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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菲昏昏沉沈地瘫在他怀里,不知是温泉的热度在作祟,亦是他的轻狂放肆惹得她无法承受。
“你休想……”她迸出一语,虚软的身子往后一仰,栽进池泉内。热水瞬即灌进她的鼻喉,箝制她的呼吸——无妨、无妨、即使窒息而死也不要再承受他的侮辱,不要……
一动不动的魔岩直勾勾地盯看不肯露出池面的娇躯。
想死吗?
他冷笑,伸手捞起她的身子,出尘的容颜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不会这么简单的,要知道游戏现在才要展开,身为女主角的你又怎能置身事外呢?”魔岩没有温度喃喃说着,魔心冷如封严。
※※※
“三少爷,您强留意菲小姐,又愿意给雷尔一个月缓冲时间,会节外生枝的。”况杰对首脑临时起意的做法不表赞同,大胆勤谏请他打消主意。
魔岩凝眸住电脑萤幕上的模拟布阵图,一瞬也不瞬。
有没有听进去啊?
“三少爷,”况杰抿抿乾涩的唇,再次豁出去。“打一开始您就主张要速战速决,直取宁静城,但临时又做出这么重大的转折,我担心……”
“担心什么?”他按掉电脑开关,转首向他。“怕我输了,而你们全都得跟着陪葬。”
“我不是这个意思。”况杰颤声解释。“但延长战事,的确是会给对方反扑的机会,毕竟会不利于我方。”
他头一甩,及肩的黑发晃荡出一波迷离的气息。
“最终,我将是主宰。既然胜负已定,这中间过程可千万则进展的太快,慢慢的蚕食,一步一步让对手惶惶不安,终日不能成眠,享尽恐惧的快意,这比较有意思。”
况杰一直明白他复仇的意念,只是没料到他竟要以最残酷的手段相向。
“至于意菲……”喃念的声音有着致命的轻柔。“一支自动送上门的小文鸟,不逗弄玩玩,太浪费了。”
“陛下,”一直缄默不语的巴胥忍不住开口了。“况杰的建议有其道理,战争的成败关键往往只在一瞬之间,我认为为免出现变数,还是尽早取下宁静城。”
“你怕?”魔岩挑眉看他。“真正理由是你担心你的姪女被我吞噬入腹吧!”
巴胥倒抽口凉气,戒慎恐惧地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
况杰赶紧道:“三少爷,巴胥将军效忠皇室,效忠您的意志绝不容怀疑。”
魔岩冷然。
“陛下,”巴胥单膝跪下。“巴胥誓死效忠。”
空凉中,只听见一道森冷划下。
“你听着,意菲早在诺言许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将成为伊斯利皇后的结果,只不过命运弄人,教她所跟非人,而今,错误的交集我要把它导回正轨,她得要明白她是我的。”
※※※
宛如置身在标缈中,浑浑噩噩,极度的漆黑模糊了视线,捉不住点、看不清前方。
蓦然,一阵忐忑狂嚣席卷心间,她回过头,一对紫色的眼睛阴恻恻地朝她逼来,邪狞的意图吞没她。
不!
意菲弹了起来,从莫名的惊恐中骤醒!
一身的汗水仍不断流下,沁湿了衣襟,恍憾地让她忘了置身何处?
起伏不定的低喘在好半晌过后才得已平复,支着额头慢慢忆起所经历的一切,以及方才的噩梦——难怪她会把那对紫色眼睛归类成邪魔一类,他至尊唯我的狂态和放浪邪魅的举止,深深镌镂在她心头,太过强烈了。
该庆幸,他没趁她昏迷之际强行占有她,天知道;那一刹她真的以为自己清白不保,逼得她想放弃生命。
那个缥缈又邪狞的恶魔实在太可怕了。
抑制临界崩溃的情绪,抬眼梭巡,寝房内没半个女侍,连晶灵都不在,唯剩铜柱勾勒的淡紫纱慢飘摇荡逸着,将寝室点缀的浪漫。
浪漫?岂非矛盾又像是昼蛇添足,要知道盘踞这里的,是一支冷血的野兽。
“意菲!”传门声及轻唤声同时传来,震回她的冥想。
这声音是?
