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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既然都已经有了其他的选择,还来问她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干嘛?
想着,她不禁有点生气。“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想你。”他直视着她,神情严肃地说,“因为我想你,所以想知道你想不想我。”
她惊羞却又愠恼地瞪着他,一脸难以置信。
想她?一个星期不跟她联络叫想她?一回来,住所就有其他女性“进驻”叫想她?
本来她是打算成全他、祝福他,不让他为难的结束这一段恋情的,但他既要鱼也要熊掌的作法,实在令她十分气愤伤心。
“你一整个星期没跟我联络,连托人传话都没有!”她忍不住激动起来。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激动,也因为知道,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因为那表示,她是爱他的、在乎他的。
“我觉得应该给彼此一个冷静沉淀的时间……”他气定神闲地说。
见鬼,应该是给他一个另结新欢的机会吧?她心里这么想着。
“你一脸很不苟同的表情……”他笑睇着她,充满兴味地问:“你不觉得一个星期不见,我们都更确定了对彼此的感情?”
闻言,她眉心一拧,眼底冒着星火——
“刚才你为什么一下子就跑掉了?”他依旧一派轻松。
“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不走要干嘛?”她的口气开始强硬而不悦。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摩挲着下巴,“你特地穿了裙子来见我,就只为了说几句话?”
她别扭地揪着裙子,“我……我只是……”
“你真的不太适合穿裙子。”突然,他神情认真的这么说。
她胸口一紧,有些受挫。是,她知道她不适合,她穿起来就是别扭、就是奇怪,但她是为了谁!?
眼眶一热,鼻子一酸,她忍不住地掉下眼泪。
“我是不适合。”她觉得喉咙里像有沙子,好疼、好乾,“你找个适合穿裙子的人吧!”说罢,她扭头就想走。
他一把拉住她,将她扣在怀里。“你还是没让我把话说完。”
“放开我……”她哭着槌他、推他、打他,想挣开他。
“虽然你不适合穿裙子,但是……”他语气平静而深情地说,“我就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你骗人……”她气愤又伤心,“你明明想跟我分手了,对不对?”
他蹙眉笑问:“你从哪里得到的资讯?”
“我不笨。”她抬起泪湿的眼瞪着他,“我知道你屋子里有别的女人……”
他挑挑眉,“噢?原来你注意到了?”虽然是特地跑来跟她解释的,但看见她吃醋生气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想逗她。
“一个星期不见,你脑袋灵光多了。”他语带促狭地说。
见他明明已经“露馅”,竟然还若无其事的调侃她,她气得两只眼睛都快喷火了。
“很可惜,她突然跑来,我也很困扰……”他一叹,惋惜地说:“本来我想留你下来的。”
留她下来是什么意思?过夜吗?他……他居然是这种人!?
“你真可恶!”她气得朝他挥拳。
他一手握住她的拳头,笑得有点无赖,“穿裙子就温柔一点,别动手动脚的。”
她怒视着他,一副想咬他的样子。
“你说祝福我是什么意思?”他唇角一勾。
“我祝福你找到更适合的对象!”
“你这样就把我拱手让人,未免太没有运动精神。”他几乎快哈哈大笑。
“我的爱情是纯真且纯洁的,不像你。”她对着他大声咆哮。
他皱皱眉头,一脸受不了她的高分贝的表情。“我在感情上也是有洁癖的。”
啥?他说什么鬼话?屋里藏了一个女人,还想要她留下的人也有感情洁癖?哈哈哈!
“说真的,你实在很失礼,我都还来不及介绍你们认识呢!”他一笑。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介绍她们认识?是他不正常,还是她太大惊小怪?他居然要……
天啊,她竟然一直爱着这样的混蛋!
“我母亲被你那番话感动得快要掉泪,不知道有多么想见见你,结果你……”说着,他唉地一叹,“难道你不想见见未来的婆婆吗?”
“你又在胡说什么?你简直是莫名其妙,我再也……慢……慢着……”她像是突然被敲了一棍,猛地惊醒过来。
她瞪大着眼睛,狐疑地望着他,“你刚才说……你是说……”
“我屋里的女人是我母亲。”他终于揭开谜底。
玩了她这么久,也该放过她了。
“……”她张大着嘴巴,发不出声音。
他咧嘴一笑,“我母亲说,千万别让你这么好的女孩子跑了。”
“你……你是说真的?”她太震惊,以至于声音颤抖得特别厉害。
他点头,然后亲昵地在她额头上一敲,“你以为我会轻易放开你吗?”
