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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了……”她娇柔无力地求他,“我……我还不行……”
“你……”梵刚的神情已经有点懊恼,“妳还是不能信任我?”
已经春潮泉涌的她居然在这时喊停,为什么?莫非她对他还是存着疑虑?
“不是!我只是……”她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希望等一切成了定局再将自己交给他;在江均未除之前,她实在无法真正放心地委身于他。
然而……她不能说出来,因为那么一来只会引起他更大的不悦。
“只是什么?”他懊恼地盯着她。
为免他生疑,她随口便说:“我还没准备好,我……我怕……”
听到她这个理由,梵刚脸上的愠色稍霁。“怕什么?我会温柔待妳的……”
“梵刚,别……请你给我时间,求你……”她诚心而惊怯地瞅着他。
望着身下娇柔胆怯的他,他所有的激情渴望全被压抑下来。
“好,”他拥着她裸里的美丽身躯、温柔地在她鼻尖上一吻,“我等。”
她抬起眼,有点歉疚地睇着他。
他一笑,将她的身体揉进了他温暖而宽阔的胸膛里,“我等,因为妳值得我等。”
什么?让他们跑了?!”江均因为被刺一刀而痛得五官纠结,却还是气呼呼地指挥着手下立刻搜城。
“立刻给我搜城,一定要把那小贱人找出来!哎呀……”因为说话使力,他又疼得哀哀叫。
他底下的大胡子粗汉抱拳一揖,“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马上把那个小贱人找出来的。”
“去,去!”江均不耐地嚷着:“如果没把她抓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是!”粗汉应声就要离去。
“慢着!”江均突然唤住他,“加派一些人手守着太守府,听见没?”
大胡子粗汉又是一揖,“遵命!”说罢,他旋身引领着十几个人步出了内厅。
翌日,梵刚到大街上绕了一圈,发现到处都张贴着翠河的画像,而各个客栈里也穿梭着负责搜补的太守府上兵。
看来,江均并没有认出翠河就是当初那个他觊觎许久的俞家长女,只当她是一个女贼子,因为画像上根本就看不见她的名字。
“这就是那刺杀太守的女贼子啊?”
“是阿是啊,听说她昨晚混上船楼上行刺太守呢!”
“哼,”有人低声冷哼,“可惜的是她没有成功……”
梵刚混在人群里看着悬赏榜,只听见百姓们偷偷地在讨论着昨晚的事情;不过依他看,不只江均没认出翠河来,就连城里的人也都不晓得她就是俞家的女儿。
也许大家都以为她已经在两年前死了吧?
这样也好,至少他要带翠河离开时比较不会遇上什么麻烦。
转过身,他准备钻出人群。
蓦地,一张有点眼熟的男人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那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儒生,而他正以一种忧心沉郁的眼神望着悬赏彷。
梵刚记得他,他就是两天前在客栈里遇见的那个男人。
不知怎地,他对这个男人有着一种奇怪的预感,他觉得翠河好像认识他,而他也好像认识翠河……他不确定,当然也不会开口去问,不过……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直觉。
怔仲着的同时,那男人已经离开了悬赏榜的、不知去向。
第八章
在房里窝了一天,翠河终于趁着梵刚外出之际,悄悄地走出房外透气。
梵刚说是怕她一动就影响伤口愈合,坚持要她乖乖地留在房里,可是她的心好乱,她需要走动走动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自从梵刚对她做了那么明白的告白后,她更是六神无主了。原本她以为只要确定了他的心意,自己就能敞开心胸,什么却无所谓的给他,但……但现今,她更是彷徨了。
是她对他就是这么地难以信任?还是她实在无法将复仇之事搁下?在她心里,杀江均是第一,而梵刚是放在第二?
她好慌、好无助、好犹豫……一方面,她想跟梵刚在一起;另一方面,她又怕梵刚根本无力帮她。
如果他帮不了她,而她却将身子给了他,这样……她俞家的血海深仇岂不是一世难报?
唉,她该怎么办?梵刚能理解她的难处吗?
突然,远远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黑影,翠河心头一震,急着想躲起来——因为她发现那并不是梵刚。
梵刚说现在外头一堆人在找她、要是这个人是江均的爪牙,而现在梵刚又不在、那她可糟了!
“翠河?翠河?”那人越走越近、还压低声线地唤着她的名字,“翠河,是妳吗?”
翠河听出他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她并不陌生,纵使她从来没动过要嫁给他的念头,但他确实曾经是她的未婚人婿——王君毅。
她犹疑地望着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他,诧异地说不出话。
王君毅走近,就见一名女子亭亭地伫立在晕黄的月光下,像女神般。他心上陡地一震,难以置信地圆瞪着双眼……“翠河,真的是妳?”他不会忘记这张脸,因为她是他青梅竹马长大的翠河妹妹,也是跟他有过婚约的女子。
自从俞家遭盗匪洗劫烧掠后,翠河就一直失去影踪。家里说她一定是葬生在火海里,可他就是不愿相信。
生要见人,死也得见尸,在他还没见到她尸骨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承认她已经罹难的事实。
前两天在客栈里,他曾经以为自己见到了她,但心中犹是存疑,甚至还自嘲自个儿是想出了神,看走了眼,才会以为那白净小伙子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翠河……但当太守府的悬赏榜贴上了她的画像后,他确定了,他坚信自己当日在客栈见到的就是翠河。
她回来了,除了她,没有任何一个弱质女了敢上船楼去行刺江均。
当初一别,他以为自此再无缘见她一面,而今相见,真是恍若隔世。
“君……君毅大哥……”眼儿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他发现,翠河索性不躲了。
那天在客栈里,她躲过了他一次,所今天,她再也躲不开命运的安排。是的,是上天安排她跟他再碰上一面……“我就知道是妳!”王君毅激动地街上前,禁不住内心澎湃地握住她的手。
“君毅大哥,你……”她一向喊他大哥,即使是在与他订亲后。也许她心里一直拿他当兄长看待,而不是男人——她要委以终身的男人。
“你是怎么发现我在这里的?”她怯怯地问。
如果他能发现她,那岂不是表示江均也可能找到她?
