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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商场,一个紧张兮兮,一个假装紧张兮兮的。“哥,你看这个是什么。”张辰秀假装刚发现,指着指示牌问张辰锡。“这是……”张辰锡仔细看了看:“大概是告诉人们要买什么就去那里吧。”张辰锡又转头看里面,视线范围内就是超市,摆着很多东西。“有人吗?”张辰锡高声喊了好几句,当然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了,“哥,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吧?”张辰秀都要急了,还不进去,里面好多鱼虾肉类的好不好。“嗯,秀儿你小心点跟在哥哥后面。”张辰锡说完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合适的东西当武器,只能作罢,要是有人出来,就说误入,来看看好了,应该不至于被责难吧?
第 6 章
进了超市以后张辰锡还是四处看来看,他对那些包装相对1975年来说好很多的东西很好奇,不过还是紧紧抓住自己妹妹的手一直走,可一直都没人出现,他很惊讶,更多的是不安。“哥,你看,好多肉。”张辰秀挣脱张辰锡的手往生鲜区跑去,张辰锡连忙跟了上去。“哥,你看,咱们做肉吃吧?”请原谅一个很久没吃肉的现代人吧,在现代都市里有谁会像她那样可怜兮兮到每顿吃不饱不说,还没什么油水啊,就算外出打工的,也能吃上一顿饱饭吧。
张辰秀伸手提起一块肉,被张辰锡直接拍了下去,她愣愣的看着张辰锡。“秀儿,哥哥告诉你,不问自取即是盗,怎么可以不问问就拿别人东西呢?”看到张辰秀愣愣的样子他又低声下气的开口:“哥哥不是怪你,只是这地方咱们都没来过,谁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秀儿乖,回头哥哥看看,要是真没人,咱们留粮票换肉好不好?”张辰秀呆呆的点点头,她是被张辰锡这一拍吓到了,从她醒来到现在张辰锡也没对她说过什么重话,动手拍她那更是第一次,不过他很快就低声下气安抚了,张辰秀也就回神了,再怎么,她一个快三十的人,难道还跟个小孩子计较吗?
“哥,那咱们再看看还是?”张辰秀看着张辰锡低头揉自己被拍红的手,赶紧发问,免得他越来越自责。“咱们先出去吧,这儿现在都没人在,咱们下次带粮票进来,给秀儿买好吃的,好不好?”张辰锡勉强笑了下,心里很过意不去把妹妹手拍红了,虽然很快没了,可他还是自责,都是自己没用,才让妹妹连吃都吃不饱,他完全忘记了,就算他父母在,之前的张辰秀也没吃到什么好东西,都是省给自己哥哥了。而现在的张辰秀,有个空间傍身,心里有底气,在这样的岁月里自然是想吃点好的。
“那好吧。”张辰秀低着头跟张辰锡一起出去,到了田边,张辰秀一把拉住张辰锡指着地里的橘子跟葡萄说:“哥哥,咱们种点水果卖钱吧?”“秀儿,这是不可以的。”张辰锡摸摸妹妹的头,她想法很好,可是……“为什么不可以?那卖菜呢?”张辰秀瞪大眼睛,有没有搞错,卖水果都不行,那菜总可以吧?”“菜跟水果都不可以,会被举报批斗的。”张辰锡叹了口气,让种点蔬菜已经不错了,上次也是没办法才把长出的蔬菜卖了,这要是平时,万万不可啊,让人举报自家多吃多占,批斗起来人家可不管秀儿是不是孩子。
张辰秀现在的感觉跟被雷劈了差不多,种菜卖不行,水果也不行,那自己能干嘛?空间商场的东西张辰锡又不肯拿,自己怎么这么悲催啊!要不是觉得丢人,张辰秀都想坐地上好好哭一回了!“秀儿,咱们先出去吧。”张辰锡环顾四周,没看到怎么出去啊,咋办?“哦,好吧。”张辰秀懒洋洋的回应,拉着张辰锡的手瞬间就出现在房里。她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爬到床上躺下去自怨自艾去了。
张辰锡看到妹妹这样,以为是因为没拿肉心情不好,也不好多安慰,家里条件不好秀儿也知道,下次进去的话自己一定要记得带上粮票,给秀儿换点肉吃,那地方肉这么多,应该不会太贵吧?
