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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尾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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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显然,动作已经晚了。他们两人在宾馆外面被记者们堵住。苏沫惊恐地看着一个个话筒被递到自己的眼前,法语和英文在自己的耳边飞快地响着。闪光灯让她满眼发晕,有些记者过于激动,将话筒砸到了她的脸上,生生的疼。

过了一会儿,陈默似乎忍无可忍的喊了一声“闭嘴!”,随后拽着苏沫径直上了楼去。

外面闹闹嚷嚷的声音传来,不过陈默没有理会,苏沫跌跌撞撞地跟着他乘了电梯,进了他们的房间。

苏沫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陈默将东西收拾好,放到衣橱里,一动也不敢动。陈默此时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她英语不好,不知道那些记者到底说了些什么,但这显然惹恼了陈默。

最后,好奇心战胜了害怕,苏沫小心翼翼的问陈默:“刚才,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陈默冷着脸回答,“他们问我们是不是准备和安德烈以及他的经纪人玩换、妻游戏,可能以前安德烈真的做过这种事吧。”他有些恶意的补充了自己的猜想。

“换、妻游戏是什么?”苏沫一脸茫然地看着脸红的陈默走进洗手间,“砰”的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真是智能啊,连换/妻这两字都会框框╮(╯_╰)╭

25

25、阴错阳差 。。。

待Kitty打发掉了疯狂的记者,宾馆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陈默洗了澡,换了衣服,气也消了不少,拉着苏沫到楼下的咖啡厅去,叫了一杯摩卡,慢条斯理地喝着。

苏沫不敢再提“换妻游戏”的事,只是默默坐好,手里捧着咖啡,十分不文雅的啜了两口,多少有些百无聊赖。这里格调高雅,悠扬的小提琴声在房间里回荡,虽然惬意,但时间久了却是有点闷得。周围的人低声说话,空气里飘散着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非常让人昏昏欲睡。

“是不是有点无聊?”过了一会儿,陈默终于注意到苏沫的不适,低声问道。

“嗯,有点,没事,你喜欢的话,我就陪你再坐一会儿。”苏沫笑了笑说。

正说着,方才的那个白俄女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飞快地用俄语和陈默说着什么。那叽叽咕咕地声音非常小,在苏沫听来如同苍蝇的嗡嗡声,她微微皱了皱眉,并不想掩饰自己心中的不悦。

苏沫仔细看着陈默的脸,满意的发现男人显然并没有因为和那女人的谈话而露出愉悦的神情,反而多了一丝不耐。不过,那风情万种的白俄女人显然没有发现这一点,仍然在热情地说着什么,不断往陈默身上蹭过去。

“陈默!我有点不舒服,咱们走吧。”苏沫突然开口,并略微有些歉意地看向那白俄女人。

陈默将这话翻译过去,那女人又叽叽咕咕说了一通,显然不准备放过陈默,甚至拖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沫沫,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过来。”陈默皱着眉,亦是无奈,轻声说着。苏沫没办法,只好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喝得酩酊大醉的安德烈正踉踉跄跄地被Kitty扶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今夜出席宴会的人里面有安德烈下部电影的投资商和制片人,两个人都不得不小心应付,好不容易全身而退,便急忙进了电梯,想要早点回房间去。

“笨蛋,这是八楼,我们的房间在九楼。”电梯突地打开,安德烈便要往外走,又被Kitty一把捞了回去。

好不容易进了屋,Kitty把安德烈往床上一扔,就关门走掉了。可是她或许忘记了一件事,其实安德烈的房间不在九楼,而是在十楼……

苏沫清清爽爽地冲了个澡,裹好了浴袍从盥洗室里出来,便闻到空气里有一股子酒味,床上鼓起了一个皱皱巴巴的小包,里面的人似乎把自己蜷缩起来,像只虾饺。

怎么会突然喝醉了啊。苏沫轻轻叹了口气,倒了杯温水,走过去想要掀开对方的被子。

“陈默?陈默?醒醒,喝点热水再睡。”

可惜对方似乎已经睡迷糊了,被子攥得紧,怎么也挣不开,还不断往深处拱了拱。苏沫怕他闷着,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想着等他明早起来再说。她转身去锁了门,也躺倒床上,关掉了灯。

和那白俄女人纠缠了整晚,对方才终于放过了自己,相信自己不是那个“接头”的人。真是晦气,陈默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想,他们似乎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一场黑帮的交易中。而和那群人接头的,本该是一对中国来的情侣,那白俄女人似乎认错了人,所以才一直缠着他。

和苏沫的蜜月旅行,陈默早早就做了精细的安排,没想到第一天就被偶遇的安德烈打乱,他心里本就憋了一口气,此时回到房间,却发现苏沫甚至没有等他,早早睡着,更是心情苦涩起来。

黑暗中,陈默轻轻叹了口气,脱掉外套,将领口的扣子解开,只觉得轻松了许多。虽说是宾馆,但是处在有着苏沫味道的地方,总归是好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空气里竟然有些许酒精的味道,他有点纳闷,难道苏沫刚才喝酒了?他怎么不知道,对方有酗酒的习惯。

怕打扰了苏沫,陈默没敢开灯,只是自己摸索着到盥洗室去草草洗了澡,然后摸到了床上。也正是这时,他才察觉到了不对,苏沫的身边,似乎躺了个人?

