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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眨眨眼,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安德烈说的是那天在酒吧的事情,而Kitty大概就是他那个漂亮的女经纪人吧。
“她……她不是你的经纪人吗?”苏沫有些诧异地问道。
看着苏沫一脸认真的表情回答他的问他,安德烈无奈的扶了扶额,“喂,我在和你开玩笑呢。”
“哦……”苏沫木讷地回答,她果然还是闹不懂这些人的想法。
最后一位女士则是陈默青梅竹马的好友宋佳雯。不得不说,那是个美丽的女子,比起陈瑾的知性成熟,她的眉眼间更多了一点女孩子的俏皮,组合起来,既不显得有失庄重,却又没了那股子疏离感,让人觉得亲切起来。
“没想到陈默会这么快就找到归宿呢,我也要加油啦。”宋佳雯温和的和苏沫握了握手,苏沫也报以微笑。
说起来,这一屋子的人,也只有这一位让她觉得有几分正常的感觉。
介绍完了“在座来宾”,后面就是极其无聊的谈话和吃饭,宋佳雯出去把闹脾气的陈昊找回来,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大男孩的逆反情绪似乎好了很多,至少表面上再没给苏沫闹什么难堪,让她越发觉得宋佳雯这人还不错的样子。
吃过了晚饭,几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苏沫找到了那只兔子,拎着它到厨房弄了些吃的。
回来时,陈默和杜仲已经不在,想来是有事要聊。没了最有压迫力的两个人,其他几人显然松了一口气,气氛也热烈起来,只是谈论的事情,让苏沫一句话也插不上嘴。
维也纳新来的漂亮女高音,或者法国最近的中世纪艺术展览,又或者是哪场非常精彩的音乐会。苏沫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很快游离天外。小兔子沫沫在她怀里拱来拱去,毛茸茸的,让她觉得舒服极了,并很快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几个人谈过了一阵,才发现这情况,立刻安静了下来。陈瑾噗嗤笑出来,调侃道:“这孩子和小弟还真是像啊,以前我们聊这些的时候,小弟也是这样,总是会睡过去。真不明白,这些有那么无聊吗?”
“哼,乡下丫头。”陈昊不屑一顾地回答。
“东方睡美人也很美丽啊。”安德烈不在乎的耸耸肩。
唯有宋佳雯的目光有些深沉,她抱着胸,仔细打量着苏沫,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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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婚礼(一) 。。。
苏沫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趴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外面星空璀璨,已是深夜,陈默的一帮好友都已经离开,只余下杜仲,优哉游哉地坐在苏沫的对面喝咖啡。
见苏沫醒来,杜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群人唧唧歪歪的很烦人吧。”他眨眨眼,俏皮地问道。
苏沫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只是听不太懂,所以就……他们走了吗?”
“嗯,陈默去送他们了。”杜仲打了个哈欠,“原来你也不喜欢那些啊,哎,我和陈默一听到拿东西就犯困。”
回忆起陈默严肃认真,又有气势的样子,很难想象,他会因为这些东西而不耐烦,苏沫的嘴角忍不住抿起一个笑容,“感觉很高深莫测的东西啊,可惜我从来没有接触过,所以喜欢不起来。”
杜仲耸耸肩,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默从外面回来,脸色却是不好,带着些僵硬,看得杜仲都皱了皱眉,低声问:“怎么了?”
“佳雯她……我不知该怎么办……”陈默看了苏沫一眼,小声说道。那声音太小,苏沫听不太清,也不好意思再问。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陈默开车将苏沫送回家,将一张A4的打印纸塞给她,上面印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这是婚礼的流程,你先熟悉一下,到了前一天,我会再打电话给你,到时候可能会很累,这几天你多休息一下。
看着苏沫下车上楼,陈默静静地等了片刻,才重新发动汽车,往家的方向赶去,走到一半时,杜仲打了电话给他。
“宋佳雯大小姐去而复返,摆明了要在你家赖一晚上,我只好找了个理由跑出来了。陈默,你自求多福吧。”杜仲的声音带着三分幸灾乐祸的成分,笑呵呵地挂掉电话,又随手关了机,吹着口哨开车走了。
陈默气得脸色一沉,无奈却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赶。宋家大小姐宋佳雯不光是他的童年好友,亦是如今陈氏企业重要的合作伙伴,陈默现在还当真得罪不起他。
女人半倚在沙发上,手中的红酒荡漾出些许波澜,看起来妖娆慵懒,风情万种的模样,让男人无法抵挡。
不过一定不是陈默。
“你怎么又回来了?”他淡淡地说,尽量不把自己心中的不满倾泻出来。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宋佳雯冷冷一笑,“我本来以为,你那个苏沫会留在这里,没想到竟然乖乖走了,不要告诉我,你们还没有发生过关系吗?
陈默的脸上现出一丝薄怒,“是又怎么样?”