两人各怀心事的睡着了,却不知第二天还有个意外在等着兄妹俩呢!
第二天起来以后张辰秀心情就恢复了,她本来就擅长自我调节心情,不然以前做行政管理的时候早就被员工气死了。张辰锡看到妹妹似乎心情还好,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想着吃了饭以后去抓条鱼挖点野菜什么的,而且下过雨,山里应该还有蘑菇吧,可以去找找看。可吃过饭还没出门,村长就过来了。
“秀儿、辰锡啊。”老村长看着这对兄妹,心里发酸,村里本来就穷,大家也都没什么钱,也都没什么法子接济兄妹俩,用脚趾想都知道兄妹俩的日子不好过,现在还要安排个人住他们家……“村长爷爷好。”兄妹异口同声对老村长打招呼,老村长尴尬的笑了笑:“辰锡啊,镇上要来一批新的知青,咱们村你们也知道,大部分人家都住了,你家之前没空余的,现在……村里想安排个知青住你家,你看怎么样?”张辰秀张辰锡对视一眼,张辰锡说话了:“好吧,可我们家条件不好,还希望村长爷爷先跟人家说说。”
老村长听张辰锡答应了,也点头同意他的话,本来嘛,就是要告诉人家一声,知青下乡也不容易,咱们也尽量给人家好点的,可现在也就辰锡家有空房了。其实张辰秀心里是满心不愿意外人住进来的,可入乡随俗,别人家都有自己家明明有空房还例外,肯定会被人说的,自己村里的人不会,可谁能保证别村的人不会呢?她也只能认了,心里想的是空间商场里面的超市有电磁炉,别的也都有,应该能在里面做吃的吧?自己跟哥哥的房间门口就是厨房,父母房间是隔壁,让那人一个人住父母房间好了,不过里面东西要收拾一下。
张辰锡也是这么想的,在确定知青两天后会到以后,淡定的去摘东西了,收拾房间下午也来得及啊。中午兄妹俩吃了一顿鲜味十足的野菜鲜菇汤配番薯丝饭,空闲了就去把父母房间收拾干净了,一些遗物自然是搬到自己房间去,床是没办法的,不然知青来了没地方睡觉,传出去的话,别人会说他们兄妹故意的,要是往大了说,说兄妹思想觉悟太低,搞不好学都没得上!
到了傍晚,张辰锡坐在灶前烧火先煮饭,等饭熟了,他用抹布把锅端起来换到里面的灶上,再把里面的锅换到外面的灶上。等弄好了,张辰锡让张辰秀一起去‘那个地方’,张辰秀莫名的看着张辰锡不解。“别傻呆呆的,哥哥带粮票了,咱们去买肉吃。”张辰锡一只手拍拍妹妹的脑袋,一只手摇了摇手上五斤的粮票。张辰秀点点头,带他进了空间,这次进来,空间的橘子跟葡萄已经成熟了,张辰秀看看张辰锡,又不好过去,谁知道张辰锡会不会又生气啊!两人先是去了商场超市,里面一如既往没有任何人声,张辰锡到了生鲜区,把粮票一放,拿起一块差不多一斤大小的五花肉,朝张辰秀笑了笑:“秀儿,走吧,出去哥哥给你做肉吃。”张辰秀点点头,趁着张辰锡转身往外走的时候把粮票往自己那破兜里一揣,快走几步跟着他一起。
走到外面,张辰秀盯着橘子跟葡萄挪不动脚了,她是故意这样的,如果不这样,张辰锡肯定不会拿的(虽然她心里也很想吃,但她更心疼张辰锡这个半大的孩子)。张辰锡看到她这样,很为难的看了她一眼:“秀儿,哥哥就带了一张粮票……”“哥,五斤的粮票肯定还有多的,就算去外面买也没这么贵啊你说是吧?再说这果子在外面,咱们摘点吧?要不咱们吃了以后把种子埋起来,种点还给人家好不好?”张辰锡很为难的想了很久才点头答应:“橘子只准拿一个,葡萄摘一小串就好。”虽然这么说了,但他还是不安地看看四周,心里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他一答应,张辰秀可不管别的了,她蹦到田里摘了两个橘子一大串的葡萄再蹦到张辰锡旁边,见她摘了这么多,张辰锡也没办法,他总不能把果子挂回树上吧?只能下次进来的时候带张一斤的粮票进来了。张辰秀满足地牵着张辰锡的手出来了,晚上有肉吃,吃蘑菇炒肉,有肉啊有肉。张辰锡去洗肉洗菜,她乐呵呵地倒水把葡萄洗了洗放在一个竹子编的小筐里面,那小筐以前是张妈妈用来放洗干净的野菜之类的东西的,她端着葡萄乐呵呵地走到张辰锡旁边,他在把肉切成片,看到她的表情也笑了。
