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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珏玦啊,”停顿了会“珏玦和你爸去公园了”文娟说。
“去公园了?”这个答案让她觉得很奇怪,又不知道哪里怪,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开始她以为是因为顾岩。
“恩,这段时间,你爸没什么事,经常带着珏玦去附近的公园逛。”这一回,文娟的回答明显流畅多了。
这段时间她打电话回家,珏玦不是和陈妈出去了,就是睡觉了,而现在,居然和她爸爸去公园了。
不过是和爸爸一块,出门,怎么着她都该放心的。
在家人面前,她永远都是放松警惕的。
“妈,你和爸都还好吧?”她还是想确定一下。
“好啊,怎么了,雅?”文娟问,又接着说“傻孩子,我们都好好的呢,你安心在那陪着顾岩就行了,珏玦有我们。尔优刚打电话回来,出差了,也还好,不用担心。”
文娟的话,让她放心了,母女两又叨叨了会家常,然后挂电话。
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子瞿已经坐在顾岩床边,两人,正聊的开心。
“真没事,你看,我现在被养的白白胖胖的,有没有比以前好看?”顾岩,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脸说。
“是,还有条大白腿”子瞿扫了一眼,顾岩打着石膏的腿,说。
“那是,多白啊,省钱了,现在的美白产品老贵了。”
“你缺钱?”子瞿笑着问。
“钱?谁不缺啊,要不你去问问,雅,看看她缺钱不?”
“我看你不是缺钱,而是缺心眼”
“屈子瞿,你?”顾岩瞪着子瞿。
“好了,好了,我的顾大小姐,我错了,我是缺心眼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他们俩再加子瞿,是纯正的青梅竹马,同年出生,住的又近,一起上幼儿园,小学一直到大学。
应该说他们三是一路同学过来的。
三人水平又差不多,有的时候,顾岩比子瞿子博玩的还疯。
就算他们三之间加入了一个她,还是不影响他们的感情。
或者说,她其实从来都没有插入过他们之间。
二十多年的友谊,不是她宁尔雅的三年可以比拟的。
他们俩聊的很尽兴,甚至都没有发现在门外看了很久的她。
然后,她决定出去走走。
她不愿意承认,她想文景了。
记得,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谁欺负他,就是欺负我宁尔雅。”
那么现在呢?宁尔雅在欺负宁尔雅。
从小就一直是这样,她不让别人欺负文景,但她自己却总是,唆使他做这做那,也不管文景愿不愿意。
欺负他的人一直都是她。
那天她和顾岩说。
“因为他是卓文景”所以她就可以伤他?她知道顾岩想说的是这句,但最后她没有说出来,对于这一点,她很感激。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以为他会懂她的,她以为,那样是为了他好,但现在她不确定了。
看到子瞿和顾岩的互动,她想起了很多。
她高二那年有一天。
文娟告诉她,文景离家出走了,然后问她知道他大概会去哪吗?
她问文娟,文景为什么离家出走?
文娟告诉她,没有人知道,文景表现的一直都很正常。
她说了几个地,都是他们俩据点,他们俩的秘密,但那时,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但最后文娟告诉她,找不到。
文景留了张字条,说他有事要出去几天,让他们别急。也别找他,他会照顾好自己。
只是,那时他才多大?才到初二。
而且,在所有人的印象里文景都是那个羸弱的,听话的,跟着尔雅后面的跑的小不点。
一个礼拜后,文景回去了。
但对那一个礼拜的事情,他绝口不提,怎么问都不说,最后,甄兰儿让她去问,也怎么都问不出。
他也有自己的底线。
看到他还好好的,又那么固执,卓家人和宁家也就不再多问了。大家也只当他是青春期的冲动,而他的表现一如既往的好,甚至可以说更好了。也就没再提了。
那一个礼拜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文景她相信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而现在,她想知道了。
她才想起,文景失踪那天,就是她告诉家里她交男朋友的第二天。
以前她没有往这方面想。
但,就在刚才,看到子瞿和顾岩的谈笑的时候。
她想起,或许,就是在那一个礼拜,文景看到了,她对子博的言笑晏晏。
她拿起电话,按了11个数字,就在要按下绿键的那一刻,拇指移动,按下了红键。
已经没有确认的必要了。
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
对她是,对文景而言更是。
他的傻事已经做的够多,也不在乎被她知道更多一件。但她在乎。
就像子涵说的,在她面前,他早就没有自己了。只是,她又何必去提醒他,他年少的疯狂。
她又何必去告诉他,他,她懂。
只是,他们不可能。
她希望她和文景之间可以像顾岩与子瞿子博之间一样。这份友谊她很珍重。
她的朋友一直都很少,而他是陪在她身边最长时间的人。
就像她现在她可以和子博做朋友一样,很多时候,对爱人又友人的要求是完全不一样的。
以前,她觉得,分手后做朋友那是天方夜谭,而现在她不那么认为了。
她只会然后那是年少轻狂的表现,又或者,是她爱的还不够深。所以伤的不够深。
所以她确信她不会有最熟悉的陌生人。
只是,现在,文景,被她推到了另一条路上去了,在分叉路上,他们会越走越远。
她慢慢走了回去,出来太长时间,顾岩会担心。而子瞿也是她必须面对的。
“雅,回来啦,你帮我送送子瞿咯,我困了,想睡会”她刚出现的门口,顾岩就来了那么一句。
她看看顾岩身边的子瞿,发现子瞿也是一副反应不过来的表情,顾岩这是想给他们空间与时间吗?
