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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罚了一大笔钱,可是他们俩乐意。两夫妻每天带着个小屁孩去卖煎饼,晚上再一起回到这个破旧的小屋子,倒也其乐融融,街坊邻居们都说老刘交好运了,娶了个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婆,还生了个这么调皮可爱的大胖小子,真是有福气哦。每每这个时候老刘就心满意足也颇有些得意地笑着,温柔地看着他娴静贤惠的妻子,还有调皮捣蛋的儿子。
第七章 儿子身世
刘炬长到四岁时,一天他趁爸爸妈妈忙着卖煎饼,独自一个人到街对面去捡回他的玩具赛车,这时候,一辆马自达飞驰而过,将小刘炬撞倒在地,人们一下子围拢过去,但是没人看到那辆肇事逃逸的马自达的车牌号,甚至连车身颜色都没能看清。小刘炬躺在血泊里,他的额头上被撞了个大口子,血流不止,诗澜和老刘望着那大堆的人马围在马路中间,这才想起儿子刘炬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丢下手中的煎饼,飞也似的拨开人群,心里涌起阵阵不祥的预感。“我的孩子啊,我的儿啊、、、、、、”诗澜和老刘扑通一身跪倒在刘炬的血泊里,呼天抢地地哀嚎,众人纷纷流露出哀婉叹息的神情,很同情地看着他们,安慰他们,还有好心人叫来了急救车,一路呼啸,急救车载着这一家三口到了最近的医院。在车上,老刘和诗澜连死的心都有了,他们深深责怪自己,这么个活蹦乱跳的孩子转眼间就变成了这样,他血流满面的小脸多么可怜啊,他的微弱的呼吸和心跳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啊,诗澜和老刘揪着心哀嚎着,“宝宝,爸爸妈妈求求你,你千万不要吓唬爸爸妈妈啊,求你了,你会没事的啊,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爸爸妈妈还要听你讲故事呢,你不是吵着要去上学吗?爸爸妈妈等你好了就带你去,一定带你去,以前都怪爸爸妈妈太忙了,没能带你去,你这次好了,爸爸妈妈一定一定不再骗你了,一定带你去,给你买最好看的书包,给你买最好用的笔和纸哦、、、、、、”
两夫妻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快流干了,那小家伙的眼睛还是紧紧闭着。他被推进了急救室,两夫妻被拦在了手术室外,已经欲哭无泪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了,诗澜歪倒在走廊里的椅子上悲痛欲绝,老刘则痴痴呆呆地望着手术室的门,仿佛儿子就要从那门里活蹦乱跳地跑出来扑向他了。这时候,护士出来说病人要输血,老刘猛地惊醒过来,立马跃起,伸出胳膊就冲护士嚷道,“医生,我是孩子的爸爸,抽我的吧,抽我的吧、、、、、、”护士叫他到化验室去验血,他便去了。不久,结果出来了,可是却让夫妻俩大吃一惊,孩子是B型血,老刘却是A型血,夫妻俩都说肯定是医院搞错了,于是叫医院再复查一下,医生说,“不会错的,不过你们要是实在不信那就再化验一次也行。”狐疑间,结果出来了,还是那个结果,这下夫妻俩都大跌眼镜了,诗澜当然立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觉得老天太捉弄人了,怎么会让她怀上那个可恶可恨的醉鬼的孩子而不是老刘的孩子呢,怎么会是这样呢?她的心剧烈地疼起来,感觉到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老刘这会儿彻底痴呆了,他定定地望着诗澜,没有任何表情,突然间他笑了,突然间又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嘤嘤地哭着。诗澜无暇顾及老刘,她知道孩子一刻也不能耽误,她央求医院想办法先给孩子输血,医院于是试着跟附近的其他医院联系,还好,有想匹配的血型可以给刘炬先输。
