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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然瞪大了眼睛看她,随后便看到杜仲捧了一大束花“蹬蹬蹬蹬”地跑上楼来。男人在楼底下等了四个多小时,此时冻得脸色发青,艳红的玫瑰花微微有些蔫儿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取出钻戒递到周念然面前,极其老土地说:“念然,我们结婚吧。”
天气太冷,杜仲的两只手冻得僵硬,连盒子都有些握不住了,他笨拙地将把戒指取出来,又拉过周念然的手,却被她一把抽了回去。
“我还没答应呢!”周念然的声音突地高了一个八度。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啊。”杜仲怨念地看她,“我在下面吹了四个多小时的冷风,你好歹也要给我个安慰奖啊。”
周念然沉默不语。
苏沫这个媒人只好硬着头皮登场,“念然,无论如何,不要让自己后悔才是最重要的。”
周念然听了这话,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苏沫一眼,随后淡淡地说:“你跟我进来。”
两个人飞快地闪进门去,把媒人关在了门外。苏沫一脸黑线的听到里面一顿乒乒乓乓地混乱响声,随后是杜仲大声而幸福的求饶:“老婆,你饶了我吧。”
果然,孕妇是不能惹得啊……
40
40、新年 。。。
杜仲与周念然的事情了了,这边转眼便是新年。
年底最忙,公司里的事务繁多,人际关系也需要打理,陈默不是加班就是应酬,连续好几天都是忙到午夜才回家。
苏沫看着心疼,学着食谱上的做法熬了点燕窝粥给他温着,等陈默回来时,给他暖胃。她现在正清闲,白日起得晚,晚上也熬得住夜,大部分时候,都是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陈默回来。
电视看多了,难免就会遇到狗血,什么婚外恋啦,男人出轨啦的故事一个接着一个,苏沫看着心惊肉跳,心里也是怪自己疑心,可是却总是忍不住。每次见陈默醉醺醺的回来,她都会下意识的打量他的衣服和敏感部位。
还别说,有一次,真让她在陈默的领口上发现了口红印。
那天,陈默依旧是回来的很晚,脸色微微发红,眼里却已经是茫然。陈默酒品不错,喝醉了就是闷声不说话,极少借酒撒欢,胡言乱语,只是踉踉跄跄到沙发上坐下,眯着眼,乍一看似乎若有所思,其实就是在发呆。
苏沫帮他送掉领带和领口时,发现了他领口上的唇印。其实不用说那唇印,就是那浓烈的香水味道,已经让她皱紧了眉。
“苏沫……”发现对方的动作停了,陈默恍惚的表情里才微微有了一丝清明,轻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去睡吧……我自己能行……”
“没事,我白天睡得多了,晚上早点也睡不着。”苏沫淡淡一笑,去厨房拿了燕窝粥出来,递给陈默。
陈默一声不吭地喝着,然后突然踉踉跄跄地起身,到盥洗室里艰难的呕吐。酒精混着香水的味道在室内弥漫,苏沫又心疼又好气,拿了热水去帮他漱口,随后又帮他在浴缸里放了热水和浴盐。
将陈默换下来的衬衫西装统统扔到洗衣筐里,红色的痕迹印在雪白的领口上异样的眨眼。苏沫静立了片刻,心里有些酸涩,却终究是没说什么,只是把床铺铺好,钻了进去。
陈默走过去给了她一个轻柔的晚安吻,随后筋疲力尽的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这样的生活波澜不惊,这件事似乎就此揭了过去,苏沫并没提过。男人嘛,在外面总是有些捧场做戏的应酬,苏沫并不是真的一点也不懂,只是有些时候,她宁愿自己单纯一点,从不知晓那些事情。眼看年关将至,苏沫可不想让自己和陈默都没个好年。
新年忙完了最后一天,大年三十,陈默终于抽出空来,满街的商店关了大半,只剩下几个大型的超市打出了营业到下午五点的牌子。
苏沫一手操办了年货,趁着陈默忙活地时候,已经各往陈默的母亲以及亲戚那边送了一些,她又另准备了一份给苏远。
她也不知自己那向来闹心的老爹最近在忙活些什么,赌博的时候倒似乎是少了,又有陈默和杜仲提前打了招呼,各家的地下赌场根本不让他赌大了。苏远憋屈了一阵,后来竟在赌场里面销声匿迹了。苏沫心里甚感安慰,顺手也多给了苏远些东西,毕竟这是她嫁出去以后的第一个新年,大年三十,家家团圆,苏远却要一个人守岁,也多少有些可怜。
所有的礼数打点完毕,苏沫才发现原本堆积满地的年货竟然已经剩下的不多,正好陈默也有了空,两个人便推了车子,在超市里慢悠悠的闲逛。
这时节,超市里人已经不多了,两个人买了些日用品和食品零食之类的琐碎东西。虽说从他们结婚起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但像这样居家购物,却还是第一次。
陈默厨艺虽好,但其他方面却和在外打拼的男人一样,多少显得有些笨拙,对大部分时蔬的价格没有丝毫的概念。
苏沫便和他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比如年前所有货物的价格会涨上去,但到了大年三十当日却又开始纷纷打折。这样的时候,买东西比较划算之类的事情。
陈默是个很好的听众,即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含笑听着,没有丝毫的不耐,偶尔还点头示意,很是配合。因此,苏沫花了很长时间才发现自己说的这些事对他来说,或许有些无聊。她忍不住停下来,朝陈默吐了吐舌头。
“我说这个,是不是很没劲啊。”
“没有啊。”陈默不以为杵,“很多事情我反而不知道,听起来,也蛮有意思的。”
两个人正说着闲话,对面迎面走来一个漂亮女人,标准的职业白领打扮,高跟鞋,白色套装,外面罩着一件风衣,头发全部挽起了,一副干练的模样。女人匆匆忙忙的将各种食物扔进车子里,差一点撞上陈默和苏沫的车子。
奇!“啊,陈总?”
