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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会残像?”这种独门功夫,不是只有马家人才会的吗?为何地这个百年前的先祖竟也……
“那些不是残像。”马秋堂眯细了眼更正,“那些全都是真的。”
“可是……”
也会这门功夫的马秋堂向他解释,“她的速度远比你所看到的还快。
呆愣愣地看着一鼓作气撂倒众人的花咏,药王不禁得承认,除了马秋堂外,她是他在地藏中见过功夫最强的一人。
“女娲的婢女……都是这么强悍吗?”当年女娲在挑婢女时,究竟是采用什么标准呢?
马秋堂怀疑的却与他不同,“她真的只是女蜗的婢女?”
“她是这么说的……”也被蒙在鼓里的药王,一时之间还无法把眼前尽退来者的花咏,与当时那个醒来哭泣的花咏兜在一块。
收拾完殿上的众人后,没忘记后头还有个白旗旗主的花咏动作缓慢地回首看向他,苎面色苍白的白旗旗主,在她一步步地走向他时,握刀的双手因表情木然的她而颤抖得差点握不住。
她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柄刀,不置可否地挑高黛眉,似在嘲笑他在螳臂挡车似的,就在白旗旗主识相地案刀伏跪在地时,她理了理紊乱的衣裳,慢条斯理地站至他的面前。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别说是造反,谁都休想动王上一根寒毛,懂吗?”
“懂……懂……”汗如雨下的白旗旗主,不住地向她点头。
她再问:“人臣的自觉与分寸,现下可清楚了?”
“清楚、清楚……”
“将他们都捆了弄出去,顺道收拾收拾大殿。”花咏转身朝看呆的干竺弹弹指。
“噢……”干竺讷讷地应着,半晌才回过神,“是!”
当宫卫们在干竺的指挥下,开始收拾善后时,插手管完闲事的花咏,才想回房,却在转角处遇上了早在那等着她的马秋堂。
“你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事未告诉我?”他一手指着外头的战迹,我不信区区一名婢女,能在那情况下从容退敌。”
本是不想让他见着这些的花咏,没想到他还是见着了,她不语地看着他那双写满怀疑的眼眸。
“你究竟是何人?”
她不得不吐实,“我们四姐妹,名义上,是女娲的婢女,实际上是女娲的护卫亦是死士。我们将生命奉献给女娲,因女娲而生,也为女娲而死。”
马秋堂的眼眸显得更加阴鸷,“还有什么是你没告诉我的?”
“我奉命得守护的并不是冥斧,而是冥斧的主人。”她直视着他这个让她存在这世上的唯一理由,“殿下命我得亲自将冥斧传授给冥斧的新主,并助新主神功大成。”
那夜她说……明日起,我会学着坚强点的。
其实她一直都很坚强,反超出他的想像之外,只不过初来乍到的打击令她披盖上了染着伤心颜色的衣裳,令他没有看清她身上其他还藏着的东西。因此他可以理解她今日的转变,也能接受,毕竟,迷失在这世界找不到方向的她,总算有了一个可以撑持她活在这世界的方向,但对于她的欺瞒,以及她所说的任务,他有些不快。
“这就是你的使命?”这下他总算明白她为何老是拿着冥斧跟在他后头,且说她不能离开他了。
“是的。”花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却在他毫无表情的面上看不出什么。
“我不需你的保护,亦不想学什么冥斧。”他冷声回拒。
“我有我的职责……”她咬着唇,不知该怎么扭转他的心意,或是弥补些什么。
“很遗憾,我的选择是拒绝。”
药王讶异地张大了嘴,“我家表弟不要你教他怎么用冥斧?”
