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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开到她们旁边。”江琥珀吩咐。
“是。”阿力恭敬地将车缓缓驶近朱家姊妹。
江琥珀下了车,挺拔顿长的身躯穿著熨得笔挺的制眼,领子上那枚象徵学生会长的金色徽章在阳光下闪动著耀眼光芒。
“同学,”他对朱绿佟伸出了手。“你受伤了,我送你们到学校。”
朱绿佟还没回过神来,乍见修长絮美的手指对她伸过来,本能就藉著对方的力量站起来。
起身後,她懊恼的拍拍裙子,看到膝盖破了好大一个伤口,两边手肘也都擦伤了。
她真该死,狗没踹到,却把妹妹给摔下车子……哦!妹妹!
她连忙回头找人,看到朱澄佟已经让刚刚那个人扶起来了,而且还呆呆的看著人家,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
“澄儿!”她担心的拍了妹妹肩膀一记,不会吓傻了要收惊吧?
回过神的朱澄佟随即羞红了双颊。
他秀雅的丰采让她移不开眼。
她从来没看过这么俊美的男生,好像从少女漫画走出来的人物一般,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温雅气质,让她想亲近又却步,因为对方像是跟她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你脸怎么这么红?怎么啦?”朱绿佟奇怪的看著妹妹脸上异常的赧红。
江琥珀了然於胸,薄唇扬著微笑,没多说些什么。
对於异性这样的注视,集优秀於一身的他早已习以为常了,没什么好放在心上的,倒是对他视若无睹的,他才会特别注意。
例如刚刚那个死命踹狗护妹的女生。
“两位同学请先上车吧!我们都快迟到了。”乔彦牵起脚踏车,好笑的催著性情南辕北辙的朱家姊妹花。
只要是女性,看到他们江家的两位男主人,没有不露出痴迷表情的。
朱绿佟挑起秀眉。“奇怪了,我们为什么要上你们的车,谁知道你们是豺狼还是虎豹?”
“姊……”朱澄佟拉拉胞姊的衣袖,要她不要胡说。这样好看的人,还有这样的派头,人家不可能是坏人啦。
“可以是豺狼,也可以是虎豹,”江琥珀漂亮的眼瞳注视著朱绿伲“我是学生会长江琥珀。”他对她们微微一笑。“请多指教。”
“姊……那,我先回教室了哦。”朱澄佟依依不舍的下了车,对於自己浑身上下连一丁点伤都没有,感觉到很懊恼。
她什么都不如姊姊,就连受伤也不如。
唉,为什么她的皮这么厚,如果有一点伤,就可以跟著去保健室了。
车门再度关上,阿力将车开住保健室。
目的地一到,江琥珀下了车,不由分说的抱起错愕的朱绿佟,走向保健室敞开的门。
“你干什么?”朱绿佟老大不高兴的推著他的肩膀摇晃他。
搞什么鬼?她只不过膝盖破了个洞而已,又不是腿断了,才不需要他把她当残废抱哩。
他绽出俊雅笑容。“很明显不是吗?我在发挥同学爱。”
“你在吃豆腐!”她把自己的感觉讲出来。
这家伙心术不正,手里牢牢抱著她,一双漂亮得要命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她哪里,看得她浑身不舒服。
江琥珀笑了笑,没有否认。“你的运动神经差了点,不过感觉神经倒满敏锐的。”
“我的运动神经哪里差啦?”她不服气的问。
她只是倒楣,骑车逆风又刚好遇到一只贱狗和一个很贱的狗主人而已,其实她平常脚踏车骑得很好,以前那间学校的同学甚至还封她为“单车女王”哩。
江琥珀莞尔一笑。
他没有看错,果然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完全把他话里的重点忽略了。
“你在笑什么?”朱绿佟瞪著他。
先前把注意力放在妹妹身上,怎么都没注意到,他笑起来真是好看……不是、不是,他笑起来一肚子坏水!
“进去擦药吧!”
