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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汪紫宸根本没有恶意,只是好奇鹦鹉为什么会讨厌葡萄,照理说按小家伙的杂食性不应该有什么敌视到见着就翻脸的东西。平时,可谓是她吃什么鹦鹉就会闹着尝尝,什么粥啊馒头之类的就不用说了,就是各种水果糕点,甚至是泡的茶也不放过,标准的吃货一枚,却对葡萄深恶痛绝,多不科学!
一想到自己竟招了狗狗的记恨,汪紫宸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事儿要不是亲眼见了,怕是谁都不信!想着,汪紫宸又往鹦鹉那边瞅了眼,打算继续趴在桌子上抽懒筋,可就是这一眼,让她如遭雷劈……小家伙前爪下分明搂着什么,仔细一瞧,她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它……啃的是……什么?”汪紫宸肝儿颤得连声音都抖了,真希望春霖能给出是她看错了的答案,可惜,丫头也是连连倒吸冷气,“那不是……玉霓吗?”玉霓,产自西南,颜色青黄,晶莹如玉,盛夏坐果,霜降收获,经过酷暑与严寒的淬炼,才能成就酸甜相融的口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玉霓在生物学上被归为葡萄科,就是说,此时被鹦鹉珍之又珍地搂着的……是一种葡萄!汪紫宸很崩溃,难道小家伙的好恶是以颜色为准吗?还是……冰火两重天才合它的口味?
“把秋霭叫来。”汪紫宸觉得有必要去心理医生那里寻找帮助,可这里似乎是没有,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秋霭?您哪里不舒服吗?”见汪紫宸摇头后,春霖沉默了片刻,“那个……那个,夏霏病了,秋霭这会怕是守在耳房那边呢。”
哦?汪紫宸只当丫头的吱唔是在担心姐妹,并没多想,“怎么病的?”说话间就站起了身,“我去看看。”
“您……”春霖想拦,可又想不出能拦的借口,只能咬着唇跟在后头。
春夏秋冬四个丫头住在花厅的耳房,宫里不光殿宇恢弘,就连那些小小不严的地方都是气派又宽敞,就拿这处耳房来说吧,竟是里外的套间,虽不如在自家能住上单间,但屋子里也是雕梁画柱,丹顶镂窗。
挑帘进了里间,正赶上秋霭对着开方子的纸张皱眉,一见来人,竟有些苍惶地起身,袖口险些带落了填饱的笔……
她们这是在心虚吗?汪紫宸看看不敢四目相对的秋霭,又瞅瞅斜下里低头揉衣角的春霖……下意识地往躺在床的夏霏看去,丫头应该是睡着,呼吸很轻,可脸色却让她揪起了心,那是种近乎病态的潮红……发烧吗?不应该……头疼脑热的难不倒秋霭,狐疑地又往桌上扫去,摊开的宣纸上一个字儿都没有,到底是什么棘手的病症竟连方子都下不了?
汪紫宸突然想起刚刚春霖的语气,似乎并不全是担扰,准确地说应该是慌张才对……
既然想不明白,就只有去探个究竟,汪紫宸大步迈向床边,连撞到了绣墩都没停下,响声让秋霭、春霖不敢再装不存在,只得快步跟过去,等她俩分别在床头床尾站定时,汪紫宸已掀来了锦被,以食、中两指挑开夏霏身上的中衣领口,只一眼,面上就成了惨白……
自知瞒不下去了,秋霭叹着气,“是王爷……”
沈延汇!汪紫宸明明在挫牙,看起来却是像在笑……这一拳正中双乳之间!打女人还可以被原谅,耍流氓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设计
十天后,仁和宫花厅。
“据龙兴寺监寺大和尚妙宗法师所说,十几年前主持师兄曾与那位双木真人有过交往,二人不论佛道弘法,只以香茗、棋艺会友……”
哦?被午后暖阳晒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汪紫宸总算是来了点精神,她一改懒散的坐姿,挺直脊背,“打听到他多大年纪了?”
