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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已耽搁了好些时日,等明月回宫,武则天已接近龟兹王子,并将流莺公主下嫁给他。
想到将臣的要求,明月十分头痛,正巧流莺公主来找她帮助逃婚,于是顺理成章的帮她出谋策划,可是不知道是哪里出错,在流莺公主成功逃出皇宫,坐上马车离开后的一盏茶时间,便被左近卫带回来,眼里充满了对她的怨恨和鄙夷。
明月知道公主误会自己出卖了她,想暗中去解释,查找原因,却发现邵云影暗中探望公主,那种关怀和浓情,瞎子都知道他们彼此相爱,心里惊怔。
她回来房间,想了一个晚上,决定去查探一下龟兹王子的为人,竟发现他对韶和公主念念不忘,心生一计,立刻上前说服,获得支持。
次日,龟兹王子王子果然按照她所说的去做,让她为他上演一出唐伯虎点秋香,如愿抱得美人归。然而,当天晚上,韶和公主惨死在房中,宫内一片混乱。
明月看到龟兹王子紧抱着韶和公主却不能把她的尸体带走的痛苦,为自己的自作聪明悔恨不已。
她像在逃避什么似的,拼命跑出宫,跑出城外,直到无力地瘫软在草地上,伤心的泪水才随着飘飞的桃花静静滑落。紧追而至的梦璃等人见此,皆低头无语。
梦璃走上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覆盖着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眸,温柔地安抚道:“月儿,别哭!要记得坚强的理由!”
“梦璃,我该怎么办?我害怕见到他,却不得不去见他!”明月没有拿掉他的手,只是蜷缩着身子,痛苦呻吟。
“月儿,去见他吧,我相信他不会伤害你!”梦璃把手拿开,轻握着她的手,露出温柔如晨曦的笑容。
仿佛得到了勇气,明月会意地笑了,却不语。
蚩尤见此,直到她又犯傻,立刻跳出来反对:“小师弟,你傻了?那个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你这是让大师姐去送死。”
梦璃不理会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明月片刻,笑问:“月儿,你相信梦璃吗?”
“我信!”明月毫不犹疑地点头。
“我会帮你找到月落双壁,让李隆基变成你心目中的帝皇,然后去接你,相信我!”梦璃把她拥进怀里,轻吻了一下额头,许下坚定的承诺。
“我信,梦璃一定会来接我的,我等你!”说着,明月带着坚定的目光,含笑离去。
正文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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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森然戒备的圣王府,看到刑天站在一旁,笑容妖娆地打量着自己,然后把玩着手中的玉箫,不发一语地走在前面,明月明白他是奉命为她领路,于是沉默尾随。
及至将臣的身前,刑天退后,只剩下她与他的语言相对。
“为什么要杀韶和公主?”一阵微风吹过,明月握着拳头,怒目相对。
“碍眼。”将臣嗤笑道。
“你……我不是按照你的要求,破坏流莺公主和龟兹王子的婚事吗?”面对将臣的冷漠无情,明月气得浑身发抖。
“你懂的,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所以我很生气。”将臣毫不在意地冷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幽暗的眼眸流转着嗜血的赤红,“我生气的时候,只有美丽的鲜血才能平息愤怒。”
明月惊怔,一种铺天盖地的恐惧仿佛要把她吞噬似的,让她不自觉地后退,低垂着眼眉,轻叹:“将臣,你为何会变得如此残忍?当年毕方说你很危险的时候,也许我就应该杀了你!”