江琥珀把她抱进保健室,由护士替她擦了药,因为有第三个人在,两人之间的唇枪舌战暂时告停。
可是等到护士一走出去——
“你的胸部很大。”他好整以暇地笑说,双眸毫不掩饰的落在她胸前隆起的诱人曲线上。
“你——”她有一拳揍过去的冲动。
去他的优雅!去他的学生会长!还不是色胚一个!
看来圣柏亚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只能培育出像他这种斯文败类而已,真是浪得虚名。
“恕我无礼,不是我故意要看,是因为你的钮扣蹦开了,我不得不看。”他瞅著她笑。“我想你会需要这个。”
他熟悉地打开抽屉,取出针线盒递到她面前,态度是一派坦荡荡的磊落。
双手环胸,朱绿佟面红耳赤的掩住胸部,衬衫真的蹦开了两颗钮扣。
都怪她老爸啦,糊里糊涂的将她的制服订得跟澄佟的一样小,害她现在无地自容,好想找地洞钻。
“我出去了,你慢慢缝。”江琥珀好风度的退出了保健室。
室内,微风拂进纱窗,坐在床上的朱绿佟瞪著一旁的针线盒,双颊染上向晚红霞般,久久不退。
第二章
晚餐前,朱绿佟窝在床上看漫画,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咬牙切齿,不明就里的人准会以为她在起坛。
“姊,吃饭喽!”穿著围裙的朱澄佟推门而入。
这是姊妹俩共用的房间,一人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还有一张梳妆台。
但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间闺房的楚河汉界非常清楚。
属於朱澄佟的那一半,整整齐齐、乾乾净净,床上铺的是柔美的粉红色床单,被子与枕头叠摆在一块儿,还有一只可爱的凯蒂猫玩偶放在床头,书桌除了书和文具,没有多余的东西,还用不著化妆品的她,梳妆台上只摆了一把梳子和一支吹风机。
反观朱绿佟这边,只有一个乱字可言。
书桌上,有健身哑铃、黑色棒球手套,还有拆封未吃完的饼乾、糖果和饮料的空罐,床上有颗篮球,还有一堆分不清是穿过还是乾净的衣物,床套胡乱塞著,露出床垫的一角。
至於梳妆台就更不用说了,摆著无数少男漫画和武侠小说,之外,还有玩具模型、一双直排轮鞋,以及双节棍。
“好!”
朱绿佟从床上翻下,伸展筋骨,顿觉神清气爽。
有个温暖的家真好,回到家什么事都不必做,等著吃饭就行了,这种感觉是千金也换不来的。
“姊……”朱澄佟却迟迟不跨出房门,小脸上有片奇怪的红晕。
“干么?”朱绿佟审视著她不自然的神色。“你把菜烧焦啦?”
“不是啦。”朱澄佟扭捏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问:“早上……你跟学生会长去保健室之後,有没有……有没有怎么样?”
她想知道的是,江琥珀有没有打听关於她的事。
“什么怎么样?”朱绿佟反应过度的瞪大了美眸。“我跟他又没有怎么样,只是去保健室擦个药而已,就只有这样,什么都没有!”
难道,江琥珀把看见她钮扣蹦开的事讲出去了?
“那……他什么都没有说了?”朱澄佟失望地问。
“当——当然。”朱绿佟理不直气不壮的答道。
她怎么可以告诉澄佟,那姓江的家伙说她胸部大,这是多么可耻的事!
朱澄佟没有发现胞姊的异状,迳自羞答答的说:“姊,我班上的同学告诉我,江琥珀在圣柏亚很出名,他爸爸当年在读圣柏亚的时候也是学生会长,他是江氏集团的继承人,有两个漂亮的妹妹,都在蔷薇女子国中就读,他们家境很好,祖父母都是考古学家,外祖父是赫赫有名的摄影师,外祖母则是至今每年演讲仍超过一百场的美容师傅匀嫚……”
“停!我快饿扁了!”朱绿佟打断妹妹的话,率先走出房间,嘴里直嚷嚷著饿。“净讲那家伙的事没营养,他的事与我何干,我也没兴趣听,还是赶快吃饱比较实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江琥珀的名字会感到心浮气躁,总之,今天是唯一的一次,以後她再也不想跟那个绝非善类的人有什么瓜葛了。
第二天,怪风已远离台湾,转变成一个微风徐徐吹拂的秋日早晨。
淑女脚踏车上,依旧是朱绿佟载著朱澄伲“姊,你想,今天那只狗还会不会出来追我们?”朱澄佟余悸犹存,今天还特地穿了双厚袜子。
“最好是会!”朱绿佟冷哼两声。
她有没有听错啊?朱澄佟傻眼的问:“为……为什么?”