“嗯。”已经被马秋堂拒绝过不下数次的花咏,无计可施之际,只好找上药王与他商量对策。
打从那日在大殿上以一尽退三位旗主,马秋堂知道她的真实身分起,他即对她摆出了拒绝的态度,意志坚决地拒绝她传授冥斧的用法予他,更不再让她跟前跟后,这让不知该怎么办的她,只好来找深知马秋堂性子的药王,看看药王能否让马秋堂改变心意。
听完了她的话后,”药王大抵明白了马秋堂会拒绝她的原因,半晌,他感慨地叹了口气。
“你得替他想想,他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好让个女人来教呢?”她想教的那个人,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一国之主,这种学功夫的事要个女人来教,太不给人颜面了吧?
花咏心急地解释,“可他若不让我教,他永远也学不会的。”若是冥斧的用法不需人教,那女娲又何须特意将熟知冥斧用法的她给派至百年后?
“真的?”不知还有这回事的药王愣愣地瞪大眼。
她苦皱着盾心,“冥斧是神器,非一般兵器,凡人是没法用的,他若不学,那他拿了岂不是没用?”倘若他能够学会,在神功大成之后,不要说他一人就可以护卫地藏,他甚至可以成为另一个女娲。
“他不学那我学好了。”也想拿着冥斧威风威风的药王马上自告奋勇。
花咏却以十分抱歉的眼神看着他,“药王。”
“嗯?”
“你不是冥斧的主人,我不能教。”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泼他冷水。
药王不平地挂下了一张脸,“你这么偏心?”平常谁都不跟,只肯跟在他表弟身后团团转就算了,没想到就连这门独家功夫,她也只肯传授给他表弟。
“对不起。”谁教女娲是这样命令的,而且冥斧又认了马秋堂,她也很委屈呀。
心里对此事有着不同解释的药王,刻意自嘲地摆摆手。
“算了算了,我早知道你的眼中就只有那小子而已。”偏心偏心偏心。
她绯红了俏脸,“你误会了……”
“是吗?”他还笑得暖暧昧昧的,“我看人可是很准的喔。”要是运气好的话,他们黄泉国可能就不会在马秋堂这一代绝后了。
登时花咏的脸颊像被火烫着似的,还将脑袋晃来晃去。
“不准,一点都不准……”
“小姑娘,做人不要太铁齿。”药王饶有深意地笑了,“日后会
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呢。”
“药王。”她气结地瞪他一眼。
他识相地点点头,“好好好,不逗你,我来教你对付我表弟的法子好了。”
“我该怎么做?”巴不得能快点让马秋堂学会如何用冥斧的她,眼中绽出了希望的光彩。
“去缠着他吧。”药王将两掌一摊,告诉她的还是唯一的一百零一招。“别担心他又会摆脸色给你看,我家表弟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只要你缠久了,他就会是你的了。”
她质疑地皱着眉,“你确定?”她都已经缠了那么久,他还不是不吃她这套。
“确定。”药王在她身后推了提,“去吧,照我说的准没错,再
去试试。”
“他在哪?”受了他的鼓舞,花咏决定再去试一回。
“他到地上去了。”药王以手指着上头,然后自怀间掏出一张令牌以助她通过国门。
花咏在收下之后朝他点点头,随即带着那一双冥斧出宫。
靠着令牌顺利踏出地都国门,在走了一阵之后,她在刺眼的艳阳下看见了站在沙漠中远望着商队的马秋堂。
听到脚步声,马秋堂一回首,就因她而皱起两眉。
“我说过我不想学。”
又碰了钉子的花咏,本想开口再劝劝他,他却将面色一换,一把扯过她的臂膀将她拉至他的身后。
“那就是传说中的神器?”被马秋堂发觉后,大剌剌走上沙丘的孔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两眼直定在花咏手中的冥斧上。
万万没想到他竟会离开中土出现在黄泉国国土上,马秋堂防备地问。
“擅入我国,你想做什么?”
孔雀指指他身后,“我今日是特意来瞧瞧那玩意的。”
“花咏,你回宫去。”马秋堂低声向她吩咐,并抽出了佩在腰际上的长剑。
走下沙丘的孔雀,不解地看着他手中的兵器。
“你怎不用神器?”他不是千辛万苦才得到那两柄神器吗?居然在这当头还不亮出来用?
