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次相见,居然我们已经相处了好几个月,却互不知道彼此,缘分这东西,真的很难说定。
面对他的愤怒,我没有生气,有的只是自怨,是我的残忍造就他的反击。
抱歉,贺竞天,我真的很抱歉,但愿他肯原谅我做过的一切。
很开心,他仍然喜欢蛋糕,很高兴在离去这一晚,我们还能促膝长谈。
那天,我又差了一点点,我想冲过去抱住他,抛下自尊,央求他,别结婚了,让我们从头开始,这回没有契约,我们可以试着回到最初的纯洁。
但,同样的原因拉住我,他适合母亲为他挑选的生活,适合聪明大方、家世良好的女性。
我始终相信,有缘有份的两个人才能互属终生;有缘无份的男女,只能走过一段眷恋;而无缘有份的男女,即使不爱了,也无法分开。
我想,我们有缘无份,但值得欣慰的是,这段缘,走到最终是善解,不再互欠,也许再来一遭,我们有缘有份,到时,我会排除万难,向他求婚,再不让“差一点点”为难两人。
看完,竞天兴奋得发抖。
她说推开他,她悲伤却不后悔;她说差一点点要冲过去抱住他,想试着回到最初的纯洁;她说她将要排除万难向他求婚……
他可不可以断章取义,直接下结论——她爱他,只是两人中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点?
拿起车钥匙,消失的笑容恢复。
只差一点点是吗?那么,他的动作要快一些,把那些一点点给追回来。
他一下飞机就搭上出租车,有小秩给的电话和住址,他很快就找到小也的住处。
他站在她公寓门外徘徊,紧张得手心冒汗。不是会错意吧?她说下一遭,两人要有缘有份,她也期待两人,对不对?
按下门铃,没人应,再按,耳朵贴在门扇上,门内依旧悄然无声。她不在家?
看看手表,九点多了,她去哪里?
背靠门,他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但每天都值得记取。她那么快就掳获他的心,快得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是不是因为这样,在知道两人从头到尾只是一场协议时,他才会那么生气?
可,他怎么就没想到,或许她假戏真做了呢?或许她也深受他吸引呢?
那次,她说睡不着,他指着星星,对她说了一夜星座故事,她说:“请别对我太好,我不想爱上你。”
那个时候,她就有了感动,对不?
她说:“我要努力做蛋糕,分给很多人吃。”
他问:“为什么?”
她说:“那么,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也会有人做蛋糕给你吃。”
意思是她要对很多陌生人好,才会有很多陌生人对他付出关怀?
那时,她喜欢上他了,对不?
他给了她一个幸福手势,告诉她,当她觉得不幸的时候,做这个手势,他就会飞奔而至,带给她幸福,但她说:“如果我不幸,你才能得到幸福的话,这个手势我永远不做。”
说得够明白了,她从两人的幸福间,挑选了他的。
那个时候,她已经深深爱上他了,对不?
没错,认真分析,是他太迟钝,看不出她有多少无奈与不平;他忙着生气,没想到生活是怎么压迫她的心。他忘记,她是个多么有责任感的姊姊和女儿,小小的臂膀怎么负担得起一个大大的家庭?
她会签下契约理所当然,设计一个陌生男人,换得一家温饱,这种事她绝对做得出来。
是爱情乱了她的套,让她愧疚悲伤,是倔傲隐藏了她的真面目,她不要他的同情悲怜,她用尖酸言语推开他,目的只有一个——他该过母亲替他选择的生活。
念头转开,竞天豁然开朗,有个女人一心一意要他幸福,他怎还能质疑她不爱他?
楼梯间,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几个女人缓步上楼,一边走,一边聊天。
“小也,不让贺竞天知道,真的好吗?”小慧问。
“他结婚了,告诉他,只会让他心存负担,于事无补。”小也答。
“这对孩子不公平,孩子需要父亲,你不能剥夺他的权利。”点点说。
“宝贝有我,也有你们啊!你们不是答应要一起帮我疼他?何况,我对贺竞天已经够坏了,再给他搞这一场,说不定他气到发疯,再控不住自己,雇一艘宇宙飞船,把我送到冥王星。”小也还在说笑。生活够苦,她得替自己找点甜头尝。
“他再生气,孩子都是他的啊!你该和贺竞天谈一谈,若他真的不要孩子,我们再来决定孩子的未来,是不是比较好?”默默试着说服他。
“我给他制造太多困扰,不想再把他的婚姻生活搅得一团糟。相信我,我有足够的能力,提供小孩子最好的生活环境。”
她还有一亿元呢!财力雄厚的母亲,自然供得起最好的教养。
他们的讨论全落入竞天耳里。
胆大包天的申也宁,居然想瞒着他生下他的骨肉?连这么惊世骇俗的事,她都敢做,她还有什么事不敢?
成功了!小也总是能成功将他变成恐龙。
长长的黑影落在四个女人头上,她们同时抬眼,好、好凶恶的男人……
是强盗吗?点点拿起手机就要拨出119,要不是小也先一步喊出“竞天”,她们就得一起到警察局,为谎报案件做笔录。
他不是结婚了吗?新婚燕尔的,怎突然出现在“诈欺犯”家门前?
