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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总算没有辜负我的期待。”言行举止分明满载不怀好意。
“什么意思?”袭心的阴霾越扩越大。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狂暴,嗜血的奇光闪烁出掠夺的绝狠。
“对一个即将成为魔岩。皇的女人,自是得拥有非凡条件,我的意思是,你,合格了。”好似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恩典般地。。
意菲呆望那张幽寒的面孔,冷汗自额际滴落下,不是来自他的宣告,而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他拥有“皇”姓,这个唯有伊斯利当家之王及其血统至亲才能冠有的姓氏,他竟敢大剌剌的冠冕在自身头上。
“原来你用的就是这种手段,拿人民对﹃皇﹄氏一族的崇敬来得逞你的野心。”她连连后退。
“别再退了。”他不高兴她的远离。
“快生收起你的野心,要不然谎言揭穿的那一天,你必将穷途末路。”
“穷途末路?”他笑。“听来倒有意思,我非常乐意试试这箇中滋味。”
他竟能这么说?
“你究竟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放弃发动这场无意义的战祸?”这个叫魔岩的男人手中掌握着到底是哪一张王牌?能让他如此的无所谓,而且笃定。
他猖狂地勾勒出戏谑的弧度。
“简单,只要雷尔立即宣布退位。而你,意菲发誓成为我妻子,那么这场你口中所谓无意义的战祸就此烟消云散,不会发生。”
要雷尔退位?还要她成为他的——妻子?
多荒唐的一个男人。
意菲气愤地放弃了忍让。
“你未必握有绝对的胜算,要知道军部大权仍然泰半在我方手里。”她强硬撂下话。
他浓眉一挑。“我很乐意告诉你以寡敌众的成功例子。”
“看来你我之间是找不到可以协商的共通点。”他完全不留余地,这一趟根本是自来的。“不过我仍然希望你能够尽早回头。”
“就这样,谈判算是破裂了?”魔岩反问她。
“是不必再谈了。”她断然走向白金钢门,可是方才轻易推开的门扉这回却是打不开。
“魔岩?”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承诺让你走吗?”
她美丽的娇颜大变。“扣留使节违反国际惯例。”
“我留下的是我的妻子。”他说得理所当然且毫无愧疚。
意菲慌了,这个人根本是不可理喻的独裁者,而她忘了算计这最重要的一点。
她使劲力气拉着门把,搥打着。“开门……听到没有,开门……”
“没用的。”压迫感叹至,意菲下意识地回过头,两片唇瓣竟然猝不及防地当头罩下,覆住她的。
“呜……”她惊悸的直摆荡,别过他的疯狂。“滚开、别碰我!”她挣扎、闷喊,但搂住她腰身的手臂坚硬如钢铁,硬是扳不开。
“我从来不让女人拒绝。”食指滑上它的俏颜,摩挲着。
这个人放肆至斯。
“你当我是什么?”她咬着牙,抗拒他的挑逗。
“来客、人质、禁脔、这些名词随你挑一个加诸上身,只要你高兴。”他淡淡撇撇唇,嘴角弯起,笑得挖苦又邪恶。“你不是有意想成为女英雄,这才敢支身前来见你口中所谓的叛军之首。既然如此:我这个大坏人就应该成全你,完成你的心愿。现在我保证在伊斯利未来的历史课本上,将会登载你的名字,无论给你的评价是倒戈相向的浪荡女,亦是忠诚不移的女英雄,这两种极端但完美的光环将会教你永远受到后世人的论断,不枉你来这么一遭。”
“你不担心自己将遗臭万年?”
“不会的!”他狂狷,却也令人深觉他极有可能成功。“历史将因我而改写,你所看见的,将是人民对魔岩的歌功颂德,当然,你将与我共享荣耀。”
她恨恨看他。
“故事即将开始。”他吻吻她的额,紫眸没有吊诡的直闪烁,邪笑在空气中久久回荡不灭,诉诸着宣誓。“况杰。”
不一会儿,况杰指挥室,躬身问:“三少爷?”