昨晚入睡前,她向上帝祈祷了好久,就是希望恶犬不要再出现了。
而现在——姊姊居然说希望它再出现?
“因为我要把它打个半死。”朱绿佟桀骛不驯的脸庞上,微扬著一股挑衅,她拍拍自己鼓鼓的书包。“我把双节棍带出来了,如果它还胆敢追咬我们,我不会对它客气!”
“什……什么?”朱澄佟倒抽了口气。
太可怕了!人狗交战……她脑袋里自动浮现出一排字——女暴龙朱绿佟双节棍大战水果行恶犬……她脑海正虚拟著激烈的人大大战时,蓦然,真实的狗吠传到她耳中。
水果行的恶犬又冲出来了。
“姊——”朱澄佟拉紧了姊姊的衣服,龇牙咧嘴的恶犬对著脚踏车上的她狂吠不止。
“别怕,我会让它後侮招惹了本小姐。”
朱绿佟以保护者的姿态取出双节棍,准备来个棍打恶犬。
她边踩著脚踏车边与恶犬对抗,就像古时候骑马打仗的军人,不过她打得比古人狼狈,因为狗的高度不够,她得要低下头去打,有时不免忘了要踩脚踏板,以至於——一车二人又跌成一团,二度沦为狗下败将,黑色宾士缓缓靠近,後车门打开,一张俊美的男性脸庞出现在绿叶筛落的金色晨光下。
江琥珀吹了两声口哨,奇异地,那只恶犬不吠了。
“老天!是学生会长,我快昏倒了。”出来的是水果行老板之女余孟真,对於大驾光临的大人物,感到蓬华生辉。
“妈!快来、快来!”余孟真兴奋的拉著刚起床,衣冠不整,头上还有粉红色发卷的母亲出来。“这位就是我们学生会会长江琥珀,他爸爸是江氏集团的总裁,每年捐给我们学校好多钱,他爷爷奶奶去年还风光的领了杰出考古大奖,他外婆就是阿公最崇拜的那位傅匀嫚老师……”
余孟真洋洋洒洒介绍了一堆,视线不曾离开过江琥珀。
“你好,幸会了。”江琥珀对昨天那扫落叶的欧巴桑颔首。“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夫人将贵犬拴起,以免不肖路人经过,吓到了贵犬。”
被阿力扶起来的朱绿佟听到这里,第一时间抬眼瞪著江琥珀。
什么?
那个护短的胖欧巴桑是“夫人”?
她是“不肖路人”?
而那只仗人势的贱狗,是“贵犬”?
这是什么鬼话?
有没有搞错?是非黑白颠倒得太厉害了吧?亏他还是学生会长,怎么不见他主持公道,净在扭曲呢?
“可以、可以!”欧巴桑忙不迭点头,油腻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其实我们小乖乖平时很乖,只是这两天特别皮罢了,呵……”
“我了解。”江琥珀淡淡一笑。“那就麻烦夫人了。”
他转身面对朱家姊妹,还没开口,朱绿佟就忙不迭抢他一步先。
“我们今天自己骑车,不坐你的车了!”
然後,在他意味深长的眸光中,她捡起双节棍丢到车篮里,催促妹妹赶快上车,她没看到,身後红著脸的胞妹表情有多么的遗憾。
她一迳奋力的踩著脚踏车,缓缓往山坡上的学校骑去。
如果她肯回头,便会看到懒洋洋斜倚在车边的汪琥珀,一直目送著她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圣柏亚一年一度的迎新舞会将在两个星期後的周末夜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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