“哥,你尝尝,好不好吃。”张辰秀摘下一颗葡萄往张辰锡嘴里一塞,再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一个,幸福的眯了眯眼睛——好吃。“嗯,很好吃。”张辰锡笑了笑,把切好的肉放在一边,再把蘑菇切成片,开始往灶里添柴。“哥,我来,你做菜,我来烧火就好。”她葡萄也不吃了,放到桌上去后就坐在灶前掰断一些易折的干柴往灶里面塞,张辰锡站在锅前舀了一小勺油进去,等油烧热了,加盐,再倒肉进去,等肉颜色变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就把蘑菇倒进去爆炒。他也不是很擅长做菜,只能说比张辰秀好很多吧。很快蘑菇炒肉就出锅了,张辰秀觉得闻着真香,不过还有一道菜啊,她继续坐在灶前烧火。
今天的晚餐对兄妹来说不是一般的丰盛,张辰锡把剩下的肉切成肉末,跟咸菜混着炒了。不是他小气,而是他也不知道要来的知青是什么样的人,当然不可能请人家吃肉了,善良是一回事,可要是愚蠢,那就不对了,所以有个肉末咸菜就不错了,秀儿之前还不都天天吃咸菜么。
第 7 章【改错字】
第二天又是赶集的日子,张辰锡一个人拿上纸笔就走了,说是给人写信赚点钱去,让张辰秀一个人呆在家里,别乱跑。张辰秀当着他的面狂点头,等他一走她就顺着家门口的路往里走去了。她很好奇那个溪涧什么样子的,虽说她本人小时候也在农村呆过,山里也去过,可山水什么的,她都是去外地旅游才看到,这会儿有溪涧离自家那么近,当然要去看看了,也顺便摘点野菜什么的,如果运气好应该还能找到蘑菇吧,昨天那蘑菇炒肉挺好吃的。
一个人背着竹筐走着,看到野菜就蹲下挖野菜,薄荷当然更没放过了,这可是好东西啊,夏天山水的确冰冰凉凉的,可要是加了薄荷煮成薄荷茶,那滋味更好了。
走走停停大概个把小时,她才走到了张辰锡说的溪涧。这里应该是溪涧的中间,上面有水流往下,在这边有被乱石分开的大大小小好几个水塘,不过并不深,大点的能看到小鱼游来游去,往左边靠过去就是路边了,水流到了这里直冲而下,看着类似瀑布,不过瀑布可比这个好看多了,张辰秀随便看了看,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最大的水塘里。
不过看来蛮久也没看到大点的鱼,只能算了,背上竹筐正准备回去,却看到眼前一个东西,蛮眼熟来着。看那样子好像是西瓜?不过太小了,跟个核桃一样的大小。拨开杂乱的草丛看了看,好几个呢,不过都要八月了还这么小,看样子长不大了,张辰秀叹了口气,连籽估计都没,自己还想种呢……不如移到空间里看看?
说干就干,张辰秀放下竹筐,在附近找了根棍子就开始在西瓜根部划拉泥土,弄松点就能用棍子把多余的泥土划拉到一边,把西瓜连根弄走。人小力气也就那么大,张辰秀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把这株西瓜整个挖出来转移到空间去。
山里的好处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