魔岩将意菲推给他,道:“送这女人到贵宾室休息,提醒侍女小心招呼伺候着,倘若她有任何闪……”他毒辣的警告。“后果你很清楚。”
“是!”
第二章
双手被柔软的布条绑在椅背后,任凭意菲怎么用力挣扎,就是挣脱不了束缚。
六个侍女就分站在她四周,不敢制止,更不敢帮助,每个人都睁大眼睛密切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唯恐她有一点闪失。
“小姐?”一支宛若俏丽飞燕的女孩闯了进来,见主人竟然遭受这种待遇,汪汪大眼忿怒地扫射那六名诚惶诚恐的侍女。“你们这些人……哼!既然懂得害怕,那还不赶快放了小姐,知不知道她是谁?伊斯利的皇后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可是……意菲小姐她这么冲动,我们担心她会伤害了自己。”
“那也不可以冒犯小姐呀!”
“晶灵,过来帮我。”意菲喊道。
“是。”
“不可以!”六个侍女齐齐拦住她,惊惧的表情写在脸孔上。“请两位不要为难我们好吗?”
“什么为难,就只是放开小姐罢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可以!”惴惴仍然满布脸庞,紧张的模样实在好诡异。
“为什么?”这种超乎常情的惧怕所为何来?那个叫魔岩的男人哪来这么大力量控制这么多人的情绪。
意菲不禁停止了挣扎,她不可以给这些无辜女孩添加更深的不安。
“告诉我,你们怎么会和叛军在一块儿?你们的父母呢?为什么不想办法逃出这地方。”难不成她们也是俘虏,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效忠魔岩,以求保命。
“意菲小姐,魔岩陛下是伊斯利真正的主人。我们身为他的侍女,尊崇他天经地义,为什么要逃呢?”她们反感不解。
魔岩陛下?陛下?在麒磁基地内每一个份子,口口声声乃至于一举一动,都诚惶诚恐的奉他为主?
为什么?
没有理由的。
难道这些人都被洗了脑?
可是一旦仔细观察,又可以发现这些人的眼神与表情自然且生动,并没有被外来科技所控制的僵态与浑噩,不似被洗脑后的白痴。
但他们又死死的认定魔岩是君王。
这团诡异到底的迷雾该如何辨出蹊跷与线索?她得好好想一想。
“我保证。”意菲诚恳的容颜散发一抹异彩,凝睇那六位尽忠职守的女侍。“我绝不给你们添上任何麻烦,现在请解开我的束缚,我保证绝对不会为难你们。”
六人相觑一眼,终于臣服在她的光彩下,替她解开布条,还不停地道歉。
“不怪你们,我能体会你们的身不由己。”意菲静下心来环视这间布置精致典雅的寝房。这个密藏在天然山坳中的基地,向来的功能只为保护伊斯利的国防安全,这回被魔岩“不声不响”的占领后,他居然有心思把沈肃的军事重地辟建成贵族化的高级设施,真不明白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从宁静城到这边,足足花费一整天工夫了,不知外头现在状况如何?雷尔见她迟迟未有消息,不知会怎地担心,她必须想个法子离开这个基地。
“意菲小姐,你有没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折腾老半天,六侍之长不敢再对这位娇客有所怠慢。
“我想沐浴。”她必须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
“小姐,我来帮你。”晶灵跳出来。
“不用了,你留在这里,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喔……好吧。”晶灵只好返到外头,等候主人再吩咐。
在侍女的带领下,绕到寝室后方,一看:这里竟然又辟有人工雕琢的浴池,清澄的水池竟冒着温热适中的水泡。没想到麒麟基地里头竟然蕴藏着丰沛的温泉,这群新的占领者对这地方做了彻底的开发。
只是,见到这么详细且规划完善的作为,压住心口的磐石就愈重:这么一来,只会代表侵略者必是不好应付。
幽幽叹口气……
摒退侍女,盘起乌亮的秀发,解下衣裳,无可挑剔的姣好曲线立即呈现。
款步移下温泉池,净了身,待洗涤掉一身的疲乏后,轻靠在池畔边,忖思着:短短数个钟头,却宛如一世纪之久,所对战的,不仅只是他不可理喻的独断与霸气,更可怕的是堆潜在他体内的阴毒与诡魅:每一回的爆发,激烈又狂猛,更射散一股致命的吸引力,攫人灵魂。
好几回她差点招架不住……
但她不能输呀!
