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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微微的愣了愣,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痛苦,一瞬不瞬的盯着楚星朔,问道:“难道,你真的不能理解我吗?”
楚星朔的心,痛得厉害,但脸上,却仍然冷若冰霜,“要我如何理解你?你明明是萧子城的儿子,却一直在骗我!”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你的爱。”阿来深情的看着楚星朔的眼睛,“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们只是乡下种地的小老百姓,只要平平淡淡的生活和相爱,我什么都愿意!”
楚星朔的心,又在一抽一抽的疼,她别过脸,不想再去看阿来:“你走吧,不要管我的事。”
阿来看了看楚星朔,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上来,一把把楚星朔抱了起来,扛在肩头。
“你干什么!”楚星朔轻声的惊呼,举起手捶打着阿来的肩膀,轻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阿来也不说话,走到窗前,放下了楚星朔,对着窗台下面,轻声的打了一个口哨。
只见阿德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的突出。
车子一路疾驰,阿德一边留心着车后,一边说道:“来哥,我现在送你们去码头,那儿有船接应你们,到了对岸自然有兄弟会照应。”
阿来点了点头,便转向车窗外,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楚星朔的。
楚星朔看了看阿来,看见他英俊的侧脸,看见他俊朗的眉眼,看见他紧紧的抿在一处地嘴唇。
她的心情,格外的复杂。
为什么。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是这样的恨不起来?为什么她不一枪把这个杀害自己父亲地帮凶打死?
“妈的,追上来了!”阿德骂了一句,一脚油门踩下去,将车子开得飞快。
身后立刻出现了几。
阿德左转右绕的,居然还是不能把它们摆脱。
“开。”阿来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瞟了一眼车窗后面,然后冷静的说道:“向码头开,把星朔送走。”
楚星朔惊讶的看了一眼阿来,随即冷淡道:“不需要,我不是说了不要管我地事吗?你放我下去。”说着。手,用力的挣了挣。
阿来看了看楚星朔。他地手,依然紧紧的握着她的,令她完全挣不脱,这只温暖的在手是那样温柔的握住楚星朔地小手,他握得是那样的坚定。那样的紧,(奇。书。网…整。理。提。供)正如阿来现在地心情一样。
后面的车,眼看着就要追赶上来。阿来的唇角,绽开了一抹微笑。
“记住,好好的活下去。”阿来一双如星般璀璨的双眸凝望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他把她的手,举到唇边,轻轻的印下了一吻,随即转过身,对阿德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管,只要向码头开,记住了吗?”
阿德深深的看了一眼阿来,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阿来最后看了楚星朔一眼,松开了她的手,猛的打开车门,冲了下去。
“阿来!”楚星朔惊叫着,忙不迭伸出手来想要去抓阿来,可是,车子的飞快速度却根本不容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车门由于惯性再次重重的关上,她只来得及看到身后明晃晃的车灯,照着阿来一路翻滚的身躯。
“阿来!”楚星朔感觉到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在轰然倒塌,泪水簇簇而下,她转过身子,看着车身后面渐渐远去的影像,手心中,是一对冰凉的质感。
“阿来……”楚星朔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阿德将车子疯狂的开到码头,几乎是抱似的将楚星朔从车里拉了出来,推上了一艘带篷的小船。
“楚二小姐,”阿德站在码头上,郑重其事的对楚星朔说道:“来哥是真的爱你,希望你能明白。来哥是条汉子,他会用生命去爱自己的女人,请你不要恨他。这些年来,他一个人背着这样的痛苦与仇恨,真的是太苦了。”
楚星朔的一双眼里含着泪,看着这个光头的小子,他跟自己一样,很清楚阿来是凶多吉少,这小子的眼睛里,也闪着泪花。
船一点一点的远离了码头,开往对岸。
船开至两岸中心的时候,楚星朔的一张樱唇,轻轻的向上扬了扬。
“上杉,你出来吧。”楚星朔淡然的说道。
“星朔小姐果然是冰雪聪明。”身后的船篷里传来一个男人的笑声,上杉佐一郎一身深蓝色日式和服,慢慢的从船篷里走了出来。
楚星朔没有回头,她的唇角挂着鄙夷的笑容,凝望着远方,冷笑道:“你们大和民族所谓的精神,就是这样的卑鄙无耻么?”
上杉佐一郎干笑了一声,道:“星朔小姐过誉了,我只是想替星朔小姐提供一个更优雅舒适的居住环境。”
楚星朔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上杉佐一郎,她的眼神,如冰一般的寒冷,让上杉佐一郎有些不自然起来。
“星朔小姐,”上杉佐一郎避开楚星朔逼人的视线,干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阿来兄刚才的举动一定是为了保护你,这样动人的爱情,实在是令人感动。所以,如果你交出那两块玉佩,我会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并且,会提供给你们最舒适的生活环境。”
“保证?”楚星朔的唇边泛起一丝鄙夷的微笑,冷冷道:“你们日本人的保证,有几分可信?”
上杉佐一郎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转而,又恢复了先前的微笑,道:“星朔小姐,中国有句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相信星朔小姐如此聪慧,不会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吧?”
“呵呵,真是有趣,”楚星朔冷笑了一声,道:“如果你对中国文化如此了解的话,就应该知道什么是民族的气节。你觉得,中国国土上的东西,离开了中国的土地,它还会散发出耀眼的光彩么?”
