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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冰棒。
“还不把门关上。”没有抑扬顿挫的音调,活似电脑合成音。
“是!”小助理吓得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逃出总经理办公室。
“你怎么这样?”在他背后,向日葵不满地掐了下他的腰。“对女孩子如此凶恶,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啊?”
他皱着眉头、抚着腰。“我又没骂她。”
“你那张冰块脸就够吓人了。”
他有些错愕地摸摸脸庞。这张脸真这么恐怖?
“呵!”向日葵被他茫然的模样儿给逗笑了。“你啊!为什么不多笑一笑呢?你笑起来多好看呀!”
“又没有什么事好笑!”这些公事又烦又累,鬼才笑得出来呢;除非……对着她罗!她身上带着一股特殊的气息,像朝阳,总能提震他的精神,心里愉快了,他自然笑得出来。
“那我呢?我可不可以令你开心?”
“当然可以,对着你我很开心。”不过,抱着她的感觉更愉悦。
“只有我有这本事?”小心翼翼的口气里是有着一份希翼的。
他身出食指勾起她巴掌大的小脸,这是一张令人精神振奋的容颜,并非绝美,但如春风、似朝阳,那样温柔的牵引着人心荡漾。
“一天没见你,我就活不下去。”
“这就是你以前千方百计把我从酒店里绑架出来,非要我再回去卖早餐的理由?”
他慎重一颔首。“你不见之后,我一直在找你,找了好久,我以为再也找不着你了,想不到……那一天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愿意跟我回去,所以……我很抱歉!”
她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颈脖。“没关系,你一天……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如果没有你来救我,恐怕……”王董绝对会把她凌虐得很惨。
“你不生我气就好。”
“傻瓜!我怎会生气?我……”她吸吸鼻子,眼眶有些儿湿。“胤风,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我很喜欢你……”“你……”他瞪圆了黑瞳,一脸的不敢置信。
“对,我喜欢你,不过……”她抿抿嘴,苦涩一笑。“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所以……你放心,我说这话不是要逼你,只是想让你了解而已,我喜欢你,愿意待在你身边,直到你厌倦了为止。”
喜欢?是爱吗?他心头一片紊乱,从来没想过这问题的,以他贫乏如荒漠的心田,有可能培育出一株健全的爱苗?
但若不是爱,如何解释他对她强烈的执着与渴念?
一天不见她,他的世界就开始崩坏;哪怕是犯罪,或再怎么不择手段,也要将她留在身边,这就是爱?
什么时候开始的?心理对她的第一份记忆来自十年前那桶突如其来的冷水,莫名其妙地被她泼得一身湿;她拉着他进早餐店,她请他喝又温暖又可口的豆浆;她对他露出喜悦,而且不含一丝轻蔑的灿烂笑容……记忆中拥有的每一项美好都是她带来的,她将他自阴暗、晦涩的绝望人生拯救出,因此他深深眷恋上这位美好善良的天使。
他想要拥有她,将她独占在身边,他——在很早很早以前就热切地爱上她了!
向日葵轻轻地推开他的怀抱。“你可以不用马上给我答案。”认识不是一天、两天,她很清楚这正直可靠的男人,在某些方面并不机灵,而她也不要听他一时兴起的花言巧语,她要的是他一片真心,还有那天长地久永不变的誓言。
“不是的,葵,我……”他心情太激动了,舌头一时打结;从来就不擅处理感情问题,面对挚爱更让他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去冲个澡冷静一下吧!”她笑着把他推进浴室。
“可是……”他还没告诉他,他对她的感觉呢!
“你可以在冲澡的时候,一边想仔细自己的心意再来告诉我。”她可不要他因一时冲动,随便许下诺言,将来又后悔。
崔胤风深吸口气,明白她说得有理。
“你等我一下。”他是得先归纳一下心里想要说的一番话。这一回,他将全部坦白:对她的感觉,想要他的急切,还有……他见不得光的身世——有关一个私生子的存在,活生生气死了他父亲的元配……那是一段充满仇恨与诅咒、极度不堪的过去。
***
当崔胤风的身影完全被那扇浴室门吞噬后,向日葵双手环胸,面色潮红似血,软软瘫倒在沙发上。
天可怜见,要对他表白是一件多么羞人的事!但……是真的喜欢他呢!她想要陪在他身边,光明正大的,不会因为些许外力阻碍就得分开。
但要这种关系,只有情人了!更有甚者,她想嫁予他为妻,伴他一生一世。不知道他对她的主动有什么样的看法?单愿他不会觉得她太轻浮才好。
她的个性是从不等待的,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就主动去争取,或许强势,或许泼辣,但这就是她——向日葵。
待心情逐渐平静后,她缓缓起身,走过去收拾下杂乱的办公室,为他已空的咖啡壶再度添满热咖啡,将带来的饭盒在茶几上摊开放好。
“哇!好香!”一阵嘲谑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
向日葵愕异地转头,门边站了一男一女,男的长发飘逸、一脸邪肆;女的削薄短发、容颜冷艳。这两个人……好眼熟啊!
那男人旁若无人地走进办公室,见着茶几上的饭盒,随手就拈了块煎蛋吃,自在的模样好象待在自个儿家中。
“喂!你……”向日葵想要阻止他把崔胤风的菜吃光光。
“怎么,不能吃吗?”男人轻狂地又挑了根芦笋塞进嘴里。
“当然不能,这又不是你的。”向日葵一手抢回饭盒。
“我知道,这是风的嘛!”女人手一探,又自向日葵手中抢过饭盒。
“你们……啊!我想起来了,你们是胤风的大哥和大姐。”还是一样的嚣张狂妄,向日葵实在不懂,正直如崔胤风,怎会有这般难缠的兄姐?
