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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耀司喜出望外,一高兴更说不清楚,比个手势表示先找个地方坐着再谈。
“好吧!”杜小夜叹一口气,随他到他下榻的饭店二楼咖啡厅,在临窗的位子坐定。
反正她那样跑出公司,也不打算回“卡布奇”工作了,暂时算是无业游民,没有任何束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松本耀司重新递给她一张名片,慢慢地、用不标准的中文,开门见山把脑中早想好的事情简单扼要说:“我是个时装设计师,希望你能答应,成为我的专属模特儿。”
“你说什么?”杜小夜微微吃惊,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说,希望你能成为我的专属模特儿。”松本耀司以为她没听懂,又重复一次。
“别开玩笑了!你根本就不认识我,竟然要我当你的模特儿?大荒谬了!再说,我连台步都不会走。”
杜小夜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说话的速度很快,松本耀司根本听不懂,但看她摇头又皱眉,怕她掉头又走,紧张地抓住她的手,急着用英文叫说:“Listentome,please。”
“我在听,你不必紧张。”杜小夜不觉地又皱眉,抽回手,刻意把说话的速度放得很慢,好让松本耀司明白。“松本先生,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怎么可能答应你的要求。再说,我连台步也不会走,长得又不够高,怎么能当模特儿?”而且,最重要的,她身材也不好,站出去只怕丢人现眼。
“这不是问题。”松本耀司说:“你有天赋的特质——”顿了一下,思索适当的辞汇。“你的气质很独特,很吸引人——我的意思是说,很符合我要的形象——”又停了一下,比手划脚说:“总之,希望你答应成为我的专属模特儿。”
短短几句话,松本耀司说得非常吃力,但总算把意思表达得非常清楚。杜小夜仍然不自觉地锁着眉,她作梦也没想到,这种奇幻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会挑上我?”她迷感地看着松本耀司。
“我,中文,说得不好,说不会懂——”松本耀司微笑地望着她,破碎奇怪的用辞表示他无法流利地解释清楚。
对她的疑问,以诚恳的眼神回复,说:“请相信我。再过两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但我会再来找你——告诉诉我,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找我?不!不必了——”杜小夜本能地摇头。
松本耀司当然不死心,毫不放松说:“请别拒绝绝我,成全我的请求。”
事情实在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了,杜小夜本能且固执地摇头。
“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松本耀司只好退一步。
杜小夜犹豫了一下,才回说:“我叫杜小夜。”
“那么,小夜小姐,过一个星期我会再来,我还会住在这家饭店,请你务必来,就这么说定——”
“说定什么?”冷不防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桌面,震得桌上的瓷杯跳了一跳,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对那声傲慢的质问表示挑衅。
那是傲慢的织田操。他将松本耀司和杜小夜的面对距离划成了两半,倾身威胁地逼向松本耀司,剑眉斜挑,冷眸带杀,充满着狂野的锐气和挑衅。
“松本先生!”他很不客气地瞪着松本耀司,用日语说:“小夜是属于我的,你最好别妄想打她的主意——”
“织田操,你到底跟松本先生在说什么?”杜小夜见织田操态度近乎粗蛮又不友善,怕他口不择言,生气乱说话,将他拉开到一旁。
“我才要问你呢!你说,你跟他说定了什么?”织田操转而逼问她,态度蛮横,臭着脸非常不高兴。
又开始了!杜小夜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说:“没有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来这里?”
“别想骗我!我刚刚明明听到——”
“织田先生。”松本耀司起身说:“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用意,只是想请小夜小姐答应成为我的专属模特。”
这些话他用日语对织田操说的,避免杜小夜觉得尴尬。
织田操的反应就像有人要跟他抢他心爱的宝贝,很没风度地大声说:“我不答应!你最好打消那个念头!”随即匆匆地拉开杜小夜,似乎生怕她从他身旁溜走。
“小夜小姐!”松木耀司追喊说:“请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织田操脚步更急,不敢稍停,一直将杜小夜拉开到一条街外,才兴师问罪说:“你到底跟他说定了什么?实在不能对你丝毫掉以轻心!我才离开几天,你就勾引了别人!”
“你在胡说什么?”对织田操幼稚无聊的醋话,杜小夜置之不理。
织田操不肯罢休,从杜小夜由“卡布奇”出来,他就跟着她,但为了甩开跟他回台北的同父异母姐妹织田惠子和丽子,他花了一些时间才摆脱她们的纠缠不休。
他拒绝接受他父亲安排的政策婚姻,一走了之;两个异母姐妹奉命追来监视他,搞得他不胜其烦。他预料他父亲绝不会善罢甘休,倒也不在乎,偏偏恼人的又遇上一个对杜小夜虎视眈眈的松本耀司。
“快说!你到底跟那家伙说定了什么?”他固执地盘问。
“我跟你说了,没有。”杜小夜无奈地说道:“松本先生希望我成为他的专属模特儿——”
“我不答应!”织田操蛮横地先行禁止。
他知道松本耀司是日本著名的服装设计师,更是东方少数几个打入巴黎时装界,享誉国际的世界顶尖设计师。
松本耀司既然看上了杜小夜,势必会将她带离他的身边。
他无法忍受这种分离,更不要杜小夜抛头露面。他要她完全属于他,完全将她独占。
“我绝对不答应!”他再一次蛮横地宣告。
杜小夜习惯了他的任性蛮横,不置可否。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事情处理完了?”她随口提道。
“哦……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所以很快就解决了。”
织田操轻描淡写地带过去,没有告诉她,他父亲安排他相亲的事。
他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认为没有提的必要。反正他已经拒绝了,下定决心说什么也不会接受,心里就不当它是一回事,也就不认为有提它的必要。
“我听说那件事了!”他转个话题,提起杜小夜的羞辱。“怎么会那样?你别难过,我相信你,我会跟威尔舅舅解释的——”
“你要跟你舅舅解释什么?又不关你的事!”杜小夜突然大声反弹,激动又羞愤。织田操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人通知他,那么那些人绘声绘影对她的讽刺就不全是无的放矢?
