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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去吗?”他如利刃般的目光射向了两人。
“ㄜ……”两人心虚又惶恐,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其实是……是……”他的声音冰冷得仿佛能让人冻结,“以后看见她,离远一点,她……”他的手突然用力地捏住更纱的胳臂,“是我的。”
见状,两人摸摸鼻子,自认倒楣地转身就走。
看着他们缩着脖子,像打败的斗鸡般离去,更纱意识到她身边这个男人的厉害。
他不必动手,光是那气势就足以退敌。
他们渐行渐远,然后消失在人群里,但他的手还紧紧捏着她的肩膀。
“ㄜ……”她怯怯地转头看着他,发现他的表情非常难看。
她有些心虚、有些不安,不敢说话。
他松开了手,沉默地看着她。
他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她根本猜不出他此刻是何种心情。
好一会儿,他开口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
她知道他已经猜出她在跟踪他,事实上,她根本骗不了他。只是要她承认,她又着实说不出口。
硬着头皮,她心虚地说:“我自己出来玩,结果……结果就遇见你,你说多巧?”
“是吗?”他哼地冷笑,一脸“我知道你在搞什么鬼”的表情,“看你这么累,太概是玩了一整天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她傻笑,装可爱。
“都玩了些什么地方?”他问。
“ㄜ……就……就是……”她又支吾了。
他脸一沉,“你在跟踪我?”
“我……”装可爱没用,她只好低着头,装死。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瞪着她。
他是生气的,但他气的不是她跟踪他,而是她让自己陷在危险的境地里。
刚才若不是他正巧出来,又刚好眼尖的注意到她,她不知道会被拖去什么地方。
他脾气不好,但绝不是暴躁,但方才看见那两个年轻人拉着她的时候,他却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他不要别的男人接近她、碰她,而他一直到刚才才惊觉到,他对她有这样重的独占欲。
“我……我……”她实在没有什么好理由,“对不起……”“对不起?”他浓眉一叫,沉声问道:“你跟了我多久?一天?”
她点点头,“嗯。”
“一整天你都在跟踪我?”他瞪着她,“你无不无聊?”
“我……”她就知道他会骂她无聊,接下来,她想他还会骂她幼稚、愚蠢。
“为什么不进去?”
“咦?”她一怔。他没骂她?
睇着她那傻气的脸,他气恼地再重复一次:“我说你怎么不进去找我?”
“不……不方便。”她讷讷地说,“我看见你车上有位漂亮的小姐,我想……”“她是我的秘书。”他打断了她,“你以为我们进去做什么?”
“吃……吃饭啰。”她言不由衷。
他眉心一拧,沉声问:“你是这么想的吗?”
她咬咬唇,没有说话。
“我可不是那种跷班带秘书约会的人。”他说。
“那你们在里面……”
“还有别人。”他真想把她倒过来抖一抖,甩一甩,看能不能让她的脑袋灵光些。“我们在谈一桩土地开发的计画。”
“噢。”听他这么说,她有些放心了。
当然,她不能表现出放心的样子,因为一表现出来,就表示她心里其实介意。
成熟懂事的女性,怎会在意这种事?
睇着她那娇怯含羞的模样,他的胸口不知怎地竟一阵火热。
他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离不开她。
不只是眼睛,就连他的心,也全系在她身上了……抬起眼,发现他正深深的注视着自己,更纱倏地脸红。
她的脸红让他猛地回过神,眉间一拢,微窘的脸一别,他拉着她的手臂穿过街道。
此时,泊车人员已将他的车开过来。
“上车。”打开车门,他几乎是将她用塞的塞进车里。
他绕到驾驶座,上了车,泊车人员礼貌周到的帮他关上了门。
“你的秘书呢?”她问。
“走了。”他踩下油门,车子往前前进。
她一怔,“走了?”
“对。”他以眼角余光瞥了她一记,“她男朋友把她接走了。”
“男……”噢,原来他的秘书已经名花有主。
不自觉地,她的唇角微微上扬。
“又放心一点了吧?”他语带促狭。
知道他在糗她,她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他哼地一笑,“你的心思太容易抓了。”
“唉……”她无奈地一叹。
回到家,更纱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边,观察着他的表情。
“你有没有生气?”她问。
他睇了她一记,“你说呢?”
“你觉得我很无聊?”
“……”
“你觉得我很幼稚?”
“……”
“你觉得我很愚蠢?”
他不耐地白了她一眼,“对,你高兴了?满意了?”
“我不是故意的……”
“蓄意且有计画的跟踪,还不是故意?”
“我没计画,我是临时起意。”她解释着。
“临时起意?是很像你这种没头脑的人在做的事。”
听他这么损自己,更纱即使不甘心,却也无话可说。谁叫她什么都写在脸上,藏都藏不祝“你的目的是什么?”他斜睨着她。
“没有什么目的碍…”
“你该不是又想看看我还有哪些非固定女友?”
“ㄜ……”她咧嘴笑笑,不知该说什么。
当然,她这么一笑,真有点不打自招了。
“如果今天我是跟非固定女友出去,你会怎样?”他问。
她年轻,她藏不住心事,她跟石田雏子那种见多了世面的女人不同,她的反应太可爱,可爱到他忍不住想逗她。
她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我……我不怎么样碍…”“嗯?”他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她咬咬唇,咽咽口水,“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你也不必对我负什么责任,而且你还没……安定下来……”她偷偷觑着他的脸,想知道他此刻在思索着什么。
但,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他就那么淡淡地睇着她,淡淡地笑着,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影响不了他。
“你会不会讨厌我?”她今天做了一件蠢事,她好怕他会因此而扣她分数。
“什么?”