叔叔。
意菲立即着衣下床,而驻守在寝室门外的晶灵及两位女侍迎进了巴胥将军。
“叔叔。”意菲看着他,四方脸孔一如往常,凝满军人该有的锐气,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挺在娇小的意菲身前,构筑出十足的压迫感。
“你们先退下。”意菲摒退女侍,她有满腹的疑窦想解开、想问。趋前几步,立站在一向疼她如亲生女儿的叔叔面前。一直没有组织家庭的叔叔,自她二岁那年起,因为自己的父母亲在空难事件双双丧失生命后,即揽起教养她的大权,虽说因为身居部长要职而无法日日陪伴她,也因为她身为未来皇后的地位让她饮食起居有专人照料,但,她尊敬叔叔,和他更有着无法抹灭的血缘牵系。
“叔……”声音哽在喉头,发不出。
“你瘦了!”短短两天时间,向来红润的双颊甜美不再,这次事件已经造成她极大的伤害,但也无法回头。
她摇摇头。“想必您一样压力重重。”
“为了帮助陛下,压力是必然的。”
“陛下?”意菲气虚的闭眼,一向忠心皇室的刚悍男人不仅突然变节,甚至一脸的臣服仍是不悔。“您称那个诡异到底的男人为陛下,难道您看不出来,他根本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不许你出言冒犯!”巴胥叱喝!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痛心疾首。
巴胥叹口气。“魔岩陛下才是君王。”
又是一样的论调。
“雷尔做错了什么?”她问。
“没有。”
“那您承不承认他是百姓们所拥戴的君主,也是伊斯利建国三百年来政绩最优秀的君王。”
“我承认。”
“既然雷尔执政后没有犯下任何错误,您为什么要辜负他的信任。”
“意菲……”
她铿锵掷地。“您在为谁而战啊?”
“为真正的继承人。”
“叔”——“听我说。”他阻断她的话。“伊斯利王国最重要的传承是靠皇室的血统。”
他看着一脸错愕不解的她。“你只要谨记,魔岩。皇身上流的才是正统的皇族血液,若非皇族内部当时一场”——巴胥霍地停下口!那场黑暗往事即使让小辈们知道,也改变不了发生的事实。“意菲,事实上魔岩的确才是你婚配时的夫婿人选,而雷尔他……他是不得已才顶替的。”
“我要听真相。”
“总之你留在基地里,魔岩陛下会照顾你的。”
“叔叔!”巴盲毅然离去,壮硕的身躯拒绝她的叫唤。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叔叔口口声声称魔岩才是伊斯利真正的主人。
谁来告诉她?
存在感又出现了,意菲才旋过身,整个身子就被困在壮实的胸壑中。
不再怕了,这个诡谲男人一向来无影去无踪——也算是习惯了。
“巴胥告诉你原委了?”过分热切的目光烧灼她的冷淡。
“我该相信你是伊斯利真正的主人?”
“我难道不配。”
意菲冷笑。
“皇室在伊斯利王国虽然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也备受人民深深的敬仰,不过能有今天的荣耀,全是历任国王的精励图治所造就出来的成果。我到现在仍然不清楚你究竟是什么身分?凭什么理由说动一向忠心的叔叔。但我只想告诉你,即使您拥有皇室血液,即使你是伊斯利真正的继承人,但”——心型的脸蛋倔强斥喝。
“你的所做所为完全不配成一个君主,一个罔顾人民利益的野心者,没有资格!”
