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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单纯的他和她,两个相爱的男女,做一般情侣会做的事,散步、看电影、约会、上床。
尤其是最后一项,心爱的人就睡在不远处,要说不存欲望是自欺欺人的说法,每回睡到一半就跑去冲冷水澡。
可是雕刻需要花费大半的精神和体力,就怕她搞坏了身体,哪敢去消耗她的体力,做爱是件累人的事,他必须体谅她,然后苦了自己。
反正都禁欲了三年,不在乎一两个月,她迟早是他的女人。
“天豫,不要每件事都瞒我,我没那么脆弱。”她瘦的是身体,而不是心灵。
好歹她也差点成为火灾受害者之一。
他余悸犹存地搂着她。“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会发疯至死。”
“别想得太严重,一场大火而已,财去人安乐。”她反过来安慰他。
“乐观的傻子,你对成为烤小鸟是否有所偏爱?”不只是一场大火,它烧出了险恶的人性。
为了财富和权利,连人命都可以轻贱,甚至牵连无辜的人,绝不可饶恕。
她缩了缩脖子,此时才有害怕的感觉。“很大的火耶!你有没有受伤?”
“现在才来关心会不会迟了些?我再怎么重要也比不上你的雕刻。”他吃味地说道。
“天豫,对不起啦!我一雕刻就忘了自己,你干脆不要爱我好了。”她惭愧地低下头。
血液里的天性磨灭不了,她总是以雕刻为第一优先,七年来,她的生命里只有自己和雕刻,连父母都老骂她是没良心的小心肝,从不为父母设想。
她已经很尽力地将自己融于生活中,当她不雕刻时她是自己的主人,一旦执起雕刻刀,她就像刀魂附了身,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停手。
二十七年来没谈过恋爱,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形,爱上她的人会很辛苦,而被她爱上的人更可怜,永远只能摆在雕刻之后的第二位,成为备胎情人。
失去天豫她会难过得哭起来,但她清楚她不会因此失志,本来就没有预设爱情的空间,他的出现实属意外。
他曾问过她,雕刻和他她会选那一个?其实两人都很明白,她是离不开雕刻,若是硬要她选择,只有对他说声抱歉了。
齐天豫好想剖开她的脑袋填些爱情发粉进去。“爱你是无从选择,我怎能不爱你。”
“我不是好情人,什么事都自私地只想到自己。”她翻看他受伤的部位,难过地红了眼眶。
她好坏,是个不合格的女朋友,只关心作品而不关心他。
“不许给我哭,保护自己就是爱我的表现。”偏她保护的是块臭石头。他在心里叹息。
要好好调适,以后的情形肯定是如此,爱上雕刻家就要认命,当初他也是先爱上她的作品才爱她,算来他的出发点不算太公平。
因为她是雕刻的何向晚,所以他爱上她。
但也因为她是何向晚,所以他恨她的雕刻。
“人家心里难受嘛,伤痛不痛?”都脱皮了,一定很痛。
男人是不会因一点伤而叫痛。“当然痛,你帮我呼呼就不痛。”
“天豫,你不要逗我好不好?又不是(奇*书*网。整*理*提*供)小孩子。”呼呼若是不痛,医生早就失业了。
“你都不爱我。”他气闷地将头藏在她秀发中,她太不好骗了。
“我爱你,你要再说这种话我就不理你。”她作势要推开他。
“我要你。”他露骨地直言,眼中流露压抑的欲望。
她怔了一下。“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要放火烧房子?”
