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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靥了。
“怎么回事?顗洁。”她走近她,习惯性的握住她的小手。
她摇摇头,“有个叫傅茵的女孩子当着我的面,说要当南大哥的女人。”
“什么?”她错愕的看着她。
她点点头,将前两天在港式餐厅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袁倩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凝睇着一脸忧心的她,“那这两天,南杰有没有再跟傅茵接触?”
“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好问,因为南大哥说要我别理他们,他跟他们也不会再有瓜葛。”
“话是这么说,但哪个男人会拒绝投怀送抱的漂亮美眉?”
她眼眶泛红,“妳也是这么想?我也是。”
袁倩不忍她伤心,只得再出言安抚,“放心吧,南杰可能是惟一的例外,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守着一个女人二十四年,还如此的深爱着,妳听过七年之痒吧?他守着妳都不知第几个七年了。”
她眨眨泪眼,“意思是我对南大哥要有信心?”
袁倩不希望她对他有信心,甚至希望她怀疑他,两人的感情因此有了争执、有了裂痕,可是她不忍心让她伤心……
她咽下喉间的苦涩,笑了笑,“妳本来就该对他有信心,我若是有这么一个用情专一的帅哥温柔深情的守着我,那我一定别无所求了。”
丁顗洁笑了起来,“我知道我很幸运,袁倩,不过,妳也会很幸福的,因为妳是这么好的人。”
她的幸福只有眼前这张纯真美丽的笑脸可以给她,但谈何容易,或许只是能握着她的手,听她说心事,就算是一种幸福了吧……
在炎炎夏日的午后,一身轻便短袖白上衣、咖啡色长裤的南杰再次拜访黑新讨债公司。
这一次他还看到了让黑新赞不绝口的超级业务员夏尹蓝,她的业绩是每月公司的第一名,有个超爱数钱的怪癖,这会儿他总算见识到了,此刻她正坐在她的办公桌上,璀璨的双眸亮着$$的光芒,双手拿着一叠钞票,数得不亦乐乎,好象也没发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
“别理她,当她在数钞票时,眼中只有钱啦,其它的全看不见。”黑新笑笑的频摇头,她跟债务人东方羿的战火正在蔓延,但他这个老江湖可看出这两人之间的爱苗已经滋长了。
他转向南杰,“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婚事已有谱了?”他招呼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还不确定,不过,丁伯母已愿意帮我,我跟顗洁的婚事是暂见曙光。”
“听来是个好消息。”他真的很为他高兴。
“另外是这一张支票。”南杰边说边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开好的五百万即期支票交给他,“丁伯母积欠天蝎帮的赌债由我代偿,当然,真正您黑老希望我讨回的讨债物还得缓一缓了。”
“我明白,这笔钱扣除手续费用后,我会请天蝎帮的人过来拿。”他收过支票,注意到南杰似乎还有话要说,“还有事?”
“是天蝎帮的新龙头傅庭伟跟他妹妹傅茵。”对这个他向来尊崇的长辈,他毫无保留的将傅家兄妹的事全盘托出。
闻言,黑新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傅老生前最担心的就是他这一对不成材的儿女,若他们没有珍惜目前天蝎帮的成就,率性而为,就怕天蝎帮会起内哄,到时被其它帮派趁机坐大,瓜分他们的版图,那对天蝎帮可不是件好事。”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傅庭伟似乎只在乎女色。”
“那你真的得小心了,他如果动用天蝎帮的人脉要掳走顗洁一逞兽欲,过程安排得不见一丝蛛丝马迹,让他撤得一乾二净,可不是难事。”
“这也是我担心的事。”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叫瑞升找了几名弟兄埋伏在丁家外,暗中保护。”这是南杰惟一想得到的方法。
他点点头,“暂时也只能如此,那你会到傅家去一趟?”