“我那日在客栈里看见妳,还一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今早见到处有妳的画像,我就确定那天见到的就是妳……”他难掩激动狂喜的心情,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我就知道妳没死,我就知道!”
许是因为太久未见,加上她对他的感情并非如同他对她的,因此当他激动地握着她的手时,她是不自在的。
她想挣开他的手、可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而伤了他。
“翠河,这两年妳都上哪里去了?”
“我到处流浪……”
王君毅蹙起眉心,“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一…我不想连累你们一家人。”她垂着脸,碍口地道:“因为我,我家里上下二十余口人全死了,我不能再害得你一家也……”
“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他说。
“你会有什么办法?!”她冲口而问,语气中带着一种“你又能如何”的无奈。
他一震,神情自责而颓丧的说不出话。
是的,他又能怎样?当初江均仗势想强抢他未过门的妻子时﹒他与他的家人不是保持着缄默,什么都不敢说、不敢管吗?
现在的他凭什么说这些话?凭什么说他还爱着她、等着她?
瞥见他那受伤的样子,翠河不觉内疢。举竟这也怪不了他,想江均当初在城里的势力,任谁也不敢违逆他的。
“君毅大哥,对不起,我……”她歉然地。
“不,妳说得是……”他颓然地道,“我根本没为妳做过什么……”
“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翠河急急安慰着他。
“翠河,”他捏着她纤细的肩膀,“这一次、我一定保护妳、我们一起离开安阳,好吗?”
她一怔,错愕地摇头,“不,我要杀江均。”
“妳杀不了他的。”他说:“我们一起走。”
“不行。”她断然地拒绝,“不行的。”
“为什么不?!”他一时情急地将她锁入怀中,“妳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啊!”
“君毅大哥,”她想推开他,可他却牢牢地圈抱住她。“我不能跟你走,你……你快离开吧!”要是梵刚回来撞见了他,这下子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不,我不走,我要妳跟我走。”王君毅十分坚持。
“君毅大哥,我真的不可以……”她为难地。
“为什么?”他不解地注视着她。
“因为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倏地,梵刚冷冷地、带着狷愤气息的低哑声音自黑暗中传来——梵刚已经在这儿听他们谈了好一会儿,而他的心也正因为那男人的出现一阵一阵地变冷、变沉。
原来是这样的,原来这男人就是翠河始终不肯对他交出真心的理由。
他总算知道她为何屡次在最后关头拒绝了他,总算明白明明身体有着反应,却又硬生生逃开的她是为了什么……她心里从头到尾都没有他的存在,因为……她真心等待的是这个尔雅温文的儒生。
或许她一直在利用他,或许她盘算着待他帮她杀了江均,她就要毫发不伤地回到那儒生身边……他不得不那么想,因为唯有这个才能解释她每次的悍然相拒。
倏地,他心里烧起了一把报复的火焰,他不想让她那般称心如意,他绝对要毁了她的如意算盘!
她可以因为任何理由而拒绝他,但不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她是他的,她已经跟他做了买卖。
他可以容忍她或许已不是黄花闺女,但他无法忍受她竟利用了他对她的感情!
“你是……”突然杀出一名陌生男人,王君毅震住了。
睇见月色下梵刚那森冷狷怒的脸,翠河惊悸地推开了王君毅,“梵刚,他是……”
“是妳无缘的夫君?”梵刚冷笑一记,神情淡漠而充满了肃杀之气。
就她这些日子跟他的相处,不难发现他眼底的杀气。“梵刚,他只是来看看我是否安好,你……”她好怕他会伤害王君毅,毕竟王君毅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包括她根本不爱他、不想嫁给他。
“叫他走。”他冷冷地下令。
“你是谁?”王君毅虽然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好惹,却不想在翠河面前对他示弱。“你凭什么指使翠河?”
“我是谁?”他冷哼一记,眼底射出一道足以杀死人的寒光,“这你应该问她。”说着,他望着一旁手足无措的翠河。
翠河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向王君毅解释。
梵刚突然趋前,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并当着王君毅的面狠狠地亲吻住她的唇。
“啊,你……”王君毅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他离开她的唇,将她的身子扳向了王君毅,“告诉他,”他低下头,将唇亲密地覆在她耳边,“把妳跟我的事告诉他。”
她羞惭地低着头,“梵……梵刚……”当他靠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他出去喝酒了?
“说。”他声线一沉,带着点警告意味。
为免他因而伤害王君毅,也为了让王君毅能就此对她死心,她硬着头皮惊惊怯怯地说:“君毅大哥,我……我不能跟你走、因为我……”她畏惧地瞥了身后的梵刚一眼,只见他目光阴沉地睇着她。
“我已经是……”她压低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我已经是他的人。”看见梵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