忽地,身后好像有重物落进温泉,水花四处溅窜。
神游的意菲吓得回过头,冷不防一对令人惊心的紫眸出现在她咫尺间。
“魔岩!”惊呼一声,手挡住前胸急急闪避,未着寸缕的她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竟然这般无礼的闯进浴间,来得这般旁若无人。
涟漪下的冰肌玉肤若隐若现,魔岩噙着佣懒的深沉笑意,靠了过去。
“别过来。”她忙着找寻蔽掩的衣物,没有,不——是被他丢得老远。
赤裸的体魄却愈靠愈近。
“走开!”她喊,但他更迅捷无比,细腰被两支铁钳似的手臂紧紧环住,压迫她必须与他紧紧贴合住。两具胴体合契的相嵌,恍似天生即相属。
太恶劣、太过分了,肤与肤相贴的触感,非但没办法给她安全感,粉嫩嫩的肌肤泛起一颗颗的寒栗。
“你太无礼了。”忍住欲滑下的泪水,小手紧握成拳重搥他的胸膛。这绝非花拳绣腿,再怎么样至少也会疼、会痛的,但是他,竟扬起笑,无关紧要的态度令她更是愤怒。“放开我。”她狂嚷。
大掌搬上她柔滑的背肤,摩挲、轻抚、来回反覆极尽挑逗。
“放开我。”情急下,她张口咬住他的肩,期盼能脱身。
但磨岩反倒搂得她更紧。笑声轻逸出,他掏起她的下巴,十足十的揶揄像根针一样剌入她的心房里。
“强悍不适合你,柔弱的芙蓉面自当配上温驯的脾气。”他笑道。
“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使尽全身力气总算推开他的箝制,意菲瑟缩地向外头求援。“晶灵!晶灵!”
“不必浪费力气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敢抗命进来。”他双手交抱胸前欣赏她的张皇——邪恶的姿态根本像个地底夜叉,无血、无灵魂。
“不许你再对我无礼。”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要你,你该备觉荣幸。”
这个唯我独尊的恶魔。
“要知道我是伊斯利的皇后。”无计可施了,指望这个身分能制住他的狂乱。
魔岩润出狡黠笑意。“到现在为止,我是还没有摘掉你后冠的打算。”
“你也没有这种资格。”他以为她在指他吗?“雷尔。皇才是伊斯利真正的统治者,他才是我丈夫。”
紫眸霎间硬沉下。
“收回你的话。”磨岩撂声警告。
“我是雷尔的妻子。”她不受威胁。
“那么说来我应该立即毁灭你的妄想。”漆上脸孔的阴狠|奇…_…书^_^网|与决断把意菲吓坏了。她害怕的连连后退,贝齿因紧张不自觉地咬伤苍白的下唇。
“你想做什么?”江滟滟的血自唇上沁下……
“当个掠夺者。”唇再次狂暴覆上,吻住她的,霸道的探入她口中强逼她必须配合。缠绵过后,才饶过她,转而吸吮她唇上的伤口,像个吸血魔王一样贪婪且残酷的舌舔吮她的痛与甜。
久久,他总算愿意施舍新鲜空气给她。魔岩坏坏的低笑,拇指恣意搬着她红肿的嘴唇。
“更是分不开了,我的身体里头已经融有你的血液,我们成为一体了。”他郑重宣告。
意菲昏昏沉沈地瘫在他怀里,不知是温泉的热度在作祟,亦是他的轻狂放肆惹得她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