陈默狐疑地将床头灯打开,安德烈醉得昏迷不醒的睡颜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

“轰——”的一声,陈默的理智在那一刻爆炸了。

乒乒乓乓的声响将苏沫吵醒,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发现陈默和安德烈在地上扭打在一起,有些错愕地愣住了。

说是斗殴,但或许这更应该称之为单方面的殴打。陈默的拳头又快又狠,把安德烈打得嗷嗷直叫。苏沫吓了一跳,急忙将床头灯打开,橘黄色的昏暗灯光,打出一个暧昧的氛围,可惜现在的情况一点也不够暧昧。

“哦,天啊,你在干什么,你这个疯子!”安德烈无疑更是莫名其妙,他被陈默打得招架不住,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嚷嚷着。英语混着法语,还有中文,骂骂咧咧,轮番登场。而陈默显然不会听他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动手,一拳又一拳的往安德烈身上招呼,脸色气得煞白,越发显得狰狞。

“陈默,别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沫急忙将睡袍裹好,走过去拉住陈默。可惜那看似瘦削的男人却力气大的惊人,轻轻一挥手,就把她推倒在地上,苏沫的膝盖和小腿先碰到了地上,生生的疼。

苏沫喊了一声,“你到底要做什么?”

而陈默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你给我闭嘴。”然后又开始了闷不作声打了下去。

发泄完了最初的怒火,陈默拎着安德烈的领子,将他扔出房间,一把关上了门。

外面传来不甘心的敲门声和咒骂声,过了一会儿,或许是知道陈默不会开门,安德烈悻悻地走开了。

白色的日光灯非常刺眼,苏沫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慢慢走到自己眼前,眼睛气得充血,那副模样狰狞的可怕。

苏沫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身体,她现在仍然狼狈地坐在地上,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几乎不敢对视陈默的眼睛。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面对陈默会吓得心惊肉跳,即使对方什么也不做,自己似乎也可以感觉得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犀利视线,像是随时都能把自己撕碎。

“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德烈怎么会在我们的房间里?”苏沫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现在仍然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默不说话,将她从地上一把拉了起来,然后将她推到了沙发上,这一下的力道颇重,苏沫几乎是一头栽进了沙发里。那样粗暴而野蛮的对待方式,让苏沫多少有些委屈,脾气也倔了起来。

莫名其妙从睡梦中醒来,陈默和安德烈打了起来,然后是对方没来由的怒气,苏沫亦是有些火大,闷闷地不吭声。

“我回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房卡在我身上,除非是你主动把他放进来,安德烈不可能不请自入。”陈默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的无力,“我说过,永远不会放你走,苏沫别逼我。”

苏沫愣了半天,依旧没搞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她闹不懂陈默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对方现在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想到之前在疗养院时,陈默父亲的疯癫模样,苏沫打了个冷战,整个人都有些害怕的往后靠了靠。

而这一切反应落在陈默的眼里无疑是火上浇油。苏沫几乎是被陈默一只手提起来的,她从来不知道,对方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把她像洋娃娃一样摆弄。苏沫被扔到了床上,衣衫散开了一半,露出白皙的胸脯和修长的脖颈。这一切对于陈默来说,无疑是一种怒火和折磨。

“陈默!你要做什么?”苏沫终于觉察出问题不太对,有些惊恐的叫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将衣服重新穿好,却被陈默一把攥住了手腕,扣在头顶上。

“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陈默伏在苏沫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宛若困在牢笼里野兽,焦躁不安的盯着爪子下的猎物。

他的眼神绝望而痛苦,看得苏沫微微有些恍惚,她怔了片刻,随后渐渐感到一个咯人的东西顶到了自己的大腿。她吓坏了,原本有些怨言的情绪瞬间被害怕所取代。

苏沫放软了口气,轻声说:“陈默,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你这个样子,我……我很害怕。”

这样的话竟然比什么都来得管用,陈默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后慢慢松开了手,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一般,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陈默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陈默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急匆匆地找到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一个药瓶来。苏沫认得出,这是他们在疗养院的时候,姜医生递给陈默的药。虽然仍然闹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一刻,苏沫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并不长久,只是那么微妙的一刻。

她把开水递给陈默,对方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就着水,将药片送了下去。

“为什么……要这样……”这样一折腾,陈默似乎冷静了许多,坐在沙发上,嘶哑着声音问她。

苏沫有些茫然地看着陈默,“我还是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已经睡着了,我就洗了澡,也睡了。安德烈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并不知道,难道说,他和你说了什么?”

陈默听了这话,眼神却是一暗,“别骗我苏沫,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如果你真喜欢他,我们回去以后,离婚就好了。”

26

26、机场 。。。

那一晚,对于苏沫和陈默来说,无疑是混乱又难过的一夜。好不容易收敛了情绪的陈默,独自躲在凉台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直到他满身都是烟味,眼睛充血似的通红。

而苏沫则躺在床上,静静地瞪着天花板,说不出的难过和别扭。她想着陈默发怒的样子,神经质的拿出安眠药咽下去,想着他方才歇斯底里地大喊,忍不住胆战心惊的发抖。

还有那一声轻易说出口的离婚,苏沫在心里懊恼的想。在陈默眼里,他们的婚姻又是什么呢?为什么,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是自己在玩弄他的感情一般。一开始,明明是这个混蛋,威胁自己结婚的,怎么现在偏偏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让她满心都是负罪感。

这样那样的感情都纠缠在一起,苏沫如何能睡得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直到午夜,仍然理不出个头绪来。最初的害怕退去以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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