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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典雅的书房内,丁之华见来者是南杰后,脸色丕变,“你又来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逼顗洁去伺候傅庭伟?”南杰的俊脸也是一片冷意。
他心虚的一震,“我不想回答你。”
“若依你的喜恶,傅庭伟也是帮派老大,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将顗洁送给他,而且还是当他的情妇?”
“女儿是我的,我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
“顗洁也是我的未婚妻。”
“你们还没有结婚,女儿就还是我的!”
他冷冷的凝睇着愈形惶恐心虚的丁之华,“你会违背良心这么安排,是不是傅庭伟拿你跟袁倩有染的事来威胁你?”
丁之华倒抽了口凉气,脸色惨白的瞠视着他。
而同时间,刚好来到门外偷听的王敬欣跟丁顗洁,听到这句话全都呆了!
“我不知道他手中握有什么,但是丁伯父,我手中同样有几张你跟袁倩翻云覆雨时不可告人的奸情照片。”
“为、为什么──”丁之华硬是从瘫痪的声带里挤出声音来。
“丁伯父跟丁伯母一直不肯对我跟顗洁的婚事松口,我虽然想以诚意来感动你们,但这几年的努力,你们根本没感觉,所以抓你们的小辫子逼你们点头,成了惟一的下下策。”
“你、你──可我──”丁之华痛苦的瘫坐在沙发上,双肩垮下,他知道自己完了,因为顗洁只有一个,但握有他把柄的却有两个人。
“坦白说,我对你跟丁伯母都失望,你满口的假道学,以卫道人士自居,结果却背叛家庭、背叛妻子,跟一个女儿同辈的人发生关系。而丁伯母,一个被外界冠以贤妻良母名号的人,却寄情在赌场豪赌,愈玩愈大──”
“你说什么?”丁之华飞快的抬起头来,错愕的看着他。
而门外,丁顗洁发觉自己全身都僵硬了,她惊愕的目光对着羞愧的母亲,哽咽一声地退后一步,整个人贴靠在墙上,觉得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全垮了!
她挚爱的三个人,父亲外遇、母亲好赌,而一直告诉她要以诚意来感动父母的南杰也──
她泪如雨下,沿着墙壁滑下身子,蹲在墙角掩面低泣。
王敬欣知道自己很差劲,可是还有一个人比她更可恨!
她用力的打开门,神情激动的看着房内一脸错愕的丁之华,悲愤不已的她冲向他,扬起手使尽全身力气的甩了他一记耳光,“你这个衣冠禽兽,居然瞒着我跟袁倩乱来,还怕东窗事发要女儿当牺牲品,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丁之华咬咬牙,回手也掴了妻子一耳光,“妳呢?妳居然敢到赌场去给我赌钱?”
“那是我闷,闷得受不了了,在这个家我这个妻子跟个佣人有什么两样?”
“所以妳就可以去赌?”
“总比你玩女人来得强!”她恶狠狠的瞠视着他,“而这就是你这几年来不再碰我的原因对不对?你跟袁倩混了几年了?”
“从她大一开始,但那也是因为妳在床上跟条死鱼没两样──”
“够了!我要离开,我受不了了,我要带顗洁走,绝不让你拿去当牺牲品!”
“不要再说了!我讨厌你们,我──我谁也不要!”丁顗洁虚弱的从敞开的门边走了出来,沉重的步伐及脸上的悲戚令人感到不忍。
“顗洁?妳什么时候──”南杰倒抽了口凉气,而丁之华也呆了。
“她刚刚跟我一起在门外──”王敬欣哽咽的说不下去,太残酷了!
丁顗洁饱含沉痛的秋瞳一一掠过室内的三人,死气沉沉的喃声道:“我被你们这丑陋的事吓呆了,有谁能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恶作剧、只是一个恶梦!”
南杰心疼的走近她要将她拥入怀中却被她拒绝了,“不要碰我,我要知道,你是否真的打算用威胁的手段来逼我爸妈点头?”
