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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而叹,将她颤抖的身躯捞进怀里,“你在说什么?你是我的女人。”
“我好怕,也好慌……”她在他怀里哽咽难言,“大家都相信了我继父的话,他们把我说成……”“好了……”他在她额上烙下温柔而安定的一吻,低声安抚着:“这件事到此结束,以后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
她不安地望着他,有点迷惘。
她没想到他会为了她这个冲绳来的女人赌上事业及名声,打从事情一发生,她就有了随时跟他分开的心理准备。
说真的,要是他为了保住事业而跟她彻底撇清关系,她也不会怨他半句。
为什么他没那么做,反而挺身保护她,甚至在媒体前说出那种话?为什么他愿意为她作那么多的牺牲?
“敏之,”她幽幽道,“我值得吗?”
“嗯?”他一时没弄懂她的意思。
她望着他,问:“我值得你为我作那么多的牺牲吗?”
“我从来不觉得这是牺牲。”他一笑,爱怜地在她颤抖的唇上轻吻,“这是我该做的,谁教你是我爱着的女人。”
她鼻头一酸,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地消落。伸出双臂,她激动地环抱住他的颈项,主动地迎上自己的嘴唇。
他先是一愣,旋即也热情地回应着她。
“抱我。”她在他怀中提出了娇快而毫不犹豫的要求。
此刻,她想更直接地感受他的爱,而身体上的水乳交融是最好、最明确的方法。惟有让他进入她的生命、她的身体,她才更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深浓爱意。
“我要你抱我……”她在他耳际无限煽惑地低喃。
他将她压在身下。彼此热情、急切地摸索着对方的身体,并迅速地褪除了身上所有的衣物。
他们吸吮着彼此的唇片,像要将对方全然地占为己有般狂热。他的手摸索着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而她也莫名渴求地探索着他的身体讯息。
敏之在自家门前对媒体说的那番话,一字不漏地被写在报上,同时也在电视上播出。他的极具担当及对自己女人的保护周到,赢得了不少赞赏,也消弭了之前那些不堪、具攻击性的报道所造成的伤害。
两天后,这件新闻渐渐地淡了,就算被提起,也是以比较友善的、客气的、祝福的语气及字眼报道,甚至有不少圈内人还站出来支持他,并谴责制造丑闻的有心人及不分青红皂白的媒体记者。
透过律师事务所的处理,敏之在极快的时间里就跟渡边裕子解了合约,对渡边裕子来说,失去他这样的大客户,实在是莫大的损失。
感情的事有时就是这般伤人,因爱生妒,甚而心存报复的渡边裕子,非但没有因此得到他,反而永远的失去了与他的合作。
就像是报应似的,没多久,出面说谎诋毁美树的和泉典一竟意外地因为另一桩伪造文书案而被捕。
这件所谓的演艺界性丑闻在敏之的果断处理下,很快地就落幕了,而美树的生活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正如敏之先前自信满满的预测,这桩所谓的丑闻并没有影响到他的事业。随着真相大白,非但过去跟他有过合作的大客户没有离去,反而又教他接了不少新Case。
没有经纪人帮他接洽案子后,他将以前属于渡边的工作转交给美树处理。
虽说美树在这方面还是生手,但她似乎也做得有模有样、有声有色。
不过后续,记者追着问的却是他打算什么时候跟美树结婚,毕竟一直独来独往,不传绯闻的他,是第一次在媒体前公开承认了他的恋情。
其实,美树也在想这个问题。
她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为了应付媒体,还是出自真心呢?
她并不敢奢望他一定要给她什么比较具体的承诺,事实上,像现在这样能跟他在一起,她就已经非常满足,至于结婚,她真的不敢奢求。
然而即使是不敢奢求,她心里还是有所希冀的,毕竟他是她第一个爱上并献出所有的男人。虽然她不能要求他对她负责,但是潜意识里,她又希望能成为他的惟一。
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他真的爱她爱到想跟她共给连理?如果他真的那么爱她,那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取代了“某个女人”的地位?
是的,她还是介意他床头上的那个女人。
她承认这样是小气了点,但她就是没有办法佯装糊涂。
即使是在跟她上床之后,那女人的照片还是没有从他床头上被移开,而他也从不曾当着那张照片跟她发生关系。
是心里还有疙瘩?还是仍介意、在乎?
她问都不敢问,就怕一问了,就是梦醒的开始。
她一边整理着他的床铺,一边无意地睇着床头上的“她”。她是谁?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始终无法将她的照片从床边移开?
铺好被子,她无意识地拿起“她”跟他的照片端详着。“她”非常秀丽、非常年轻,感觉像是朵无忧无虑的温室花朵,跟她是全然不同的类型。
“你是谁?”她轻轻地以指尖划过相框的玻璃表面,“敏之他还爱着你吗?”
看着,她觉得照片中的“她”像在对她笑着似的。她一阵揪心,急着要将相框摆好。
“美树!”突然,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而她手中的相框也应声掉在地上。
玻璃碎裂在地上,照片也从破损的相框中滑出。“对、对不起……”她一慌,急忙地想收拾碎片。“你傻了?”他阻止她,“会割伤手的。”说着,他脸着有点惊慌的她。
她抬起眼望着他,一脸心虚,“我不是有意的,我……”“你怎么了?”他困惑地瞅着她,“破了就破了,我又不会生气。”
“可是……”她手足无措地蹲下去捡拾照片,这一瞥,她觑见了照片背后的一行字——与美树摄于隅田川烟火节……美树?!她陡地一震,竟忍不住地颤栗起来。
她可以非常确定,照片中的“美树”绝不是她,可是照片中的“她”居然就叫美树?!怎么会这样?他过去的女人也叫美树?蓦地,她想起他第一次听见她名字时的惊讶神情。难道他接近她、帮助她,都是因为她跟“她”一样就叫美树?如果她不叫美树,他也会像现在这样地爱她、保护她吗?