“与你无关。”
孔雀想了好一会,半晌,嘲弄地眯细了一双凤眼。
“该不会是……你不会用?”听说那个神器以往是女娲在用的,女娲乃是神人,而马秋堂,只不过是个神子。
“马上给我离开黄泉国。”已经蓄势待发的马秋堂架剑在手,再给他最后一次的警出口。
孔雀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不走呢?”
直刺向他的剑尖立即回答了他,孔雀在剑尖近身之前,不慌不忙地拔出手中闪烁着白光的百钢刀,轻松地与他拆招。
“听我的探子说,你在十岁前,从未握过兵器也不曾练过武,能有今日,看来你还满努力的,只不过……”孔雀轻挑地笑了笑,乘隙以一掌击中他,“你最起码还差了我十年的功力。”
不愧是四域将军……
口中呕出丝丝鲜血的马秋堂,在今日才明白,帝国的四域将军究竟是为何能够为皇帝独撑一片天地,而他与孔雀之间的差距又是多少,他不甘地剑势再起,剑剑直扑人面。
“听说你曾与石中玉见过一面。”孔雀在百忙之中还有空与他闲聊。“算你运气好,遇上的是那颗宅心仁厚的笨石头,其实石中玉要灭你黄泉国不难,他只是懒得那么做,你该为此心存感激的。”
马秋堂一剑架在他的刀上,“你想在九原国之后灭了黄泉国?”
“一个黄泉国,我尚看不进眼里。”意气风发的孔雀,在震开他手中之剑后,像是在玩猫逗耗子似的,每每手中的百钢刀快砍中马秋堂的要害时,刻意止刀再砍向别处,就是不一下子击败他,只是摆明了在挫他锐气。
这人如此看轻的马秋堂,不禁心火骤起,他以一剑重重逼退孔雀数步,扬剑飞快奔向他。
残像?
孔雀一愕,怔看着朝他奔来的马秋堂身影分成十人,人人不同的姿态令他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又是假,他赶紧瞧着地面上经日光照射出的影子,想借此找出何者是真,可他赫然发现,十人的脚下,皆有真实的影子。
全都是真的?
“有意思……”
孔雀眼中进射出兴奋的光芒,在所有的马秋堂皆扬剑刺向他时,他将手中之刀飞快地舞成一圈圈有如涟漪的刀圈,不但一鼓作气将他们全数隔挡住,并以刀尖准确地击中马秋堂手中之剑,今马秋堂手中之剑顿时碎成无数泛着银光的细片。
被激出斗志的孔雀乘胜追击,快速近身一掌击向马秋堂的胸膛,这他后退拉开两人间一段距离后,再拿出威震西域的看家本事。
“破空斩!”
隐隐震动的大地,在强大的刀威之下,地面上的碎石与沙粒纷纷浮飞而起,仿佛要一刀斩断空间的刀气,随即以难以闪避之速冲向马秋堂,中掌的马秋堂见状,虽明知定要闪开这一刀,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却己来不及避开它。
红色的发丝在刀气抵达之前拂过他的面颊,在千钧一发的那刻,花咏飞身落在他面前,用尽所有的力气,两掌重重将他拍击而起远远落在一旁,她再取出身后的冥斧,转身以手中的冥斧抵挡杀来的刀气,但非冥斧主人的她无法发挥冥斧的威力,刀气在冲向她时扫开了她手中的冥斧,虽然冥斧因此而减低了刀气,但刀气仍是在花咏的身上狠狠斜划下一刀。
“花咏!”
为花咏奋不顾身代死的举动,深感震惊的孔雀也怔住了,在那片刻,怒火如焚的马秋堂拾起花咏掉落在地的冥斧,一斧平空砍向孔雀,发挥出神力的冥斧,当下轰声隆隆地撕裂了前方的大地,回过神的孔雀,在间不容发的那一刻赶紧飞身跃起,但算准了他举动的马秋堂,所掷出的下一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