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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市民-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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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德松喊章泽坐到自己沙发的扶手上,问他今年学习怎么样啦,生活怎么样啦,有没有谈女朋友啦,比对自家的孙儿们上心多了。章泽也不见借着机会说什么奉承话,反倒干巴巴的有一句答一句,神情认真的像是上课回答问题的小学生。
  张竹闹不明白了,却冷不丁听张德松喊他泡茶。他一边泡茶一边还在琢磨,茶是张巧弄回家的大红袍,他其实不太乐意碰,这个小妹眼界太浅,弄回来一点好东西就恨不得宣扬的人尽皆知。好比今年弄回来那么点极品大红袍,也不见味道多好,却被她拿着邀功了无数遍。茶确实稀罕,可他们也不喜欢喝,每次因为老爷子要尝,他们还得违心说味道好,末了还得听张巧细说自己的功劳,就觉得懒怠的很。
  张巧又得意了,今年送回来这茶似乎合了老爷子的心意,可把二姐的那幅百寿苏绣比了下去,这几天天天都要拿出来品尝呢。
  一人一小盅,章泽也分到了一杯,轻声说了谢谢后,他捧着茶盏盯着看了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喝一口,苦。
  果然是高端的玩意儿,他欣赏不来。见老爷子喝的有滋有味,他砸吧砸吧嘴,沉默着。
  张巧率先叹了一声:“真是好茶!”
  吴王鹏随后笑道:“要不是托了外公的福,我妈才舍不得让我喝到这种好东西呢!”
  张德松哈哈一笑,搁下杯子,问章泽:“好不好?”
  章泽点点头:“好啊。”
  “好在哪?”
  章泽傻了傻,见一屋子人都盯着自己,犹豫了片刻,小声说:“苦苦的,提神?”
  一屋子人都呆住了,杜行止见章泽懵懵懂懂的模样不由想笑。这正是他想说的话,不过叫他来形容,肯定还是得掩饰掩饰的。章泽现在茫然的模样让他很想揉揉对方毛茸茸的脑袋。
  张竹张了张嘴,瞥到妹妹张巧的脸色,在心底疯狂大笑起来,他好像有点明白老爷子为啥会喜欢章泽了。
  张巧的眼中闪过一丝薄怒,刚想说话,便听老爷子笑眯眯地拍大腿:“就是提神!我问你们的时候成天各个装模作样说什么色香味,什么红如金铜,全都是屁!巧老说这一撮茶叶多值钱多值钱,咱没那个品位,就别去附庸风雅!我喝了就觉得提神,苦,那些稀奇古怪的滋味从没感觉到!”
  说罢他拍拍章泽的手,眼中划过欣赏,他就是喜欢章泽这种老实。这年头人心不单纯也就罢了,这些孩子们在自己家都要玩心眼,张德松看在眼里,一颗心真是百味杂陈。张家家业大不假,这群儿女明明已经过的比寻常人富足了不知道多少,却偏偏不肯满足,用那点小心思在自己面前斗斗斗,斗的乌烟瘴气鸡犬不宁,这还是家?
  说真话没什么不好,有些东西,明明半懂不懂还偏要装内行才让人看不起!章泽这个性格他喜欢,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有多大的锅配多大的盖,场面话却也不是不会说,可人家心是正的。家里的孩子们要都有这个觉悟,他一把年纪的也不必总为这群不省心的未来操劳了。
  老爷子扫了眼一群若有所思的孩子,心头一松,越看章泽越喜欢,直接脱下大拇指一枚白玉扳指朝着章泽手指头上套。
  不远处的张巧眉头一竖,眼睛都瞪大了。那枚扳指可是老古董了,跟了老爷子几十年,那质地比凝脂更细腻,颜色抵得上最丰润的羊油,哪怕是从未拿去估过价,她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绝对是价值不菲。老爷子已经给了章泽两三个古董了,一个龙纹花瓶、一个翡翠如意,加上这个白玉扳指,她做人亲女儿的都没那么多便宜!