“我跟踪你,你会不会觉得我烦人又讨厌?”她不安地睇着他。
“既然担心,就别那么做。”
“我……我喜欢你埃”她率直的眼睛凝视着他。
迎上她直接又热情的眸子,他心头一个震荡。
她喜欢他已不是新闻,但每当她如此直接表明时,还是让他觉得不知所措。
发现他脸上惊愕又略带腼腆的表情,更纱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笑了。“你不好意思?”
“什……”他羞恼地拧起眉头,“你才该觉得不好意思吧?”
“我干嘛不好意思?我喜欢你是事实,我早就告诉过你啦。”她一脸的理直气壮。
“但是你别说出来,只有不成熟的……”“我知道。”她打断了他,“只有不成熟的女孩,才会一天到晚把喜欢挂在嘴上,对不对?”
看着她那忿忿不平的可爱模样,他有种想上前狠狠抱紧她的冲动。
但他压抑着这样的冲动,因为压抑,他脸上的线条显得又僵又冷。
觎见他那又冷又僵的表情,更纱突然觉得好沮丧。看来,她要成为他理想中那种成熟的女人,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她是可以更努力啦,不过今天肯定是做不到了。
“算了,再见。”她挥挥手,旋身上楼。
看着她纤细又迷人的背影,胜治沉沉一叹。
面对一个打从心底渴望着的女孩,却又必须压抑那种冲动,真是一件痛苦又折腾的事。
她不时地在挑战着他的忍耐极限,她不时地在诱导着他陷进去,她可能不是存心,却不知道他在身心方面有多煎熬。
“唉……”不自觉地,他又叹了一口气。
洗过澡,正准备打开电脑,胜治就听见门外传来声音。
“へ,开门。”
是她,今天的考验跟煎熬不是到她说那句“算了,再见”为止吗?怎么她现在又来了?
“做什么?”他捞起上衣,边走边穿地来到门口。
“有话说。”她回答得相当简单扼要。
“隔着门可以说吧?”他问。
“不行。”她十分坚持,“你不是说跟人家说话时,眼睛要看着对方才有礼貌?”
可恶,他确实是那么说过没错。
既然话是他说的,他好像没有不“以身作则”的道理。
浓眉一纠,他懊恼地打开了门。
“做什么?”看着站在门口,身上穿着米老鼠家居长罩衫的她,他皱了皱眉头。
“你在干嘛?”她往房里探头探脑的。
“没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隔着门跟我说话?”她抬头睇着他的脸,贼笑着,“你在做坏事喔?”
他脸上多了三条线,“我警告你,不准再说我在……”“我又没说你在自慰,干嘛那么紧张?”她又大剌剌地说出那个让他头皮发麻、浑身不对劲的字眼。
“叫你别说,你还说?!”幸好她不是男的,不然可能早死无数遍了。
“为什么你对自慰这件事这么敏感?”她又问。
“我没有觉得敏感,只是不喜欢跟你讨论。”
“可是那也没什么啊,自……唔!”
这次,他没让她说完,猛地捣住她的嘴巴,然后恶狠狠地瞪着她。
“唔唔唔……”她死命地扳开他的手,气呼呼地,“你干嘛?”
“你如果要继续那个无聊的话题,现在就给我滚回房问去。”他语带威吓。
她一脸的不服气,但因为不想“滚”,只好乖乖受教。
“不说就不说……”
他瞪着她,“你刚才说有话说,是什么话?”
经他一提,更纱才想起自己敲门的真正目的。
“你说‘是我的’是什么意思?”她咧着嘴笑,一脸兴奋地望着他。
他满脸不解,“你在说什么?”
“就今天啊,”她眨眨眼睛,充满期待地,“你紧紧抓着我,告诉那两个人说我是你的,对不对?”
这会儿,他“恢复”了记忆,当下有点尴尬。
他当时真的是没有多想,冲口就说出那句话,虽然觉得懊悔,但说都说了,收也收不回来。
她那时没问,他以为她没听见,或是神经大条没感觉,还松了一口气,但现在……她来追问他了。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那一双慧黠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他微微皱眉,“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你真烦。”他以不耐掩饰自己的心慌。
“到底是什么意思吗?你说我是你的耶。”刚刚她泡澡时突然想起这件事,不觉一阵心花怒放。
于是,泡完了澡,她想都不想的就来敲他的房门了。
她相信那句话一定有着特殊的意思,也许……也许他对她已经从“有兴趣”变成“喜欢”。
当然,喜不喜欢还是得他说了才算。
所以即使可能被骂“烦”,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我是你的是什么意思?”虽然已经被骂烦,她还是眼巴巴的望着他,像是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就不走似的。
被问怕、问烦了,他懊恼地看着她,“当时你被他们抓着,你没忘吧?”
“你是说……只是随口说说?”
“对。”
“那你可以说我是你妹妹,不是吗?”
“你不是我妹妹。”
“反正是随口说说,他们又不知道。”
“你真的是很……”
“我知道我很烦,”不待他骂她,她先“自首”,“但是我有实事求是的精神。”
“你的实事求是用错了地方。”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