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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时摩诃却一笑置之,“太子,今日到来,不会只是对末将说这么吧?”
“唉!你啊!这牛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改不了,还是请太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择时摩诃说着将密函拿起:“这应该是太子让特伯尔给我的吧?”
“对,这次前来的缘由也都写在里面,你就看看吧!”藏蛮敕瞧了眼密函,便移开了目光,人走回到案几前,坐下,把玩着案几上摆置的笔砚。
择时摩诃打开密函,望着上头所写的字,目光逐渐的汇聚,到最后的愤然,疾步上前到案几前,手用力拍上桌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哥,难道还不明白么?”藏蛮敕挑挑眉,眼瞥向那密函。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择时家?”择时摩诃一反常态,质问着藏蛮敕。
“二哥,你恐怕是有所误会了,并非是不肯放过择时家,而是择时家这些年来一直咄咄逼人,别忘了,再怎么说,他也是苍夜的大王,你我的父皇,当年你外公以图谋权篡位。。。。。。”
“没有!外公没有,这些都是被陷害的!”择时摩诃怒喝。
“好吧!暂时就不说这事了,密函上的意思,你清楚,我也不多说了,怎么做就看你自己。这边境的五十万大军,也仍是在你手上。”
藏蛮敕平淡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威逼,可就是如此平淡的话,在择时摩诃听来却充满了讽刺。
“对了,我这次前来还有另一个目的。”藏蛮敕话锋一转,目光紧盯在择时摩诃的身上,问:“听说,这几日里军营中出现了一位极为美丽的年轻女子。”
择时摩诃转身,对视上藏蛮敕,唇角一扯,轻笑道:“呵呵,看来太子的探子,可真是无处不在。”他对白清傲在军营的消息,早已全面封锁。
“情报对蛮敕来说,就是全部。”藏蛮敕对自己掌控的情报组织,充满自信。
“不过这次恐怕要让太子失望了,她已经离开了军营。”择时摩诃有些庆幸,白清傲的离开。
“哦?这还真是不巧,本来还想见上一见,可惜了。”藏蛮敕嘴上说着可惜,可这眼中却并没有失落,有的只是一份期待。
“太子,若是没有什么事了,末将就告退了,操练的时间到了。”择时摩诃向着藏蛮敕抱拳。
“二哥,那件事你就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末将告退。”择时摩诃没有给予藏蛮敕任何答案,转身走出了营帐。
藏蛮敕望着那离开的身影,眼中的笑意消褪,笔砚脱手,掉落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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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卿眸一笑江山摇,红衣白发狂天下⑥
夜,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淡去。。。。。。
当从天边投射而来的第一抹晨辉洒向大地时,沉寂了一夜的黑泉山脉,自沉睡中慢慢地苏醒,无数的鸟兽齐声长鸣。
声声嘶吼,在林中,久久不散!
陡峭的山涧处,一块巨石忽然滚落而下,沿途所发出的巨响,将附近盘旋的鸟兽惊得急忙振翅逃离。
山石滚落,一个漆黑的洞口录了出来,旋即一袭红衣人儿,缓步走出,狭长的眼眸微眯着,扫向那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蔚蓝天空。
长吁了一口气,清清举目看向身旁的黑龙携呈,“看来这次我们是白走了一趟。”
“不过也算是可以确定一件事,当年磷火出现在这里过,那些磷火粉岩就是最好的解释。”
“这人海茫茫的,想要找磷火的御龙使也不是易事。”清清托腮,这黑泉森林位于茂佘的最北端,这也是她前来茂佘的原因之一。
打探磷火的下落,据赫怜祁说,当年他就在黑泉森林见过磷火,从那以后就再也见过磷火,不久后便传出了冰皇叛变,磷火被害的消息。
这可惜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找到当年磷火葬身的地方。
也只能凭借着赫怜祁所说,现在黑泉森林一探究竟。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携呈斜觑向身侧的女子。
“我现在倒是对那藏格伦更为好奇了。择时摩诃的话让我觉得藏格伦与那神秘阁主,有着某种关系。”
这仅仅是她的直觉,可也足以促使她前往藏格伦所在的苍夜皇宫。
那个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把自己藏匿在铁皮之中的苍夜国大王藏格伦。
携呈挑了挑眉,勾了勾唇,“本尊可不想跟你这娃儿在这里浪费时间。”语落中,身影化为了黑烟,朝着不远处的山脉飞掠而去。
清清笑着摇了摇头,身子一动,人紧随着黑烟,离开了这阴森不见天日的黑泉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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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潃甄把银针放好,看了那躺在椅上正合眼假寐的楚歌一眼后,放轻了脚步,走出了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她走到院落,看向那正在凉亭中抚琴的男子,微敛了目色,手紧握了下荷包,举步朝着他走去。
悠扬的琴声,入耳便有一种令人落泪的冲动,那宛如是一曲断魂绝音。
在纳兰潃甄走入亭中时,曲子也渐渐地转弱,消失——
赫怜祁举目,看向站在亭中双眼含泪的纳兰潃甄,不禁莞尔笑道:“纳兰公主,看来也是个性情中人,竟是能听懂我这琴中之意。”
纳兰潃甄含笑的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说:“这琴音虽美,就是过于的凄凉,催人泪下。”
“纳兰公主可是已经给他扎完针了?”赫怜祁推开琴,从石凳上起身。
“嗯,扎完了。”纳兰潃甄应着,她看向走至亭门口的赫怜祁,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说。
赫怜祁侧起脸,看向一旁的纳兰潃甄,“公主有话要说,可又犹豫是不是该说与我听,毕竟我与楚歌,是敌非友。”
纳兰潃甄被他一语道破,不禁红了红脸,“四皇子的话,让潃甄无地自容。”
“公主究竟为何事烦心?”赫怜祁转过身,看向她。
纳兰潃甄举目,看向他,说道:“其实这件事我真的憋在心里好久了,一直苦于无人可诉。”
“哦?”赫怜祁微微挑起了两道修眉。
“在没有给大王施针前,我也以为大王的伤势,是因龙姐姐而来。”
“难道不是?”赫怜祁修眉一拧。
“应该说龙姐姐确实伤了大王,可这伤势还不足以让大王这身子一直都没有好转。”
“一直没有好转?”赫怜祁颇为惊诧的看着纳兰潃甄。虽说在前往川城的途中,楚歌确实时常会在车内小歇,可这进入川城后的这几日来,可都显得神采飞扬,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这就是身为帝王的可悲吧。即便是有伤也绝不能在他人面前流露半分,何况是在你的面前。以大王那种争强好胜的性子,又岂会在你的面前示弱。”
纳兰潃甄的话,让赫怜祁沉默,看来楚歌的伤势远比自己所想得还要严重。
“公主刚才说,楚歌的伤势不完全是因清清而起,那究竟还有什么?”