“切,你杀得了吗?”将臣粗暴地捏紧她的下巴,赤红的眸光更盛了,“我不想死,谁也杀不了我,同样,我要得到某样东西,谁也不能阻止。”
说着,把明月紧搂在怀里,粗暴地啃噬,撕咬,仿佛带着浓烈的爱意,刻骨的恨意,枭兽的发泄,让她惊惧得忘记了挣扎和呼吸,回过神来,发现已被压在床上,玉帛相见,羞愤不已。
她拼命脱他,发现力量悬殊,只好发狠地咬着他的肩膀,但已血肉模糊了,他依然放肆地游走在她的身上,大有一种焚毁一切的冲动,气急之下,她抽出流月刀挥过去,没料到他居然毫不躲闪,硬生生地受了一刀。
看到他的胸膛被割裂,渗出汩汩鲜血,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明月惊恐得浑身战栗,忍不住趴在床边呕吐不停。
见此,将臣感觉十分屈辱,一怒之下取来最毒烈的媚药,命刑天把长安城最卑贱猥琐的乞丐抓来,把他和明月关在一起。
“我倒要看看你等一下是否如此贞烈!”冷冷地抛下一句,将臣愤然离去。
明月感觉浑身燥热,口舌干燥,一种吞噬一切理智的冲动让她感到无比恐慌,想要夺门而逃,无奈门被锁住,脚被锁在床头,而呆在一旁的乞丐仿佛精神有问题,目光发直地盯着她,皮笑肉不笑,加上那副蓬头垢面的摸样,显得十分怪异可怕。
明月知道将臣此刻的用意,他在等她屈服,求救,但能这样屈服的就不是她了。
她感觉眼前一片模糊,脑海中出现了一些致命的诱惑,用力地摇了摇头,紧抓着栏杆,咬破嘴唇,企图用痛楚来让自己变得清醒,然而,当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袍的绝美男子出现,那张与梦璃极其相似的脸容却让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这个人很美,与梦璃那种超尘脱俗的美不同,他的美妖冶阴柔,你不细看的话便会认为是个绝色女子,但他的唯美是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宛如不被祝福的昙花,活着却很凄凉,诱人堕落却被排斥。
“你是……”看到这个宛如从黑暗衍生出来的男子,明月警惕地后退一步,低着眉。
男子贪婪地打量着她,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身手放肆地游走,发出蛊惑人心的低沉话语:“我是梦璃?将臣?沙华?还是魔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是属于我的!”
说着,不由分手地把她抱起,扔到床上,欺身前去。
“梦璃,不要!”明月已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梦璃,只是失神地哀求。
“梦璃?他们只是梦璃的影子,我才是真正的梦璃,爱你入骨的梦璃!”男子笑了,笑容毒烈而勾魂。
“梦璃,不要,倘若你真的爱我,不要这样做。”明月失神了一会,想推开他,却发现不自主地贴身前去。
“可是……我是成魔的梦璃,一个只会恨你的魔君!”魔君不悦地瞟了乞丐一眼,手指轻轻一弹,把他打晕,然后邪魅一笑,落下帷帐,与佳人共度云雨。
明月不知爱恨情仇归位何处,初尝雨露,她感觉恐慌、痛苦、欢愉夹杂在一起,让人欲罢不能,她害怕眷恋这种感觉,更害怕去面对梦璃。
当晨光穿梭于狭缝中,刺痛她的眼眸时,她仿佛看到了他那仇恨的眼神,但很快那对眼眸的主人变成了将臣,顿时意识清醒,却发现躺在自己身旁的人竟然是乞丐。
将臣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回想起昨晚被逼回到本体,醒来后立刻走过来,却看到如此不堪的情景,怒不可解,立刻把乞丐四只割裂,命刑天拖出去凌迟处死。
明月深知昨晚的人绝非是乞丐,立刻开口求情,却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你真是下贱,宁可要乞丐都不要我?明月,我恨你!” 将臣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想就这样把她掐死,但是最后还是甩开她,摔门而去,却听不到身后痛苦的悲鸣。