他凝重的点点头。
“为什么?连你也──你不是该用诚意来感动爸妈的……”
“顗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挖出那么丑陋的一面让我知道?我的爸爸跟妈咪根本不是什么鹣鲽情深的恩爱夫妻,他们一个外遇、一个嗜赌……”她抽抽噎噎的痛哭起来。
她脸上的怨怼令他心痛,他无言以对。
“顗洁,妳听爸说──”回过神来的丁之华焦急的想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我不要!”她鄙夷的看着他,“你龌龊,你不要脸,居然跟袁倩──”
她眸中的恨意令丁之华羞惭的低下头来,也没有脸面对女儿的鄙视神情。
“顗洁,妳要原谅妈咪,妈咪实在是一肚子的苦,只好用赌来麻醉自己,不再去想──”王敬欣也想取得女儿的谅解。
“借口、借口,统统是借口!我讨厌你们,我全讨厌你们!”她难过的转身奔跑,要逃离这所有的一切,却一头撞进了袁倩的怀中。
“顗洁妳──”袁倩从来没有看过丁顗洁这么怨恨的神情。
“妳为什么要跟我爸在一起?为什么,袁倩!”她用力的推开她,对她是恨之入骨。
“我──妳全知道了?”她无措的目光对上追了过来的南杰及丁之华夫妇。
“我知道了,我全知道了,可是妳怎么可以这样?妳是我的好朋友啊!”
“我──如果我说那是因为我爱妳,不是朋友之爱,而是男女之爱……”情急之下,袁倩将深埋心中的秘密脱口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呆了、傻了。
丁顗洁怔怔的瞪着她,久久发不出一句话来。
袁倩唇一咬、眼一闭,逃避众人惊愕的目光,黯然的开口道:“我爱顗洁,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她了,可是她身边早有南杰,我好痛苦,所以当丁之华找上我时,我没有拒绝他,因为他的身上有跟顗洁一样的血液,我跟他在一起时,幻想着是她跟我在一起──”
“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讨厌妳,我一点也不喜欢妳!还有你们──”涕泗纵横的丁顗洁将目光移到南杰及父母身上,“我也讨厌你们,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了!”
她泪如雨下的跑出客厅,冲到车库,拿了挂在墙上的一把钥匙,上了一辆奔驰,急速的将车驶离车库,往路上疾驶。
而呆在原地的四人在听到那吱吱作响的轮胎磨地声后,这才回过神来的追了出去,但早已不见奔驰车影了!
丁顗洁虽然有驾照,但开车的次数有限,心急如焚的南杰快步的跑到董瑞升的车旁,正要入座时,却被袁倩拉住。
“你该死的为什么没有听我的话将她带得远远的?如果你有照我的话去做,今天这个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他冷睇她一眼,“那为什么不说如果当初妳不跟丁伯父发生关系,今天也就没有不可告人的丑闻,更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她被驳斥得语塞,神色木然。
南杰甩掉她的手,坐进车内,对着董瑞升道:“快追顗洁。”
“呃,好。”董瑞升连忙将油门踩到底,快速往刚刚那辆飙过的奔驰车追过去,虽然可能追不上了。
不过,他可不敢讲,南杰的表情凝重得吓人,他还是惦惦的好。
南杰在连找了几个钟头都没有看到奔驰车影后,只得要董瑞升再开回丁宅。他想顗洁不曾离家过,对他及家人也相当的依赖,也许现在已经回去了。
只是在回去后仍不见奔驰车,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步入大门敞开的客厅,天色已暗了,但里面连一盏灯也没开。
他打开水晶吊灯的开关,却见丁之华一人坐在沙发上。
“丁伯父,顗洁呢?”