刘炬的手术花了两个多小时,医生满头大汗地宣布,手术很成功,孩子现在需要静养。诗澜听着就放心多了,可是手术费用却是一笔天文数字,要三万多块呢,再加上后期的住院营养费用少少也要四万多,这可怎么办啊。老刘又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一瞬间,诗澜真是觉得自己站到了悬崖边上了,如果真站在了悬崖边上倒也好,直接跳下去省事,可是现在怎么办呢,她的孩子等着她照顾,她的丈夫等着她安慰,她不能倒啊,一定要坚持啊,不知道怎么搞的,脑袋里突然闪过海鸣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他是那样深情地怜爱地望着她,仿佛在对她说,“诗澜,你太苦了,来吧,来我的肩头靠靠吧,歇息一下,让我好好安慰安慰你,不要过得这么辛苦、、、、、、”那一刻她真的觉得温柔的海鸣就在自己的身旁,就在离她不远处对他说着这些情深款款的话语。一时间,她又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她知道,他一定一直在某个角落关注着自己,用怜爱的眼神无限关切地注视着自己,从来没有改变过。
老刘还是每天去卖煎饼,只是他变得沉默了,晚上回来也不跟诗澜说一句话,诗澜知道这对他是天大的打击和耻辱,可是对她自己而言,这也是一种巨大的打击和耻辱啊。她真的觉得老天对她太残忍了,变着法子让她受尽人生酸楚。这晚,老刘和衣躺在床上,刚从医院回来的诗澜问他吃过饭没,他不做声,诗澜又问他洗脚不,他还是不做声,将脸转向一边,拉过被子盖住了。诗澜舀了一大盆临时烧好的水给他端到床边,给他脱下鞋子和袜子,把他的脚轻轻地放到水里按摩着,她一天都还没吃饭,肚子里早就唱起了空城计,眩晕阵阵。可她还是想先给他洗洗脚,他突然间将被子掀到一边,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将盆子踢翻在地,水流了一地,盆子落地一声巨响,水淋了诗澜一身,由于用力过猛,本来就眩晕阵阵的诗澜虚脱无力地倒在水里不省人事。老刘这下急了,他跳下床,扑到诗澜面前,一把将她从水里抱起,掐她的人中,好久她才悠悠地缓过神来。“老刘,我饿了,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老刘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把老婆扶到椅子上坐下,拿毛巾给她擦干净身上和头发上的水,又给她找了身衣服换上,就立马转进厨房锅碗瓢盆一阵响,不几分钟,一大碗喷香的鸡蛋葱花汤出现在诗澜面前,两夫妻于是拿着一个勺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彼此吃这一大碗鸡蛋汤,事实上这几天老刘也没吃什么东西,因为他压根就没心情吃,今天他就饿了一整天,头也是晕晕的,心里慌得很。刚才他是正想爆发这几天压抑在心里的怒气的。两夫妻在吃鸡蛋葱花汤时都特别沉默,过了一会儿,诗澜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向了还冒着热气的鸡蛋汤,老刘的眼泪也滴在了桌子上,突然诗澜哇的一声大哭,老刘于是过来抱着她,让她在他怀里哭个痛快。这夜,两夫妻躺在被窝里说起了这些天憋在两人心里的疙瘩。
“老刘,我对不起你,本来应该早告诉你的,可是因为我的自私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虽然我很伤心,痛心,但是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相比较我而言,你遭的罪更大,所以我没有理由责怪你,这几天让你受苦了。”
“老刘,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我现在觉得很对不起你,你要是想离婚我们明天、、、、、、”
老刘用手一把堵住诗澜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诗澜,你怎么这么傻,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离婚了,只要你不嫌弃我没钱没本事还比你大这么多就行,我们还是要好好地生活下去,孩子是无辜的,我们应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不是吗?”
