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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严峻酷容一怔,随即露出了微笑。
嗯哼,听来挺不错的。
就像始终飘浮不定的大船,终于决定了可以抛锚的港口。
这一刻,高原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陡然间,一道光亮在黑暗中隐隐闪烁。
那是把迸射出冷冽寒芒的刀刀!
持刀者,踩着无声无息的脚步,如鬼魅般,徐缓朝角落的床铺逼近。
手起,刀落……
一道惊雷陡然劈下!
雷光闪动,照亮了临窗床铺上男人的面孔。
刀尖直逼心窝,一瞬没入男性赤裸的胸膛——
“不要!”
受梦魇惊扰的人,猛然从床铺上弹起。
世界瞬间仿彿没了声音般,然后渐渐的,悦耳的鸟鸣,树叶沙沙的婆娑,隐隐约约的车子引擎发动声,慢慢进入了浑噩的脑里。
自花花的阳光,在床尾的木质地板上洒出一片耀眼的金澄,亮丽而炫目。
“老天……”君悦抓着被单,心跳极快,惊魂未定。
莫、莫名其妙……
Shit!简直莫名其妙!
抹了抹苍白的素颜,君悦低咒的抓着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会作那种莫名其妙的噩梦?
发现自己一身是汗,君悦一骨禄翻身下床,在进浴室冲洗前,习惯性的先冲到窗口。
灿亮阳光下,对面的窗扉犹然深锁,瞧不出有丝主人回来的迹象。
黯然垂下眸,君悦难掩失望的踱离窗口。
二十八。
这已是他消失的第二十八天了!
欸,她的亲亲恶邻到底去了哪?
不会真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吧!
忐忑的芳心,简直就要——
相思成灾。
第九章
“喂,你站住!”
手提两大袋生鲜食材的人儿,压根儿没听到后面的叫唤继续走。
匆忙的脚步声从生鲜超市追了出来。
“喂,我在叫你!”
肩膀猛然被拍了一下,君悦着实吓了一跳。
愣瞪着突然闪到面前,挡住她去路的女人,君悦对她永远只有一个印象——光鲜亮丽、迷人。
“喂,你真没礼貌!我在叫你,你没听到吗?”如丝大皱其眉,语气毫不客气。
君悦眨了眨眼。“君悦,君子的君,悦耳的悦。”
“什么?”
“那是我的名字,如果向小姐没听清楚的话,我可以再自我介绍一次!”
她才是那个最没礼貌的人好不好?
“啊!还有,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理人的!”端着亲切微笑,君悦碰了碰自己耳朵。“我忘记戴了,所以真的没听见你在叫我。”
如丝颐指气使的美丽面孔,明显一僵。
她轻哼声。
“你最近有没有看到高原?”
瞧她双手环胸,姿态高傲,不可一世……
君悦实在不明白自己这位小老百姓,到底又是哪里去得罪她这老拿鼻孔瞪人的女皇……呃,除了“不小心”勾引了她男人,在床上翻滚了一夜之外。
“向小姐和高先生如此亲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拜托,她也很想找个人问问呢!
两弯柳眉不觉微蹙。
“是我在问你!”仿彿被踩到痛处,美丽的娇颜又是一阵难看。
“喔……我也不清楚。”君悦微偏螓首,轻忖。“你听过美人鱼的故事吗?”君悦眨眨眼,突然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话题。
“他就像那条美人鱼,在空气中化为泡沫,突然就这么不见了。”
瞧如丝对自己提出的问题“目瞪口呆”的模样,君悦真的好想笑,不过她还是很认真的把它说完。
“或许我们可以找巫婆问问?”
养尊处优的娇娇女,无法置信竟有人敢这样戏弄自己。
而且还是个可恶的臭聋子!