她笑笑,然后往外走,子瞿会跟上来的。
反正她顾岩都不怕,这样下“逐客令”子瞿会生气,她还怕什么?
大半年,没见到子瞿了,身上的儒雅气息好像重了,又好像瘦了。
“尔雅,好久不见了”
“这半年多,我过的很好”她说,没有问他过的怎么样,因为他的答案只会是“好”,不问也罢,而她却有必要告诉他,她过得很好。
“恩,那就好”
其实她相信,他已经从子博那里知道了,她这半年的点点滴滴了。
没错,在银川的那半年里的每一天,子博都陪着她的。
她开始不知道,在登上贺兰山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疑似子博身影的人,但太远,她看不清楚,又觉得不可能,后来,她总会感觉有人看着她,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
后来她以为是他们当中的一个派的人看着她,保护她。
但,都不是。
有几次,店里的小妹说,在街上看看一个特别特别帅的人,她也只以为是小妹犯花痴。
在那个年纪的小女生,总是会被美好的事物吸引住的。
后来的很多次,她都好似,看到他的身影,但他隐藏的很好,不管她怎么找都找不到,而那时她谁也不想见。
只要不伤害她,她都可以当做不存在。
最后,在下飞机的时候,她决定等等,虽然已经很确信,但她还是要看看,是否是他?
最后,她看到了他。
她知道子博懂她,会放弃,然后好好过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子博懂她,却不准备按她的意愿来做。
他懂她,但她却不懂他。
那天,她想对子博说照顾好自己,但觉得太过矫情,就又没说了。
而现在,她想对子瞿说照顾好自己,只是发现这句话对子瞿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也就没有再说。
两人慢慢走着,想以前很多次一样。
她不说话了,他就陪着她,慢慢走着,也不会觉得尴尬。
“尔雅,我妈下周过来玩,但我下周有个案子,可能会有点忙。”过了会,子瞿开口。
“行,反正我没什么事”他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
“那谢谢了”子瞿说,其实他是感谢她打断他的因为后面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
“子瞿,我们是朋友,而尹老师更是我阿姨,不用谢我。”她回。
我们是朋友,子瞿就听到这句,然后暂时性失聪。
“那好,等我妈过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他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走了。
没有说再见。没有告别。
他去了停车场,而她站在庭院里。
她不愿意去停车场。
她没有说,但他知道。
第32章 阴差阳错
回去的时候,顾岩已经没在床上躺着了,而总这个套房都不见她和阿姨的踪影,没有去护士站问。
她直接往医院后面的小树林走去,那里是一片广玉兰,现在花开得正盛,是司徒告诉她的,她带顾岩去过一次,顾岩就迷上那里了。
远远就看到陪护阿姨推着顾岩在广玉兰树下走着。夕阳照在那两人一椅上,影子拉得很长,消失在林荫里。陪护阿姨走的很慢,而轮椅上的顾岩眯着眼睛,好似乎睡着了。夕阳洒在她的脸上,宁静而美好。
当初,顾岩和司徒就是在夕阳西下时,相遇,然后相爱。
也许,当初司徒看到就是这种状态下的顾岩。然后坠进了顾岩的网,怎么都挣不脱,而,顾岩也用自己的网,把自己给缠死了。
不论他们怎么努力,就是出不去了。
曾经,她也以为,她可以把子博网住,然后自己独善其身,在外边看着。没有想到的是,她将自己给捆住了,却把他挪到了网外。最后独善其身的是他,而她远走他乡,独自疗伤。
她走过,示意阿姨别出声,然后她接手轮椅,让阿姨回去。一切都做的很小心。但因为顾岩本就没有睡着的关系,她睁开了漂亮的丹凤眼。
阿姨有点抱歉,尔雅,刚想说,没事的。
“阿姨,我刚刚没睡着的”顾岩说着,对阿姨甜甜一笑。
阿姨也就释然了。
顾岩一向比她会撒娇。比她会讨长辈喜欢,或者说,比她会说话,只是,对于司徒,她的口才,她的善良都不见了,就像,她,本不是一个寡言的人,本不是个内向的人,面对钱莫时,却总是什么都不说。
所以,钱莫走了,司徒走了。
留下,她们俩,相互安慰温暖。
说完话,看着阿姨走远了,顾岩接着闭上了眼睛,而她也像刚刚阿姨一样,慢慢推着顾岩往林子深处走去。
顾岩爱花,而她爱树。广玉兰是她们俩的最爱。
“玉兰花又开了”在她沉浸在玉兰的芳香里的时候,顾岩说,声音很低,好似乎怕惊醒了弥漫在空气里的精灵。
“是啊,玉兰又开了”她回,声音是惆怅的。
她们俩都喜欢大朵大朵洁白的,高高挂在枝干上的广玉兰。摘不到,但她们可以看到,因为离得远,所以,看到的玉兰都是没有瑕疵的,还能闻到浓郁的玉兰香,花期又长,就算败了,因为离的远,也不会让人觉得感伤。
而,她们太多的故事,都是发生在玉兰花开时。
她们相识于玉兰花开时,她和子博在花开时,相遇,相知,司徒是在广玉兰开时,在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