“不是……不是的……”
明月不知道一向温柔淡雅的梦璃为何如此羞辱她,在被将臣赶出圣王府后,迷茫地去找梦璃,却发现他已经带着顾小楼,也就是李隆基等人回明月山庄,再也撑不下去,笔直地倒在地上。
醒来后,邵云影告知她,武则天已经将流莺公主赐给龟兹王子,因意欲逃婚被囚禁在宫中,任何人不得见她。
看到他那痛苦又无奈的表情,明月十分了解他的感受,只是不明白,武则天如此疼爱流莺公主,怎么忍心将她远嫁异国,她不可能不知道像流莺公主这种骄横的性情在异国恐怕难以生存。
她去找龟兹王子,劝说他成全流莺公主和邵云影,但因为韶和公主的死,他变得愤世嫉俗,拒绝所有。无奈,她只好回宫找武则天,而武则天很冷静地告诉她,这就是政治。
明月气愤又无助,得到武则天的允许,在流莺公主出嫁的前夕去探望,发现她出奇地为国家着想。
明月终于明白,再怎么任性也都是帝皇家的女儿,为了国家总会选择舍弃情感,于是拿着她委托的信函,到城墙上交给邵云影。
他目送了公主,把信函紧紧握在手心,没有只字片语,只是拉着明月一起去喝酒,似醉非醉地诉说与流莺公主的爱情故事,说到最后,竟然宛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般,纵情痛哭起来。
明月静静地安抚他,想到前世的他、流莺、将臣,还有她与梦璃种种的纠缠,心里有说不出的百般滋味,也禁不住醉倒自己,宿醉到天明。
只是,人生如戏,造物弄人,谁也想不到,忍痛割爱,欢乐两国和平的结果换来如此残忍的结局。
当晨曦的第一道光线把意识唤醒后,明月看到武则天身旁的小公公急匆匆地走过来,带着沉重的悲痛,宣读圣旨。
当听到流莺公主和龟兹王子在回国的途中被残杀,两国因此开战时,她宛如雷击,浑身瘫软在地,悔恨的泪水一滴滴滑落,为将臣的残忍,邵云影的伤痛,流莺的不幸。
邵云影没有说话,木然地结果圣旨,在小公公离开后,化作小雪狐,以神速飞奔到案发现场,把流莺公主的尸体抱回来。
明月静静地看着他,带着幸福的笑容跟流莺公主完成冥婚,用雪狐的妖力把她冰封在长白山的冰窖中,然后穿上戎装马甲,带着决绝的神情前往战场,捏紧拳头,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定。
回到宫中,小公公来找她,把她带到武则天身前。多日不见,明月发现这个强悍的女皇帝苍老脆弱了许多,心中所有的怨言都无法吐出来,只是静静地听她诉说流莺公主的事情,她对流莺的死的悲痛以及无奈,最后,她说到了李隆基。
听到李隆基恢复正常,现在正号令群雄对付魔教,明月惊怔,知道梦璃实现了他的承诺,不久后将会来迎接自己,只是,他对自己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自己还能安心把手交给他吗?
明月苦笑,结果武则天的令牌,答应她,一定会把李隆基接回来,告知凤凰双令的秘密。
武则天很欣慰,竟然让她最忠心能干的左近卫陪明月回明月山庄接李隆基,只是,她不知道这位最忠心的侍卫竟然是将臣的人,魔教的右护法。
明月做梦也想不到左近卫会把她打昏,送到圣王府,当她醒来后,还是搞不清楚他背叛的原因,但听到路过的丫鬟的话,她便没有心思去探讨。
根据丫鬟留下的线索,她偷偷地潜入密室,在阴暗潮湿的水牢上终于找到了阔别多日的明道和苏姬,看到他们被锁在肮脏的水池上,琵琶骨被铁钩勒着,十分心痛,正要跑过去救出他们,将臣和左近卫却出现了。
明月不理会他们,却被左近卫挡住去路,交手几招后被打败,后退几步,正要上前,却被将臣禁锢在怀里,灼热的气息刺痛了耳膜。
明月惊怔,知道这个人从来不看场合,想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只好放弃挣扎,低敛着眼眉,不语。
将臣见她如此乖巧,邪魅一笑,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