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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白茫茫的天空下,三国边界处的一间大帐外,悉悉索索的,便是一阵对话传来!
“你去!”声音机械且僵硬。
“你去,你是爷的影卫!”声音铁血而不容置疑。
“你还是爷的得力部下呢!”明明是略带耍赖的语气,却不带一丝情绪。
“那猜拳吧!”铁血的男音,终于略带无奈的妥协道,再拖下去,天怕是都要黑了。
“爷!”但闻在一阵叽叽咕咕的声响后,伴随着一声‘笃笃’声,一个机械而平板的适时响了起来。
“进来!”冷寒而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一身月白棉缎锦袍的赫连墨邪,赫然端坐在案桌前。
一张看不清神色的俊颜低俯着,桌上摆着一张地形图,看样子,应该是在研究着路线之类的策略,那专注的模样,好似刚刚一点也没有听到门外的议论声!
“门外来了两个女子,说是要见爷!”影三低着头,不敢看一眼上首的男子,那除了冰,还是冰的气息,那看着已经没有任何血肉的男子,让他们如斯难过,却又不敢多说一句。
女子?冰蓝色的眼眸顿时流光溢彩起来,却又是在瞬间,立即变黯淡了去,怎么会是她呢,如果是她,影三又怎么会不认识,更加不会有人拦住她,还要需来通报了!
“不见!”万年寒冰般的话语,直接拒绝,赫连墨邪想都不想,头更是没有抬起来过,仅是专注的研究着战略,这半个月来,他们只打过一战,杀敌四万,自损五千,算是一般。
只是,自此以后,新月和北齐不知在筹划着什么,居然不再像之前那般气势汹汹,摇鼓激战,反而是一味的后退,至10里以外,若说是因为第一战输了,而害怕的退缩,打死他都不信,这里面,定是有阴谋的!
“嗯?”一抬眼,见影三居然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赫连墨邪立即冷冷的扫视,是不是他太久没有给他们松松皮,一个二个都皮痒了,别以为他们刚刚门外做的什么他不知道。
“回禀爷,那,那女子说,说是爷的故交!”惧怕的吞了吞口水,影三在心里直骂爹,骂卫秋,明知道他不会猜拳还要和他比,老狐狸,瞧爷身上那生人勿近的寒冰气息,足以冻死人。
故交?他哪认识什么女人,还是故交!
“怎么,师兄就这么不待见蝶儿吗?”就在赫连墨邪满心疑惑之际,一个洋洋盈耳却略带清冷的女音淡淡的,适时传来。
紧接着,帐帘被一只玉白的细手轻轻撩开,一个面带纱罩的女子,脚步轻盈的走进了帐篷,身后紧跟着一桃色粉衣的小丫鬟!
但见她一身淡粉色的罗裙,胸前一抹粉白缀着桃花的抹胸,袖口绣着淡淡的粉荷,外罩透明纱罩,不盈一握的腰间系着一条冰玉色腰带,丝丝缕缕冰色流苏下坠,手挽丈许轻罗软纱,头发丝丝盘起好似一只欲飞的彩蝶,耳侧两缕锻发垂坠,飘逸淡雅,来人,竟然是之前,与洛汐有一面之缘的女子!
“你怎么来了?”一见来人,赫连墨邪的冰眸瞬间加深了颜色,莫测幽深,看不清情绪!
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影三退下,赫连墨邪一脸冰沉的望着女子。本事倒不小,居然能找到他,那是不是意味着她······
轻轻的揭去面纱,女子一张极为美丽的俏颜,便显露了出来,一见这张面容,赫连墨邪那全身的冰冷寒气,霎间便不受控制的外放,浓重的压迫着这一方的空间气层!
从头到位都不敢出声的桃色粉衣丫鬟,立即呼吸急促,全身颤抖起来,那憋红的俏脸,发白的嘴唇,无不昭示着她此时的缺氧!
却是见那女子,衣袖只是轻轻的一挥,丫鬟的气息立马得到缓解,大口大口的呼吸几下后,更是一动不敢动的躲在了女子的身后,怯怯的缩着,完全无一丝当初对战宇文云的嚣张。
若是此时熟悉洛汐的人在场,一定会惊讶,这女子竟是有着一张与洛汐极为相似的脸,相似程度,竟高达八九分!
只是,在揭去面纱后,此女的眉眼看起来,更多了分抚媚,少了分飘逸,没有洛汐的出尘气质!
想来,这赫连墨邪的气息变化得如此之明显,便是此原因了!
“师兄是太久没有见到蝶儿了吗,居然如此的激动!”一声轻笑的调侃,化解了此时的僵硬气氛,蓝冰蝶极其自然的走到赫连墨邪的身边,轻执起地形图旁边的一份奏折,竟是极为认真的看了起来。
“她让你来的!”不是疑问,只是冷寒的陈述,赫连墨邪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退,语意听不出情绪。
“唔,是也不是,蝶儿想师兄了,也是想来看看的!”轻微的蹙了蹙秀眉,蓝冰蝶一手托着下巴,似是极为认真的在思考这一被她视为极其严肃的问题,几分钟后,方轻声的答道。
明明是略带清冷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有几分甜糯糯的可爱味道,那一瞬间的风华,倾国倾城,怕是任何一个男子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涟漪!
“没事就回去!”不在多说一句话,赫连墨邪又垂下了眼睑,认真的思考起对敌的策略来。
据探子来报,新月已经新研制出了一种新型的武器,似是一种军刀,刀上带着锯齿的倒刺,极其犀利,杀伤力甚是强大,上次对战没见到他们用,难道,他们之所以退,是在等这批武器?
