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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来越贪心了,越来越多的不舍。
“好。”清清应着,她要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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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潃甄将银针尽数的取出,放在铜盆里面,顷刻间,那一盆清水被染成了赤黑色。
她回身,看着楚歌胸口那一块清晰的淤迹,说:“明天看来还要下一次针,才能彻底的把淤血排清。”
“好。”楚歌有些倦意,声音显得十分的无力。
“大王该累了,甄儿就先离开了。”
“嗯。”
“甄儿告退。”纳兰潃甄端着铜盆,向着楚歌欠身后,走向了窗口,她低眼瞧着那一铜盆的赤黑血,目中隐隐带上了份忧色。
将血水倒在了窗外的池塘中,这才折返回来,放下铜盆,拿起了荷包,向着殿门口走去。
跨出龙啸殿,望着那些聚拢过来的人,她淡笑眉,笑道:“大王伤势没什么大碍,各位大人可以放心。”
“有梁妃娘娘这话,臣等也就放心了。”
“各位先回去吧。”
“是,臣等告退。”
纳兰潃甄目送着那些人离开,这才松了口气,她摸了摸腰带上的荷包,这才举步,离开了龙啸殿。
楚歌迷迷糊糊的躺在长椅上,胸口虽然经过纳兰潃甄的施针,有所轻松了,可隐约还是有些疼痛滋生。
让他即便是睡着,仍是得不到安稳。
魂刹走进在长椅旁,看着那在睡梦中仍紧蹙双眉的主子,冰寒的眸子拂过一丝不忍。
他握了握拳,还是上前,低头,在楚歌的耳边,唤道:“帝。”
楚歌抬了抬眼皮子,“什么事。”
“京国传来消息,藏格伦的大军,最近在京国边境有异常的举动,琴刹情势帝的指示。”
楚歌撑开眼皮,看向魂刹,他握紧了椅柄,强撑着坐起身,“扶我去御书房,传徐明辉,彭大虎。”
“帝,您的身子。”魂刹上前扶起楚歌。
“藏格伦几次三番想要扰我边境,我岂能就这样坐视下去。这次恐怕连他自己都已经耐不住性子了。”楚歌一振身子,说:“这次若是再拿不下藏格伦,只会让他气焰更为高涨。”
“是,奴才这就去传召两位大人前来。”魂刹应道。
“嗯,让人进来,我要梳洗一下。”
“是。”魂刹回身之际迟疑了下,他回过身,看向楚歌,说道:“帝,龙清清与赫怜祁已经进驻楚王府。”
“是么。。。。。。”楚歌应着,他背向着魂刹挥了挥手。
魂刹退出龙啸殿。
楚歌看向偌大的宫殿,他揪了揪胸口,那抹疼似乎愈发的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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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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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卿眸一笑江山摇,红衣白发狂天下②
藏格伦大军在京国边境蠢动,楚歌派遣心腹大将徐明辉与彭大虎,率领四十万大军前往京国镇守。
京国北境川城与藏格伦驻站的北境苍夜国边城茂佘城并不远,两城之间不过隔了一条天宁河,只需做一个时辰的渡船,便能从川城到达茂佘城。
进城茂佘城,龙清清只是随意的闲逛着,茂佘城内各处名胜古迹。
一天下来到也将茂佘城跑了个遍,边城并不比那些大城市,并不大。旁晚,她便在城中有名的富临酒馆享用了一顿颇具北境特色的晚餐。从酒馆出来已是深夜,不过对于清清来说,或许她等得就是这夜深人静时。
藏格伦派守在茂佘城边境的军队,就驻扎在离茂佘城不过十里处的天宁河畔,而以往从各地收集来的情报,都会先送入军营,再由军中将领派遣专员送往苍夜国都交由大王藏格伦。
苍夜国的情报组织一切消息都必须经由太子藏蛮敕之手,才能到达国主藏格伦的手中。
听闻这情报组织原本就是由太子藏蛮敕一手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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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伫立天宁河畔的小山丘上,眺目远望,火把零星点点分布在军营的各处。
将火把的位置记下后,举目望了下当空的明月,目光骤然一深,人从小山丘顶上跃下,向着军营奔去。。。。。。
纵然是夜深人静时,军营内仍有士兵在巡逻,几处营帐外也有守夜士兵把守。
清清凭着‘乘风千里’,潜入军营倒也非难事。
加上设才已将火把的地理位置记在心上,不至于会迷失了方向。
藏格伦驻扎在茂佘城的边境军共有五十万,想在这偌大的军营中找寻到情报置放的营帐绝非易事。
清清将寻找的范围缩小,把重点放在那些营帐外驻有守卫上,借着暮色的掩饰,身如魅影,穿梭在其间。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而他仍是一无所获。
在得不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唯有暂退。
就在这时,她临近的一个营帐中走出一人,戎装在身,高大的身形望去足有一米九。
只见他向着外头的守卫低语了几句,就又走进了营帐,而那守卫则是疾步向着不远处的营帐走去。
清清见机身影一闪,跟随在守卫的身后,进入了营帐。
