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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扁?
不过,他没打算这么快就去扮演调停的角色,让东方朔被揍几拳,对轸才公平。楼适桓笑嘻嘻地对莫仲擎使了个眼色,莫仲擎立刻松开令狐轸——接下来的事情非常复杂,所以,必须一件一件说。
首先,令狐轸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又彷若一只锁定猎食目标的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排山倒海地直往东方朔奔驰而来。东方朔顾不得笑到一半,连忙跳离杜月痕十万八千里远,以求保命;当然,令狐轸也不是好惹的,他不慌不忙的从花瓶里抽出一枝牡丹花,以惊人的速度一片一片扯下来向东方朔扫射而去。
“妈呀!”
真是吓死人了!令狐轸简直像是非置他于死地不可!东方朔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不得不跑给令狐轸追。
杜月痕睁大眼睛看着这两个男人跑了出去,发现心目中高高在上的“风尘少君”的形象完完全全破灭殆尽。
“你惊讶?”楼适桓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与她一同看着跑得无影无踪的朔与轸。
“用‘幻灭’来形容也许比轸贴切。”真想不到令狐轸也有玩得像个大男孩的时候。
楼适桓发出一声短笑。这个姑娘倒是十分有趣。
“初次见面,我叫楼适桓。”
“杜月痕。”她顽皮地笑,“说来我们真是缘份不浅呢!原本我以为我无缘与被誉为建康第一首富的楼家公子见上一面,不过,事实好像不是如此。”
楼适桓一笑,“楼家的一切事务我几乎是不插手的。在下天生不是吃商业这行饭,所以,非常尽职的扮演游手好闲的纨挎子弟这个角色。我非常佩服杜姑娘在经商理财这方面的才华,如果你能嫁给轸那家伙就好了,如此,我便能将楼家分布全国大小七十多个铺子全送给轸当礼物,这样,我就可以跷着二郎腿等着领股金就好。杜姑娘,我在这里代替轸向你求婚,求你答应下嫁给他吧!”
“什么?!”杜月痕被吓了一跳。他……不是认真的吧?
莫仲擎走了过来踢了楼适桓一脚,皱眉道:“你也差不多一点!”他抽出花瓶里仅剩的几朵牡丹花,塞给楼适桓,教训道:“你要说这话时,至少手上也要拿着花,真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啊,对不起!那么,我再来一次。”
杜月痕马上想要“落跑”。“对不起!我要去‘听雨轩’观光一下,失陪了!”说完,她急忙往外冲,不过,在门口就被吓回来了。
一个脸上缠满白色绷带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跟在那位男子后面的,正是脸色冷峻如同冰山的令狐轸。
楼适桓愕然地开口:“轸,这位是?”
“就是我啦!”缠绷带的男子开口。
“难道──”莫仲擎皱眉。
“是……朔?”楼适桓大叫。
“对啦!就是英俊的大帅哥我。尽管我包成这样,我依然是最帅的颜面伤残者。”他大言不惭的自吹自擂。
“你真的把他揍成这样?”莫仲擎真是无限感到──快乐!哈哈!老天有眼,让东方朔受到了教训。
“轸——”楼适桓一脸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高兴的叫了出来:“感谢你为民除害!本人向你致上最崇高的敬意!”
杜月痕听得差点跌倒。这就是男人们的友情吗?
“你们是什么意思啊?!”东方朔暴吼,气得跳脚。随即自怜自艾地道:“嫉妒我的容貌是情有可原的,可是,至少你们也要表现出一点哀悼嘛!如果驭在这里,他一定会非常非常心疼的。”
“算了吧!他在日本一定连作梦都会笑的。”令狐轸不客气的砸他一桶冰块。
“轸!”东方朔咬牙切齿。
居心不良的楼适桓出其不意的扑过去,开始迅速的拆解东方朔的绷带。“自夸是最帅的颜面伤残者,麻烦你把轸免费赠送给你的‘纪念品’给我们看一下吧!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一阵混乱过后,东方朔的绷带被拆下来了──
他的俊脸只有在下巴的地方有些微的瘀青破皮。
东方朔摸着下巴,自鸣得意道:“怎样?帅吧?”