“不去也不成,把话挑明了说,也许还能让傅家兄妹知难而退。”
他赞赏的再次点头,“就这么办吧,如果有需要我出马打圆场,也不要客气。”
“不,黑老已退出江湖了,我不希望因我的事而重回江湖。”
“那好吧,有什么问题再说了。”
南杰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
黑新看着他离开后,坐在原位看着那张支票思索好久,近日来,一个问题已萦绕,一个公认幸福美满家庭里的妻子,为何会瞒着丈夫到赌场赌博?
或许这对在外表现得鹣鲽情深的夫妻其实并不恩爱,不然,王敬欣深深明白丈夫高标准的道德观,他绝对不会接受一个被圈上赌客恶名的妻子,那她为何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冒着失去婚姻、失去丈夫的危险去赌博?
也许──他勾起嘴角一笑,丁之华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妻子只得藉由赌来麻醉自己。
若真如此,再让南杰握有丁之华的小辫子,那他跟丁顗洁的婚事可就毫无障碍了!
看来,为了促成爱徒的婚事,他这个老江湖得亲自出马了。
离开黑新讨债公司后,南杰婉拒了董瑞升的陪伴,单独驾车前往傅家位在外双溪的独栋别墅。
虽然身为黑帮老大,但他不习惯带着几个兄弟在身后撑场面,他喜欢独来独往。
傅家老总管朱新对南杰很熟悉了,傅老在世时,他是家中常客,因此,只见朱新很热络的招呼他穿过大理石雕塑拱门、水瀑中庭,沿着一簇簇的茶花、蔷薇,进入玄关,走入以帝王花岗岩为建石建筑的豪华别墅。
南杰对这栋豪宅也不陌生,当初是傅老请他设计翻新重建的,由他建设公司的建筑班底一手完成。
步入客厅,他眸光随即一冷,傅庭伟正坐在欧式沙发吞云吐雾,身后站了一排近十名的弟兄。
傅老生前也是个不喜欢排场的人,但看来他儿子偏好此道。
“坐啊,南老大。”
南杰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淡淡的道:“叫我南杰就可以了。”
“那也是,反正我们两个年纪差不多,不过,我比较喜欢听人家喊我傅老大。”傅庭伟倾身向前,将抽了一半的香烟在烟灰缸捻熄后,这才往后坐,慵懒的靠着沙发椅背,“你大驾光临,就是为了那天的事,对不?”
“没错,而且,我想晚一会儿,贵帮会接到黑老板的电话,你们委托他讨回王敬欣积欠的赌债已全数讨回了。”
他一扬浓眉,“意思是我没有理由接近你的未婚妻了?”
“你很聪明。”
“呵。”他笑了笑,“老实说,王敬欣赌债的处理方式是我老爸生前就交代给手下的,她算幸运,因为我不会这样处理。”至少也抓丁顗洁来玩一玩再讨钱。
南杰从他的语气就知道他话里没什么好心眼,他也不想追问,站起身想走人了,“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多谢傅老大拨冗见我,先告辞了。”
“等一等。”傅庭伟朝身后的那十名兄弟摆摆手,“你们全退下去。”
“是。”
没一会后,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傅茵,妳还不下来?妳要的男人要走了。”傅庭伟站起身,对着楼上叫人。
“我马上来了。”傅茵边回答边往楼下跑。
南杰在看到她仅着一袭透明的丝质粉红色性感睡衣,睡衣里是一丝不挂时,他俊容一沉,一语不吭的转身朝门口走。
“南杰,等一等嘛。”傅茵追了上来,一把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住。
“放开!”他冷冷的喝斥。
“不要,今天你是我的。”
“妳疯了。”
“我是为你疯狂。”
“无聊!”见她迟迟不放手,他火冒三丈的抓住她扣在他腰间的双手,略微使劲的将她拖到身前,铁青着脸道:“请妳自爱点。”
她却不理他那张变色的容颜,开心一笑,顺势倚入他的怀中,“我要你。”
他咬咬牙,这次是极不客气的将她推开,力气之大,让她整个人跌坐在地,“我不会要妳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妳最好别来缠我!”