“不能,她说要我陪着你,等这战争结束,要你回去!”盼若琉璃的大眼眨了眨,蓝冰蝶直接出声拒绝,接着便是罗裙微摆,朝着这帐篷里唯一的软塌走去。
动作是那样的随意而熟练,那样的自然而大方,好似这样的举动曾经已做了千万遍,这里,俨然成为了她的闺房!
“墨,墨,刚刚得到消息,北齐,新月的大军那边好像有动静······汐,汐儿?”一脸的急冲冲,萧月前脚才冲进帐篷,后脚便定在了门口,薄唇微张,眼睛霎间瞪得大大的,就那么,满脸的惊诧,望向软塌上的女子,不确定的开口道。
他本是来对墨细说军情的,却没想到,竟是惊悚的见到这样一副场景,墨的大帐中居然有一个女子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而且,而且,她竟然还斜椅在墨的软塌上,那清清冷冷的气质中,却又略带抚媚的女子,像是汐儿,却又不像,好生奇怪的感觉!
汐儿难道没死?可是,若是汐儿还活着,墨这又是为了哪般,那周围冷冻的,他都不敢靠近!
不过,汐儿除了纯白色的衣裙,他好像就没见过她穿过其它颜色的衣服,还有,还有,她为什么满身杀气对着的他,好似不认识他一般,他没有惹到她吧,他才刚进来而已啊,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啊!
想是没料到有人会突然闯进,蓝冰蝶呆愣了一会儿,纤纤玉手立马一挥,面纱立即罩在了脸上,下一刻,便是一身杀气的望向萧月。她的脸,又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看的!
“你干嘛堵在门口不进去?”落后于萧月的南宫羽一脸疑惑的出声,月那姿势要怎么怪异,就怎么怪异,这人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新月,北齐怎么了?”一眼冰冷的扫视,赫连墨邪直视着萧月,声音说不出的萧杀。
哼,他们只要敢来,他就敢杀,定让他们来多少,就留下多少!
“啊,哦,那消息来报,新月的军帐里出现了一批奇怪的人,好似是他们请的帮手,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迅速的敛下心神,萧月见赫连墨邪似是一点也不避讳那奇怪的女子,当下也没做隐瞒的出声。
这事还是不要多问的好,他可没几条命给他玩,上次因为那事已经被墨丢到炼狱里去好好的炼了一把,到现在他还犹自感觉到那全身在隐隐作痛呢。
随后跟进的南宫羽没有见着女子的容颜,虽是惊讶赫连墨邪的大帐里什么时候竟来了个女子,而且还是坐在了洁癖极其严重的他的软榻上,却也是聪明的没有多说,多问!
于现在而言,适当的缄默是必要的!
“不要乱跑!”冷然的丢下一句交代,赫连墨邪率先走出了大帐,萧月与南宫羽一脸莫名的对视了一眼,也紧跟着出去。
只留下女子满眼的莫名之色,清冷中,犹带着丝丝蚀骨的冷意!
北风呼啸,滴水成冰,刺骨的寒风吹的人脸颊发疼,稀稀落落的雪花飘飘洒洒,留下一地的洁白!
一条落寞而孤单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雪中,想是时间过久,那满头的墨发早已布满了冰霜,那一身的玄色锦缎华袍,甚至于脖领处那一圈毛绒绒的黑色狐裘,均落满了一层晶莹的雪白!
但见他一手轻执玉箫背在身后,一手置于胸前,大手似在轻轻的摩挲着什么,完美的下巴轻抬,翘首着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子,雪越下越大了,您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略带心疼的声音,一袭黑色劲装的男子,手执一把雨伞,迅速的遮在了男子的头顶上。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公子自从知道那个消息后便是大病了一场,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却是一直这样的折磨着自己,每天都会出来朝那个方向望去,这么远,就是有千里眼也看不到啊。
再说,人死都死了,做什么这样不爱惜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看着他这样,心里有多疼!
“咳咳,咳咳,魅,那件事还要多久才能好!”阵阵的咳嗽声,好似连肺都要被咳了出来,声音略带沙哑而显得吃力,想来是太久没有发音说过话的原因。却是低沉中带着丝丝蛊惑,说不出的诱人好听。
“快了吧,属下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是魑在负责的,公子,属下扶您进屋吧!”眼神左右摇摆,魅低着头,不敢看向无痕,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
却又实在忍不住的走上前一步,希望能劝得动公子,公子怎么能这样的折磨自己呢,那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为什么要把错揽在自己的身上!
没有人回答,四周,霎时又静溢了下来,只听见呼呼的北风声,那修长而挺拔的身姿动也不动,好似又把自己与四周隔绝了开来,又开始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汐儿,是无痕不好,若是无痕当时没有离去,是不是,你就不会受伤了,是不是,你就不会不见了,怎么办呢,无痕想去找你,可是那人说,妹妹快要出来了,无痕走不开啊,走不开······”胸前的玉手慢慢摊开,上面,赫然躺着一只色泽古朴,带着樱花式样的乳白色玉钗,淡雅而精致。
渐渐的,无痕眉眼变得温柔开来,汐儿,很快,无痕便会去寻你······
凤谋天下 第二十七章 瘟疫来袭
今年的冬天好似特别的冷,雪也特别的大,像是祭奠着什么,像人的心,一如那干枯的枝桠上,凝结成的冰尖,刺得人生疼!
一只被冻得发红的小手,不断的在雪地上来来回回做着什么,神态极为的认真,那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倍加呵护的专注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好奇,这雪地里,究竟有着什么,竟值得这个小丫头,在这样的大雪天气,不躲在屋里取暖,反而赤手在雪地里刨着!
但见她,突然露出一抹愉悦而甜美的微笑,手下的动作越发的小心谨慎起来了,慢慢的,竟是从她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