“大哥、大姐?”崔傲仰头狂笑。“他这样告诉你?”
“这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吗?上回在医院,我们见过一次,忘啦?”对于崔傲,向日葵对他实在很难有好感。
“我们没忘,你是向日葵嘛!”崔羽一口口挑着饭盒里的菜吃。啧,这小女娃做菜手艺硬是要得,该把她从崔胤风手中抢过来做厨子才是。
“老姐,留一点给我好不好?一个人吃怎么大个饭盒,你想肥死啊!”崔傲不满地跳过来抢食便当。
向日葵这才想起,那饭盒是她特地准备要给崔胤风,如今却被迅速瓜分蚕食。
“喂,就算你们是胤风的兄姐,也不能这样……你们把他的饭盒都吃光了啦!”她心疼地看着那只剩几颗饭粒的便当盒子。都中午一点了,胤风还没时间吃饭,现在饭盒又被崔羽和崔傲吃光了,他要熬到几点才有东西吃啊?“你们真可恶!都不疼弟弟吗?”
“疼弟弟?”崔羽和崔傲面面相觑。“这也是他告诉你的?”
向日葵真不懂,他们兄弟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似感情很好,崔胤风一出事,崔羽和崔傲比任何人都紧张。
但细察他们的一言一行,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崔胤风每每在提及兄姐的事时,都是一副悒郁阴鸷的表情,好象他们兄姐间结有某种深仇大恨似的。
她都被搞迷糊了。“算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也不想管,现在,我要再去给胤风买份便当了,你们要吃就先说一声,别等人家买回来再来抢。”
崔傲狞笑着挡住她的去路。“你想知道我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吗?我可以告诉你。”
向日葵轻轻地推开他。她老觉得他不是什么正直的好人,但也称不上坏,而是邪;任性自我、目中无人,这种人她是最不会应付的。
“我说过我不想管。”她想闪开,但崔羽却更快一步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说故事罗!”崔傲压制着她落坐在沙发上。
“我不想听。”
“有关风的身世,你也不想听?”
“不想,我要知道任何事,胤风自会告诉我,我不要经由第三人的口来得知他的秘密。”
“你这么有信心,他会告诉你所有的秘密?”崔羽调侃似扬起眉。
“当然,胤风不像你们,他是再正直不过了。”向日葵对他有信心。
“我们?我们又怎样?”崔傲邪气地撇嘴。
“你们不安好心眼儿。”
“哈哈哈……”崔傲轻狂大笑。“没错,这一点儿你倒说对了,我们是不安好心眼儿,但……你口中的正人君子又如何?你知道他曾经杀过一个人吗?”
“杀人?”向日葵顿时张目结舌。“我不信!他才不会做那种事。”
“他千真万确害死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和傲的亲生母亲白闵柔,这件事白氏里的每一个人都晓得,你尽可以去找人问。”崔羽一脸阴沉。
向日葵抿紧唇。她不会信的,她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崔胤风正直,又有原则,绝不会是杀人恶徒,就算……曾经有人因他而死,那其中也必有内情存在,绝非他的过错。
“你好象还不相信?”崔傲双手扳住她的肩,眼露狰狞。“你口中的正人君子不仅是个杀人凶手,他还是个身份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本来是我父亲的情妇,却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就在二十年前,那个女人张扬地登堂入室,要我父亲和我母亲离婚,跟她结婚,跟她结婚,如若不然,她就要分走我家一半财产。那时,我可怜的母亲才出院回家休养,身子虚弱得紧,崔胤风和他母亲一点儿都不顾念我母亲的病弱不堪,一径儿地逼迫欺凌,将我母亲活生生地气得呕血身亡。”
向日葵浑身一颤,面色苍白似雪。
崔傲更进一步地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你可知道我母亲临终时留下些什么?”
她咬着唇,怯怯地摇头,身子抖如秋风中的落叶。
“她诅咒,就算是死,也绝不放过那些背叛她的人,她还要我们姐弟发誓,一生都不能放崔胤风干休!”崔傲一字一句地说着。
向日葵如遭电击,脑子里登时空白成一片。
怎么有如此狠心的母亲?二十年前崔胤风才几岁?他又能懂得什么?凭啥儿要将大人犯下的愚蠢错误怪罪在他身上?他们没有想过从头到尾最无辜的人就是胤风吗?
难怪,他总是不笑、一脸心事重重、冷漠寡言……原来他身上背负了如此剧烈的痛楚。
她感到一阵揪心刺骨的疼,那傻瓜……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即使她不能帮助他,也可以安慰他的!
好后悔以前为什么不对他好一点儿?她……她该待他更温柔的。
崔羽突然过来,踢踢崔傲的脚。
崔傲阴邪一笑,蓦地将向日葵抱了个满怀。
她在一阵压力中惊醒。“混帐,你想干什么?”
“你们——”一个更错愕的声音穿透而来。崔胤风脸色惨白,青筋暴跳,紧握着拳头。
“哟!是咱们亲爱的小弟。”崔傲自向日葵肩窝处抬起头来对他打招呼。“干吗大惊小怪?好东西跟好哥哥分享不是咱们既定的游戏规则吗?”
崔胤风倒退两步,全身的血液好象在瞬间被抽光了。
“况且,这也不是咱们兄弟俩头一回共享一件物品了,你要是喜欢,来啊!大哥很欢迎你来参一脚呢!”崔傲说着,便朝向日葵脸上摸了一把。
“不许碰她!”崔胤风激动地厉吼。
“哦!大声啦!”崔羽眯细了精亮的黑瞳。“崔胤风,你该不会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吧?叫你一声小弟是抬举你,你欠我们的东西,是你一辈子也还不起的。”
崔胤风全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