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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就流窜整个王宫的火药味。
饮了口甜蜜的佳酿,馥郁却清香,昨晚懒懒靠着他时,他就有这种感觉,她无礼又莽撞,但却流露着一股摩那女子少有的洒脱,致使他对她产生了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兴趣。
“萨依,酒好喝吗?”寒着一张脸,霍冰姬不满的语气逸出一抹酸味,萨依不该视她如无物。
“不坏。”霍萨依故意延迟回答她那尖锐的问话,看到衣角沾着一片刀叶,他顺手拂掉。
冰姬一向直呼他的名讳,整个摩那国大概只有她敢对他发脾气了,谁教她是他唯一的手足、他的王姐,要不然以她大小姐这般娇纵任性,怕不被处死一千、一万次了。
他悠哉的模样,那无关紧要的举动让冰姬心头那把无名火烧得更旺。
“有这么好喝吗?”蓦地,她站了起来,在侍女们的惊呼声中掀去满桌佳肴。“我要你和我说话!难道我连一杯酒也比不上?”
摩那国的勇士何其多,可是她没有一个看得上,她喜欢萨依。从小就喜欢他,喜欢到她恨极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她是他的王姐?若不是。还有谁比她更能与他匹配?
在摩那国,女子一过二十五岁还未嫁便会遭人侧目,而她,今年都二十八了,却仍然待在闺中,她拒绝多人的提亲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多留在萨依的身边,然而没心没肝的他却一点都不懂她的心事。
可恨哪,为何姐弟不能相爱?这禁忌令她夜夜痛彻心扉,她自认自己才是最了解他、最爱他的人哪。
霍萨依连看她一眼也懒,侍女们忙着收拾被冰姬破坏的残局,他则懒懒地起身往庭园走去。
“萨依!”冰姬提起裙角,不善罢甘休地跟上去。
一早她派在天神殿的心腹就急匆匆地向她禀告,说萨依昨晚带了一名女子回殿,且还将自己的寝宫给了那名女子过夜,无怪乎他昨晚没出现在餐厅了。
这怎得了?她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砍隆尾随在两人身后,他深知依冰姬公主的个性,姐弟俩一场冲突是避免不了的。
“究竟是什么事?”霍萨依在冰凉的石椅坐下,整座皇宫都是白色大石建筑而成,圆顶与梁柱间均雕凿着精致繁复的花纹,浑然天成的气势,加上宫内繁花似锦,大朵、大朵的白色香花错落其问,更见典雅。
“听说你昨晚带了个陌生女子回来?”冰姬开门见山地问,此时她绝艳的容颜燃烧着熊熊妒火,遮蔽了她娇美的容貌。
“嗯。”霍萨依轻描淡写的承认了。
砍隆暗自焦急,他知道冰姬公主最无法忍受王这种无关紧要的态度,她就是这么傻,明知道王不可能喜欢她,跟她也绝对没有结果,可是她却自欺欺人的苦等着,平白虚度了自己的青春。
下个月王就要迎娶狼族的月狼公主了,而她却还执拗地要问王昨晚带了什么女子回来,难道她到现在还不明白,王不管带什么女子回来都与她无关吗?他们永远都是亲姐弟,这点永不会变。
“为什么你要带她回来?听说她受了伤,是因为这样吗?”冰姬咄咄逼人地问。
霍萨依一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王姐是只疯狗,总是追着他乱咬,所以从小到大他对她才会那么冷淡。
“萨依,我说得对吗?为什么你不解释?我想你会有很好的理由。”她咬牙切齿地说。
可恨哪,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令萨依将她收容在天神殿内?他后宫佳丽无数,却没让她们陪寝过,甚至,那些女人连天神殿也没踏进过半步,而昨晚,他的圣床却睡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怎不教自己妒火攻心?
侍女端着托盘送来饮品,水晶杯里盛着的摩那国自产的白果酒,酒精浓度低,香气缭绕宜人。
啜了一口白果酒,霍萨依把玩着厚实的水晶杯,淡淡地开口道:“王姐,容我提醒你,你不是月狼公主,似乎干涉得太多了。”
“你——”蓦地,冰姬像吃了一记闷棍,血色迅速从她脸颊消失,他说中她心中最沉重的痛了。
是的,她没资格干涉他要带什么女人回宫,这确实是个不争的事实,连最有资格干涉他的月狼公主都没开口了,她这个王姐又凭什么管他呢?
老天,谁来拯救她离开这爱情的炼狱?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爱萨依哪。
嫉妒让她理智发昏,自小她便认为萨依是全摩那流域最优秀的,他必定不止会顺利继承王位,更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流传千古的君王。
她没有看错,时至今日,萨依确实顺利的继承了王位,也成为全摩那子民仰赖信任的君王,而她对他的依恋也因此更深。
“我是你的王姐!”冰姬勉强理不直、气不壮抢白了一句。
“王姐又如何?”霍萨依低沉好听的嗓音扬起。淡得嗅不出一丝火药味。“除了我的王后之外,没有人有权干涉我要留什么女人过夜,明白吗?”
被自己的心上人一阵教训,她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萨依,听我说,你天神的身分是多么尊贵,千万不能留下这来路不明的女子。”
“谁说她是来路不明的女子?”他冷淡的扫了她一眼,笃定地道:“她是我的新娘。”
此语一出,他更加确定了自己没有丝毫想与月狼公主共度一生的意愿,就让促成这桩婚事的长老们失望吧。
他露出一抹微笑,他外婆肯定乐翻了,她的预言果然成真。
“你说她是你的新娘?”冰姬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声音不由自主的拔尖了起来。
不止她,砍隆和在一旁的一干人等全被他这番言论吓得咋舌不已,错愕之余,大伙均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声,因为空气中的风暴俨然已快形成,冰姬铁青色的俏脸可怕极了。
他们的王如此说,是要和月狼公主退婚吗?
