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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不知道文景拿破小孩,小气死了,我送他的东西我要回来他都不肯,那本来就是我的嘛”一次尔雅向她抱怨,嘟着小嘴,只因为,她那个一模一样的被她弄坏了。
不管她怎么和尔雅讲道理,她就是不听,一定要文景把东西还给她,最后她没辙了,只得在托人给她买一个,才算了事,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说了快半个月。
而文景也只是听她说着,笑笑,也不回,但就是不肯还给尔雅。她都怀疑是不是文景的也被弄坏了,不好意思说。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的。
文景那孩子把尔雅给灌坏了,什么都由着她。
“妈,你知道不,文景把我送他的东西都弄丢了”
“你怎么知道?”
“他屋里都没有啊,问他到哪去了,他也不说,肯定是弄丢了,要不就是送给哪个小女生了”当时她还笑尔雅想多了,事实是,她和尔雅都想的太少了,她只是以为他们那是小孩子间的游戏,过两天就好了。
而看到那些东西时,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甄兰儿接着打开下一个抽屉,同样是在最里面的角落,拿出一个纸袋。
神色是凄迷的,那一刻她甚至都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里面全是相片,每张相片里都有一个人。那个她无比熟悉的人。
从相片来看,应该是从尔雅上初中时开始收藏的。
各个时期的,各个场景的,只是没有一张正脸的,显然,都是他偷偷拍的。
每一张相片里的尔雅都美丽动人的,有笑有哭,有喜有愁,前面更多的是天真活泼的,那是她手中的珍宝。
其中有一张被撕成两半又被小心粘好的相片,如果不是手感不对,基本就看不出来,那张相片被撕过。
那张相片里,一个大男孩正给尔雅擦嘴角的奶油。尔雅笑的很甜,眼里满是笑意。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是应该是尔雅高二时。
“也就是说……”她拿着那张相片,想到什么,说
兰儿对着她点了点头。
失踪的那一个星期,文景去了L市。
如果可以“帮帮文景,那孩子太苦”最后兰儿对她说。把东西小心归位。
那是兰儿无意当中看到的,文景一直就隐藏的很好。
晚上她回去和平波说了这件事,平波只是说让她看着办一切以尔雅的意思为准,还有就是替那孩子保密。
然后再也不肯多说什么。平波疼女儿是出了名的,在女儿的事情上一向都是以尔雅的意见为主,生怕有哪怕一点点委屈了女儿。
但那一刻,她相信他是动容的,只是在尔雅和文景之间他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尔雅。
后来在文景找上她的时候,她也没有流露出哪怕一点点知道文景心意的意思。
她需要为他保密,文景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他们都知道。
文景没有说太多,只是对她说,他喜欢尔雅,他想娶她,希望她能同意他追尔雅。
如果她事先不知道他的心意,她也会同意的,因为他的小心翼翼,因为他眼里的执着与坚定。更为他为了让尔雅无后顾之忧,来和她摊牌。
“你对尔雅太好了,或许你可以换种方法试试”最后她告诉他这句话时,文景陷入了沉默。
然后抬头笑着对她说“谢谢文姨,我知道了”然后他走出去了。他是个聪明孩子,当时平波是这样和她说的,只是他对尔雅太好了,尔雅已经看不到他了。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相亲宴,那个海龟其实是她故意安排的,只是为了让尔雅看看,并不每一个男人都可以和钱莫媲美,这个世界除了子博,钱莫,文景还有很多各式各样地男人。也不是每一个都把她当宝。
虽然这些,尔雅肯定知道,但她被宠久了总会有点忘乎所以。
这样的安排也算是帮文景了,其实帮尔雅的成分更大点。
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这是没有任何错的,文景先不说是她看着长大,就是各个方面都不比钱莫差的,他差的只是机遇。
而且,钱莫的事,别人不知道,她还是知道的。这不正是钱莫的意思吗?虽然钱莫从来都没有明说,但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说的。
如果没有钱莫的忽然恶化,或许他们俩现在已经好上了。
只是造化弄人。
第43章 四年伤逝
四年伤逝
“尔雅,对不起。知道你要的不是对不起,但我还是只能说对不起。
你说过的,你会好好活下去的。
你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我知道。
文景他只是爱你而已,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他的义务。
莫”
尔雅缩着床角,手里握着张白纸。准确地说是封信,很短,但就是那么简短的几句话,她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甚至都能背出来了,但她就是看不懂啊。
她一度怀疑,那不是钱莫写的,起码她不愿意相信,那是钱莫的字。
钱莫的字不是这样的,钱莫的字是刚毅流水般的,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
“不,这不是钱莫的,妈你告诉我,这不是钱莫写的对不对?”
