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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下楼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云挽卿顿时唇角抽搐,她怎么忘了花馥郁这只妖孽了……
楼下,短短的时间几人已经敬来敬去的敬成一团了,劝说无果的雪名凰只好以茶代酒,喝酒的世界完全与蓝心脱离开了,一个人默默地端着饭碗吃自己的饭,时不时的抬眸望一眼四人的你来我往。
当看到楼梯上那几抹身影时,蓝心眸色一亮,顿时觉得得到了救赎,“阿卿!”
可算是下来了!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啊?她完全摸不着头脑,总觉得圣恩跟兰息染又很大的敌意,两人说着说着就喝起来了,应该说是比起来了,好像不将对方喝倒不罢休似的?然后这个花先生一就更奇怪了,非但没有劝慰还加入进去了,雪哥哥也被拖进去了,不是说这是她跟圣恩哥哥的接风宴么?这怎么看都是一场斗酒宴罢?
一声阿卿让几人同时一怔停了下来,花馥郁转身看到楼梯上那几抹熟悉的身影,端起酒杯扬了扬,“我说你们去哪儿了呢?快来,一起喝,假期后的第一次相聚,而且还来了客人,今日可是一个值得高兴地的日子。风遥,原来你这家伙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迟到了呢?来,快过来喝酒。”
云挽卿不明白她就消失了一会儿这是怎么了,当看到桌上那空空的几个酒壶时眸色沉了沉,“你们喝就好,孟先生身体不适不能喝酒。”
这妖孽可着会赶时间,早不来玩不来一吃法就来了,而且这几个是怎么了?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喝空了两壶酒,这是在比赛?
“身体不适?”经由云挽卿这么一说,花馥郁才发现孟风遥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虚弱,更惊悚的还是被十三扶着,这样的憔悴的样子让花馥郁心中顿时起来千重疑惑,“风遥,你这是怎么了?短短时日不见,你怎么……”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性格温润的孟风遥憔悴至此,他从未见过他对什么人什么事有过过激的情绪,这一个假期不见竟发生了这样大的转变?
他总觉得他们都变的不一样了,他们之间有种无法形容的氛围,可究竟是何处不同他又说不上来师父; 。
“没什么,只是没照顾好自己生了一场病,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对上那双探究的桃花眸,孟风遥微微一笑,避开了十三的搀扶走了下来,“都别愣着了,继续吃饭罢,来,过来。”说着,便拉着花馥郁的手臂朝桌案边走去。
“生了一场病就憔悴至此,你不是大夫么?怎么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呢?看你这个样子风一吹都能倒了,我看你还是休息一段时间,你的课堂暂时由我跟凰代替。”花馥郁转而扶住了孟风遥,转眸的瞬间发现了孟风遥颈间的伤痕,顿时一震,却压下了心头的震惊没有问出口。
伤口!他脖子上竟然有伤口,看样子还是近日所伤,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伤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对他的一切私事他们向来不过问,唯一了解便是上次找来的慕容凉辰,照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与不相关的人有所牵扯,势必是为了与家人相关的事!是与慕容凉辰有关么?这一次的分离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同了?似乎都在瞒着他什么?
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
雪名凰闻言接口道,“郁说的也正是我要说的,照风遥的状况还是多休息休息,身体不恢复我们是不会允许你上课堂的,想早点回去上课就将身体养好。不要有意见,不管你说什么,你现在的状况我们都不会同意你去上课的。”
“我知道。”孟风遥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遇到你们是我的幸运,你们不必担心我,我会养好身体的师父; 。今日是相聚的日子,我们大家都来喝一杯罢,凰你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罢。”
云挽卿拉着十三了下来,见孟风遥端起酒杯下意识的开口,“孟风遥你不能喝酒!”
此话一出,气氛凝结了。
除了花馥郁之外了解原因的几人都没有反应,但花馥郁就不同了,不管吃称呼还是语气在他看来都是极其怪异的,不觉眯起了眸子,视线在几人身上不着痕迹的掠过,最终停在了云挽卿身上。
孟风遥?居然直呼其名?而且还是有这样命令的语气,发乎自然,似乎是下意识的话,这丫头怎么会这么跟孟风遥说话?他们究竟瞒了他什么?这样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他一刻也受不了。
话一出口,云挽卿才反应过来,心中懊恼却不得不亡羊补牢,“啊,那个……之前我去北城的时候曾经到孟先生家里做客,那时候都是直呼其名,回来之后我一时改不过来才会,希望孟先生不要介意。还有,依先生现在的身体不宜饮酒,还是以茶代酒为好。”
即便心中满是疑问,花馥郁知道此刻不是时机,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呢?原来云同学假期里去了风遥的家乡,云同学说的对,风遥你还是喝茶罢。”
“既如此,我也只能听你们的了。”孟风遥笑的温柔,敛下的眸中却有着一丝担忧。
方才郁怀疑了罢?他们都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关系,唯独郁一个人不知道,将他一个人排除在外不太好罢?也许,他们应该将事情也告诉他,毕竟他们朝夕相处,让他发现异样怀疑他们倒不如他们自己先开口得好,一会儿跟凰他们商量一下罢。
原本一顿辛苦之后的慰劳餐该是开心的,每个人却都心思沉沉,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饭后,花馥郁便说有事先离开了,而孟风遥被安排的项目依然是休息,不过在离去前看到了一片狼藉的院子,除了震惊就是无奈,最终在玉岫烟的再三保证下笑着上楼去了师父; 。
话说的满,但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站在门口看着满目苍夷的菜园,玉岫烟茫然了,“这下该怎么办……”
“自己做的事自己善后罢,祝你好运了,圣恩哥哥!”蓝心拍了拍玉岫烟的肩,端着盘子路过。
雪名凰同样拍了拍玉岫烟的肩,“起死回生这种事我就帮不忙了。”
兰息染见状轻哼一声没有说话,眸中的笑意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
十三依然无言,仿佛影子般收拾饭桌。
云挽卿扭头看了一眼,径自走到院中查看炉子炖在砂锅里的鸡汤,用筷子戳了戳还有些坚硬,“玉岫烟,你整理院子的时候也帮看着鸡汤,我马上要跟蓝心去画眠楼收拾东西。”
玉岫烟闻言满头黑线,“你居然也要走?你们居然都不帮我?”
