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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礼物,有人过生日吗?”
濮阳元枚指着几步路外一辆崭新的房车。他不是因公循私的人,是小蜻蜒的表现可圈可点。
“给我的?”简青庭脚软了。
“这是给你的额外奖金。”他知道要是给她现金,她绝对会把钱撒在家人身上,到时候她还是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
不是小巧的女性车种,停在收费停车格内的是宽敞舒适以精英为诉求的高级房车。
墨绿色的烤漆简直漂亮到不行!
“它好漂亮。”真皮的座位,顶级音响,核桃木方向盘,整个空间充满着真皮的刺鼻味道。
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运不接受会被雷劈,但是……
“你不喜欢?”她的表情变换莫测,比天上的七色彩虹还要多样。
怎么可能——她高兴的想哭都来不及。
“就算是奖金,这辆车我也不能要。”兴奋过去后,砸进她脑袋的事实才是最残酷的,“我养不起这辆顶级房车。”
没有油钱的预算,没地方停车。难道要她把车子扛到顶楼屋顶去放吗?呿!
濮阳元枚早知道她会这么说。
她真的需要有人好好怜惜照顾她。
掏出一张名片放到简青庭手心。“车子是你的,你可以随时去领,不管几年,只要拿着这张名片都有效,将来,就算你不喜欢这一款的车型了,也可以以同样的价钱换别款车。”
这么优渥的事情……根本就是濮阳元枚的心意。
她的社会经验再少也能确切的明白这一点。
她为难的地方,他都替她考虑设想到了。
她高兴得要死,可是在浓浓的喜悦中心里也有一部分是沉甸甸的。她还太年轻,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莫名的心情。
直到很多年后,经过岁月历练的她才明白那时的心情叫做傍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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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光鲜亮丽的新车丢在原地,两人便离开了。
“车子放在那里真的没问题?”简青庭说什么都不放心。那可是价值不菲的高级房车唉,就算把她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的钱。
“不用担心,业务员会来将它牵回去的。”濮阳元枚不以为意。
直到车子拐了弯,她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
“看你想吃什么都在后面。”
“真的有吃的!”她一上他的休旅车就闻到卤昧的香气,还以为是饿过头产生的幻觉。一打开,鸭翅膀、鸭舌头、米糕、甜不辣……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看她满心欢喜,濮阳元政就知道……食物还是她的最爱。
“我们要去哪里?”
“我朋友的结婚派对。”
咦?她用小指掏掏耳朵。
“这么突然……我穿这样太失礼了!”米糕卡在喉咙里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咳咳咳咳咳咳……
“又不是我们的婚礼,你不用那么隆重。”
“你还是放我下去吧,我去只会让你丢脸而已。”与他有交往的人肯定不会是像她这样的人,在那一派雍容的场面,她这只丑小鸭会怎样的无地自容跟格格不入啊!