“你、你你……”她漂亮的面孔一阵青、一阵白,指着对方俏鼻的青葱玉指,气得微微发颤。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呃,如丝,你碰到朋友了!你好。”充满歉意的男声随着英挺的身形而来。
君悦面露微讶,礼貌性致意。“你好。”
赏心悦目的大帅哥!嗯嗯,有礼貌的家伙绝对有资格获得最真诚的笑容一枚。
男伴投注在君悦素净娇容上的视线,令如丝心中愈加不快。
哼!
她头一甩,踩着银色蝴蝶结露趾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蹬去。
“如丝!呃,对不起!”正对女伴展开热烈追求的帅哥,忙不迭地急急追上前。
“嘿,如丝……今天我挑了几样适合做义大利菜的食材……”
男人讨好的声音渐渐模糊。
留在原地的君悦挑了挑眉。
女皇的脚旁总是不缺男人。
就算高原不在,这个美丽的女人应该也不寂寞吧!
风起,撩动她的发。
君悦扬眸,看了老天爷无常的脸孔一眼。
风起云涌……
嗯哼,看来要变天了!
老天果真无常。
原是绵绵细雨,半夜竟成倾盆大雨。
惊雷扰人好眠。君悦听不见雷老大的咆哮,不过倒是从紧闭的窗口,瞧见了那道劈下的银光。
唔,打雷了。
已进入半睡眠状态的她,掩嘴打了个呵欠,抓着被单翻了个身。
下大雨了……下大雨!
惺忪睡眼猝然一睁,君悦瞪住晕黄小灯,混沌脑海隐约记起自己似乎有什么事没做?
糟糕!
下一秒,她就像蚱蜢般,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
“完蛋了……完蛋了……”
随便抓了件外衣,一副大惊失色的她急急的往楼下冲。
细碎的声响,从屋内某房传出。
威猛男人的脚步,在玄关处一顿,随即朝后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男人脸一冷,悄无声息,潜向有微弱灯光晃动的那一方。
哼哼!哪来大胆的小贼,听见车子引擎声了,还不知速速闪躲。
微弱光线由里头晃了出来……
黑暗中的男人抓稳时机,猿臂大掌瞬间揪住小贼的衣襟。
“逮到你了吧!”
“哇!”对方发出惊叫,身子一软,在光头佬手中昏厥。
女贼!
铁拳硬是在鼻前打住!光头佬就着在地上翻滚的手电筒的光线,一时呆若木鸡。
呃……不会吧!这样就昏过去了!刚入行啊?
瞪着那张苍白的素颜,光头佬轻蹙了蹙眉,莫名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抬手探了探对方鼻息,跟着无法置信地瞪大了眼。
“光头,是小贼吗?”
“咦?是个女贼啊!”
“嘿!穿着睡衣的女贼?”
小迪和老琼纷纷围了过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定在最后头的男人,一听见“穿着睡衣的女贼”,不觉加快脚步上前,推开众人。
“光头,你把她揍昏了!”
高原大皱其眉,飞快伸手接过那虚软的娇躯。
表情古怪的男人摇摇头。
“老大……她好像被我活活吓死了!”光头佬僵硬的低语,不相信自己这张脸也能杀人!
一旁,小迪和老琼轻抽口气。
高原严峻冷情的俊容,则是神色大变。
美妙乐声,在车内轻盈跳动着。
车内,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大大的眼睛盈满笑意,甜甜的酒窝深陷,还是个钢琴初学者的她,禁不住可爱旋律的鼓动,小巧的双手搁在半空中随曲舞动,兴奋幻想着自己就是那位技艺高超的演奏家。
一旁,是笑意盎然的父亲,偶尔会吹个口哨来插花,或对女儿调皮的眨眨眼。
后座的乘客,表情也很愉快。
大型小熊维尼布偶是父亲答应给予女儿功课进步的奖励。
车内的气氛是那样的轻松美好,且愉悦。
孰料,几分钟后,一切全变了样。
一辆蓝色货车突然从对面车道迎面撞来!
女孩惊恐的瞪大双眼,听见父亲的怒吼以及自己凄厉的尖叫……
喝!