“小夜,你怎么了?”
“我问你——”她瞪着他。“你是不是对你舅舅说了什么?所以——所以你舅舅——公司,才突然地指定我负责这次的造型工作?”
“嗯。”织田操老实地承认。“我要威尔舅舅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发挥你的潜力和才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很好,只是缺乏经验,对自己没有信心——”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杜小夜激动得大喊起来。公司那些人对她冷嘲热讽的屈辱感又涌现出来。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想帮你——”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杜小夜含怒地瞪视着织田操,甩开他的手。那些人口口声声污蔑她靠织田操的关系,她以为清者自清,没(奇*书*网^。^整*理*提*供)想到他们对她的不齿都成了真。
“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她大声地又对织田操吼出来。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帮助你!”织田操再忍不住了,大声咆哮出来。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她竟然那么不知好歹。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你这么做,我完全没有了立场——”
“我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做点事,有什么不对?你何必那么激动?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
“你还不懂吗?人家都说我靠你的关系一步登天!本来我还以为——还以为——”激动的声音转化为哽咽。
“就算是靠我的关系,那又怎样?”织田操猛抓住她的双手,俯逼向她:“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那么在意?难道我们的关系还抵不过别人的闲言闲语?”
他真的觉得不可理解,便愈发觉得生气愤怒。他认为他和杜小夜的关系不同,他帮助她、她依赖他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他相信她有那个潜力和才能。
但他却不了解杜小夜的感受,受人冷嘲热讽与排斥的滋味并不好受;她的自尊因他的缘故而受到了伤害。
“你……放手!”杜小夜狰扎着想挣脱他,忍了许久的情绪蓦然爆开,哭了出来。
织田操一向傲慢任性,她总是由着他的蛮横,从来没有与他起过什么冲突;但这次的情形不一样,他不了解,她并不想靠他的关系的心情。
如果她真的有那个能力,那也就算了;偏偏她就是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又扯上织田操的“关系”,别人的冷嘲热讽她实在无法不在意。
“我不会放手的!”她愈是挣扎,织田操抓得愈紧:“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难道你真的觉得靠我的关系得到机会就那么可耻?”
他愈说愈激动,动作愈加粗蛮。
夜色在不知不觉中沉罩下来,笼盖住他们在黑暗角落的争执;光晕中的车水马龙,将他们隔开在迷离外的黝暗。冷眼旁观他们爱情中第一道斑驳的裂痕。
“对!我就是觉得可耻!”杜小夜被逼急了,加上腕部的疼痛,失去冷静而口不择言。
“你——”
织田操披激得额暴青筋,脸色铁青,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极力压抑着高窜的怒气,眼神粗野凶暴,簇簇的怒火熊熊地燃烧。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挫折,唯有爱情给予他这样的折磨。杜小夜这句话,深深伤害了他的傲慢与骄傲。他一直以为,他爱她,他为她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而她也爱他,依赖他,靠他的关系又怎样?但她却不明白他的心,这比什么都教他痛心。
“织田君。”夜迷离,带来了另一个迷离。
织田操应声回头,脸色倏地下沉,皱眉说:“是你,南条,你怎么也来了?”
一身灰黑的南条俊之几乎被融在夜色中,只看得清贵族冷俊冷漠的轮廓。黑暗中,他矿石黑的冷眸闪映着奇异的明亮,发出令人屏息的光芒。
他对杜小夜点个头,很轻微,却逃不过织田操敏锐多疑的眼神。
织田操毫不掩饰地用敌视的口吻质问南条俊之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如果是为了那件事,我已经拒绝了——你们南条家对此若有什么不满直接找织田家理论去,少来惹我。”眼神且露出疑问,质问南条刚才对杜小夜的那个举动。
南条俊之淡淡扫他一眼,眼光停留在杜小夜身上。
“舍妹和织田君的婚事,我已经不打算干涉。我来这里,是为了见小夜小姐。上回我来,曾与小夜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对她印象非常深刻。这一次,我是特地来找她的。”
婚事?杜小夜先听到这件事,心头微痛不解地看着织田操;待听到南条俊之余下那些话,惊讶地转望了他一眼,脑海一时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思考。
织田操意外和吃惊更甚,且掺杂了嫉妒、不满的情绪。
“这是怎么回事?小夜,你跟南条俊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杜小夜茫然地说,一片糊涂。
“南条俊之,你说清楚,你跟小夜到底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认识的?”织田操转而对南条俊之怒目相向。
“这是我跟她的事,没有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