语毕,他怒不可遏的越过显然手足无措的朱新,离开傅宅。
傅茵咬白了下唇,气愤的从地上站起身,却一眼对上一脸笑意的傅庭伟,“老哥,你笑什么笑?”
“笑妳全身脱得差不多的去勾引一个男人,但人家却是不屑一顾。”
“你管我!”她白他一眼。
“我当然懒得管妳,妳就继续以热脸去贴南杰的冷屁股,而我──”他诡谲一笑,“打算去会会我的新猎物了。”
她柳眉一皱,“可是南杰不是不准你接近丁顗洁了?”
“那又如何,我怕他吗?”冷哼一声,他步出客厅,留下一脸气恼不已的傅茵。
南杰返回位于东区商圈的东昱建设公司上班不久,便接到丁之华怒不可遏的咆哮电话。
“丁伯父?”
“南杰,你还真行!你将另一个鬼帮派的人弄到我家来,吓得顗洁哭──”卡的一声,电话明显的被人挂断了。
南杰心口涌上一股不安,他匆忙的放下手上的卷宗,拿了车钥匙便冲出总裁办公室。
“南总裁,你要出去,那待会儿的会议?”二十五岁的秘书龙盈姿不解的看着神情匆忙的老板,连忙提醒。
“会议延后。”
“呃──是!”
她随即打了几个电话,通知几个参与会议的高级干部,会议延后。
而众人心里有数,能让南杰放开一切前去处理的事绝对是跟丁顗洁有关的,这几年下来,他们已经很有经验了。
位居淡水山区的丁宅一向平静,但今天在传庭伟率了十几位穿著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兄弟来访后,大厅陷入一片凝滞,而在温室的丁顗洁,也被傅庭伟派人将她拉到客厅。
美人儿这会儿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看得傅庭伟的心怦然一动,更是下定了要得到这名美人的决心。
丁之华火冒三丈的看着一身笔挺白西装、狂妄自大的传庭伟,“我这儿不欢迎你们,你再不带着你的手下离开,我告你们私闯民宅。”
紧抱着女儿的王敬欣是频咽口水,这帮人是天蝎帮的人,而她虽然答应南杰要帮他说话,可是一看到丈夫的脸,她就开不了口,难道是南杰嫌她办事不力,所以火大的不理她的那笔债款,而要天蝎帮直接来讨债?
“南大哥呢?南大哥还没来吗?”丁顗洁哽咽的低喃,刚刚爸气愤的拨电话给南杰却被傅庭伟给切断,但她相信他一定会赶过来的,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看到人呢?
“傅庭伟,你到底听到我说的话没有!”丁之华看他迟迟没有应话,气愤的咆哮。
俊逸的傅庭伟这才将目光从美人儿身上移到丁之华身上,“我听说你不要南杰这个女婿。”
“那干你什么事?”
“当然有关我的事,我想递补。”
“你什么?”他愣了愣。
“你女儿长得脱俗动人,我也挺喜欢的──”
“傅庭伟,我以为我已经将话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一脸阴霾的南杰踏入客厅,冷冷的瞠视着这吊儿郎当的傅庭伟。
“南大哥!”泪涟涟的丁顗洁放开母亲,飞奔投入南杰的怀中,有他在身旁,她不安的心顿时平静了不少。
来得还真快呢!傅庭伟毫不在意的对着南杰摊摊手,“你说你的话,我追我的女人,这不是两回事?”
南杰闻言脸色愀然一变,“顗洁已经是我的未婚妻,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希望你能自重。”
“君子?偏偏我跟这两个字犯冲,老是当不了君子,也从来不想当君子。”他出言挑衅。
“你的意思是要一意孤行?”
“没错,丁顗洁这个女人我喜欢,而我要的女人通常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去作你的白日梦吧,我不会将女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