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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十三!”云挽卿半点儿不考虑,一口否决。
“十三?”玉岫烟嗤笑,“方才你差点就被发现了,若不是我的话,你觉得……你自己能逃得过?明明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居然不陪着你一起出来,还让你单独行事,他是对你太自信了还是他根本就不关心你?”
此话一出,空气立即降了好几度,云挽卿气恼的蹙眉,正欲开口,一抹黑影闪身而来,瞬间便站在两人身前,熟悉的俊脸让云挽卿一怔,立即笑着扑进了十三怀里,“十三师父; !”
玉岫烟见状轻轻勾唇,眸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他们已经在雪城查探了,事情变复杂了,我看到了弥宫的人。”十三揽住怀里的人,眸色幽暗。
流音怎么会跟弥宫的人在一起?幽冥教与弥宫向来没有瓜葛,难道是这次坠崖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么?弥宫既然派人出来便已经知道他没有死的消息了,避了六年还是被发现了。难道,安逸的生活真的要结束了么?
他太清楚弥宫的手段,他们是不会允许他活在这个世上的,这样下去……他只会连累她陷入险境,这是他最无法接受的事!玉岫烟追来了也好,依他的武功至少可以她,以后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若是无法切断与弥宫的纠葛,便让他一个人去了结罢。
“什么?!”云挽卿闻言不可置信的抬头,眸中尽是震惊,“你说……你看到弥宫的人了?这……这怎么可能?弥宫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的下落?这……这不可能啊!”
“没什么不可能的,他们的确知道了。”一旁的玉岫烟淡淡的插话,面容安静,并没有因为听到弥宫二字有任何改变,见二人望向他,无奈的耸耸肩解释道,“谁让我的运气好,跟着他们下山的时候在你们后面发现了两名黑衣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宫主,寐血,这样关键性的词任谁听到都会明白,当时知道的时候的确有些震惊,不过你是杀手倒也不奇怪,那一身杀气虽然消除了不少却依然存在。没错,弥宫宫主已经知道了你还活着的消息,现在你们也看到了。”
十三微微眯起眸子,眸色冷冽,“看来与流音有关,这个消息定是由她带去的,方才看到她与弥宫的人在一起,若是流音真的与弥宫的人混在了一起那就难办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安全,弥宫的人手段毒辣,暂时我们只能避开,再另想他法。”
云挽卿凝眉,心中郁卒,“真是乌鸦嘴,昨晚才说不要被弥宫的人发现了,今日便被发现了,还加上流音那个女人师父; !十三,弥宫的人真的有那么厉害么?连你也不是对手?”
“我只是弥宫的一员,还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就算我武功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寡不敌众。”十三道。
云挽卿的心沉了下去,“这么说的话,若杀不了你他们便会一直派人追杀你,没有个你死我亡这件事是不会有结果的了?世上怎么会有种地方,难道此生此世都不让人脱离么?这个弥宫宫主还真是个变态!”
“弥宫宫主是不是变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街口,难道你们忘记了么?”玉岫烟左右看了一眼,缓缓开口。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十三揽住了云挽卿的腰,足下一点飞身离去,玉岫烟随后而上,不过转瞬间小巷内便空空如也。
一直到了郊外三人才停了下来,脱离了市区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双足落地,云挽卿松了口气,拉开了脸上的银质面具递给了十三,“喏,十三,以后就带着这个罢,果然你这张脸不该露出来啊?若是没有露出来,流音便不会认出来了,更不会有现在这些事儿了。说起来,已经过了六年,流音也没见过你,按理说是不可能认出你的啊?怎么会就将你怀疑到寐血身上去呢?”
十三接过面具,丝丝凉薄在指尖泛开,当年他也是这样带着面具,终年不见任何人,“因为弥宫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宫内每个已死的人都会将画像刻在石壁上,流音应该就是看到了我的画像才会认出来的罢。”
“哈?将已死的人画像刻在石壁上?立碑啊?这弥宫的规矩怎么那么奇怪啊?明明要杀人却还做这样的事,那个宫主肯定是个变态!”云挽卿嗤之以鼻,看到十三紧绷的俊脸眸色一暗,抓住了那只抚在面具上的手,“十三,不许胡思乱想,就算你被弥宫的人抓回去我也会陪你一起,哪怕是死,你不是一个人,永远都不是。”
十三闻言一震,眸光微闪,瞳孔一阵紧缩,伸手揽住了身前的人轻轻的叹息,“傻瓜师父; 。”
“你才是傻瓜,反正你不能一个人做什么决定,更不能把我丢下,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云挽卿伸手抱紧了十三的腰肢,将脸埋入那片温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安心的同时又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依照十三一贯的行事作风,到了无法选择之时他必定会牺牲自己,从他的语气看来对于弥宫他根本就没有想逃,似乎那已经成了他一生的枷锁。尽管她此刻说这样的话都挽回不了他的决定,所以她一定不能大意,绝不能让他做什么傻事!
“好,我答应你。”十三轻轻勾唇,闭上了眼睛,双臂不停地收紧,似乎要将怀里的人嵌入身体一般。
如此神情的场面却被一阵轻咳声打断,望着身前的两人,玉岫烟一脸无语,“喂喂喂,你们两个有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啊?青天白日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多少也注意一下形象好罢?”