虽说从小一起长大,但宋佳雯也受不了陈默动怒时的气势,被他一瞪,立刻没了方才的嚣张,她咬紧了唇,怨念地看着陈默。
“不就是为了你奶奶留下的那笔财产吗?为什么不来找我,偏偏要找个外人来,也不怕她把你把你的钱都骗走,我听说你已经帮她那个赌鬼老爹赔了不少钱进去,连她的工作都是你帮忙找得。”
“苏沫不是那样的人。”陈默轻叹了一口气,“佳雯,我不想伤害你,只是我们并不合适。这些年,你在国外,我以为你已经想开了,没想到……”
“合不合适,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陈默,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宋佳雯的声音越发高了起来,眼眶也微微发红。
就是不想她受到伤害,所以才不肯让她搅进这个局面,可是对方显然不懂这些。陈默无言以对,只得转移话题,“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宋佳雯怔了怔,眼里越发委屈起来,咬牙切齿地问道:“陈默,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潮红的颜色渐渐爬上宋佳雯的脸颊,她狠狠地瞪着陈默,眼里盈盈带泪,轻声道:“不用你,我自己回去。”她说着,大步流星地走了。
大门发出咣当一声巨响,陈默苦笑着摸了摸脸颊。
婚礼如期而至,加上度蜜月的时间,苏沫和学校请了三个周的假期,不去想那群学生们的议论,她只安安心心地准备结婚的事。不知是不是因为麻木,苏沫竟没了最初的时候,那份紧张和窘迫,难得的坦然面对起来。
陈家毕竟是晋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婚礼也格外讲究。早上醒来,先是随行的婚庆公司工作人员帮苏沫化了妆,穿上早已备好的婚纱。周念然身为伴娘,陪在她身边,睡眼惺忪,坐在一旁打着瞌睡。
穿着拽地婚纱长裙,苏沫深吸了一口气,等着陈默的车子。根据婚礼的流程安排,新娘要在家里等着新郎乘车过来接他,随后两个人一同前往教堂举行婚礼,再回到陈家老宅,宴请宾客。一场闹哄哄的场面,和订婚的那次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当陈默出现在自己眼前,拉着自己的手,钻进轿车时,苏沫还是忍不住心里怦怦乱跳。
看着陈默英俊的侧脸,苏沫脸色微红,只可惜掩在绯红色的胭脂下,看不真切。
打头的自然是陈默的莲花跑车,车子慢慢行驶,司机放下窗子,有清早的凉风习习吹来,让苏沫觉得肩头微凉。
下一刻,陈默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件外套,披在苏沫的身上,暖意瞬间灌满了新娘。
“谢谢。”苏沫轻声说。
陈默报以微笑,“我料到早上会有些冷。”
男子把苏沫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轻轻摩擦,然后就这样拉着,十指相扣,再没分开。
苏沫红了脸,低头不说话。
“天啊,肉麻死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啊。”身为伴郎的陈昊坐在身后说着风凉话,声音冷飕飕的。
周念然打了个哈欠,“人家今天结婚,肉麻一次就肉麻一次,小鬼,你可是陈默的弟弟,怎么一点都不体谅他,还竟拆台啊。”
“闭嘴,要你管,老太婆。”陈昊撅着嘴,哼了一声。
“陈瑾!不许放肆!”陈默厉声止住陈昊的嚣张气焰,那副压迫力,瞬间让车内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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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婚礼(二) 。。。
这样僵持着到了教堂,几个人都没再说话,径直下了车。教堂里早已有观礼的宾客等在那里,待新郎新娘一下了车,便爆发出一阵欢呼,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观礼的宾客除了陈默和苏沫的至亲好友以外,似乎还有些苏沫以前没见过的人,这些人大多人到中年,衣着考究,气质超然,大概是陈默的长辈和生意上的伙伴。
这不中不西的婚礼让苏沫无奈地微笑起来,苏远从后面的车子上下来,拉过苏沫的手。待陈默招呼大家进去以后,才小声抱怨着:“你们这些人怎么就爱搞这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啊,还是咱中国的婚礼有讲究,跑个教堂来算怎么回事。”
苏沫耸耸肩,其实她也不太喜欢这种形式。
今日的苏远盛装打扮,比订婚宴那次还要隆重了许多,更是难得的摘了脖子上那条痞里痞气的18K金的戒指,显得斯文了几分。待里面准备好了,音乐声响起,苏沫挽着苏远的手慢慢走近教堂里。
那一刻,人们的眼光统统移到了苏沫的身上,对于苏沫来说,自己的一生中或许还没有过这般备受瞩目的时候。她的学生时代向来频繁,加上家境的关系微微有些自卑,极少在班里崭露头角。只这一次,面对如此多的人,苏沫的心突地开始狂跳起来。
女儿紧张的要命,苏远也好不到哪去,手脚冰凉,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下来,急匆匆地走到陈默身边,把苏沫交给他,便坐下了。看起来,也是一脸的僵硬。
苏沫不敢看陈默的脸,只是平视着他的下巴,男人显然也细心打扮过,脸上有一层薄粉,显得越发白皙,下巴形成好看的弧度,没有丝毫的胡茬,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模样。
“别紧张,苏沫。”陈默低头在苏沫的耳边印下一个吻,笑着说道:“来,抬起头,看着我。”
苏沫抬起头,看到陈默淡然地微笑。这男人极少有笑容,可是每一次笑起来,都像是冰河乍破,春风拂面,暖尽人心。苏沫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又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他们一同站在牧师的面前,听那位白袍老人念着婚礼的誓言,静静地握着手,内心平静异常。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共同见证陈默先生和苏沫女生走到了一起。他们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但他们的心脏与灵魂,已缠为一体。现在,他们愿意在全世界人民的面前宣誓,从今以后,他们将一起走人生之路。
苏沫,你愿意了解这个人对你的爱,并回应他的爱,认识他的实力并从中学习,认可他的缺点,并帮助他克服缺点,承认他为你合法的丈夫吗?
“我愿意。”
“请为他戴上戒指。”
“陈默,你愿意了解这个人对你的爱,并回应她的爱,认识她的实力并从中学习,认可她的缺点,并帮助她克服缺点,承认她为你合法的妻子吗?”
“我愿意。”
“请为她戴上戒指。让这戒指成为你们之间的锁扣——不是把你们绑在一起——而是象钥匙一样,解开你们彼此心中的秘密,让对方分享,将你们更拉得近一些,直到永远。”
在这个时代,这些词句并不具备什么法律的效力,更多的或许可以称得上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