天啊!当他在床上抱着她、爱她、要她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哪一个美树?是她还是“她”?
她就像是站在千万公尺高的平台上,突然被一脚踹落似的惊恐,她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怎么了?美树……”见她发怔,他挨了过来并揽着她的肩问。
她瞪着惊愕而受伤的眼睛望着他,水汪汪的翦水美眸中隐隐闪着泪光,“别叫我……”“美树?”他微怔,不解地望着她。
她激动地以双手抢住耳朵,又气又伤心地大叫:“不要叫我美树!不要!”
敏之愕然地看着她,疑惑地忖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失去理智地对着他大吼大叫。
他皱起浓眉,“你在说什么?”
她气愤地瞪视着他,碍口地道:“你、你说你爱我的,可是……”“我是爱你啊!”他眉丘一隆,有点懊恼,“你在说什么东西?”
前一分钟,她还笑咪咪地对着地,怎么后一分钟,她却像疯了似的对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骗人!”她几乎尖叫,“要不是因为我叫美树,你会帮我、你会说爱我、会为我做那么多的事?我以为你是真的爱我,原来你爱的不是我……”他顿了顿,余光一瞥,胰见地上的照片,这下子,他突然全明白了。
他忍不住一笑,“原来是那个啊!”难怪她说什么别叫她美树,原来她是看见了那张照片后面的字。
她正在气头上,而且伤心受挫得像要死掉,但见他还笑得出来,当下更是恼火。
原来是那个?看来,他是承认了吧?!
因为气不过,她边哭边叫地扑上前去捶打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你爱的是叫‘美树’的我吗?”
“美树,你听我说……”他搭着她细细的、需要保护的肩。
“我什么都不听!”她推开他,伤心的眼泪潸然而落,“你一直在骗我,一直一直……我不是她的替身,我是和泉美树……”美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此件么,她想也许她是有点歇斯底里了。
回想从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是把她当成“美树”的替身,她就越觉委屈痛心。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温柔及深情,原来都是对着另一个他无法忘怀的“美树”……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是不是只有她不知情?是不是只有她傻傻地扮演着“美树”的角色,却还以为自己是被他深爱着的?
不,她不要成为另一个“美树”,她不要他抱着她、吻着她、和她肌肤相亲的时候,心理想着、爱着的却是那个“美树”!
她要他眼中只有她——和泉美树!
“你还爱她,对不对?”她伤心欲绝地质问着他。
见她因为照片中的美树而醋劲大发,他一边觉得抱歉,一边也觉得暗喜,因为他终于发现她其实是非常在乎他的。
先爱上她的是他,先表明心迹的也是他,他一直以离她是被动的、需要保护的爱上他,然而现在看来她比他想象中还在意他。
他想憋住笑,可是他几乎快忍不祝“我爱她,还爱她。”不知怎地,他想看她更激烈的情绪反弹。
“你……”她颤抖着声线,脸上的神情因他的坦白而更加纠结。
“不过我也爱你。”他说。
美树完全失去理性地扬起手,气恨地就朝他挥去。
他眼明手快地攫住她,暗自庆幸着自己没真的被刮一耳光。“美树,你冷静一点!”他真没想到她一生起气来竟是这么泼辣,看来他这个玩笑开大了。
“冷静?”她沉着声线,恼恨的目光像是利刃般射向了他,“你叫我冷静?你这个……你可恶!”虽然气极了,但面对她所深爱着并付出一切的男人,美树终究还是找不到什么恶毒的字眼咒骂他。“你先别生气,”他攫住她的手腕,“我解释给你听。”
她挣扎着,并使出全身的力气反抗他,“放开我!我恨你!”她发疯似的又叫又跳。
他索性将她双臂往后一来,紧紧地钳住了她。“美树……”他贴着她的背,靠近她的耳际,“先别急着恨我。”
她恼得几乎要崩溃,眼泪也失控地奔流而出。“我恨你……”她哑然。
“我爱你。”他像是在跟她作对似的在她耳边低语。
他的温柔低语依旧牵动她的心情,只可惜如今还有更多的伤感痛心。“我不听……”她无力低语。
“我带你去看她。”他突然说道。
她一震,恍神了一会儿。去看她?他居然想带她去看他心里爱着的那个“美树”?他在想什么?“我不要!”她惊觉地嚷嚷。
“她不会吃了你的。”他说。
终曲
在他的强迫下,美树随着他来到了青梅。要不是亲眼所见,美树实在无法相信这样清幽的郊区,居然还在东京的范围里。
车刚在一间两层楼的小洋房前停下,一名约莫六十岁出头的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敏之?”她讶异地望着开门下车的敏之。
“妈。”他绕到乘客座那边,替还在座位上犹豫的美树开了车门。
“怎么没先打电话?”长谷川良子面容慈爱地笑问着。
听见他叫妇人“妈”,美树不禁在座位上发起怔来。他不是说要带她去看“美树”吗?怎么却带她来见他妈?
他妈妈不可能是照片中的“美树”,那么莫非那个“美树”就住这儿?
见她还坐在原位发呆,敏之拉了她一下,“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