不想,汪紫宸的小兴奋才冒头儿,就被冬霁的否定给浇败了,“没,原真大师早已圆寂多年……”
“就是说……再没人见过了?”就这还花了十天的工夫?到底是对丫头的期望过高了,还是自己想得过于简单?汪紫宸目光有些游离地落在冬霁身上,指结却轻击桌面,暗自盘算。
面对打量,冬霁有些无颜以对,垂了头,喃喃,“这……早就听监寺大师说了,奴婢想既然原真大师对双木真人存有欣赏之意,多少会留下些痕迹,而且道观与庙宇比邻而建,应该会有走动,就想去查查寺志,您也知道,经阁那是寺庙重地不允许随意进出,尤其是女眷,所以求到了二爷那儿,以办差为由查看了近二十年来的寺志,足有十来本,差人们不懂取巧,逐字挨句的读,才……”
汪紫宸更晕了,查遍寺志,愣是没丁点线索,那位双木真人是特务出身吧?
“您看看这个……”说着冬霁将一张巴掌宽的纸条铺到桌案。
真人,丰姿魁伟,善书画,工诗词,精棋艺,通岐黄,异才于天也……两行墨迹映入眼帘。
汪紫宸揣磨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应该是在夸某人长相出众,什么都会,是天才……
“虽未指名道姓,但应该指的就是那位双木真人,年份对得上,‘真人’这个尊称也相符……要不,奴婢还是走一趟玄武派祖庭吧?”冬霁的声音比平时更为低沉,其中还隐隐藏了些有气无力,汪紫宸想,许是刚刚流露出来的怀疑打击到了丫头的自信,本是无心……又事关初十能否找到爹,所以就满足了冬霁要查个水落出的想法。
“恩,弄明白了也好。先去打点些年货,左右进了山东地界,总得去九哥府上落脚……再到八哥那儿知会声,看有什么要带的,你也别急,赶过年前回来就成。”说起来这个冬霁也是个劳碌命,常被自己当作壮小伙子使,成天东跑西颠不说,还净是些操心费力的事儿,这趟差事就算放放松好了。
“可……五爷的人这一两天就会到,奴婢要是这个时候离京……能行吗?”冬霁对带薪休假并不感兴趣,而是担心自己走了,姑娘想给夏霏出气的计划会不会泡汤。五爷按姑娘的要求寻了批人,冬霁虽然还没太弄清楚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依那天得知夏霏挨了欺负的反应,和这些日子姑娘什么事都不理,一天到晚地愣神想事的样子猜,怕是又在动心眼儿挖坑等着埋人呢,目标当然是那位勇冠四海的双俸王。上回算计袁家时那不用一兵一卒,只动动嘴皮子,不光解了气,还能赚大把银子的本事可是让冬霁佩服得不行,这次还真想看看到底有什么新花样。
“没问题!”汪紫宸得意地挺挺胸脯,往矮榻那边递了个眼神,分明在说……咱不是有他嘛!
而此时霸占了整张榻,摆着大字,睡得鼻涕泡一鼓一鼓的沈严放,让冬霁对汪紫宸的坚信开始打了折扣,这位……除了那个尊贵无比的身份,哪还有半点可取之处?姑娘却把他当成杀手锏……前景堪忧啊!!
有心劝两句,可正犹犹豫豫着措辞,就听“嘭”的一声响,惊得汪紫宸站起身往动静那瞧,冬霁也是立马回头看。
只见……睡得过于投入的沈严放也不知怎的,竟是从矮榻掉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摔得并不重,那家伙连眼都没睁,往也在梦中的鹦鹉身上偎了偎,许是感觉到了温暖,两只胳膊死命地搂着鹦鹉的后腿,鹦鹉像是不怎么舒服,大大的尾巴一劲往沈严放脸上扑,沈严放哝咕了几句,然后,也不知是怎么交流的,一人一犬竟很和谐地睡在了一起。
冬霁脸皮一阵抽抽,这人坏事儿是跑不了的,现在怕的是别害了姑娘才好……
……
第二天冬霁还是如期奔了山东,汪紫宸也继续着等待的日子。直到……
“瞧仔细了!”说着,沈严放大吼一声,将一把寒芒逼人的匕首竖直着插入了八仙桌面,就见,桌上被摆得如同榴莲形状的黑色铜钱纷纷跳起,有的高有的低,甚至还有几枚蹦到了地上,叮叮当当地滚出去老远。
就这个?汪紫宸看得脸皮直哆嗦。
“怎么样?厉害吧?”沈严放下巴扬得脖子的青筋都暴起来了,“这就是‘敲门砖’!”
