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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妳不该将她的话听进心里。”
“不,扪心自问,我能为你做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从我有记忆以来,都是你在保护我、呵护我,而我什么也没有做。”
“妳爱我,这点对我而言是最要的,我不需要妳为我做什么。”
“可是爸他乱放话,已经危害到你的声誉了,这一次,我一定要为你做些什么。”
“我承受得起这一切,妳不要胡思乱想。”
她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是我承受不了你给我那么多,你的爱情、你的呵护、你的温柔、你的包容,甚至你的疲惫,我承受不了,觉得自己好没用。”
“顗洁,别这样说自己。”
“不,这是真的,傅茵骂得很好,我真的是个白痴画家,除了绘画外,我什么也不会。”
他心疼的将泪如雨下的她紧紧拥入怀中,“别这么苛责自己,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该由妳来承担,那不公平。”
“可是爸他──”
“他该自己去承担一切。”
“但他老了,在乎的也只是个名,而他教养了我二十四年,我的良心没办法叫我对他的事置之不理。”尤其在知道父亲自杀后。
“不行,我绝不答应妳成为傅庭伟的女人,妳是我的未婚妻!”
她何尝不想当他的妻子,但事与愿违,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天天生活在恐惧之中……
丁顗洁的沉默令南杰心慌,他明白顗洁绝对不会同意他不顾丁之华名声,他该怎么办?人生头一回,他感到如此的无措。
台北林森北路一处巷弄的PUB内,一身露肩低胸红洋装的袁倩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酒杯,时而抽烟,吞云吐雾,时而一口饮尽杯中黄汤,再将桌上的XO倒满酒杯,桌上的烟灰缸里已有七、八支烟蒂,XO则喝了三分之二了。
但即便是如此,她的头脑还很清楚,该死的清楚,这让她更郁闷!
丁顗洁不肯见她,不肯听她电话,她好苦、好闷!
“嘿,丁顗洁终于出现了,她一个人呢,看来她未婚夫软禁她的事应该是误传吧!”另一边的一名女客的叫声引起了袁倩的注意,她放下酒杯,将目光移到那一桌客人,再顺着他们的目光将视线移到架高在墙上的电视机,目前正播报新闻,是现场Live画面。
在看到屏幕上,身着一件纯白长裙洋装的丁顗洁正越过那些急着想采访她的记者,步入医院的电梯时,袁倩觉得自己死寂多日的心,终于活过来了。
马偕医院,顗洁现在在马偕医院!
袁倩兴奋的将烟蒂扔到烟灰缸,从皮包里抽出几张千元大钞放在吧台上,快步离开PUB,招了辆出租车,往就在三条街外的马偕医院而去。
马偕医院的豪华病房内,丁之华看到数月不见的女儿,不禁老泪纵横,“妳终于来了,顗洁。”
“爸,你还好吧?”她走到他旁边坐下,刻意忽略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狂傲俊逸的传庭伟。
“没事了,呃,不,还不是那件事──”他另有所指的瞥了懒洋洋的靠坐在沙发上的傅庭伟一眼。
“怎么南杰放心让妳一个人来了?”傅庭伟没有起身,欣赏的目光在愈见飘逸的美人儿身上肆无忌惮的来回打量着。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告诉自己要勇敢,为了爸、妈咪还有南大哥……
她侧转过身子,将目光投注到一身名牌骆驼色西装的傅庭伟身上,“是我坚持一个人过来的,还有,我妈咪并不知道我过来找你的事。”
她跟南杰谈过,如果妈咪知道她甘愿扛下一切,一定会舍不得,到时也许会揭穿真相来阻止她,所以将先安排她出国,等她成了傅庭伟的情妇后,再接她回国。
他赞赏的点点头,“看来妳也作好决定了,是不?”
“我可以当你的情妇,可是我有条件。”
他挑起一道浓眉,随即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执起她小巧的下颚,凝睇着这张动人心弦的脱俗丽颜,“难道妳不知道我已经将妳升级了,我向报章媒体宣称我对妳一见钟情,要讨妳当老婆?”
“我是看到了报纸,只是我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小人说的话能够相信吗?”
他看着努力克服恐惧、勇敢怒视着自己的她,忍不住放开了她的下颚,仰头发出大笑声,“哈哈哈……”
“你你笑什么?”
他摇摇头笑道:“没有,只是觉得妳好可爱。”
她看着状甚愉快的傅庭伟,不知道该回什么话。
“说说妳的条件吧。”他走回沙发上坐下,完全将躺在床上的丁之华当成隐形人。
她咽了一口口水,也将恐惧压回心底,“我知道包括我爸自杀,还有这后续的一连串炒作的新闻都是你搞的鬼,所以我要求,你要对我爸跟袁倩在一起的秘密永远闭口,而且永远不再伤害我父亲,至于第二跟第三,原则上是我对我爸的要求,跟你无关。”
“好,妳的条件我接受了。”他毫无异议。
接着,她将目光移到苍老了不少的丁之华身上,“我要爸向媒体更正对妈咪的不实报导,她会寄情于赌场,你也该负一半的责任,而且,妈咪根本不曾跟牛郎在一起,你不该杜撰这件子虚乌有的事。”
“这──可是──”丁之华觉得好为难,他总得找个理由向大众解释他为何会突然寻短。
“还有,爸,南大哥对我如何,你应该很清楚,我不管是傅庭伟授意还是你的意思,你都不该将南大哥拖下水,谎称他将我当成禁脔,囚禁我三个月之久。”
“呃,这──”他不安的目光移到傅庭伟身上,这些话可是他逼他说的。
“我也要求爸向记者们更正这则消息。”
“可是,我怎么可以说话颠颠倒倒?我这么一说,社会大众会以为我老番癫或是非不分、胡说八道,这有损我的形象。”他一脸为难。
“如果爸不答应,那我现在就走。”她一定要保护她最爱的两个人。
他愣了愣,“走?”
