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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蓝惊喜地望着这件可爱的迷你球衣“真好看,你想得真是周到。”她立刻着手给玛斯换上。
“不是我。”雷欧娜站在她身边,逗小玛斯笑,“是弗朗西斯科,他说玛斯应该有一件这样的球衣。”
“他……好吗?”回来三天,她都没有机会见他一面。
雷欧娜抱起玛斯,随便回答:“他哪里会不好?一样到处受人追捧,明年又是世界杯年,他已经被媒体捧做最新的领袖人物,他现在是春风得意、如鱼得水。”
菁蓝把玛斯的东西交给雷欧娜,笑得有些落寞,“那就好。”
雷欧娜接过包,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对了,你今天晚上来家里吃饭吧,妈可想你了,如果你不去,她说今天就不让我们吃饭。”
菁蓝立时不知所措,绞着双手,“不,我看我还是不要去了……”
“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晚上八点晚餐,如果你不来,我就不送玛斯回家。”她随意地摆摆手,在菁蓝有机会提出异议时早就消失在门边。
她挫败地坐在椅子上,算了,去就去吧。她不是已经完全想开了吗?如果她过于拘泥,反而显得不自然。不过她依然坐在椅子上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直到门铃声再次把她唤醒。
会是谁?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已经回来,难道是雷欧娜又回来了?玛斯……她快速地打开门,愕然定在门口。
“艾米莉……你为什么……”看见弗朗西斯科现任的女友站在她门前,让她感觉怪异。
“我可以进去吗?”女孩的脸上依然带着明朗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没有了以前的光彩夺目。
她惊讶地闪身让她进去,不安地看着她走路的背影。
“你要喝些什么吗?”她慌忙询问。
“不,谢谢你。”艾米莉在沙发上坐定,眼眸扫视过菁蓝的这间小客厅,目光定在她身上。
菁蓝局促地微笑,疑惑地在艾米莉面前坐下。她不是看不出女孩有心事,但不明白她何以会来找她:“你……”
“你不会介意我冒昧地问你几个问题吧?”女孩突兀地开口,笑容已经渐渐隐去,被担忧所代替。
“当然不会。”对她的好感让菁蓝本能地否定。
对方忽然泫然欲泣,菁蓝则更加慌张,“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和他分手了。”她抽噎着。
这个他不用问菁蓝当然明白指的是谁,心里不觉感到吃惊,同时又不解她为何要来告诉她,因此她小心翼翼地问:“那是……为什么呢?”
女孩抬起眼睛看着她,眼眸里除了哀伤还有一些其他她不理解的光芒:“他说我不适合他,还说他心里爱的人不是我。”
她指控的眼神让菁蓝心惊,她不是不了解弗朗西斯科,但如果说他会忽然变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她一直觉得他不是很爱艾米莉。可这话怎么告诉这个伤心的女孩呢?她为难的表情更加深对方的怀疑。
艾米莉忽然提高声音:“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你们又旧情复燃了吗?”
荒谬。菁蓝听着她严厉的指控却有想笑的冲动,她尽可能克制地说:“是什么让你得出这个结果?我和他根本没有……”
“你不用否认!”女孩拿出纸巾擦着眼泪,“不然还会有谁?没有人看见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过,而且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可疑,每次他望着你的时候总是异常的温柔,和看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现在她是完全觉得好笑了,脸上也挂上忍不住的笑容,“艾米莉,我觉得你怀疑我是没有丝毫道理的。你怎么会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样呢?我们总共才见过两次面……”
“那已经足够了,不是吗?”艾米莉再次打断菁蓝的话,“我好担心,所以上次才会想和你谈。可你掩饰得那么好,仿佛你们真的已经结束了似的。”她再次哭泣。
她悲伤的表情让菁蓝同情,但她不能背负莫须有的指控,“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这几个月我根本不在意大利,我在中国。”她放缓声音。
“你……不在意大利?”对方愕然地抬起头,忘记了哭泣。
“是呀。”她再次失笑,“我怎么跟他旧情复燃呢?”
“那么不是你,会是谁?”她声音尖锐。
“我不知道。”菁蓝平淡地回答,看着她的眼神是平静的,“你得去问他自己。”
艾米莉再次大声哭泣:“我问他了,可他说既然我们已经要分手,我又何必知道呢?”
菁蓝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和弗朗西斯科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而且她也不想被卷入他的罗曼史里,“或者你找他再谈谈?”
女孩忽然坚定地抬起头,擦干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你!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其他女人在他身边,像他这样的人要藏一个女朋友是根本藏不住的。而且他从来没有带我去过他的家,总是去他父母家。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不带你去他的家?”也就是他们的新居,那座城堡?菁蓝也感觉疑惑。
“我想在他心里那是你们共同的家,所以他不希望其他女人去。”
“这太荒谬……我……不相信。”她惟有拒绝,露出尴尬的笑容,“你在胡思乱想。”
“或者吧。”女孩忽然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冷静了许多,她最后看一眼菁蓝说,“我想如果他真的还爱你,那么我就只能退出,毕竟你们共有一个孩子。但如果是其他人,我绝对不会放手。”说完这句话她就匆忙地离开,如她来时一样匆忙。
菁蓝不明白她为何要来找自己,但是她的话却莫名地扰乱了她的心。
今天晚上的晚餐她还要去吗?
菁蓝开着车向贾安尼家驶去,手机忽然响了,她随意地打开,“喂,请问哪位?”