楼适桓当场被摆了一道!
莫仲擎没好气地低吼:“没什么伤包成肉粽像什么样子!”
“肉粽?!”东方朔跌坐在地上,看起来,像受到很大的打击,“你……居然这样形容我的俊脸?!我杀了你!”
立刻再度掀起一场混战。
令狐轸拉着杜月痕从乌烟瘴气的客厅中逃出来。
“不要理那群浑小子,他们已经没药救了!”令狐轸道。
杜月痕心有戚戚焉。她苦笑道:“与风尘少君初次见面,堪称以一场灾难做结束。”
令狐轸发出一声短笑。“这就是别出心裁的欢迎仪式,特别吧?”
“我该表示感动吗?”她淘气的扬扬秀眉。
他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笑道:“这算是你感动的回礼。”
“这么草率,不像是我杜月痕会送的礼。”杜月痕踮起脚尖,拉下他的颈项笑道:“你想退货,再慎重的接受一次吗?”
令狐轸将她圈在怀中,低笑,“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俯下头,他万分怜爱的吻住她粉红的唇瓣……
在楼家呆了一个晚上,隔天一早,令狐轸正准备在用过早膳后启程送杜月痕回苏州,没想到杜月痕的姨娘──陆青虹拉着公事缠身的原皆无,到楼府来要人了。
杜月痕悲惨的面对着她自己所捅的楼子,神色哀戚的坐在姨娘与原皆无的面前,男主角令狐轸也逃不掉,必须陪着一起受训。
陆青虹严厉的看着杜月痕,冷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杜月痕低头嗫嚅:“但凭姨娘教训。”
被逮到了,只好乖乖听训吧!
“还好你有点悔意!”陆青虹道:“月痕,你也太不像话了!姨娘前脚才出门,你后脚就跟着开溜,并且,欺骗皆无说要代替他去收租,结果,甩了胭脂,自己出门游山玩水。你是一个姑娘家,你居然连安全问题都没考虑就跷家,如果出事怎么办?你要姨娘怎么向你过世的父母亲交代?”
好像所有的长辈训话时都是这样,没创意,又让人听了想睡觉。
“对不起。”
“你这孩子,真让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当我回家后发现你跷家了,心里有多么自责?而你竟然玩得乐不思蜀,把工作全部丢给皆无,害得他不单单要工作,还要四处打听你的下落,还得想办法通知我,你说!你该不该被骂?”
杜月痕觉得自己真像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业障,差一点就要把手伸出来看看是不是充满血腥。
她叹息。“对不起,是我不好。”
“姨娘禁止你出门,是怕你在外头遇到什么坏人,把一条小命都送掉了。杜家只剩下你这命脉,姨娘怎么能够不慎重呢?没想到你只顾自己玩乐,竟然辜负了姨娘的用心。姨娘真是伤心极了!”说完,陆青虹还掏出手绢拭泪。
“姨娘!”没辙了!她最怕姨娘的眼泪。原本她想为自己辩护,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哭泣的女人最伟大。
陆青虹继续挤出第二滴眼泪,说道:“你这孩子,你离家出走的事情苏州城裹时有所闻,将来有哪一家的公子敢来向你提亲哪?”
“那不是很好吗?”她已经有心上人了,张三李四就闪边凉快吧!
“什么?!”陆青虹大叫。
“没、没什么……”杜月痕差点被吓死。
陆青虹这才脸色稍霁。转向令狐轸,她道:“令狐公子,对于这一次你保护月痕平安归来,我非常感谢你。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你可以要求任何东西当作谢礼。”
令狐轸一笑,“我不要求一件东西,只要求夫人一件事。”
“请说。”
“我要月痕。”
杜月痕惊呼:“轸──”
“对不起,请你再说一次。”陆青虹挖挖耳朵。
令狐轸冷静地重复,“我要月痕。”
陆青虹这次听懂了。她惊愕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娶她为妻?”