  张巧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肺一个劲的发颤。明明她托人弄来了那么珍贵的茶叶,老爷子不念着她好就罢了,还话里话外的挤兑她。这个大姐成天顾着赚钱不露面,不知道从哪弄来这么个野孩子,居然那么受老头子宠爱,出言不逊也不被教训,反而送东西,有没有天理了?!
  站在她身后的吴王鹏却垂下了眼睛。张德松说的话他听进心里,也很快明白到这话是对着自己母亲说的。说实话,对张巧的性格他也一直是不满的,太容易发怒,眼界也短浅,甭管教多少遍也学不会耐心的放长线钓大鱼。老爷子这是对她弄点茶叶回来就沾沾自喜到处宣扬觉得烦了,其实搁他身上他也烦,
  他瞥了眼似乎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礼物可拿的章泽,眼中闪过笑意。
  虽然他并不打算照着老爷子的话去做,不过偶尔能和章泽这样单纯的人打交道确实是比较惬意的。可他和章泽却不一样,章泽是天生有那个运道,他若是照搬原样地放在自己身上,恐怕连骨头都要被人吞没了。
  吴王鹏眯起眼,虽然对母亲的得意忘形他也有些不满,然而这毕竟是他的母亲,他与张家连接的枢纽,她倒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抬手给老爷子斟了杯茶,吴王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派邪肆与温和糅杂的气质:“外公你可算救了我了,我妈说您现在年纪大了品味向高雅靠拢,我爸怕我扫您的兴,给我弄一堆茶啊棋啊的书让我背,我都快被玩坏了。”
  他此言一出,便立刻解了张巧的围,状似在说张巧的不是,却也把张巧邀功的行为扭转成出于孝心了。
  好话没人不爱听,更何况说好话的还是从小最喜欢的孙子,张德松的眼神立时就柔和了许多,跺了下手上的龙头拐,举起拐棍敲了下吴王鹏的脑袋:“你呀!书不许背了,但棋还是得练,我不喜欢喝茶,但棋还是喜欢下的。”
  章泽举着自己大拇指给杜行止看,杜行止眼中闪过笑意,想掐他的脸,硬是忍住了。
  随后瞥向张巧那边的视线,便没有那么柔和了。
  他盯着吴王鹏,念起这段时间风头正劲的新兴地产公司“鹏飞地产”,也是前段时间和他竞争商业地皮的对手。
  对方的各种下流阴招他至今历历在目,诚然,那块地皮位置不错价格不错前景不错,可像对方那样为了这块仅仅是不错的地皮耍尽流氓手段,就连阮修都觉得颇为稀奇。
  阮修在竞标之前将已经封存好的竞标文件偷偷取出来瞒着所有人进行了数额改动,竞标结果出来之后,鹏飞地产的出价仅仅只比杜行止他们原先的价格多上十万。
  地皮到手之后,杜行止的公司先后遇上各种施工方问题,银行贷款问题,如果不是一早就对各种危机有所准备,这个地皮杜行止即便是拿到手,也免不了最后血本无归的下场。
  在查出“鹏飞地产”的幕后老板是吴王鹏时杜行止觉得十分惊讶,他并不明白对方要和自己拼个你死我活的敌意究竟从何而来。
  吴王鹏察觉到杜行止不带温度的视线,轻轻瞥过去一眼。
  他皱了皱眉头,勾唇露出个友善的笑容,推了推眼镜,邪气尽去,整个人散发着温和友好的气息。
  杜行止牵起一个如出一辙的微笑。
  *******
  同样是新年,万户灯火,合家欢聚。
  章奶奶拄着拐杖艰难地站起身来,视线从窗户透出去,昏沉的天色下,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光,屋外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孩子们的欢呼声,妇女们的谈天声,锅碗瓢盆碰撞杯盏相触的脆响,电视晚会中婉转悠扬的音乐,主持人的高呼,这一切近在咫尺,却也离她太远。
  房门被砰地一声踢开,她吓得扭头看去,罗慧臭着脸端着一个搪瓷饭缸进屋,没好气地将饭缸砸在桌上。
  “快点吃,吃了我去洗碗!”