此处营帐外并未有任何的守卫,进入时入眼只有堆积如山的册子,清清就站立在守卫的身后,看着他在如山的册子内找寻着什么。
当守卫转过身时,清清眼明手快的点住了他的哑穴,一手指扣住在他的咽喉处,一手拿过他手上所拿的册子一看。
册子并没有什么特殊,上头所记载的是茂佘城一家酒庄的送货记录,某年某月某日某时,送进什么酒几坛。
本该是极为普通的记录册子,清清却因其间的酒名而多了一份心,上头共有六种酒的名称,白干,蓝劲酒,竹叶青,六子江,黄酒,黑米酒。
往后翻阅了几章,都是仔细的记载了这六种酒的送入时间。
这一发现,令清清欣喜不已,将册子放回到守卫的手中,低声命令:“你现在马上去放酒处。”
守卫惊恐的睁大双眼,他是有口难言,咽喉被锁住,让他动弹不得。
清清扣在咽喉的一手,似能听到骨头挤压的声响。
窒息的痛苦令守卫忙点了点头,手指着营帐外。
手收回之际,将一枚银针打入了守卫的肩头,“命是你的,要不要随你。”说完,人便已经消失在营帐中。
守卫对于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潜入者充满了恐惧,手不自觉的抓了抓肩头,而一抹粘稠让他不敢停留,人急急地走出了军营,向着放酒的营帐走去。
清清一直都跟随在守卫的身后,只是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没有让前方的人发觉,而守卫看来已经知道性命堪忧,倒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一直来到西北角的一个营帐前,停下脚步。
守卫先是战战兢兢的朝四周张望了一下,随后低声唤道:“喂。。。。。。你在哪里?。。。。。。”
清清没料到守卫居然会有此举,摇着头,才想要从后走出,却在一道低喝声中,收住了脚步,目光深敛,紧逼前方。
“什么人——”
守卫人一惊,差点就瘫软在地上,透过火把的照明,看清楚了来人,忙上前,道:“特伯尔将军,属下是择时将军麾下的二等士兵卜格!”
“这么晚了,你鬼鬼祟祟的来这么做什么?”特伯尔是位五十出头的老将军,在这茂佘城已经有大半辈子,一生戎马。
只可惜为人过于偏执,一直得不到上头的重视,所以只能一辈子就在这边境处混个小将军。
“特伯尔将军,属下就是酒瘾犯了,来这里找酒喝。”卜格还真没出卖清清,只是随意的扯了个谎言。
“这是你能来的地方?”特伯尔眼凑近卜格,眼中仍是带着疑惑。
卜格忙点头哈腰,“是,将军说的对,属下马上就走。”说着,人就要离去。
“站住!”特伯尔却没容卜格全身而退,话出口之际,手中的大刀已经向着卜格砍去。
卜格不及躲闪,眼瞧着就要被砍中,清清这会凌空跃起,眨眼间已经站在卜格的身前,手更是稳稳地接住了特伯尔的大刀,也不理会特伯尔,转头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卜格,“你还好吧!”
卜格摸摸自己的脖子,吞咽着口水,艰难道:“谢。。。。。。谢谢。。。。。。”
清清并不想要滋生事端,只不过卜格没有将她出卖这举动,确实让她颇为意外,因此才会出手相救。
转目看向特伯尔将军,脸上的温笑,在夜色下却变得阴冷,目光中的森寒,即便是驰骋沙场多年的特伯尔也不由一滞。
特伯尔望着站在身前的红衣白发女子,瞧她那一脸的无惧,与那自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逼人杀气,自是明了,此女非是池中物。
“大胆贼女,竟敢夜闯军营,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本将军尚可留你全尸。”特伯尔将军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就算清清再如何的强悍,仍是没有将他吓住。
而他这声响的传来,早已将安静的军营震醒。
清清对此倒也未放在心上,不过可惜了近在眼前的情报。
罢了,不是她的终归不能的为己用。
本就不打算继续逗留,手一撤,震退了特伯尔。
特伯尔因清清的撤手,人被震后数步,握大刀的手更是泛着麻意。
赶来的士兵们将清清团团围住。
“这位女侠,你还是快逃吧!”卜格一改称呼。
“女侠?”清清轻扯嘴角,这词儿可真新鲜,还真没人叫过她女侠。
况且就算是她救了卜格,可也是因她,卜格才会陷入危机,现在反倒是担心是她的安危来了,这人可真意思。
卜格说不清楚,反正当清清挡在他的身前,救下他的那一刻,他就视她为恩人了。
当看到清清临危不惧的面对特伯尔,在这四面受敌的情况下,她那从容的样子,犹如天神般的让他心生敬仰。
“你叫卜格是吧!”清清回身,望着卜格。
“是!”卜格点点头,手又抓向肩头。
清清抓起卜格的手臂,手指在他的肩头处一按,打入的银针飞出,顿时卜格人一软,靠在清清的身上。
特伯尔对清清这种自信与从容,竟有瞬间升起一份敬意,可毕竟她是潜入者,如果不是处于对立,他还真是想要结交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在清清只是专注与卜格时,特伯尔,大喝一声:“擅闯军营者,格杀勿论!”
此话一起,围住清清的士兵蜂拥而上,手中长枪齐齐往他的身上刺去。
清清将卜格一百四十来斤的身体毫不费力的往上一抛,而自己则是双掌往前一推,内劲震飞了上前的士兵。
当卜格掉落下来时,她又稳稳地接住,问道:“卜格,醒了没。”
晕晕乎乎,对于卜格来说,今晚上发生的事情恐怕是毕生难忘,从死到生,又从生到死,来来回回重复着,也不知是惊吓过度而出现了麻木,还是怎的,已经没有先前的那份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