说着,举起了手。
手中,一双洁白清透的玉佩,有如羊脂,在一轮明月的清辉下,散发着湿润如水一般的温和光泽。
上杉佐一郎的眼睛里,立刻闪出了贪婪的光芒,他的一双小眼睛带着惊艳的神色紧紧的盯着这对绝世美丽的宝贝,无比感慨的赞叹道:“若是当年,李隆基和杨玉环能够有幸得到这对如此珍贵的宝贝,或许,他们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情侣。”
“你错了,上杉,”楚星朔冷笑着打断他,说道:“他们就是最幸福的情侣。情人之间的幸福,与这种东西,根本无关。几千年来,人们争开争去的,其实不过是一场根本没有意义的贪欲之争。他们所掠夺的,也不过是自己的贪欲罢了,真是很可笑的一件事。”
说罢,将那对玉佩举到眼前,唇边挂着无奈的微笑,打量了那块玉佩一眼。
说实话,这对令萧家与楚家的所有人都流尽血液与心酸的稀世之宝,她还是第一次见。这对玉佩果真如此价值连城,珍贵到,连生命与幸福都可以舍去么?甚至这几千年来,所有的腥风血雨,都有如诅咒一般跟随着这对玉佩,降临人间。
玉佩本无罪,有罪的,是人的贪欲呵……
楚星朔一扬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这对世间的罕有之宝,扔进了水中。
“不要!”上杉佐一郎惊呼一声,忙伸出手去扑向楚星朔。
楚星朔轻轻的一闪,转身一边儿,把个上杉佐一郎闪得差点掉进水里。
“这……”上杉佐一郎眼睁睁的看着这对足以美丽到震惊世界的稀有珍宝沉入水中,惊得他的一张嘴巴,张得老大。楚星朔冷笑一声,转身,纵身跳入水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结局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
沈清弦所在的这个小村庄,也遭受了战火的洗礼。
阴暗的天空上,经常都会有飞机呼啸而过,远处也常常可见浓烟四起。
沈清弦都要引导学生们跑向安全的地带,她把这些学生们紧紧的搂在怀里,紧张的探望着外面的情形。
战火纷飞的年代来临了,那些个她一度牵挂的人,都还好吗?
过了几日,这所小学校改成了简易的医疗所,用来收容一些伤员。沈清弦不能再教学生了,便做起了当地一个赤脚医生的助手,帮助那些伤员们换药和清洗伤口。
比起教小孩子,求助伤员的工作更加的艰巨。整个房间里弥漫的血腥气息,和药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甚至有时候还会传来肉体被烧焦的味道,这些气味常常都会令沈清弦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但是,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充满了对生的渴望的脸庞,沈清弦的内心,又被深深的感动着。她尽她的所能去做好这份工作,尽量的帮助这些可怜可敬的伤员们,每天,都会觉得忙碌而又充实。
她端着一个小小的药箱,在伤员中走来走去,用最温柔的笑容和温和的话语来安慰着他们。
“清弦,有人找你!”门口传来护士小李的声音,沈清弦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纱布,走了出来。
“喏,在那里!”小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杨树下,那儿。有一个女人的身影,静静的驻立着。
“谢谢你了。”沈清弦道了声谢,便走向那棵巨大地老杨树。
在树下。一个穿着普通的棉布旗袍,手持一个蓝色包袱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那儿。
她的头发已然花白了,却依然光洁地梳在脑后,挽成一个利落的髻,别一枚银色的发簪。她虽然已经上了些年纪,但是却仍然风度翩翩。一双温和如水的眼睛,闪耀着慈祥的泪光。
“清弦。”她唤了一声。
“程太太……”沈清弦微微地愣住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清弦,我是来找你的,”这位程府的大太太此时,脸上荡漾着释然的微笑,她的内心从来都没有这样轻松过,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坦然过,她拉过沈清弦的手,微笑着说道:“我已经将我全部的家产。…都捐给了国家,现在,我是身无分文。并且,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您这是……”沈清弦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她任由程太太这样的拉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一股股温暖地暖流涌向自己的身心。
“清弦,”程太太深情地看着自己地女儿。在她的面前,自己已然是个罪人地,让她这样的流浪在民间,吃了那么多的苦,她是恨着自己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出落得落落大方的自己心爱的女儿,她内心的负罪感便更加的深了。“清弦,你愿意收留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娘吗?”
沈清弦微微的张大了嘴巴,她有些惊讶的看着程太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才好。
“哟,清弦,有亲戚来看你啦?”村里的赤脚医生拎着个大药箱走过沈清弦和程太太的身边,笑着打着招呼。
“是,”程太太握着沈清弦的手,笑着向那赤脚医生点头道:“我是清弦的娘,承蒙您照顾了。”
“哟,是嘛!”赤脚医生爽朗的笑道,“我说呢,离老远儿就看着你们母女俩长得相,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程太太乐呵呵的谢过这赤脚医生,一双温暖的手,紧紧的,握着沈清弦的。
“清弦,”程太太待那赤脚医生走远,方才转过头来,真诚的而又充满了歉意的看着沈清弦,说道:“过了这么多年,你愿意原谅我吗?原谅我这个,让你受了这么多年苦的,狠心肠的母亲?”
沈清弦看着站在眼前的,自己的亲娘。
她现在已然有些衰老了,脸上已经有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头发也已然灰白。她走了那么远的路,就是为了找到自己么?
连全部的身家,也都捐了出去。
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呵!
“娘……”沈清弦轻声的唤了一句,这个字,对她而言,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但是,却充满了力量与浓浓的爱意,是任何珍贵的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