云挽卿扭头满脸黑线,双手却依然紧紧地抱在十三腰间,“成何体统?没想到玉大公子也会说这样的话?那又是谁曾经青天白日的在房中大跳脱衣(河蟹)艳舞啊?那个人一定不是玉大公子你对罢?”
玉岫烟面色一僵,无奈的伸手抚上眉心,“阿卿,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这件事不许再提,再说那是在我喝醉的情况下,你见过我清醒的时候那么失态么?”
“不不不。”云挽卿连连摇手,一脸认真,“那不是失态,那是媚态,与生育来的。”
玉岫烟:……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斗嘴,十三只是静静的望着,长眸半眯不知在想些什么,安静的过分。
差距到十三的异样,云挽卿蓦地抬头,伸手捏了捏十三的脸,“想什么呢?”
十三一怔回过神来,微微勾唇,“没想什么,你不是要去邻城么?如今雪城已经暴露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邻城罢?”
“嗯师父; 。”云挽卿点头,视线在十三脸上绕了一圈,一脸的心事,肯定又在心里做什么决定了!不行,这次的对象是弥宫,她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让这个傻瓜做出什么傻事来!
玉岫烟到城内雇了一辆马车,三人乘着马车慢悠悠的朝邻城而去。
到了中午时分在一处河边停了下来,十三到河边抓鱼,云挽卿便拉着玉岫烟到林中捡柴,走了一截之后估摸着十三应该听不到了,云挽卿这才开口,“玉岫烟,帮忙看着点儿知道么?十三那个傻瓜有可能做傻事,两人看着总比一个人来的保险,而且你有武功比较警觉。”
“两个人看着?”玉岫烟闻言挑眉,眸中满是诧异。
云挽卿见状愕然,“诶,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说的话有那么奇怪么?”
“当然奇怪了,你不觉得这句话很有歧义么?你可以一直看着他,而我却不能,可你却说两个人一起看着他,这意思是……我也要跟你们一起睡了?”玉岫烟蹙眉,修长的手指轻点着下颚,一脸凝重。
云挽卿顿时满头黑线,“你胡说什么啊?我说的话明明那么正常,你想到哪儿去了!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是么?”玉岫烟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原来是我会错意了,我说呢,还以为你喜欢我故意这么说的呢?吓了我一跳。”
“什么?”云挽卿已经不知道脸上是什么样表情了,只觉得唇角不停的抽搐,“谁喜欢你了?玉大公子,你可真会瞎想,真会自作多情!别忘了,你喜欢的可是男人,我才不会对你这个断袖感兴趣!再说了,你真的对女人有兴趣?”
看着那张凑近的小脸,玉岫烟勾唇轻笑靠了过去,媚眼如丝,“如果对象是阿卿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试一试师父; 。”
“别,您千万别勉为其难。”云挽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转身朝前走去,“玉岫烟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现在连我都调戏,你是不是太缺男人了?嗯,说起来你的确单身够久了,不然我帮你找一个?我觉得花馥郁就不错,你看你们是知己,又性格相投,在一起简直就是绝配啊!你觉得呢?”
“郁?比起郁来,我宁愿对你感兴趣,那妖孽我可驾驭不了。”如常的调侃,那张俊脸上却没有如常的笑意,带着一丝冷漠。
云挽卿闻言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世上也有你玉大公子驾驭不了的人啊?的确,那妖孽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你居然也叫他妖孽?有没有当着他的面儿叫过啊?”
“当他的面儿叫算什么,我喜欢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玉岫烟随口道,视线落在云挽卿的背影上,静静的打量着。
“噗……”云挽卿喷了,连带着手中的枯枝都掉了几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才你的本性罢?你对自己倒是了解的很清楚啊,见识到了。”顿了顿,蓦地转身,果然看到身后双手环臂一身轻松,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喂!你懂不懂什么叫绅士风度?什么叫怜香惜玉啊?居然让一个姑娘家捡柴,还真把自己当公子了?”
“是是是,我这就捡,这就捡。”玉岫烟从善如流,说着便撩起袖子伸手去接云挽卿怀里的柴禾。
方才将手探出去,突然听到刀剑声顿时一震,云挽卿立即将手中的柴扔了便朝回跑去,“不好!我们快回去!”
“居然这么快就赶上来了。”玉岫烟倏地眯起眸子,足下一点一把捞住云挽卿飞身到了其中一棵树上,浓密的枝叶遮去了身形,正好可用于藏身,见距离河边有段距离,四处无人,玉岫烟叮嘱道,“阿卿,你就呆在这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我去帮十三师父; 。”
透过枝叶的间隙看到了河边隐隐的人影,云挽卿心中焦急,连连点头,“我知道,你快去!小心点!”
玉岫烟闻言眸色一暗,视线瞬间胶在了云挽卿脸上,下一刻突然伸手捏住了云挽卿的下颚,将脸转过来的同时压了下去。
下颚一紧,云挽卿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黑影压下唇上便多了一抹温软的触感,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眼眸在瞬间成大,身子完全僵住了。
这……这……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谁能告诉她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玉岫烟在亲她?这个死断袖居然在亲她?!
是他疯了还是她出现幻觉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不可能,不可能……
只是简单的双唇相贴,短暂的停留之后,玉岫烟便撤离了薄唇,看着那明显呆掉的人,轻轻勾唇笑的勾魂摄魄,“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做没有回报的事儿,去帮十三总该得到点儿什么不是么?”
语毕,悄然飞身离去,只留下树上的某人继续呆愣。
河边,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