“我第一次给大王下针时就发现,大王除了被龙姐姐大伤外,还中了毒。”
“中毒?公主可知道什么毒?”
“不知,这毒我至今没有遇上过。”纳兰潃甄摇头。
“楚歌如此精明小心的人,也会中毒,这下毒之人还真是可怕。”赫怜祁托腮沉思,能给楚歌下毒的人,必定是他极为信任的身边人。
谁会想要楚歌的命,还下毒!
“虽然我还无法确认大王中的是什么毒,不过以毒性来说,大王还有痊愈的机会,何况这毒属慢性,下毒人十分小心谨慎,怕是下的多了,必定会惹来怀疑。”
“楚歌看来这命就要靠公主了。”
“四皇子言重了,潃甄也不过是秉着医者以救人为先的原则,才会出手医治大王。”纳兰潃甄垂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手救治楚歌,只是觉得这样让楚歌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于心不忍,也于心不甘!
“这件事,你可对他说了?”赫怜祁问道。
纳兰潃甄轻摇了下头,说:“我没告诉大王。”
“也好,就暂时先别告诉他,大战临近,确实不可让他分了心。”赫怜祁点头应道。
纳兰潃甄望着赫怜祁,有些意外的问道:“四皇子难道就不想大王死吗?”
赫怜祁扬了扬眉,笑望向那紧闭房门的厢房,说道:“这样一个男人,若是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可甘心?”
纳兰潃甄张了张嘴,旋即笑了,“不甘心,看来四皇子倒是与潃甄想到一块了。”
“有时候即便是敌人,也是被宿命所牵引着。”赫怜祁淡淡的一扫眉,看向远处那碧蓝的天空。
“四皇子可否派人调查一下?”纳兰潃甄说道。
“如今我不过是楚歌的阶下囚。。。。。。”
“我知道四皇子必定有办法,要不然你绝不会留在大王的身边。”纳兰潃甄举目,含笑的望着赫怜祁,那双柔亮的大眼中,闪着自信。
赫怜祁未有开口回应,仅是给了纳兰潃甄一抹浅酌的笑。
纳兰潃甄望着那再度沉寂下来的男人,脑海中回荡起的是适才那首凄绝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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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伏在山涧,屏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
“携呈,这里可有藏格伦的人?”
“有。”携呈的声音传来,“在对面山涧几百米之外,有着不少强度不一的气息,其他的地方,也散落着一些。本尊的黑龙气很容易就会被察觉,现在不易现身,你可要自己小心。”携呈语落间,形已化为了黑烟,回到了清清的体内。
“这藏格伦可真是越来越提起我的兴趣了,这都还没到苍夜城呢,就各处就遍布了暗点。”
'你自己多加小心就是,其余的应该难不住你。'
“嗯。”
'本尊会帮你注意周围的气息。'
“好。”
清清点了点头,双肩一抖,蓝绿色双翼便大展与身后。
在双翼的扇动间,她身体犹如大鹏展翅,直冲云霄——
身体在即将突破与山涧平行线时。
清清身形一转,旋即便是稳稳地落在了山涧对面。
蓝绿色双翼慢慢地缩拢。。。。。。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密林中,隐隐有些骚动传来。
嘴角处勾弧闪现,冷笑浮现间,身影顿时化为一道黑线,径直冲进了茂密森林中,眨眼间便消失在重重树叶地遮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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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卿眸一笑江山摇,红衣白发狂天下⑦
清清隐匿林间。。。。。。
密林中的骚动越发的清晰了,只见一道道明晃晃的光影,在林中闪过——
“这会儿倒是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篱落也不必挂念在心上,这或许是鸟兽弄出的响动罢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袍,将他勾勒的挺拔修长,一双细长的眼眸略带褐色,里面萦着浅酌的笑意。
“太子哥哥,你这是不信篱落!”掀起粉嫩的双唇,清秀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