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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云隆酒楼是杨家的产业,杨家在锦城经营酒业,所产的酒远近闻名,酒楼茶庄只是副业而已。
杨族长杨细是不甘寂寞的老头,一生嗜美酒,平日就喜欢凑凑热闹听听八卦。一听人传四皇子改造县衙就悄悄跑去看了。
不但自己看,还把五大家族的族长聚拢,想八卦一下四皇子夫妻。看看众人眼中的这两人到底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可以任他们继续欺负还是确有实力,能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楚轻狂救过的谢卫弘在五个族长中是最年轻的,一听杨细召唤,就早早来到了云隆酒楼。
他来的有些心慌,不知道五大家族要怎么对付四皇子,楚轻狂对他有再造之恩,他是说了不会为难他们的……
可是如果五大家族执意要对付他们,凭他一人反对也没什么用啊!如果舅舅能站在自己这边,那还有点胜算,可是这是涉及到家族利益的事,舅舅肯吗?不会把他视为锦城的叛徒吧!
谢卫弘的舅舅罗林海是罗家的族长,说起罗家,就不能不说下锦城的独特。巴蜀的风俗是不管民间兴建府宅、房屋、桥梁、道路;开挖塘堰、修坟或是各地勘探盐井、开采铜矿、铁矿、锡矿;种植大面积的果树、桑树等,都会请巫师看“风水”。
特别是勘探盐井,因为投资大,费用很高,又会立即得到验证,所以更考验风水师的能力。
蜀中盐井价值极高,换一句话说;一口盐井的价值至少相当于锦城附近最好的良田一百五十亩。如果风水师选错了地方;没勘探出盐泉;足可使一个中等之家破产;风水师也必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可以看出风水师的重要性了。
罗家就是这样的风水世家,罗林海也是远近有名的风水师。所以虽然罗家的势力没有龚家广,在五大家族甚至整个锦城百姓中的声望却是很高,很受人尊重的。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想和风水师为敌,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谢卫弘觉得要是罗林海能帮四皇子他们说话,其他家族不会没人听的,只是要说服舅舅同意,似乎很难很难……
五大家族之尾的严家,是士族,经营矿山。严家最早出身是铁匠,因为家里铁矿资源丰富,家族里的人都没丢掉打铁器这一传统,彼此间还会切磋一下打铁的技艺,连族长严君郎兴起时都会亲自动手打上一柄好刀或者好剑和自己族中的子弟比试一番。
族里斗勇斗狠已成风气,各人都凭实力说话,没本事的人想让他们佩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就连族长之位也不是像其他家族一样长子为尊,而是不论出身,各凭实力竞争上的。
所以今年刚满三十岁的严君郎才能坐上族长之位,否则以他一个马夫之子,怎么可能当族长呢!
*****
谢卫弘到了云隆酒楼,陆续严君郎,罗林海也来了,几人都尊敬杨细,在老资历的他面前不敢托大,只有龚家的族长龚正海迟迟不到。
几人虽然没说什么,心下却是不以为然的,这龚正海是越来越嚣张了,自持龚家对锦城的影响越来越大,就越来越不把众人放在眼中了,也不想想没有众人,靠他龚家一族,能把锦城支撑起来吗?
谢卫弘毕竟年轻,平日就喜欢练几招,以前没做族长时就喜欢和严家的人凑在一起,严君郎还送过一把自己打的好剑给他,两人也算很有交情。
此时坐着喝茶闲聊,谢卫弘想起楚轻狂,就冲严君郎说:“严大哥,我前几天认识一个人,武功很高强啊,人又豪爽,你一定会喜欢和他做朋友的!”
严君郎平生最喜欢的就是结交能人异士,一听谢卫弘如此夸赞,就笑道:“武功高强,比你严大哥我怎么样?”
他一向自负,在锦城也找不出几个对手,所以语气也有点自大。
谢卫弘和他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他虽然自大,却不是不知道山外有山的人,也不怕打击他,就笑道:“严大哥,恕小弟直言啊,你和楚大哥相比就差远了……你不信问问我舅舅,楚大哥的武功是不是很高啊?”
严君郎是直人,谢卫弘这样一说他就下意识地看向罗林海,罗林海看看谢卫弘,轻蹙了下眉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杨细老奸巨猾,谢家争族长的事他从头到尾都很清楚,只是别人的家事不好插手。对于谢卫弘怎么夺回了族长之位他也清楚,闻言就笑道:“谢侄子说的可是帮你夺回族长之位的那几位英雄?”
“正是,杨叔你也知道啊!”谢卫弘藏不住心事,喜出望外地叫道:“他们是不是很有本事啊,连杨叔都知道,严大哥你该相信我没有骗你了吧?”
杨细八卦地眨着小眼睛求真相:“我是道听途说了点,具体什么的你给我们讲讲吧!反正老龚还不来,闲着也是闲着,从头到尾讲一遍吧!”
罗林海扶额,眼角抽了抽,这老头是拿别人的生活娱乐自己啊,这么喜欢八卦故事,怎么不请个评书艺人来酒楼坐镇天天给他讲故事呢!
额……罗族长这是孤陋寡闻,误会杨细老先生了,这位老先生不是不请,而是这些评书艺人肚中的故事全被老先生掏空了。
放眼整个锦城,能给杨细讲新故事的人几乎没有,有的话谁不想拿一百两银子啊!
因为杨细早在锦城放出话,谁能给他讲个他从来没听过的故事,一个故事就可以拿一百两银子!