“等我收拾完了你自己也收拾完了,不会不帮你是帮不到你,不然这样罢?十三,你帮帮玉岫烟的。”说着,云挽卿盖上锅盖起身,朝屋内招手,“蓝心,我们该走了,再不快点去收拾我们晚上就没地方睡了。”
“来了!”蓝心应了一声,将手中的抹布塞到十三手中便飞身奔了出来。
听到云挽卿的话,十三唇角隐隐抽了抽,居然要他帮玉岫烟?
看着手挽手离去的两人,玉岫烟不死心的道,“你们整理完了就回来帮我,我一定会在你们后面,记住一定要早点儿回来帮我!”
两人没有回答,只是扬了扬手,身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师父; 。
画眠楼
调换房间的布告一公布出来,整个画眠楼都沸腾了,与刚开学时倒是没有那么激烈,调换的对象也没到让人无法接受的地步,加上明日就开课了,临时的决定让众学子没有时间去不满,皆是为了搬房间忙的人仰马翻,整栋楼里都是出出进进的人,一片喧闹。
蓝心通身只有一个包袱完全没有什么整理的必要,而云挽卿将人拉来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赵泠沧,若是单独相处恐又生出不必要的事来,何况她本来就决定要减少与他接触,怕引起花馥郁怀疑,她也没敢提调换学堂的事儿,虽然是避开了同住的尴尬,却还要同桌,好歹是上课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但这件事迟早也是要解决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时机。
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一路之上众学子纷纷询问,云挽卿一路解答,到了十三层时已是气喘吁吁口干舌燥了。
天外天最高的建筑不过三层,蓝心何时爬过这么高的楼了,倒不是累的而是晕,在楼梯上转来转去迷失方向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阿卿,这……这是到了?我好晕啊!”
“我好累……”云挽卿喘息着,当看到那敞开的房门时便立即将嘴闭上了,那冰块在?她还以为会很幸运的碰上他不在,这个时候都在搬东西不在倒是不正常了,罢了,迟早都要面对,还不如早搬完早了事。
想到之前蓝心曾说过的话,伸手指了指前方打开的房门,压低声音道,“蓝心,你之前不是说你赵泠沧心甘情愿的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么?他就在那间房里了。”
“赵泠沧?赵泠沧是谁?”陌生的名字让蓝心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顿蓦地反应过来了,“啊!你是说那个太……唔!”
云挽卿赶紧伸手捂住了蓝心的嘴,“嘘!你小点儿声!若是被人知道我就死定了,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么?”
蓝心瞪大眼睛点了点头,“嗯嗯师父; !”
云挽卿见状这才放了手,柳眉紧蹙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好了,我们进去罢。”
“噢。”蓝心呐呐的点头,挽着云挽卿的手臂走了过去。
赵泠沧?原来那个太子叫赵泠沧啊?还真是平淡无奇的名字,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子……她还真没有概念,应该是高贵冷漠,目中无人那样的罢?糟糕,她最讨厌的就是目中无人的人了,她的海口是不是夸的太大了点儿?若是她讨厌那个太子,或是搞不定那个太子怎么办?这样岂不是很丢人?不管了,先见到人再说罢!
走进房门,只见房内安静异常,完全没有一点儿搬动的凌乱,内室窗前那一抹颀长的身影站在那儿,幽紫色的衣摆随风摆动,墨发如瀑垂与身后,窗外是山脉连绵的翠绿,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已足够冷逸,让人无法想象那抹背影转过来会是何等容貌。
居然没有搬动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儿?云挽卿不解的拧眉,这才想起她方才只顾着找自己的名字,看到与蓝心的名字在一起一时激动就忘了找赵泠沧的名字,难不成他还住在这儿?奇怪,怎么就他一个人?韩斐呢?
看着那抹紫色身影,蓝心转眸看向与云挽卿压低声音问道,“阿卿,他就是那个赵泠沧?”
虽然还没看到脸长什么样,但这身冷气足够冻人的,有种不可接近的感觉啊!若说雪哥哥那叫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绝,那这个人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原来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大冰山啊?此刻,她真的有点后悔那一时冲动说的话了!
本以为觉得奇怪,在听到这陌生的声音时,赵泠沧蓦地转过身来,看到门口那两抹身影时眸色一暗,云挽卿!另外那个少年是什么人?居然还挽着她的手?在书院里他从未见过这个人,难道这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要住在一起的那个人?
对上那双幽沉的眸,云挽卿一怔蓦地回过神来,解释道,“那个,我……我是来拿东西师父;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蓝心。蓝心,这是赵泠沧。”
蓝心?赵泠沧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幽冷的目光打量着蓝心,逆光的面容加上那眼神看起来有几分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