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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臣见她如此乖巧,邪魅一笑,说:“那两个丫鬟真多嘴,我已经命刑天想法子让她们永远不能在说话!不过,让你看看忤逆我,他们会得到怎样的后果,也不错。”
“放了我爹和师傅!”明月趁着他失神之际,抽出流月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目光凌厉地威胁道。
“可以!”看到明月松了一口气,将臣毫不顾忌地偷亲了一下,放肆地笑说,“不过,他们中了我的血毒,如果没有我的血,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痛不欲生,而且会自残,你难道想看着他们像流莺那样惨死吗?”
“将臣,你冷血的!” 明月猛地推开他,想到流莺公主的死和邵云影的伤痛,痛心疾首,“我可以原谅武则天把流莺远嫁,但绝不原谅你派人死了她。”
“随便!”将臣宛如一个体贴的情人般抱紧她,亲了亲她的脸蛋,轻笑一声。
明月咬牙不语,低垂着眼睑,强忍着泪水。
明道见此,心痛不已,怒目瞪着将臣,吼道:“将臣你这个畜生,放开我女儿‘!”
“爹!”明月忘情地喊一声,要上前一步,却被将臣牢牢地禁锢在怀里,示威般更加放肆地轻添她的耳朵,让明道和苏姬怒不可解,厉声谩骂。
正文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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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真多!”将臣嗤之以鼻,舔了舔唇瓣,冷冷地下令,“左近卫,让他们闭嘴,太吵了。”
“是!”左近卫恭敬地应了一声,从旁边的刑架上取下一条带刺的皮鞭,面无表情地走向明道和苏姬,沉稳有力地挥鞭。
明道和苏姬对此仿佛司空见惯,面不改色,只是怒目瞪视将臣,对他厉声喝骂,不时劝说明月离开,可是,面对至亲,她又怎会坐视不理?
“不!”看到至亲被无情鞭打,明月心如刀割,激动地抓住将臣的手,垂泪摇头,“将臣,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肯放了他们?”
“我要你毁了月落双壁。”看到她终于向自己低头,将臣得意地笑了,宛如毒烈的罂粟花。
明月惊怔,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夺取她清白的魔君,眨了眨眼睛,发现只是自己的幻觉,低着头,问,“为什么?”
“你知道当年我为何那么怕伏羲?就是因为他拥有天地间唯一能杀我的武器——月落双壁。”将臣好心情地替她解开心中的疑惑,轻佻地亲了她一下,捏着她的小手,鼓励道,“我相信你能毁了它们,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在明道和苏姬的谩骂声中,扬长而去。
明月走上去安抚他们,然后转身问左近卫:“左近卫,你为何忠于将臣?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恨他,不是吗?”
左近卫没有回答,只是把她带到另一间密室,然后走到洛宓妃的面前,抱着癫痫的她,眼里充满了无限宠溺,而洛宓妃仿佛找到了温暖的港湾似的,亲昵地往他的怀里蹭了蹭,露出幸福的笑容。
“宓妃?”明月怎么也想不到她跟洛宓妃会在这种情况之下重逢,也无法理解她和左近卫之间的亲昵和信赖,惊怔了一会,带着万般思绪,抬头问左近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并不知道,宓妃最爱的人是河伯,最爱的人是将臣和你,但最爱她的人是我。”左近卫轻轻地抚摸着洛宓妃柔亮的白发,看到她抗议地嘟着小嘴,可爱十分,禁不住笑了。
明月看着咂舌,想到冰夷当年对他们所做得一切,一脸愧疚,忍不住轻声试探:“你恢复记忆了?”
“是的,当年我被推下诛仙池,再次轮回转世,便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左近卫直视着她,毫不忌讳地说。
“那你一定很恨我和冰夷了,也难怪你会帮将臣。”面对他的坦然,明月忍不住低头叹息。
“不,我不恨任何人,只想爱着宓妃!”左近卫断然否定她的结论,低头看着一脸痴笑的洛宓妃,神情痛苦而无奈,“之所以听将臣的话,是因为她跟你的师父和父亲一样,需要将臣的毒血,倘若我执行任务不妥当,她就会受苦。”
“怎么会这样?”明月惊怔,不明白将臣为何如此对待身为他的未婚妻的洛宓妃。
“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没有执意来找她,执意带她走,她便不会受这种苦了。”左近卫没有注意到明月的神色,仿佛陷入沉思,自责地陈诉过往,“当年我一心想把她从将臣的身边带走,却没想到将臣早已洞悉一切。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恢复记忆,在天庭的身份,只知道他为了从我口中知道魔眼的下落,为了让我帮他把魔眼的邪气引到天庭,设下一环又一环的局套住我,让我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什么?你真把邪气引到天庭了?”明月感觉有些腿软,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位天帝的儿子,“你不是不知道,当年曼珠沙华逃婚,启动了轮回之花,开启了盘古大仙在上古时代封印了的魔眼,让住在里面的邪灵妖魔祸害三界,凡间堕落成地狱,幸好众仙家和地府大神合力驱魔封印,但也招致众仙陨落,灭世之灾!”