“对不起,是我们心急,小也的宝宝还不到三个月,我们就忙着把婴儿用品买齐。”小慧说。
这话太突兀,小慧只想确定贺竞天有没有听见他们的讨论,若他反问:“什么宝宝?”那么她就可以顺势把小也不想曝光的秘密说出来,因为,她并不认同小也的作法。
他没反问,只是睁着灼热双眼,死盯小也。
很好,他听见了。
小慧对默默和点点使眼色,她们把手上的大包小包全堆在地上。
“贺先生,我们先回去,东西摆在这里,麻烦你提进去。”默默说。
“小也不能提重物哦!”点点补上一句。
竞天吸气,转头,对他们微笑说:“谢谢你们,我会记住你们的好意。”
“不客气,你们好好谈谈。”说着,三人下楼。
他的微笑表情在三人离去后,倏地转换,变成狰狞的冷血杀手。
“嗯,那个……那个贺先生……”点点去而复返,拉拉竞天的袖子。“医生说,小也的身体很虚,如果情绪波动太大,还是‘不小心’受到撞击,很可能会流产。”
简单来说就是——有话要好好说,不能大声骂她、不能打她,小也现在是镶金包银,乱碰不得啦!
未等竞天作出反应,点点丢下话,吐吐舌头,转身,冲下楼。
这男人……很恐怖ㄋㄟ……
点点的话像冰水往他头上浇过,零下十度的冰水,把他的理智浇出头。
压抑怒气,强迫自己消化刚接收的消息,他伸出大手。
“做什么?”
小也还在犯迷糊当中,他不应出现这里,就像北极熊不该出现在亚马逊。大方美丽的新娘呢?隆重盛大的婚礼呢?她真的是个好妻子,好到丈夫刚结婚就飞到台湾找女人都没关系?
“钥匙。”他答。
“什么?”她还问。
“钥匙。”他咬牙,再讲一次。她没发现他正在力求镇定、调息呼吸,以便和她“好好谈”,不至于动手动脚?
“哦。”她从包包里拿出钥匙。
她低头,细白的脖子露了出来,那么瘦的身躯、那么瘦的手脚,她全身上下瘦到不行,这样的身材也敢跟人家生孩子?就不怕难产?他的火气不自觉地升了上来。
难产二字方掠过,他想起点点说的流产。
该死,会流产的女人不躺到床上,还出门逛街!
门打开,他弯腰提那些大包小包的婴儿用品,小也想帮忙,他反射地吼叫:“申也宁……”
猛地,他又想起“流产”,吞下恶劣口气,涨红了脸,换上温和口吻:“你站着不许动,一、步、都、不、准、动。”
他一定会内伤,绝对会内伤,不必怀疑。
分几次,竞天迅速把东西往屋里提,最后出门时,二话不说,打横将她抱起来。
“放我下来。”她惊呼。
“别乱动!”他努力把音量控制在二十分贝以下。
走几步,踢开几扇门,在找到主卧室之后,竞天把她抱进房内,在床上摆平,拉棉被盖好。
当一切“布置”妥当,他坐在她对面,看两眼,他看见她的紧张不安。
不行,不是在谈判,也不能用审问犯人的态度。她现在全身裹了金粉,不能过度刺激。
走出房外,他找到厨房冰箱,倒来冰水,灌两杯,也替她倒一杯。
转身,想想不对,孕妇和肠病毒病患一样,要小心翼翼,冰水也应该隶属于“刺激”范围,于是,他倒掉冰水,换上一杯温开水。
回房间,他把水递给小也,她不渴,但不敢不喝,乖乖地,她喝下温和不“刺激”的开水。
她心跳得厉害,尽管他极力避免刺激,问题是,他的出现就是最大的刺激啊!小也忧心忡忡。
“我有事……”吞口水,音调再往下降半度。“我有事问你。”
“我可以先问你吗?”小也一样小心翼翼。
法律明文规定,孕妇优先,再不爽,他还是说了句“可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之前,我从你的计算机找到小秩的手机号码,和他联络上了,他告诉我你的新地址。”
他和小秩有联络?难怪知道她欺骗他的事。小也解出第一道疑惑。
“你不是要结婚,怎有空飞到台湾?”
“新娘跑了,我在婚礼上等不到新娘。”他言简意赅。
“那你不是……太可怜……”尾音降低,男人都不爱被说成可怜吧?
“我们是商业联姻,两家长辈希望透过联姻促成合作事宜,但我和若筑交情不坏,就算不结婚,该合作的方案还是可以继续进行。”
“那你,受伤了吗?”
可怜的他,长相那么帅、条件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感情路坎坎坷坷不平顺?最早有薄命的小爱,后来有个爱骗人的申也宁,现在是一个偷跑的未婚妻。她真要带他到庙里烧香拜佛,问问他犯了哪一路星君。
“没有,会让我受伤的人只有你。”
话出,他又觉话说重了。孕妇不能受刺激、孕妇不能受刺激,他把这句咒语放在心里默背二十次。
“我……”她叹气。他终究忘不了她的坏。“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
“原谅?”
“对,我原谅你的拜金,谁教你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爸爸,把家庭责任丢给发育不良的少女;我原谅你把钱看得比命重,谁让你有个嗷嗷待哺的小老头弟弟得养育;我原谅你和我母亲签下合约,利用我赚三千万元,这至少比你去卖身好一百倍。
我原谅你说过的每句话,包括感情也可以计价这句,总之,你再不用对我说抱歉,因为,我已经把那段讨人厌的旧事,统统遗忘了。”
“遗忘?”
“对,都忘光了。”
“那很好,我也忘了,那我们可以……当朋友吧?”她笑开,甜甜的,眯起两只眼。
“你只想和我当朋友?”他反问,不自觉地,口气又透出危险。
该死!孕妇不能受刺激、孕妇不能受刺激、孕妇不能受刺激、孕妇不能受刺激……他得背几百遍才记得牢?
“是啊!当朋友、当哥儿们,像以前那样唱歌聊天……”
“如果,我交了新的女朋友呢?”
她定格一下下,然后笑出两弯月眉。“我就帮你出主意,替你追女人。”
“如果,我要结婚?”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