  饭缸里是白生生的胖乎乎的饺子,热气已经快要散干净,但仍旧香气扑鼻。老太太早就饿了,立刻端起吃了一口,咀嚼片刻后有些不满地说:“怎么全是白菜,肉味都没得多少。”
  罗慧撇了撇嘴:“有的吃还罗里吧嗦。明年你去你去村里的敬老院住一段时间,我和凌志明天下午赶车去淮兴,然后要打工,没时间照顾你。”
  村里的敬老院几乎是摆设,里面统共就住了两三个没儿没女的绝户,住进去就是喘着气在等死,老太太吓了一跳:“为啥要我住敬老院里去?我跟你们去淮兴,还能帮你们收拾家务,还能给你们煮饭。”
  “我们现在住在单位的宿舍里!”罗慧没好气,“统共没有十平方大,还是高低床,你去了你睡哪里?你吃什么?敬老院里一百块钱包半年的伙食费,你去淮兴光吃米就不止这个数。我们还要攒钱打官司,哪里有那么多额外的钱给你花哦?”
  老太太愣了片刻,想起正在监牢里受苦的孙子,眼眶顿时红了。
  “老大那一家畜生!我生他的时候怎么没给摁倒尿桶里淹死哦!”她跺着拐棍捶胸顿足,恨不得立刻就冲到章泽面前撕烂他的脸,可是再如何不甘心,章宝林仍旧是进了牢房,知道现在的章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老太太恨极了便也只有骂上两句的胆气。
  罗慧白了她一眼,嘴上说的好听,当初说卖房子救章宝林的时候还要死要活的。这老太太就是个自私鬼,只要自己过得好,谁都可以舍弃。
  端着只剩下底汤的搪瓷碗转身离开,手扶到古旧到发干开裂的房门,罗慧脚步一顿,心头发堵。
  这是村里大队以前用来堆柴的柴房,罗慧卖了家里的几间瓦房和十多亩地,老太太无处可住,罗慧便租来了这处房子给她搭了床和灶台暂时住着。想当初章泽一家就住的是类似的庙屋,如今风水轮流转,换成了他们。
  如果当初留一线,现在,会不会就不是这么个结局?
  罗慧知道自己不该后悔,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这些问题,从当初分家开始想,一直想到章宝林推章泽入水的那件事。
  她叹了口气,心头涌上淡淡的落寞。
  其实她现在手里也没剩多少钱了,卖房子卖地和煎包店的转让费请了几次律师起诉,最后都无疾而终,章宝林在牢里过的并不好,听说老叫人打叫人欺负,罗慧每次去探视,都叫他委屈的哭诉弄的泣不成声,剩下的钱大多用在打点监狱了。监狱里的“消费”很高,一百块钱才能换来一次加餐,香烟更是论根卖,为了不被打,章宝林总是要常备香烟拿来送狱友,就那么点钱哪里够用?为了能叫章宝林少受点苦,罗慧夫妻一起进了皮革厂打工,白天打工早上就推着三轮车在菜市场卖煎包,一天堪堪睡够六个小时,剩余的时间全都在忙碌中度过。
  这种生活,距离她原本的想象,真的是太远太远了。
  迟缓的脚步又迈动起来,罗慧轻叹一声,推开门走入夜色。
  等吧,等到儿子出狱了,生活会慢慢好转的。
  *********
  章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个急刹车停在路中间,后面响起连串的车喇叭声,他回首望了一眼,急忙挂档踩油门。
  他还是新手,刚考出驾照没多久,这辆别克车是年前买的,现在处于互相熟悉的蜜月期。
  车外的人行道上是放鞭炮后残留的红色碎屑,厚厚的,如同铺上了一层鲜艳的地毯,寒风被阻隔在车窗外,车内是如春的暖意。
  他要赶下午六点去北京的飞机,再不抓紧一些就要来不及了。然而他还是不敢把油门踩太重,毕竟安全要紧。
  远远的,淮兴百货大楼出现在视野中,大楼墙体上粘贴着制作精良的巨幅广告,从取色到摄影角度无不尽善尽美。广告上的青年一袭黑色风衣,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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