“一点也没错。”霍萨依依然闲散的回答。
“那月狼公主呢?”冰姬觉得自己快昏倒了,她不相信她所爱的萨依会承认这句话。
她之所以能接受萨依娶月狼公主的事实,完全是因为她知道他对月狼公主一点感情也没有,他们的结合不过是长老们的意思罢了,但此刻他却宣布昨夜那名女子是他的新娘,这是怎么回事?他疯了吗?对那名女子有感情了吗?他们究竟是怎么搭上的?
冰姬浑身战栗了起来,不,不能…”
“退婚。”霍萨依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说什么?”她紧咬着下唇,气急败坏地说:“摩那国君王的新娘一向是由长老们任命,难道你要破坏这项规矩?”
相较于她的激动,他显得悠闲多了,他慢条斯理地道:“我是王,不是吗?有什么事是我无法作主的?”
他知道砍隆一直在暗恋他王姐,如果砍隆有办法降服这名偏激女子,并将她给娶回家,他一定会对砍隆格外欣赏,并且每月加砍隆数倍薪饷。
冰姬的脸色益发难看。“月狼公主是长老们决定的新娘人选,难道你连长老们的威严也不顾了吗?”
那名女子肯定有妖术,萨依才会讲出这些失心疯的话来。
霍萨依微微一笑,神情很轻松自在。“我想,只要我有新娘,长老们不会在乎我的新娘是谁。”
冰姬再也无语可答,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长老们确实不会严格规定摩那国君王的新娘人选,摩那君王过了二十五岁还不娶妻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也因为如此,萨依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他们才会对他指定新娘人选。
“可是,你这样戏耍月狼公主,狼王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犹不放弃让她王弟打消退婚的决定。
“是吗?”霍萨依扬了扬浓眉。
他可不这么认为,当长老们宣布他的新娘是月狼公主时,赫奕还吃醋了好一阵子,埋怨他即将把赫奕最美丽的妹子给娶走,让赫奕的狼城自此黯然失色,现在婚事取消,把月亮还给狼城,也算是恩泽一件。
“绝对会!”冰姬斩钉截铁地回答,然后她又气又恼地说:“你与龙王、狼王向来友好,三人之间情谊非几,为了一名女子弄得失合,未免太过儿戏!”
“王姐,我想你需要休息了。”霍萨依维持着平静自若的微哂起身。“我还有事,不陪你了。”
“你要去哪里?”她怒急攻心,完全无法接受这席谈话的结果,而他竟然就要离开。
“砍隆。”他没回身,只淡淡地唤了一声。
砍隆当然知道主人的意思,他的任务除了保护主人的安全之外,还包括为主人驱离闲杂人等。
而现在,王显然已将冰姬公主列入闲杂人等的名单之中了。
“冰姬公主,请您留步。”砍隆伸手拦住冰姬追上去的身子。
她大怒。“让开!”
她知道萨依一向说话算话,君无戏言,今天他说要让那女子成为他的新娘,他便一定会做到,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恕属下无礼。”砍隆的身子站得稳稳的,结实威猛的他非冰姬移动得了,她根本无法超过他追上去。
“该死!”跟见霍萨依愈行愈远,恼怒不已的冰姬伸手打了砍隆一巴掌。
砍隆默默承受了火辣的一掌,还是动也不动一下。
“走!”冰姬气呼呼的率着众侍女走了。
寂静的花园,只剩砍隆沉痛的看者她怒火冲天的背影,他的眉头微微隆起,不知她何时才会幡然醒悟,她在等的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爱她的男人。
但是,不管她要等多久,他都会一直在她身旁守候,直到她的视线愿意离开王,看看她身旁的人为止。
他满心期待会有那一天,纵使,遥遥无期。
第三章
映入眼帘的景象古老而原始,苒苒睁开眼后的第一个念头是自己已经死了。
白纱飘荡在室内,一簇簇各类品种的白花堆得连天高,九月的天气,照理说全地球应该都是酷热难挡,但这房子却奇异的从四面八方的窗口吹进凉爽宜人的风。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双跟直视着白色的石造天花板,渐渐地,苒苒的意识恢复了,她想起了未睡着前发生的一切。
首先,她发生了空难,大难不死的掉落在一处不知名的荒野,然后,有个又帅又俊美的男子出现了,在他们话不投机半句多之后,她懒得再理他,而他却强掳走她,然后她……
苒苒不忍卒睹自己的行径,她羞愧的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很可耻,但她必须承认,在美男子抱她入怀之后不久,她睡着了。
她真为自己感到羞耻,徐苒苒,人生地不熟的,她居然可以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睡着,她是哪根筋不对了?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她不知道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坏人很多吗?以为自己还十七、八岁呀,那么天真!
自我厌恶一番,苒苒吁了口气,算是忏悔过,可以原谅自己了。
说实在的,从在飞机上失去意识开始,这一切真是快得让她来不及消化,全台湾有两千一百万的人口,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她现在只觉得——好饿。
她饿了,她想,自己大概就是饿醒的,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这里到底是哪里?美男子的家吗?
苒苒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裸的足部接触到冰凉的白色石地有丝凉意,她瑟缩了一下,很快的发现了一双毛茸茸的白色拖鞋,她见猎心喜,立即将双足套进鞋内,大小刚好,就像为她量足订造似的。
苒苒好奇的打量着房间,白色的纱窗在飘荡间泄进来的金色阳光下,整间房间都是白色的,室内宽敝豪华得吓人,还有几扇大小不一的门,不过她看不出来那有什么作用,大抵是通往浴室、厨房之类的途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