“尔雅”文娟,没有回答,只是叫住了她。
她的眼神告诉她,那就是钱莫写的,那是事实。
“钱莫的字怎么会这样呢?”她嚷嚷着,把纸一揉,扔到了床边的垃圾桶里。
那天她醒来后,文娟交给她一封信和把钥匙。
她打开信,怎么都相信不了那是钱莫的字。那是一些刚学写字的人写的,都是一笔一划拼凑出来的。毫无美感可言。
就是那样的字给了她一个逃避的借口。
最后,还是文娟,弯腰,给她把被扔的信捡了回来。再次交到她手里,在文娟弯腰的那一瞬,她看到文娟头上有几根白发。
原来,不只是是钱莫没有停住那里等她。
原来,所有的人,都按着无形的轨迹前进着。她接过,把信放进信封里。
母女俩都没有说话,那一刻,空气里静默的可怕。
翻过信封,上面有工整隽秀的小楷。那是文娟的字迹,写着个地址。
就是她此时待着的这个地址了。这里是钱莫最后四年生活的地方,布置的和她们北海的家很像,除了多出来的相片和这张不像床的床。
原来她和钱莫这四年来呆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小区。
景度小区,A栋二单元24楼,这是钱莫离开她那四年里呆的地方。
离她最近的地方。
而此时,她就窝在这张钱莫躺了四年的床上。就在落地窗前,透过窗外,可以看到楼下的花园,那里,黄昏时分,她经常在那里散步。这里,正对着,她屋的阳台。那里月季花开得正艳。
多少次,钱莫就是通过这扇窗,看外面,看她?
她靠在他的靠枕上,闻着独属于他的气息。
那个再也不存在的人,在这一刻,离她很近很近。
“你说过的,你会好好活下去。”
谁说过,谁说过
她不知道,凭什么你就可以一声不吭地走了,而她还得好好听话。
你也说过,会陪我一辈子,我没要求你陪我白头到老的,但你还是食言了。
你说过只要我想,你可以天天陪我看日出日落,陪我周游世界,但你呢?
承诺,从来都不是箴言。
“我一定好好活下去,连同他的那份一起好好享受着。”好像,她说的是这么一句的。那是一个久远的话题。如果他不提,她是记不起来的。
话题是开始于殉情这个词的。
当一个月来的第三起殉情事件发生时,她和钱莫叨叨,她就是不明白,爱情有那么重要吗?重过父母的养育之恩?重过所有的朋友情?
钱莫也只是在忙自己的,对于她的话,不置可否。
她以为他没有听进去的,反正她也不需要他回她什么,她需要的只是有个垃圾桶,听她叨叨,诉述下她的不平。
自杀的人都是胆小鬼。
自私自利。
自杀是种不理智的行为。
……
最后她终于说累了,然后她说了句,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一定好好活下去,连同他的那份一起好好享受着。
其实,她不是有多讨厌自杀的人,她只是看不起那种行为,她只是为他们不值而已,当时年少,淡定不了,就算很多时候钱莫说她装老成,但,年轻就是年轻。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真的发生在她身上了,而钱莫拿这句话堵她了。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真不会跟着他去。
不是说她有多理性,也不是说她有多重承诺,更不是说她不爱钱莫,只是因为她是胆小的,胆小到不敢寻短路,因为她怕痛。
他们不信她。起码没有从心底相信她。
钱莫是这样,文景也是这样。
她只是想感受下钱莫的气息而已,文景就慌了神。是文景爱她不是他的错,钱莫爱她不是他的错。
那么她爱钱莫也不该是她的错。
他们谁也没欠谁什么。那么又何来还一词。又何来殉情一说。
她不是君子,所有,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言而无信言而有信的。
她只是个女子,希望和爱人和和美美居家过日子的小女子,她不需要君子一诺。
她只要钱莫,只是要钱莫而已。
她不要对不起,不要文景,不要信用。
她是答应了好好活着,但,没有钱莫她怎么好好活着?谁来告诉她?
爬起来,坐的久了,脚麻了。
细细如针灸般的刺痛感,从双腿传到大脑,很快又传回双腿,所以,她难受了。
这叫反馈。
因为人是清醒的,如果,不清醒了,那么这些就都不知道了。
很多时候,知道是一会事,做不做的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北海,是他自己选的”在她出病房门的时候,文娟在身后说了这么一句。
北海,在北海就能陪她看日出日落吗?
如果她再也不去北海了呢?
房间里,有很多被放大的相片,桌上,墙上。
看到相片,她也不奇怪了,文景和她说过,钱莫是派人跟着她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或许,钱莫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错了,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直觉。
前面的时候,她是不知道。但她总有知道的一天,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甚至,很多时候,她是故意走夜路的,去酒吧,去猎艳,她就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出来,会不会有受不了的那一天。
如果她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她会很乖的,她不会一任性就跑到桂林去,也不会给自己,也给他十天。更不会在银川呆半年。
他们之间没有子博,没有子瞿。
只是钱莫不明白。
到头来,不明白的只是她而已。
出门,关门,然后搭电梯到一楼,没有从正门出去,她知道还有个后门。
“听说,钱莫去世”一女说。
“我也听说了,诺你看”另一个女的递过一本杂志,指着一个地方让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看。
“不过钱莫真的好帅啊”
“帅也看不到了,不过我更喜欢卓文景的”
“听说他们俩关系很好”
“肯定嘛吗,要不然卓文景怎么会成为莫金的CEO,成为钱莫的接班人?”
“什么啦,他们俩个关系才不好呢?”一个路过的酒保过来插进来说。
“你怎么知道?”俩女的一起问。
“他们俩打过架,就在这里”酒保故意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