他超乎寻常沉默不言,没有动怒,却有一种比愤怒还要可怕的气息。人,若能形色于外,或许可以猜测出其心思,但眼前的男人无波无纹,没有笑意,也没有令人发寒的咆哮,深不可测地,只有幽幽缈缈的鬼气不断不断从他身上逸出。
良久,平淡到底的声音总算飘了出来。
“很失望对不对?你在祈祷我能一刀杀了你。”他摇头。“不会,我不会这么做,魔岩一向不会便宜任何一个对不起我的人”——意菲呆望他,那般摸不透的深沉彷佛随时会变成凶暴巨涛,无情地吞没她。不禁挪了挪身子,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奔乱跳。
魔岩勾视她。“包括我的妻子。”
“你太可怕、太可怕了。”她悲哀的直喃说。“浑身上下、举止行动、处处透露的全是偏激的思想,像你这样的一个人怎能入主伊斯利?”
“你所尊崇的雷尔就够格?”勾魂的魔眼直睇她。
“他没有缺点。”
魔岩狂笑。
“风光的背后必然有腐败的存在,只是他掩饰得完美,雷尔能登上王座,双手同样沾满血腥。”他故意凑近,意菲迎视。
“不怕我了。”他奇怪?
这个人虽然擅长制造恐惧,但一次又一次之后,她没必要老是屈服。
她微笑。“既然了解到你的生命构造来自于疯狂的细胞因子,怕有用吗?”
面孔被灯光遮去了某部分神情,看起来虚无标缈,一瞬间,意菲突然霎觉!这个外表绝美到不似真人的男人是没有生命力的,他根本像个一触即破的华丽泡沫。
“你对我的归类让我耳目一新。”透明无神的脸庞带着笑。
“因为你只适合这种程度。”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一个只会违抗我的女人。”
“随你。”她移开眼不想再看他,他身上那般与世隔绝的姿态嚣狂到令人心惊,还有——心痛。
他头一偏,还真仔细地忖想。
“那么就一辈子把你留在我身边,伺候我一辈子。”眼底泛闪无比的疏离,他残忍地道出他的处置方式。
面对他的张牙舞爪,心脏的狂跳声盖过了一切的知觉与思想——因为她明白:他是认真的。
“我不会成为你的俘虏,你也休想拿我做为威胁的工具。”她缓缓启口。“你不可能得偿所愿。”
※※※
军事会议上,沈肃的气息笼罩住每张凝重的面孔。
“叛军突然给我们一个月的回旋空间。”情报部报告这个最新的讯息。
“这是意菲被他扣留住的代价。”雷尔不怒而威,目光移向缄默不语的前任国王脸上。“父亲,事到如今,我希望您能把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全盘告诉我。”
“秘密,我哪来什么秘密!”他惊悸地跳起来。
“意菲在他手上。”
“不会有事的——呃,我的意思是,巴胥虽然背叛了你,但意菲毕竟是他的姪女,而且向来又疼爱她,视她有如亲生女儿,有巴胥在敌阵,那个魔岩是不可能恣意伤害她的,毕竟巴胥仍握有军权,有影响力,在敌人急需战力的情况下,不可能对意菲不利。”他战战兢兢,如坐针毡地吐完这段话。
雷尔静望他,斯文的脸孔咄咄逼人。
戴克终于忍不住。
“我先离席好了,会议由你们商量决定就行。”他狼狈地逃开,侍卫长随后护送。
会议厅内一片死寂,不仅是雷尔,与会人士至都深刻感受到上皇一定隐瞒了某些事。
既然得不到线索,雷尔得另做盘算了。
此刻最重要的是意菲,她出尘的外貌,一直给人柔弱娇怜的印象,但,绝对相反于外形的刚烈个性,很容易出事的,他担心那个叫魔岩的男人若强加逼迫,意菲极可能会强烈反扑。
他不能让她受苦。
“王。”会议室又新加入一名与会者。
“如何,查到了多少?”
众人屏气聆听。
“魔岩。皇,这是他资料上所登载的名与姓。”莫绪特意强调。
“他姓皇。”惊讶声轰起,怎么回事?
“继续说。”雷尔强收讶然,听听还有什么更具爆炸性的资料。
“只能确定此人二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