紧闭的羽睫猝然弹开。
君悦拥被,茫然瞪着天花板。
这个奖励一直让她很自责。
一抹哀伤轻轻浮上她茫然的眼。
车毁人亡,布偶却几乎没受到什么损伤……对于它,她是既爱又恨。
舍不得丢弃它,是因为它是父亲送给她的最后礼物,可瞧见它,又惹得她伤心自责!
所以,她只好把它搁在角落尘封着。
喀喳!
门被轻轻推开。
君悦一怔,偏首,循声望去。
一瞧,可不得了!下一秒立刻像只活跳虾弹起。
“你……”
“嘿!等、等等,医生说你心脏曾开过刀,不能太激动!”
对方“手舞足蹈”的样子看来比她还紧张。
被吓得就要跌下床的她,一愣,半边屁股悬在半空中。
“你你你、你千万别再昏过去!我、我马上去找老大过来!你、你别乱动喔!”
深受良心谴责,总觉得对不住老大的光头佬,在第N次不放心跑来探视后,这次终于兴奋的咧嘴冲出病房。
思绪停顿半秒,君悦眼一眨。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看来一副几乎要喜极而泣的样子……
嘿!等等!
这个在光头上刺了青的猛汉,不就是把她吓得灵魂一刹那出窍的恶贼吗?
记忆回笼,悬在床边的她,尖锐的倒抽口气,手忙脚乱的慌忙爬下床。
老大?!
他说的该不会是黑社会老大吧!
啪!
慌乱的脚丫不小心勾住床单,下场是,狗吃屎一记。
咦?黑人恶贼会说中文!
君悦瞠着水眸,讶异得不急着爬起。
轰隆隆的脚步声由外杀进门内。
高原微愕瞧着亲亲恶邻狼狈又好笑的姿态。
君悦则吃惊的以为自己来到了联合国!啊……
这些男人……这些孔武有力的男人……天,她一定是在作梦!
原本,她也是好心的。
瞧阳光那么可爱,就顺手把搁在高原家窗口的那几盆花给搬出去做日光浴。
谁知,她记得帮他把冰箱塞满,却迷糊得忘了拉上那扇在前去生鲜超市时,顺手打开的窗扇。
半夜猛然记起,冒着风雨正打算去补救,岂料,才冲到自家门口,突然大停电。
至于,后续发展,就毋需她多言了。
“你怎么知道,我何时会回来?”
望着让自己用心肺复苏术救回小命一条的女人,双手环胸的男人诧异挑眉。
他看过冰箱,里面塞满一些新鲜食材,他很好奇。
“呃,我就是怕你像这样,突然蹦了出来……”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医院里一直到高原的住处,那几对好奇打探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自己身上!
君悦轻轻吞了下口水,觉得自己就像只……置身在一群野兽中的无辜小兔子。
“高、高原。”她素手扯了扯一旁的衣角。“你不做个介绍吗?”
她轻声提醒,一边不忘对着那几张“生人勿近”的粗犷面孔,表示“和善”的微笑着。
高原的冷眉不满意地一蹙。
原来这女人不怕的只有自己!哼!
“拄着拐杖的叫老琼。”
“你、你好!”君悦微笑颔首,把善意释放到最高点。
“这位在头上刺了奇怪东西的家伙是酷奇,我们都叫他光头。”
“不是‘奇怪的东西’啦!”闻言微僵的人,立刻发出抗议。“这是印第安人特有的图腾,可以保佑纹身的人。”轻哼声,光头佬露出两排洁白牙齿。
“高原的小姐,你好!吓到你真是很抱歉,希望你别介意。”
“哪里!我也有不对。”
高原的小姐!君悦的笑容微微一僵,然后,一抹娇羞的艳光轻轻抹红了她粉嫩的双颊。
呃,这句话听来怎么感觉像是……
高原的女人!
咳,不过这些外国人的中文说得真是好!
灿亮的水眸不觉多了抹赞赏。
“最旁边的是安迪。”高原继续介绍。
“你好,你可以叫我小迪就好!”
里头年纪最轻,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