杜月痕呻吟着把脸盖起来。
天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令狐轸怎么选在这么紧张的时刻里求婚!他难道不知道他选错时间了吗?在这种情形下,姨娘怎么可能会答应嘛!这下事情大条了!
令狐轸搂住她的肩,无比坚定地说:“是的。我要娶她为妻。”
陆青虹静静地看著令狐轸半晌,用同样冷酷的语调说道:“我不能答应。”
看吧!看吧!果然不出她所料。
杜月痕悲惨的摇头,简直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么凄惨的结果。
令狐轸据紧了唇,放在杜月痕肩头的手紧了又紧。
“夫人,请你答应我的请求。”
陆青虹的神情十分凝肃,“不,我不答应。令狐公子,你对我们杜家有恩,因此──我绝对不能把月痕嫁过去荼毒你!”
“砰!”的一声,杜月痕跌到椅子下。
原皆无也差点跌倒。
“姨娘……”杜月痕揉着腰,凄惨的看着陆青虹。姨娘这是什么态度嘛!
“砰!”的一声,躲在外面偷听的东方朔、楼适桓与莫仲擎全部摔倒,并且把门给压坏了。
“啊!真是失礼。”楼适桓道:“朔、仲擎,赶快把门装回去,要听到外面去偷听,在别人面前偷听可是很失礼的!”
“好。”两个师哥七手八脚的把残缺的门试图装回去。
“算了,你们就站在这里听好了。”令狐轸面罩寒霜。
“真的吗?”东方朔喜出望外,“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别理那群人。”令狐轸道。
“对呀!当我们是隐形人就可以了。”楼适桓笑容可掬。
令狐轸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偷听!他们是绝不会错过这种精彩镜头的。
令狐轸皱紧眉峰,听陆青虹继续说道:“你真的决定要娶她吗?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令狐轸居然真的开始考虑了!
杜月痕气得七窍生烟。她搂紧令狐轸的脖子,急着叫道:“不许考虑!我这个天底下最‘完整无缺’的人决定跟你了!”
“是‘完美无缺’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
令狐轸笑了。他非常认真的看着陆青虹,说道:“这个小魔女,我要了!”
陆青虹的脸上布满笑意。终于,终于把月痕嫁出去了!
“那么,选个适当的日子上门提亲吧!”
“是。”
就这么随便,杜月痕就莫名其妙成为令狐轸的女人了。
“这算什么求婚嘛!”杜月痕发现自已被姨娘给愚弄了。
“总之,你是我的人了。”令狐轸笑道。
“我才不嫁!绝对不──”
剩下的结尾全被令狐轸逼迫梗在喉咙里,因为他已经攫住她的樱唇!
走出会客厅,东方朔首先开口。
“啊!真是乱七八糟、曲折离奇的结局呀!”东方朔感叹道。
“可是很圆满,不是吗?”莫仲擎笑。
“只剩你和驭了。”楼适桓笑道。
“什么?”东方朔一头雾水。
“只剩你和驭是孤家寡人了。”楼适桓解释。
“我还年轻!你们慢慢等吧!”东方朔大笑着扬长而去。
“他的红鸾星就要动了。”看着他的背影,楼适桓道。
“还有一年半,就快了。”莫仲擎道。
楼适桓与莫仲擎彼此相视,心照不宣的笑了。
在原皆无与陆青虹回苏州的途中,原皆无道:“姨娘,你一开始就很中意令狐轸当杜家的女婿,不是吗?”
陆青虹笑道:“呀!原来你已经发现了!”
原皆无淡淡一笑。“那你怎么会要令狐轸再三考虑?”
“这件事情,其实,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陆青虹道:“如果不在月痕婚前好好地整她一次,那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