“为了宓妃,我别无选择。”左近卫怔了一会,冷淡地说,“我相信如果是河伯,他也会为你这样做。”
“我不需要!如果只为了爱情罔顾天下苍生,我会杀了他。”明月无法理解他的行为,目光坚定地说。
“……”左近卫没想到她的话居然跟当年梦璃说的一模一样,沉默了良久,忍不住苦笑叹息,“想不到最了解你的居然是那一株小小的桃花,真是讽刺,看来伏羲和河伯早就注定是输家。”
“你在说什么?”明月听着糊涂了,不明白梦璃怎么会认识伏羲和河伯,左近卫话中的含义。
“我在说——”左近卫正要讲述梦璃为她成魔之事,但想着觉得不妥,立刻转换话题,“灭世算什么,没有了宓妃的世界,我不想挽留。请原谅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不像你们这么伟大。”
“爱情不是一切,你有没有想过,把她禁锢在只有你和她的世界里,她会过得不自由快乐?她需要更广阔的空间,即使她爱着你。”看到左近卫一脸抗拒的神色,明月十分泄气,无奈地低头叹息,“算了,那是你要的生活,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但请你告诉我,魔眼的源泉在哪里?”
“你能封印吗?那不是你能碰触的事情,劝你别乱来!”面对灼灼的目光,左近卫不免得有些忧虑。
“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明月微微一笑,眼神坚定无比。
左近卫在前世虽然恨不得她死,但想到诛仙池那一幕,并不想她去冒险,但看到她眼里的倔强和执着,只好告知魔眼藏在魔教的地下冰窖。
明月听闻,十分感激,并表示会想办法取得解药,帮他们逃离将臣的掌控。
左近卫很疑惑,他和洛宓妃曾经那样迫害她,她居然还企图拯救他们,忍不住问她这样做的理由。
明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洛宓妃,露出清澈如明溪的笑容,说:“悲伤和仇恨并不能拯救任何人,所以我们要坚强面对一切,用笑容带给大家希望,就算很渺小,但是大家的心还是会暖暖的,不是吗?我始终相信你和宓妃需要这种笑容。”
看到左近卫一副动容的神色,明月毫不介意地笑了,转身去找将臣,跟他达成协议后,火速回明月山庄。
明月山庄众人在此刻看到明月回来,十分惊喜,谷歌妮更是与她相拥欢笑,但面对梦璃那温柔如晨风的笑容,她冷漠地别过脸去。
入夜,明月在水亭上望月凝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禁轻叹一声:“小楼,不,李隆基,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自己,一直在装疯卖傻,并不怪你。”
李隆基听闻,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到她的身后,凤凰双令对着她的胸口,浑身聚集着浓烈的杀气,神色戒备地逼问:“你是谁?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你是将臣的人?”
“我不是将臣的人,是武则天让我来找你的。”明月毫不畏惧,只是难过地解释。
“她让你来杀我?”李隆基的眸光闪过一丝隐痛,冷硬地问。
“不,她让我带你回去掌管李家的江山。”看到伏羲变成这个样子,明月心酸不已。
“是吗?很抱歉,没有打败魔教,拥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我是不会回到那个地方。”李隆基没有放下武器,心里对武则天的所做作为嗤之以鼻。
明月听闻,顿了顿,不由得苦笑轻叹:“哎,你为何总是不肯信任人?”
“抱歉,自从被最亲的人追杀,唯一的依靠背叛,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信任两个字,否则连怎样死都不知道。”李隆基十分欣赏她敏锐的洞察力和聪明的才智,但警戒心更加重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坏的,只要你肯放下成见,这个世界会比你想象的美好。”感觉到身后的人散发着一种居然千里之外的冷气,明月心疼他的过去,忍不住劝说道。
“我只对自己掌管的江山有兴趣。”李隆基充耳不闻,忽然看到了不远处梦璃的身影,不敢轻举妄动,决绝地说,“武林令你想拿回去,就尽管来拿吧,但我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放手。”
“哎,其实当梦璃说月落双壁能让你恢复正常后,我就知道你并非痴儿,因为它们一直在你的手上,但是我依然把武林令交给你,所以现在也不会要回去的。”皇家的孩儿心机有多重,明月不清楚,只是面对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心里泛起五味杂陈。
李隆基惊怔,心里有所动摇,忍不住卸下杀气,问:“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为什么?”明月低垂着眼睑,然后抬起头来,仰望天空,若有所思地说,“或许是因为你吧!”
“你究竟在图谋什么?”李隆基心里动容,但心转直下,感觉十分不安,身上立刻凝聚着杀气。
“并不是所有对你好的人都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无论你是否信任我,我都会尽可能帮助你成为这个天下的皇者,只因你是李隆基,倘若是别人,我懒得理睬!”明月实在受不了他这种态度,冷情得几乎不近人情。
李隆基疑惑了半天,不知为何,觉得她的话值得信任,而且隐藏着暗叫的身影正向他逼近,若是现在对她不利,恐怕不妥,所以权衡利弊,他果断地放下武器。
“别误会,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看到那人回眸凝望,眼神清澈明亮,李隆基心虚地别过脸去,然后闪身离开。
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暗处时,明月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因为她刚才发现了左近卫的杀气,倘若李隆基真对她下手,那么必死无疑。
这是将臣的安排?难道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明月浑身战斗,突然感觉一种呕心的感觉往上涌,忍不住冲到河岸边呕吐,却吐不出任何东西,十分难受,感觉浑身眩晕,正要倒下,却发现被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月儿,你没事吧。”声音一如他本人,温柔如晨风,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但明月想到圣王府中他对自己做出的无耻之事,骤然清醒了几分,忍不住厌恶地推开他,冷淡地低吼一声:“放开我!”
梦璃惊怔,不知道她在圣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心里十分担忧,忍不住伸手抚摸那张忧伤的脸容,却被冷淡地打开,一脸柔情的表情闪过一丝痛苦。
“月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回来后对我如此冷淡,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