可惜杨老先生银子多得烧得慌,有钱没处使,却没人有本事拿走这些银子。因为杨老先生实在太老太八卦,他一生听过的故事实在太多太多了,往往别人才说个开头,他就能给你接下去,不是接一个版本,而是无数个版本……
弄得那些讲故事的人羞愧不已,和杨老先生相比,他们的故事实在苍白无力,冷饭炒了几百遍已经让他无法下咽。
罗林海不知道还有这个典故实在不能怨他,他又没杨细无聊,这完全可以理解。
谢卫弘却是知道的,他和一帮年轻人都曾经把这个当笑话,此时见杨细一副很想知道内情的样子,就笑着伸手:“杨叔,我这故事可是你从来没听过的,一百两银子拿来!”
杨细瞪了他一眼,耍赖:“你这又不是故事,不能算!”
谢卫弘逗他:“不算就不算,那我不讲了,严大哥,回头你去我家,我弄一壶好酒我们边喝边讲啊!”
“好啊!”严君郎也是好酒之人,一听有酒喝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弄得杨细吹胡子瞪眼,大喝一声:“臭小子,你不就是要银子吗?来人,拿银子来,拿好酒来……你要讲不出新意,今天的酒钱你照付啊!”
一会,罗林海就愕然地看到小二端了一盘银子上来,随后好酒好菜也纷纷摆上了桌子。为了不遗留任何精彩的故事细节,杨细还专程和他换了座位,小孩一样托了腮专心等着听故事。
罗林海很无语,默然地看着侄子将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虽然没脱离事实,可是让他听着很不爽,在整个事件中他发现自己出场的机会很少很少,风头全被楚轻狂抢完了。
他问自己,那人真的那么厉害吗?答案是……的确很厉害!
因为就一个故事,这几人已经为楚轻狂的武功干了几杯,看眼睛发光的程度,罗林海相信那个楚公子又多了两个崇拜者……
“哎呀呀……这么精彩的事我怎么没能参与呢!”
杨细捶胸顿足,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拉着谢卫弘叫道:“下次你们家再争夺族长之位你一定要叫我啊……我也去热闹热闹……”
罗林海听了一脸黑线,拿眼瞪他,你们家才天天争夺族长之位呢!大叔,内战损人又损己啊,还会死人的,你当都是故事啊,张张嘴就日行千里,死人也是一排一排的,那可是真刀实剑的拼搏,大家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是血肉之躯啊……血肉之躯(重复一百遍啊……一百遍)……
修行在个人
龚大族长总算姗姗来到了,老族长龚正海带了他家未来的族长接班人龚凌强大驾光临,打断了谢卫弘的《楚轻狂传记》的演说,杨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意犹未尽地冲谢卫弘说:“等散了你留下来,老夫还有事问你呢!”
龚正海不满地看看桌上已经被他们开动的酒菜,碍于杨细的面不好发作,沉了脸坐下,说:“杨老哥找小弟来有什么急事吗?小弟等下还约了韦嫂,最好别耽搁太久……”
杨细扫了一眼穿得衣着光鲜的龚凌强,笑道:“龚老弟是不是要托韦嫂给你家小强说亲啊?不知道小强看中的是哪家闺女啊?说来老伯帮你掂量掂量配不配啊?”
龚凌强微微一笑,说:“杨伯还是先谈正事吧!”
杨细八卦没得到满足,不满地哼了哼,才说:“老龚啊,四皇子已经到了锦城了,你看咱们要不要给人家接接风?好歹人家也是官府中人,我们地主也该表示表示……”
龚正海不置可否地端起茶,只用眼角瞄了瞄龚凌强,龚凌强就会意地说:“杨伯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地主就该表示吗?那也要看他受得住受不住啊?四皇子……我听说就是个病秧子,还没到锦城就病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锦城的风水和他八字不合啊,冲得龙气都受不了,呵呵!我看啊,他要想好起来,还是应该拜拜锦城的土地才对哦!”
杨细和罗林海互视了一下,都懂龚家的意思了,那就是要等四皇子先低头了。无视就是最大的下马威,强龙不压地头蛇,摆明了自己锦城老大的身份。
“这四皇子有意思啊!不但重修县衙,我听说他们还买了许多田地,难道四皇子还懂种田不成?”杨细腹诽龚正海,就不信这个老狐狸没一点觉察。
龚正海笑了笑说:“年轻人嘛,什么都想尝试一下,几百亩田地能折腾出什么?你就由着他们去胡闹吧!难道还怕他们闹翻天了不成?锦城的天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变过来的,也许没等他们变,世道又变了!”
“那我们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吗?”杨细总觉得有些不对,这四皇子的阵仗根本不像闹闹玩玩,更像是要把锦城当做自己的家,安营扎寨下来。装修县衙只是一个信号,慢慢肯定还有其他动作。
对他的担心龚正海报以嗤笑:“老哥,你是人老了胆子也小了,他是皇子又怎么样?锦城赚钱的行业都在我们几大家族手上,他们想要吃饭还要看我们心情好不好,怎么还变成我们怕他了!就算皇帝老子不满,这么多年不也这样过来了,难道这时候才想起来怕啊?”
严君郎附和道:“龚老说的对,这四皇子识趣的话,大家相安无事!想抢我们的饭碗,那就先问问爷手中的刀肯不肯!”
浅薄!浅薄!杨细翻白眼,对他这种只靠武力吃饭的人相当无语,难怪严家有宝山数座,却成不了大器,就只‘见识’一项,差得远了!
几句话龚正海就做了总结,大意就是放着他们闹吧,只要不影响大家的利益,就别干涉他们。说完龚正海就不耐烦听杨细说话,应景地喝了杯酒就借口要去给龚凌强说亲提前走了。
弄得杨细憋气半天,无奈地作罢了。人家有人家嚣张的理由,谁叫来往的客商都冲着龚家的丝绸来呢!如果他家的生意也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