“我跟他们从小玩到大,认识十几年,几个死党不是会以皮相取人的人,你去了就知道他们一点架子也没有的。”他用人格保证。
“就听你的,要是他们不够和蔼可亲,你要负全责喔。”
“我先打电话叫他们扮成圣诞老人。”
“谁会听你那种幼稚又无聊的建议啊,婚礼唉。”
“是你要和蔼可亲咩,世界上除了圣诞老人是长那模样,我想不出来谁还符合你的要求了。”放轻松谈笑风生,走走停停的红绿灯一点都不无聊。
“你吃一块鸭舌头吧你!”往他嘴巴塞东西,看他还能胡诌出什么东西来。
“好吃!再来一个。”这家的鸭舌头还不错吃,下次可以继续光顾。
简青庭看他开车不方便,把鸭舌的软骨剔掉才往他的嘴巴送。他感觉到了,回眸一笑。
婚宴设在五星级饭店,基于肥水不漏外人田的道理,这家饭店当然是Wolf集团的众多事业之一。
旅馆、饭店、观光产业由姜浙东负责。
袁畿的婚礼委任他统筹,他老兄怕玩得不够High,不知道用什么小人步数把阿曼也一起拖下水,说要再搞一次三人同行的隆重婚礼。
老夫老妻重温旧梦,新烘炉、新茶壶,一点都不冲突。
这种无聊的点子要是他绝对想不出来。
姜浙东这家伙分明是挟老婆威胁他跟晏伊容两个单身汉,要他看得着吃不着。
在饭店门前,粉红色的心形气球夹着金银色的星形气球塑造成拱门,最特别的是,用很喜气的缎带补以钢丝做花瓣的两朵象征花开并蒂百年好合的百合花,就站在门口处,花蕊向外,钢管做成的花梗变拗有致,绕以层层绿色的彩带纸,乍看之下还以为是改良出来的巨大花卉,为了固定,制造者还用缎带系住饰以蝴蝶,这么特别的布置博得了所有宾客的赞叹欣赏。
这里面当然也包括了简青庭。
濮阳元枚去找车位停车,就把她放在饭店大门口。
一个貌似招待的帅哥马上迎了出来。
赫,这也帅得过火了!
“哈罗,可爱年轻的小姐,有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地方吗?”不是很字正腔圃的国语,却让人心生好感。
要说濮阳元枚是王子,眼前这个也是,只是种类稍稍不同。
他是属于英国式贵族的王子,与生俱来,眼前这个,光华四溢,倾城倾国。
她觉得自己变成爱丽丝正在梦游仙境。
“她是我的人,不用你招呼。”一只臂膀温柔的伸过来扣住简霄庭的腰,很简单的宣告,这女人是他罩的,闲杂人等,滚一边去!
“你回来了。”她回首,看见正在替她贴标签的人。
“想不到你今天有备而来,但是,你的女宾满十八了没有,老牛?”陶钮曼,昵称阿曼,也就是今天的特别招待很快露出本性。
既然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太假仙,自然才是美!
“小蜻蜒二十三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幼齿。”就算老牛吃嫩草也用不着他这个“废墟”来管。
“濮阳先生,您高龄可不只三十二耶。”阿曼笑嘻嘻,亮出一口令人想拿榔头敲碎的白牙。
灌阳元枚也不客气,一拐子拐得他脸庞扭曲。
“别理他,典礼好像开始了。”隐约有管弦乐传出来。
简青庭摩拳擦掌。“那就是说好吃的料理应该出场了?”
濮阳大叔包容的微笑。
她没有坚持跳车,五星级饭店的婚宴餐可能才是她最大的考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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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墙宅馆,不晚,才九点。
经过一天奔波,简青庭睡得很熟——应该说她比较像耗尽体力玩了一天也填饱肚皮的小动物,玩也玩够了,也吃到美食,又不用担心方向盘操控,于是心满意足、安安心心的枕着濮阳元枚的大衣跟周公下棋去。
把车子倒进车库,万籁俱寂,萤火虫点点萤光点缀着这块人间福地。
他才把简青庭包裹好她就醒了。
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呀扇,扇得濮阳元枚情生欲起想把她压在车子好好吻个够。
有了下午的开始,对她的欲望就像膨胀的气球,渴望她那红艳双唇给他永不餍足的纾解。
他对她的欲望来得凶猛,既然抱在怀中,他就不客气的享用……开动喽!
