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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无厘头?”他眉心一拧,“认真的回答我。”
“ㄜ……”她涨红着脸,“说喜欢是有点那个啦,总之你人还不错,跟一开始的感觉不一样。”
“那么一开始的感觉跟现在的感觉差别在哪里?”他又问,像个法官般质问她。
她惊愕的眨眨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甚至,她根本没弄懂他的问题。
“你听不懂?”看她一脸茫然,他知道她没弄懂他的意思。
天啊,他黑川恭朗素以心思细腻,擅于制造感性及知性的节目出名,却喜欢上她这种迟钝到让人很想一头撞墙的女人。
她诚实的摇摇头,“你可不可以说得白话一点?”
“白话?”他不觉提高了分贝,“我现在说的是古文还是外星文吗?”
她蹙眉一笑,尴尬地说:“你别咬文嚼字,我真的听不懂。”
“你……”他瞪着她,眼睛快冒出火花来了。
“你是真呆,还是装糊涂?”他懊恼地问。
闻言,她眼珠子一瞪,不服气地说:“你干嘛人身攻击?”
“我这是人身攻击?”他说,“这是陈述事实。”
“什么?”她气愤地瞪着他。什么嘛,她可是有脾气的!
这阵子她任他摆布,一下子带她吃西餐,一下子吃日本料理,一下子又吃中菜,不管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她可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耶!
为了配合他一起敷衍媒体,她这辈子从没对任何人妥协过,说起来,她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看在这个份上,他没夸她、谢她也就罢了,还三不五时损她、批她!?对啦,她是有喜欢他啦,但她再也不要忍受这种鸟气。
当不了正牌,也不表示她就乐意当“冒牌”。
“我……”她秀眉横竖,气愤地说:“我不干了!”撂下“狠话”,她转身就要走。
看见她扭头就要走,他下意识的一把拉住她——
“你放开!”她像吃了炸药似的对他大叫。
他一怔。见鬼,该觉得生气的人是他,怎么现在她火气比他还大?
“不放。”他脸一沉,语气坚定又强硬地说。
“你不放,我就揍你!”她“恐吓”他。
“反正你不是第一次对我动手了。”他说。
“你……”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不知哪来的冲动,就对着他挥出一拳。“你欠揍!”
她的拳头没有落在他脸上,而是落在他手心里。
他截住了她的拳头,然后三两下就把她双手一扣,捞进了怀里。
“呃!”当她撞进他怀里,被他牢牢扣住,一种彷佛电流般的强烈感觉窜过她的全身。
她心头一惊,全身跟着发烫。
他低下头,靠近了她耳边,低声地道:“挨你拳头是让你,不是打不过你。”
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而他炽热的气息在她耳边燃烧着,彷佛能将她烫伤。她的心在颤抖,她的身体也是……
“你……你快放开喔!”她在警告他,但声音却是害怕的。
“我问你……”他非但没松开她,反倒更靠近了她;此刻,他的唇几乎是贴在她耳朵上的。
“你刚才说不干了是‘分手’的意思吗?”他问。
在听见他的话的同时,她彷佛也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那又急又惊的心跳声。
“分……分手?”她强自镇定,“我们根本没有交往,哪来的分手?”
“你没有恋爱的感觉?”他眉头一皱,有点受挫。
恋爱的感觉?天啊,他在说什么?就算她有恋爱的感觉,也清楚的知道他们的恋爱是谈假的啊!
“你神志不清了吗?”她声线微微颤抖着,“我们是假的。”
听见她又用“假的”来形容他们的关系,他不觉懊恼又沮丧。
是,他知道他们一开始是为了演给媒体看,但在他不断地给予暗示之后,她还觉得是假的吗?
假男友会带她上馆子?假男友会吃醋?假男友会想……吻她?
没错,他现在真想狠狠的亲她一口,让她的猪脑袋能清醒一点。
想着,他低下头,在她耳朵上一吻——
“啊!”她惊羞地尖叫着,“你做什么啦!?”
她死命的挣扎,想离开他的怀抱。被他吻过的耳朵又热又麻,她的胸口也好紧好闷……
他再不放开她,她一定会昏倒在他怀里,她……她会窒息。
“亲你。”他撇唇一笑。
“为什么要亲我?”她羞恼地揉着自己的耳朵。
灯光下,他看见她的耳朵、她的脸颊都红咚咚的,而那模样让人怜爱。
“因为我是你男朋友。”他近乎耍赖地说,“也该是亲你的时候了吧?”
“你疯啦?”她气呼呼的说。
但她并不讨厌,甚至……她心头是甜蜜的。可是,他们是玩假的耶!既然是假的,怎么可以来真的?
“我可以告你性骚扰!”她说。
“情侣之间的亲密行为,算得上什么性骚扰?”说着,他不觉又皱起了眉。
该死,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总该感受到他的心意了吧?如果不是真的动心动情,他怎么可能随便吻她?
她努力地想扳开他的手,从他臂弯中逃开,但她竟使不上力。怪了,她平时可是什么粗活都能干的。
难道说跟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已经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不可能啊,昨天她还单手扛了一把六尺长梯到摄影棚去呢!