听着老刘这些发自肺腑的真心话,诗澜无比的激动,她觉得太不幸的自己也又太幸福了,幸福得简直眩晕,这个男人是多么的伟大啊,多么地值得自己用一生去相守啊。她的泪水——幸福而感动的泪水湿过他大半张脸,她紧紧地抱着他,这是她一生的归宿,一生的希望,她想。
他们都没告诉四岁的刘炬这件事情,对小小的他来说这个事情他还不能弄懂,即使弄懂了也只能涂添他的烦恼,难道要告诉他,他的生身父亲是个不知名的酒鬼吗,难道要告诉他是因为他的酒鬼父亲强行玷污了他的母亲吗,显然这些都是很让人无法接受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第八章 打工噩梦
在刘炬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诗澜提出为了凑足刘炬的医药费,她决定到街上一家餐馆去当服务员,这样比两个人都卖煎饼要挣得多一些。老刘也没有别的办法,觉得这个主意也是个办法。于是诗澜就穿上红色套装去了一家餐馆打工,月薪1000块。诗澜干得很卖力,端菜刷盘,打扫卫生倒垃圾,洗菜买菜她样样干,而且干得很出色,久而久之,店里的常客都点名要她来服务。
这店老板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姓陈名祥,老婆比他显得老,而且满脸横肉,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麻将,一天到晚混在麻将堆里,压根就不顾这个店。陈详于是忙前忙后,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人,好在诗澜来了后帮了他很多的忙,这个姑娘又能吃苦,人又长得漂亮,又温柔,又年轻,真是把他的心撩拨得痒痒的,尤其他那胖老婆四十几了也没给他添个半个儿子,他想想活得真不是滋味啊。自从这年轻漂亮的诗澜姑娘来到他的店里后,他觉得自己仿佛都年轻了十几岁,这原本冷清的店里生意也好了很多。看着她轻盈勤快的身影在店里飘进飘出的,真是一道风景线,有时候他都看呆了,连钱都忘记收了,他也知道好些男顾客经常光顾他这店子都是因为诗澜而来的。他想,要是这个姑娘是自己的老婆该有多好,想着想着他眼前就闪现出他那个满脸横肉的老婆,他突然觉得一阵反胃,心想,哎,真是不能比啊,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这天,店里生意好到不行,是有史以来最为繁忙的一天,连中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诗澜就那样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着。终于到了晚上十一点了,店里最后一名客人起身走了,诗澜虽然饿得头昏乏力,但还是手脚麻利地收拾着餐桌上的残渣,想快点回去,今天都不知道老刘有没有去医院看望刘炬呢。就在她收拾完毕洗手准备出门时,老板陈祥叫住了她,“诗澜,先别走啊,我这还有一事找你呢?”“什么事啊,老板”诗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示意她先坐下来,于是诗澜在餐桌旁坐了下来,陈祥突然关了灯,一把抱住还没反应过来的诗澜,嘴里急躁地喃喃道,“想死我了,你知道吗,诗澜,你可真是个可人儿、、、、、、”他边喃喃自语着,边死命地抱住诗澜动手动脚,诗澜拼命反抗着,她用力掰他的手,可是她的柔弱无骨怎敌得过他那如钳子一般的大手啊,他的嘴在她脸上胡乱地蹭着,蹭得她一脸的口水,让她觉得恶心至极,她心里只有一个念想,赶快挣脱,一定不能让他得逞。既然掰他的手无济于事,她就抓他的脸,他还是不松手,她就用力地跺他的脚,他痛得嗷嗷大叫,可就是死命不放手,她最后想到一招,这是她从电视里学来的,她反转过来冲着他的下半身一脚踢过去,他哇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她多门而逃,身后传来他的惨呼,“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她满脸是泪地跑回家里,老刘刚从医院回来,看见她披头散发,满脸是泪,就问她怎么回事,她一把抱着老刘哭诉起来,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感觉舒服多了,老刘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哎,都怪我没本事,要是我有本事就不会让你出去这么辛苦地挣钱了,还要成体提心吊胆地担心被人欺负,哎、、、、、、”她不让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