他抬起惨白的脸孔,摇摇头。
“那丁伯母──”
“跑出去了,还嘲讽我居然跟个同志在床上──”他哽咽一声,老泪纵横。
南杰抿紧了唇,不想多说的转身步出门外。
“等一等,南杰。”丁之华苍老的声音又起。
他回过头来,看着在短短一天就变得苍老的丁之华。
“你──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摆平傅庭伟,别让他将我跟袁倩的事抖出来?我只要你帮我,我马上答应你跟顗洁的婚事。”
南杰沉痛的阖上眼,他等待了多年的话,终于在此刻听到了,但他一点也不高兴!
再睁开眼睛时,他眸中的沉痛已藏在眼底,“傅庭伟还是请伯父自己去跟他谈吧,至于我,眼前最重要的事不是婚事,而是找回顗洁。”而且求得她的谅解!
语毕,他再次离开丁宅,留下低声啜泣的丁之华。
第六章
今晚是个台风夜,风斜雨骤,轰隆隆的雷吼声不断。
南杰独坐在豪宅的落地窗前,手上是一本丁顗洁从Baby开始到花样年华的相簿。
里面从她出生满二十八天剃胎毛、满月照,四个月“收涎”、周岁时“抓周”拿笔,还有每一年的生日照片,四岁时上幼儿园小班、七岁上小学等等,一张张记录她成长的可贵照片……
南杰阖上相簿,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上天派给顗洁的守护神,不然,他不会这么幸运的参与她生命中的每一天,可是──
他眸中一黯,她头一回从他生命中跑开了。
顗洁不见了,他跟丁之华夫妇已苦寻了一个月,却毫无斩获。
由于丁之华不想引起警方及外界的侧目,因此,他跟丁伯母除了联络她的一些同学友人霸气 书库 提供,询问顗洁有无跟他们联系外,且私下请了一些私人侦探社代为寻人,就是不要女儿失踪的事件曝光。
而傅庭伟也曾打电话跟丁之华要人,丁之华无奈之下只告知女儿离家了,还说女儿也知道他跟袁倩的事了,所以请他高抬贵手的放过他。
傅庭伟毫不甩他,直言道他会代他请帮上的兄弟去找人,一旦找到人,便将丁顗洁直接押到他家里去。
听到他蛮横的决定,丁之华只能回头向南杰求助。
只是对南杰而言,守了二十四年的未婚妻不见了这么多天,心急如焚的他根本没有心情理会丁之华,他惟一想做的只有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的天使丁顗洁。
而在他动员所有白龙帮兄弟协寻丁顗洁约半个月后,终于有人找到那辆被丢弃在中部山区的奔驰车。
依据车况显示,丁顗洁是在用完最后一滴油后,不得不将车子丢弃在山区。而那辆车平常都是丁之华在使用的,因此南杰也特别带他过去查看车况及车内的物品。
丁之华证实他习惯放在车内的一只皮包及手机都不见了,而看车子并无遭破坏的情形及上面只有少许的灰尘,丁顗洁应该才扔弃这辆车不久才是。
只是──南杰将目光移到窗外的倾盆豪雨,心隐隐作痛,她去哪里了?
她生死未卜,又一直是温室中的花朵,她有办法打理生活的一切吗?
丁之华虽然指出皮包内有三万块现金及金融卡等等,但金融卡一直没有被人提领,而那只手机则处于关机状态,他们试打了好久,一直是暂时关机的语音讯息。
顗洁,妳到底在哪里?
他沉痛的抱住相簿,从此以后,他跟她还会有交集吗?她真的不再见他了?
“……台风行进速度加快,将在今晚午夜登陆北台湾,由于其挟带丰沛的雨量,目前已有部份地区灾情传出……”电视上的新闻节目打出新闻快报,南杰将目光移到电视上,心沉甸甸的,顗洁最怕雷声,而她可有找个避风躲雨的地方,好好的生活?
他好想见她,好想将她拥在怀中,道尽一千一万个对不起,但她人究竟在哪里?
台风夜,丁顗洁望着窗外的滂沱大雨,在想了一下后,打开房门,步出这位在汐止偏僻山区的一栋四层楼老屋子的三楼租屋。
她步下狭窄的楼梯,沿着街道骑楼来到街角的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