什么破名儿!太水了吧?记忆里术数中净是些很有内涵又神秘的名词,像什么奇门遁甲,九宫八卦之类的,一听就很高端,再看看眼前的满地铜钱,汪紫宸都有心抽自己个嘴巴……真是鬼迷了心窍,居然信他真会玄门道术!
那天汪紫宸正对着《玄武正宗》愣神,被不请自来的沈严放瞅见了,非说他学过,可以摆给她看。当时汪紫宸也是一时糊涂,竟信了,结果这货准备了十天,就崩飞几个铜钱,还敢得瑟得摇头晃脑?!要不是留着他有用,早放鹦鹉撵人了!
“很厉害吧?”沈严放见她没答话,又问了遍。
汪紫宸一呲牙,笑了,“厉不厉害我不知道,桌子你得赔!”败家玩意!上好的红木金漆八仙桌,还描着金玉满堂的图案哩,就这么毁了!不满归不满,汪紫宸也在庆幸,要是敢这么祸祸那张阴沉木的书桌,她非得拔了匕首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没见过世面!”整盆加了冰块的冷水兜头浇下,沈严放能不蹿火嘛!“这‘敲门砖’虽说是入门的法阵,但没个两三年都学不会!”
两三年?汪紫宸很是怀疑地又重新打量了下那些铜钱,除了上面蒙了层黑乎乎的东西外也没什么特别的,而且……就看它们跳一跳,这也算法阵?换个力气大的,一拍桌子没准也能做到哩!不过心里的实话汪紫宸并没说,十来天都忍了,这会更没道理惹这位小祖宗,遂很奴才相地挨过去,边给大爷捶肩,边认错,“是是是,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们这正矫情,就听……
“到了到了……”春霖还没进门就嚷嚷开了,可那亢奋的后半段儿,在看到八仙桌旁,一坐一站的两人后,化为了一声叹息。又来了……
汪紫宸斜她一眼,没说什么,但春霖要说的话已然心中有数,于是低头问沈严放,“对了,让次提的请王爷试菜的事,你问过了吗?”
沈严放眯着眼睛一副美滋滋的样子,捶的力道刚好,舒服是一回事,伺候的人是谁也很重要……听她这么一问,那声音几乎是从鼻子里飘出来的,“问过了,说是在派冬赏,这两天忙,说是后天可以……”
“哦。”汪紫宸随口应着,可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这家伙卯时末就跑过来蹭早饭了,哪来的空跟双俸王见的面?“你什么时候问的?”
“嗯……”沈严放略一沉吟,“十九那天吧……”
“今儿是?”汪紫宸立马瞅向春霖,丫头很有默契地送上了答案,“二十一……”
那就是说……今天????
汪紫宸都快疯了,两只手掐着沈严放的脖子使劲摇,“要你有啥用!你到底能干啥!!!”
“姑娘,姑娘,”春霖也慌了,姑娘眼都起了红线,晃得皇上撞向桌子,那些铜钱飞得满天都是,着实是很暴力……“姑娘,马上就巳时三刻了,再不收拾真就晚了……”
听了这话,汪紫宸才把眼神都迷离了的沈严放松开,冲着门口喊,“陈希!伺候你家主子出宫!”
……
到了京城里唯一可以与百味楼相提并论的聚仙斋,听掌柜的说王爷早就到了,脸色还不怎么好,汪紫宸只是无所谓的笑笑,率先进了左手边的包间。
“喂!这边。”沈严放指着另一间喊。
汪紫宸扭脸笑得很无害,“今天是你请王爷要叙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