“意思是她不当我的女人了,丁之华,你连你女儿的话都听不懂?”傅庭伟在一旁说起风凉话。
丁之华为之语塞,这话都说出去了,怎么收回来?而且还要承认自己误会了妻子跟南杰,那不承认自己是个信口雌黄的人了!
丁顗洁的神情凝重,“爸,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要回去了。”
“我送妳。”傅庭伟连忙起身,他还想跟美人儿好好聊聊。
“不用了,谢谢你。”她逼自己正视他那赤裸裸的占有目光后,随即转身打开房门,离开了病房,刻意避开了多名记者守候的医院正门,从侧门离开。
但才步出侧门,冷不防地,一个人影突地从一旁窜了出来,她吓了一大跳,在看清楚来者是袁倩后,一颗心倒是定了下来,但那种安心仅仅只有一秒,在想到她爱她的告白后,她咬白了下唇,匆忙的想从袁倩身边逃开。
“我想我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妳有必要这么怕我吗?”袁倩的声音哽咽。
善良的丁顗洁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
“可以找个地方坐下谈谈吗?我有很多话想跟妳说,也想取得妳的谅解。”
她声音里的真挚令丁顗洁不忍拒绝,只好点点头。
由于丁之华的自杀事件,丁顗洁也成了焦点人物,两人为免麻烦,找了一间门可罗雀的小咖啡馆,在隐密的墙角位子坐下。
“顗洁,对不起,是我破坏了妳平静及幸福的生活,如果我没有跟妳爸──”
“不,这事不能只怪妳,我爸也有责任。”丁顗洁摇头,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闻言,袁倩忍不住欣慰一笑,“谢谢妳的体谅。”
她再次摇头,直视着也憔悴了不少的袁倩,“我──老实说,在今天以前,我还一直很怪妳的,可是今天我作了一个决定,一个痛不欲生的决定,而那也让我顿时明白妳有多么的痛苦,当妳深爱一个人却没办法跟他共度一生时。”说着说着,她的眼眶泛红,泪水随即盈聚而下。
“顗洁,怎么了?什么痛不欲生的决定?”她不舍的看着她,却不好拥抱她给她安慰。
丁顗洁难过的将今天的事娓娓道来。
袁倩在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心疼的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她,“妳这是愚孝,而且对南大哥太不公平了,他守了妳二十四年──”
她哽咽一声,“我知道我对他不公平也为难了他,但他了解我的,他明白我是不得已的,他虽然哀伤但尊重我的决定。”
“难道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向警方报案,说傅庭伟恐吓伤人?”
“不行的,到时傅庭伟若将妳跟我爸的事抖出来,那我爸──”
“就算身败名裂又如何?他活该!”
“袁倩,妳没有想到自己吗?一旦公开了,妳的生活也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了。”她忍不住提醒愤愤不平的她。
“妳真善良,还想到我,”她苦笑一声,“我爱妳真的没有爱错人。”
她尴尬的看着她,咬咬下唇道:“袁倩,南大哥说同志的爱情也是爱情,同样值得珍惜,我很谢谢妳将妳可贵的爱情给我,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接受──”
“没关系的,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的爱比不上南大哥对妳的爱,我会努力放下这段感情的。”当然,可能得花上不短的时间吧,她心想。
丁顗洁看了手表一下,她出来满久了,“袁倩,我得回去了。”
“嗯,不过,我还是要告诉妳,我赞成南大哥的论点,妳爸的错误要他自己来承担,而不是牺牲妳的幸福,如果妳妈咪知道──”
“她不会知道的,等她知道时,一切已成事实,我已是傅庭伟的妻子了。”
袁倩长叹一声,内心有着好浓好深的不舍,而在看到丁顗洁纤弱的背影步出咖啡馆后,她也有了决定,也许顗洁会怪她,但为了她的幸福,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一生。
她瞥向右方的杂志架一眼,起身,从里面抽了几本杂志跟周刊。
她跟丁之华在一起几年,虽然没机会拍亲密照,不过在去年时,他挺热中用V8拍摄两人激情的录像带,虽然看完后,都被他细心的洗掉了,但她记得V8里还有半卷没拍完的底片,里头应该还有不少的情欲画面,那足够被她拿来当证据,揭穿丁之华的真面目。
思绪间,她翻阅了杂志前页,拿起手机拨了编辑部的电话。
第十章
丁顗洁回到家后,一踏入客厅,便看到黑新跟南杰坐在沙发上谈话。
“黑老!”她朝他挤出一丝笑容,走到南杰的身旁坐下。
南杰深情的凝睇着面色微微苍白的丁顗洁,“都跟傅庭伟谈好了?”
“嗯。”
他苦笑的点头,“那就好。”
“怎么会好?”黑新冻呒条的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小俩口在想什么?”
“黑老是看到这几天丁伯父的新闻不断,担心我们,所以特地过来了解,而他也知道我们的决定了。”南杰向丁顗洁解释。
她勉强的对黑新一笑,“情形比我们之前谈的好多了,傅庭伟是想娶我为妻,而不是当情妇。”
“这对南杰来说有什么差别?”黑新的话是一针见血。
丁顗洁眼眶一红,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
南杰向黑新摇摇头,“黑老,请你不要再说了。”连他也很想哭。
“怎么能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执着什么?一定要丁家二老点头才娶顗洁,其实你们都订婚了,早就是未婚夫妻,这手牵手找几个公证人到法院公证就是夫妻了,何必──”
“这是我的坚持,黑老。”泪汪汪的丁顗洁哽咽的看着也一脸哀伤的南杰,“是我希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