“那不重要,我要做爱。”他根抱起她走向卧室,企图用性逃避话题。
“有人要杀你叫不重要?你……唔…”他好卑鄙,老用吻阻止她开口。
“女人,你给我乖乖地配合,不然我抽你一顿鞭子。”他抬起上身脱掉衣服。
她发笑地望着他。“你才舍不得呢!你最宝贝我了。”
“哼!看来你是吃定我了,不给你一点苦头吃吃是不知悔改。”他像饿狼似的扑向她这头小白羊。
她渐渐地笑不出声,流转的笑声换上轻呢的廖咛声,在他双手的撩拨下失去控制,转为吟哦的呻吟声1衣服一件件飘落地,喘息声溢满一室,单薄的底裤覆在所有衣服的上面,在呼痛的那一刻,他们结合。
亘古的律动总是带给情人们欢愉,一波波的潮流冲击了两人,他们不知足地一要再要,像是关不住的洪流,非要淹没村庄和农作。
天黑了,他们仍在床上动来动去,不觉饥饿地以性为食,直到日出东方,天白。
该怎么说这一对夫妻呢!
男的稳重威严,女的高雅秀丽可是一身的打扮却叫人不敢领教,从外表看来,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他们已经年近半百,甚至有个二十七岁高龄的女儿。
丢下孩子不闻不间可不是他们的家族传统,是她先抛弃父母,因此怪不得父母一乔,整整七八年不曾来探望过女儿。
不过,主要的原因是进不来,在强烈的自尊心受损下,他们发誓和所谓的人性化科技周旋到底,不相信打败不了它,因为他们的副业是一神偷。
“爸爸呀!咱们的小心肝长大了,你瞧她都没穿衣服呐!”带着欣慰表情的女贼拭拭眼角的小泪滴。
女儿终于有人要了,不会再当老姑婆,好叫人期待,他们就快有小外孙可以抱了。
瞧瞧!不先考虑嫁女儿先高兴有外孙抱,这女人的心态可议,难怪女儿不要她,怕变得和她一样怪怪的,走在路上引人非议。
“妈妈,咱们先叫醒她好不好?虽然我是她父亲,但是你们中国人不是说过‘非机勿札’。”
“你这个死阿督仔,教了你三十年中文还说不好成语,晚上不准你抱我。”
什么叫非视勿札;人都被他瞧光了才来马后放炮。
算了,马后炮他一定听不懂,嫁了个英国人只好鸡同鸭讲一辈子,谁叫她刚好爱上他。
“老婆,没抱着你我会睡不着,我发青回去勤学成语。”男子撒娇地搂着妻子磨磨蹭蹭。
“少来了,你的发誓越来越没信用度,罚你待会帮我捏脚好了。”反正没人在一旁打呼也很无聊。
“是是是,谢谢老婆恩典。”他愉快地对她又亲又吻,热情的举动一点也不像冷漠的英国人。
在做梦,肯定是的,她怎么听见“失踪”父母的声音?是幻听,她太累了,绝对要承认是幻听,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们,她童年的恶梦。
拉高被子盖住头,何向晚装鸵鸟地漠视。她是少了父母的孤儿,不可能见到“死而复活”的两人,她什么都没看见。
睡吧!睡吧!是梦。
醒来万事皆空,他们是不存在的幻影,肯定是天豫忘了关电视,是电视机的声音。
“女儿呀!你要装睡到几时,不起来招呼久别重逢的双亲吗?”女子在她臀部拍一下要唤醒她。
“走开,你是幻觉,少来烦我。”好真实的梦,大概是鬼压床。
她哀叹的声音带着取笑。“爸爸呀!咱们的女儿又嫌弃生养她的父母了,我要哭给她看。”
“妈妈呀!你乖别哭,我打她给你看。”男子安慰妻子地轻抚她的背。
“嗯,打死她,就当没生过这个没良心的小心肝,我的心都碎了。”就会伤父母的心。
“拜托,别再演戏了,你们让我安静地死吧!”她伸出一只手投降。
“不行,你给我活过来。”女王蜂的特性又展露了,她一把扯开被子,露出女儿大半个赤裸身子。
“天呐!恶梦成真。”
抱着头哀号,何向晚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可是她宁可就此死去也不愿吓死,他们又来了。
她的父亲,英国的弗特子爵,四十四岁,十七岁被她自称是偷遍天下无敌手的母亲给偷上手,从此妇唱夫随,动得像血娃一般不曾分开过,连上厕所都要坐同一马桶。
她的母亲,台湾望族之后,五十岁,年轻时是受尽宠爱的独生女,家族里惟一的继承人,因此头一个女儿的她只好从母姓继承香火,惟一的兴趣是偷,今生最大的成就是偷人——她的父亲。
而最叫她受不了的是母亲有变装癖,在耳懦目染之下,惟妻命是从的爱老婆俱乐部的会长也跟着疯了起来,忽男忽女的玩得不亦乐乎。
“爸,你好歹刮掉那撇山羊胡,很难看。”如果他不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的蓬蓬裙和戴上金色假发。
好在自己不像他;不然她宁愿不曾出世。
他委屈地说道:“妈妈最爱我这道山羊胡,她说很有男性就力。
大早相爱的关系,年龄上又相差了六岁,他一直存在少年时期的不安,相妻子嫌弃他的“年轻”而不要他,即使两人在一起已二十七年。
“她随便说说你也信等等,你们怎么进来的?”号称全宇宙无法破解保防的电脑失灵了?