“喂,你快放手啦,你今天很奇怪耶!”她羞恼地说。
“你这个家伙……”他眉心一拢,将她转了一圈,面向自己,“你真是该死的迟钝。”
“啥?”她瞪着他,“对,你聪明,我笨,我就是迟钝,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我……”他突然觉得很紧张,像是情窦初开,为着该如何向喜欢的女生告白而烦恼的少男。
她一脸理直气壮,“你到底要说什么?说啊。”
望着她,他眉头一凝,把心一定。然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对付这种迟钝的家伙,就要用非常手段,而他决定来个……一招见效。
“我想说的就是……”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向了自己。
低下头,他用最炽热的吻表达了他的心意——
初吻……就是这种感觉吗?像是触电,像是被冰雹打到,像是……被大雨滋润后的大地。
是的,这是她藤井弥生活到二十六岁,第一次的亲吻。
该说是老天疼爱吧?初吻的对象是这种帅翻了的型男,她也算是“了无遗憾”。
但是,他为什么要亲吻她呢?作戏也不必卖命到这种程度啊!
“ㄟ,”她推开了他,不悦地看着他,“你还是没说啊!”
“……”哇哩咧,他真的被她打败了。
说?还要说什么?他都已经亲吻了她,难道她还不明白?这家伙是老天派来“虐待”他的吗?
“我的脑细胞真的被你气死几万个了……”他又恼又无奈地看着她,“你是存心虐待我吗?”
“虐待?”她皱皱眉头,“我没事干嘛虐待你?再说,从头到尾一直虐待人的是你吧?”说着,她一脸不甘心又委屈的表情。
“我虐待你?”他提出抗议。
“不是吗?”她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说,“害我熬夜还饿昏的是谁?莫名其妙把我带回家的是谁?不好好解释,反而乱放炮把事情复杂化的是谁?跟媒体说我们是恋人关系的是谁?都是你,不是吗?”
他哑口无言。关于她这些指控,他都认罪。
“你没话可说了吧?”她得理不饶人地逼问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索着如何反击般。
须臾,他神情凝肃地说:“没头没脑冲到车道的是谁?哪里不昏,偏偏选在有我的电梯里昏倒的是谁?”
“ㄟ?”她一愣。我咧,果然是千万制作人,反应及口才都是一等一的厉害。
“老实说,你该不是故意的吧?”他挑眉一笑。
“见鬼,谁故意啊?你少臭美了!”她羞恼地反驳着。
见她面红耳赤,他捉弄她的兴致又来了。
“说我没解释,自己却从来没解释的是谁?”
“什……”她涨红着脸,一脸心虚。
“半推半就配合演出的又是谁?”他定定的看着她,“是谁在不知不觉中偷走了我的心?是谁掳获了我,却迟钝的毫不自知?”
闻言,她瞪大了眼睛,木木地望着他。
他刚才说什么?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是谁让我见不到的时候会胃痛?是谁让我吃醋?是谁……”他深深的凝视着她,“那个人不就是你吗?”
“ㄜ?”她一震,惊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发烧?”她皱起眉头。
他摇摇头。
“你嗑药?”
他眉心一皱,好气又好笑地说:“你再说,我就扁你。”
“你……”她受到惊吓,完完全全的受到惊吓。“怎么可能?你……你是说……”
“我喜欢上你了。”他说,“是不是一见钟情,我不是很确定,但绝对是日久生情。”
“天啊!”她掩着嘴,两只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
他温柔的注视着她,勾唇一笑,“你这种反应是高兴,还是困扰?”
“我……”她说不出话来。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她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思绪。
“谈‘真恋爱’吧?”他以邀约的口吻问道。
“跟……我?”她非常不确定地问,“我只是个美工组的职员,而你是千万制作人……”
“那正好。”他一笑,“我是个大男人,不喜欢女友的成就凌驾在我之上。”
“我是男人婆,但是你是型男。”
“除了头发短一点之外,我非常确定你是个女生。”说着,他使坏地瞄了她胸部一眼。
她羞红着脸,“我……我很暴力,一点都不文雅。”
“没关系,我相信你打不过我。”他凝视着她,深情地问:“你还有什么问题跟疑虑吗?”
她想了一下,老实的摇摇头。
他满意的一笑,“那很好,给我答案吧。”
“什么答案?”她傻傻地问。
“你实在是……”他真怀疑她是怎么在柴田组待下来的?而柴田又如何忍受她这种少根筋的女人?
他忍无可忍地说:“Yes还是No啦!”
她缩了缩脖子,皱了皱眉头,语带抱怨地说:“Yes啦,那么大声做什么?”
“你!”他倒抽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脾气,“我要处罚你……”
“ㄟ?”她眨了眨眼睛,一脸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呆滞表情。
伸出手,他捧住她的脸,低头给了她一记火辣辣的热吻——
停车场热吻的照片,上了专门追踪他们恋情真假的娱乐一周报,因为这张照片,再也没有人怀疑他们恋情的真假。
当然,她免不了又被柴田组的组员们狠狠捉弄了一番。
同在电视台工作,他们经常有机会见面,但也就因为这样,她觉得有点困扰。
恭朗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工作时,他绝不会利用机会或特地抽出时间找她说话,即使同在一个摄影棚里,他顶多也只是看她一眼,给她一记微笑。
但即使只是微笑,几乎可说是没有恋爱经验的她,总是藏不住情绪的羞红了脸。
恋爱的感觉真好,但这一切……真的好像梦。
一开始只是为了应付媒体而“假交往”,怎么知道竟会变成“真情人”的关系?
为什么呢?直至现在,她还是常问自己这个问题。他身边围绕着的是一个比一个还貌美娇艳的女明星,而她们也对他相当的有兴趣,甚至主动倒追他的大有人在。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要娇艳的玫瑰、高贵的牡丹,却选择了完全无法以花来形容的她?
“你的眼光还真奇怪……”
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