长长的时间只有男女间的喘息。要不是人类不能忘记呼吸这回事,恐怕濮元枚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你能下来自己走吗?”因为他的滋润,简青庭的脸蛋如醉,跟眸朦胧,温柔的为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拢到耳后,他轻暖的问。
“嗯。”
“跟我来。”等她落地站好,别有玄机的男人握住小女生的柔荑,漫步绕着即将完工的庭园来到小山丘上。
山丘上有片好风光,虽然夜色已暗,就着十五的月娘还有满天星斗隐约可见起伏不定的丘陵。
虫呜叫得可起劲了,想来是要过冬了,在为最后的轻暖道别。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问。
“你朋友走进婚姻坟墓的纪念日,我考取驾照的黄道吉日,剩下的……还有吗?没了。”她掐着指头算,好充实的一天。
“再想。”
简青庭满脸狐疑。
“稍微用点脑筋。”
她眼珠乱转,嘟嘴咬唇,表示她“真的”很用力在想。
需要这样绞尽脑汁吗?她赖皮着想等答案自己出现。
没办法,天黑了,小鸟都回巢去休息了,她是人耶,万物之灵,耗去一天的精力之后是被允许脑袋当机,这是道德的!
看她不捧场,濮阳元枚只好认命的从树后面捧出一堆五颜六色的蜡烛。
“哇,好多蜡烛!”
“是呀。”正在忙的人回答得很没劲。
他很认真的量了距离跟角度,弯着腰一个一个放好,因为极度挑剔完美的个性导致他的辛苦要比别人多。
“我来帮忙。”
“你站着就好。”这算大男人心态还是体贴?
由于不许她越雷池一步,简青庭只好站在被允许的范围内观赏他的辛劳。
等他排成一个很大的心状已经是半个钟头后的事情了。
蜡烛点燃,一个光灿莹亮的心形散发出叫人怦然心动的光芒。
简青庭的一颗心又甜蜜、又悸动,无法用笔墨来形容了。
还没完。
濮阳元枚才站直身于,雅历卓就从另外一边出现,双手捧着一个起码有三十六寸的蛋糕,他笑意盈盈的经过简青庭身边投给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瞥,踏进光圈,把蛋糕放在心形蜡烛的中央,然后退开。
综合水果蛋糕看起来有点可笑,也不是那么的称头。
没办法,因为某人太贪心的结果,满满的水果硬是要全部塞进去半径也不过几尺的空间,以致很多果肉挤呀挤的超出了奶油船粉饰的范围,除此之外倒还差强人意,没有丑得叫人想退货。
“祝你生日快乐!”濮阳元枚把她拱到心形蜡烛中央,笑语晏晏。
“啊!”她压根不记得,家里太多小孩,也没有谁记住她这老大的生日。但是她对生日的记忆是有的,当她还是家中惟一一个小孩的时候,她那对年轻的父母曾经为她唱过生日快乐歌。
接下来,就……只有跟前这个昂藏的男子。
濮阳元枚拉住她的手,有点不自在。“我要先跟你承认我没进过厨房,做点心也是第一次,我跟雅历卓练习了好几天,总算烤了个蛋糕出来致成绩,外型跟外面买的好像也差的挺多,不过,是我对你的一番心意。”
简青庭从来没看过他下厨,无法想象他双手占满面粉又搓又揉的样子,能端出这样的成绩他不知道偷偷练习了多久,又丢掉多少失败品了。
她哽咽感动,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词。“谢……谢。”
“别哭,我不是要用蛋糕来把你弄哭的。”他用吻吻掉她的激动。
这次,简青庭主动的环住他的腰,把小脸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听他启口清了清喉咙。
迟疑——“雅历卓……还在吗?”
疑,他干吗突然在意起雅历卓来?
“他走了,我才能安心唱歌给你听。”其他想听他唱歌的人,去投胎过再说!
原来是害羞啊!
韵致了亮的嗓子唱起生日快乐歌。
简青庭不知道他有副这么棒的歌喉。
他唱啊唱,后来似乎玩上瘾了,总共用英文、义大利语、越南语、国语,还有应寿星要求的闽南话唱了一遭又一遍的生日快乐歌。
她被惹得眼朦胧,情绪激越,一颗心如奶油般溶化了。
她知道自己会永远记住今天,永永远远……
第七章
第三批来看宅子的人被濮阳元枚凉凉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