“还是我们家的柔柔可忠心,谁像你没良心。”优良管家的下一代当然是精英。
只是遗传基因不好,长得像她场手租用的父亲。
“她出卖我。”可恶的温柔柔,她要换经纪人。
“啧啧—一女儿呀,你有一个多月没交作品给她,也没通知你是死是活,她自然要通报我们来收尸,做父母的责任一”
死人还能报讯吗?要她托梦呀!“直接说明你们的来意,咱们的亲情比纸还薄。”
“死没良心的—一”她最怕女儿瞪眼了。
“好啦,我说就是,你几时要生个小孙子让我们抱抱?”
“你们几时来的?”“好让她知道有多少人见识过这对变态夫妻的杰作。
“昨晚就来了,可是你们在忙,我们就四下逛逛了。女儿正努力地制造孙子,她怎好打扰呢?
“偷不到东西是吧7”希望她不会手贱到连电眼都要怕。
“我可有偷东西?看看风景嘛!”死电脑,她早晚拆了它。
“除了我住的这一层楼你哪儿也去不了,别想去我的邻居家‘观光’,她们都不好意。”知母莫若女。
不然她何必辛苦地逃脱。
不贴心。
“小心肝,你要不要搬回家住?”
何向晚拉起被子卷住身体地下了床。“爸,麻烦把你贪心的老婆抓回去关,叫她别妄想我的兰花居。”
“你—一不好,坏小孩,爸爸,你女儿欺负我。”她哭不见泪地勾起莲花指跺脚。
“妈,你够了没,门就在那边,请自便。”她要叫电脑更改密码,让他们有门进不来。
唉!又被赶了。“小小晚,妈咪和爹地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意思是给她好看。
头又开始痛的何向晚连忙找止痛剂,断了八年的恶梦又要上演了。
第十章
“我的天呐!你要大采购也用不着一次买齐,你在大卡车去载吗?”
刚处理完家务事的齐天豫甫一人门,就被一屋子堆到天花板的绒布娃娃惊得说不出话,他记得她说过她一生最恨只有两样东西,一是芭比娃娃,一是绒毛熊。
而现在只能用惊奇形容,有些娃娃已经停产,有些是限量生产,整体来说,每一个都出奇的昂贵。
她不怕窒息吗?他要怎么转身,直接躺在绒毛娃娃身上还沉不下去,可见数目有多惊人,塞得相当结实,毫无空隙。
“卡车根本装不下,是港口的货柜车。”她无力地说道,非常想哭。
“呢,晚儿,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我的神经有点打结。”他快不能呼吸了。
“别理我,我心情不好。”雕刻刀呢?她要去弑亲。
他拉拉领带,失笑地丢出几个超大型娃娃,才得以见到窝在角落的情人。
“有没有叫人来处理?”
“我找不到电话……”她闷闷的声音像在哭。
找得到才怪,一屋子的娃娃。“用我的手机好了,你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