“恭朗……”知道他并没有另结新欢、移情别恋,她整个人突然松懈下来。
她瘫软在他怀里,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我吓死了,我以为……”说着,她哭了。
他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她的背,声线温柔地说:“我爱你,这件事……你永远不需要怀疑。”
“嗯。”她内心激动澎湃,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拚命的点头,尽情的哭。
“弥生,”他轻捧起她的脸,深情凝视着她,“让我帮你再加十分吧。”说罢,他低头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吻。
这一次,她开窍了,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跟她求婚,他要她成为一百分的女性……
胸口一热,她再度流下眼泪,欣喜的眼泪。
“我愿意。”她眼里薄翳着泪光,唇角却含笑。
终曲
半年后,东京放送电视台。
就在五个月前,弥生嫁给了恭朗。为了他们的婚礼,恭朗的母亲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筹备,毫不马虎。
于是,在众人的祝福下,他们步上了红毯。
在这次的婚礼上,黑川大泽以家长的身分出席,而他跟恭朗冰冻了近二十年的父子关系也慢慢解冻中。
但最教人惊讶的是一向像大男孩似的弥生,在与高柳绪子有交情的大师级彩妆造型师——松本信一的巧手下,摇身一变成了彷如超级名模般的美丽女性。
也就在这场婚礼中,大家才发现她的可塑性竟是那么的高。
就这样,他们办了一场完美的、令人惊艳的婚礼。
只是,再完美的婚礼终要落幕,度完蜜月回来后,恭朗继续投入工作,而弥生也回到了柴田组——
“让开!让开!”T恤、牛仔裤、帆布鞋……弥生恢复了她原本的面貌,一如往常的做着她原本的粗重工作。
柴田组里,没有人因为她从藤井弥生变成“黑川弥生”,而对她有特别待遇。她还是她,那个每天跑进跑出、大呼小叫,永远都精力十足的弥生。
把手中沉甸甸的纸箱放下后,她松了一口气,随便用T恤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唉,”一旁看着她的柴田幽幽一叹,“我真同情黑川先生……”
“ㄟ?”她一怔,不解的看着他。
“像他那样的优质型男,怎么会娶到你这种男人婆?”柴田摇摇头,唉声叹气的,“可怜啊可怜……”
“老大,”弥生不甘示弱,反将他一军,“像你这样的男人是永远无法到达我老公那种境界的,只有他知道我是个多完美的女性。”
她话刚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她板起脸,哼地一声,“你们这些肤浅的臭男人。”
“对对对,我们肤浅,你老公可怜,哈哈哈……”
“我宁可当肤浅的男人,也不想当可怜的男人……”
“是啊,听说你连饭都不会煮,唉,你是怎么当女人的?”
“喂,够了,你们这些臭老头……”
“嗨。”突然,门打开,恭朗探进头来。
见里面闹烘烘的,他一笑,“聊什么?这么开心……”他走了进来,手上提了两个纸袋。
“黑川先生,我们正在聊你呢!”柴田说。
“我?”恭朗一脸疑惑,“找有什么好聊?该不是弥生在说我坏话吧?”
“没有,她对你十分的满意,尤其是在床上的表现……”柴田暧昧一笑。
弥生涨红着脸,气呼呼地说:“喂!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害什么羞?都已经是已婚妇女了。”
“就是说嘛,难道你对你老公的表现不满意?”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捉弄她,教她又羞又气。
在柴田组开玩笑,通常是荤素不忌的,即使有女性在场,他们也从不会刻意收敛,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拿弥生当女人看。
看亲爱的老婆被大家逗得面红耳赤,身为老公的恭朗立刻挺身护妻——
“好啦,”他揽着弥生的肩,“大家就饶了她吧,别捉弄她了。”说着,他将纸袋放在桌上。
“这是我回来时顺道买的中华煎饺,大家趁热吃吧。”
“哇,太棒了!”大伙儿围了过来,像是看见猎物的狼群般。
没一会儿,大家把纸袋里的几盒煎饺打开来,拿了筷子便唏哩呼噜地吃了起来。
“你也吃一点吧。”恭朗体贴的夹了一块往弥生嘴巴放。
她张开嘴,接受了老公的好意,但刚吞下,她就觉得胃部一阵翻搅。
“呃……”她感到反胃,抱住了腹部。
“怎么了?”见状,恭朗担心地问。
“我……”她指着嘴巴,又指着肚子,一副“目前不方便说话”的模样。
接着,她快步地跑进厕所,然后里面便传来呕吐的声音。
没一会儿,她脸揪得跟包子一样般走出来,“唉唷,我不吃了……”
“你怎么了?”恭朗趋前,“不舒服?”
“我好像没什么胃口……”她说。
“我们没听错吧?”有人开玩笑地说:“大胃王居然说她没胃口?”
这时,柴田突然一脸严肃,若有所思地说:“弥生,你这该不会是……孕吐吧?”
闻言,大家都吃了一惊。“孕吐!?”
柴田点点头,“我老婆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
在这当下,最在意、最激动的就属恭朗,“弥生,”他一脸期待地问:“你真的怀孕了?”
弥生皱皱眉头,认真想了一下,“喔,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那个’好像一直没来……”
“什么!?”恭朗一震,“多久了?”
她摇摇头,“我没算过……呕!”说着,她又想吐了。
转身,她再度冲进厕所。
“看来是不会错了……”柴田拍拍他的肩,咧嘴一笑,“恭喜你,你快当爸爸了。”
“天啊……”恭朗无法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惊喜?愉悦?不,那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他只能说……他的人生将因此而更为圆满。
只是,弥生也太迷糊了,居然连这种事都没察觉,还每天搬着重物跑来跑去!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同情你……”柴田一叹,半开玩笑地说:“这世上除了你,大概没有其他男人可以忍受得了这种迷糊又神经大条的女人了。”
“可不是吗?”恭朗笑叹一记,但眼里却是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幸福,“我开始觉得我跟她结婚,根本就是在行善。”
听着,柴田哈哈大笑,而他也笑了。
但他想,行善没什么不好,他母亲常说能帮助别人的人是幸福的、是不虞匮乏的。再说,“善有善报”,他现在不就正在享受这甜美的果实吗?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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