“菁蓝,我们在弗朗西斯科的哥特城堡里,你别走错地方。”是雷欧娜,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菁蓝皱起秀眉,疑惑地瞪一眼手机,继续开车。
不知道为什么,艾米莉的话总是在她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她驶上熟悉的道路,朝他的别墅而去。夏季的罗马是休假的季节,到处可见关门的商店,一向拥挤的交通也终于畅通了,许多人都离开罗马去海边度假。因此,她一路上没有遇见什么塞车,很快就驶到郊外。
记得有那么一天,她也是这样独自一人开车去这幢别墅,那是两年前的复活节,当时别墅里看上去空无一人,没有一丝灯光。可当她停好车后,漫天都是灿烂的烟火。他从烟火中走来跪在她面前,要求她嫁给他。往事历历在目,可现实已是物是人非。
如果她曾经期待过去会重演,那她就会彻底失望。别墅前的车道上灯光闪烁,而远处城堡的塔楼和主建筑物也都是灯火通明。雷欧娜没有说是很盛大的晚宴,为何要开这么多的灯?
她把车停在同样明亮的车库里,看见他的法拉利跑车已停在里面,看来他已经回来了。心情莫名地紧张,呼吸急促,心脏猛跳。她深吸一口夜晚清凉的空气,鼓起勇气走进这熟悉的地方,曾经是她的家的地方。
这里的一草一木仿佛都像有生命般地在欢迎她的到来,她走进门厅,转身又走进客厅。敞亮如白昼的宽敞客厅里空无一人,原来熟悉的摆设都被挪开,中间一张巨大的原木桌子,上面摆放着许多让她诧异惊喜的物品。
她屏息凝神,刹那间她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这些东西为什么会被整齐地摆放在这里?踏出不敢置信的步伐,她带着喜悦与颤抖的心情去抚摸那些物品。
摆在最中间的是她第一次送给弗朗西斯科的礼物,一个巨大的中国结,那个时候她还只有19岁,他也只有22岁。中国结下面最靠近她的地方是她为他23岁生日织的灰色毛衣以及一套的手套、围巾,她记得自己并没有送出,那个时候他们因为误会而分手,她就一直锁在柜子里,以后就忘了给他……
伸手轻抚那柔软的羊毛,她觉得眼泪刺痛眼睛。
左上角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件圣诞礼物——一座大卫雕像的复制品,右上角是她为他选的鬼面符咒,因为他要去打世界杯的预选赛,还有……她拿起那根用项链穿着的玉佩,这是她跑遍整个上海才找到的一块狼形的天然红玉,因为他队伍的标志是狼的形状。还有去年圣诞她送他的手表……她轻抚上自己手腕上那条他送的手链,心情莫名地颤抖。
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是她送给他的礼物,每一样都已经许久未见,她一直以为他已经把它们遗忘,毕竟她送过他这么多的礼物。可今天她看见它们摆放整齐,并按照她送的顺序,从最初的中国结到最近一次的手表,全都完好无缺,清清楚楚地摆在她面前。眼泪顿时奔涌而下,她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流进干涸心里的温泉,瞬间就涨满她整个心扉。
“蓝。”轻柔的低唤声在她身后响起,坚定而悠长,有如叹息也有如爱抚。
她用手背擦掉眼泪,迟疑地怯怯转身,害怕这一切都是她的梦而并不是真实。
她呆立在他面前,对他视若无睹,却昂着头,眼神发直急切地望着他的上方。壁炉前她买的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油画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闪烁着蓝色光芒的一组灯饰,如星星般形状的迷你灯饰密密麻麻地组合成意大利文字——
我爱你,蓝。
嫁给我好吗?
星星灯饰闪发出的柔和光芒眩惑她被泪水浸湿的眼睛,她不断地擦拭着眼泪,想要看清楚这几个字,可是每次都因为泪眼模糊而无法看清。这是她的梦吗?是她眼花了吗?这蔚蓝色的光芒后面是她心里以为的那几个字吗?为什么她眼前总是一片模糊,她一点儿也看不清晰呢?
本来自信地站在灯饰前的弗朗西斯科渐渐担心起来,他以为她一看见后就会立刻扑进他的怀抱里哭,可是没想到她却只是呆立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发现他就在她眼前,一点也没有感动的迹象,脸上的表情反而越来越愤恨与生气,难道他猜测错误,难道她已经开始恨他了?
不行!他迅速回头看一眼灯饰,一切都和他布置时的一样,那么必然是她的心意有变,必然是她开始不再爱他……
他蓦地拉住她的手,不顾她抗议地将她纳入怀里,紧紧拥住,“不可以,你不可以不爱我。”他的声音如雷鸣在她耳边轰响。
他的话震醒她的迷惑,他结实有力真实的怀抱唤起她浑身的情感,他在叫嚷些什么?
“听见了吗?蓝?”他的声音急切、焦躁、愤怒,“我告诉你,不管你爱不爱我,这一次你还是要嫁给我,我不会放你走的,永远不会!”他已经等待了这么久,在她上次崩溃地向他哭泣以后,“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三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被他们浪费,他不愿意再等下去。
菁蓝眯起疑惑的眼,双眼因为哭泣而酸涩,可是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逃走?如果他要娶她,她为什么要从他身边逃走呢?
“我承认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因为想要惩罚你,为了我那该死的自尊心而和你分手。可这不是你再次拒绝我的理由,我知道你爱我就如我爱你一样深,既然这样,我们就没有任何不在一起的理由。我向你保证,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再有条件出色的男人追求你,我绝对会和他斗争到底,把你的心牢牢地拴在我身上,不让任何人有机可趁。”
他的告白打动了她的心,虽然语气是一向的傲慢与无礼,但会这样说话的人才是她爱上的那个狂妄的男人。
微笑慢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