书!“沈静?”陈默的脸上微微露出些许愕然,随后轻轻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到。”
网!沈静大方一笑,“是啊,前一阵一直在忙那个案子,所以一直没时间置办年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这位是陈夫人吧,你好,我叫沈静,算是陈总的同事。”
对方大大方方的爽朗模样让苏沫微微笑了起来,和她握了握手,“你好,我叫苏沫。”
随后,沈静与陈默寒暄起来,无非是道些吉祥话,然后话题慢慢拐到了工作上,苏沫对此向来不懂,只是在一旁随意听着,顺手又到旁边的货架上挑挑拣拣,拿了些东西。
再回来时,不知沈静在与陈默说些什么,两个人气氛正好,陈默的嘴角甚至露出一点细微的笑容,让苏沫微微一怔。那样不苟言笑的男人啊,于她来说,甚至都未曾见过几次陈默的笑容。
说心里不别扭似乎不太可能,女人嘛,大多敏感细腻,带着些许小心眼,苏沫暗自苦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了。
将拿到的货物丢进车子里,苏沫一抬头,便问道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显然是从沈静身上传过来的。她觉得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以前什么时候闻到过,于是开口询问。
“沈小姐用的什么香水,味道很不错啊。”
“是香奈儿5号,其实很多人都用,我是刚刚入门,所以在用经典款。”沈静微笑着解释。
香奈儿5号啊,苏沫在心中回忆,许久才终于恍惚想起,这不就是之前的那个晚上,陈默身上带着的香水味吗?她心中咯噔一下,心潮澎湃起来,却又无处发泄,只得低着头掩饰过去。
“我最近也在考虑想用香水,不如沈小姐推荐几样吧。”
说起香水,沈静来了精神,对苏沫叽叽喳喳介绍了一大堆,说起化妆品和美容,女人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两个人又耽搁了些时间,眼看时间不早,这才别过。
“陈总,有机会的话,还希望继续合作啊。”沈静微笑着伸手与陈默握了握手,随后潇洒转身。
告别了沈静,陈默与苏沫又转了一圈儿,苏沫一直低头不语,让陈默有些莫名其妙,伸手轻轻触了触她的额头。
“不舒服吗?”
“没有。”苏沫抬头,强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个蠢问题:“沈静是不是比我漂亮?”这话一出口,苏沫就有些后悔了,或许有了伴儿的女人都会变傻吧,她恨不得自己把不受控制的舌头剁下来,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怎么会想到这种问题。”陈默多少有些惊讶地看了苏沫一眼,随后轻笑起来,“沫沫,你不会吃醋了吧。”男人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苏沫的头,就像是在抚摸家里那只兔子。
苏沫“蹭”的涨红了脸,“别摸我头,我又不是兔子。”,心里却在腹诽,还不是你领口沾着的唇印,怎么能不让人疑神疑鬼。
“从审美的角度讲,沈静确实是个大美人,不过我当然最喜欢你了。”陈默的眼里盛着笑意,显然对此时的情况很是享受。
苏沫差一点就把唇印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后却又压了回去,终究是没有勇气问出口,反而岔开了话题。
陈默见她别扭的样子,觉得好笑,自顾自地说起沈静的事情来。
沈静也算是商场上少有的干练女强人了,以前和前夫一起创业,什么都做过,后来赶上炒房的热潮,靠开发房地产狠狠赚了一笔,后来前夫出轨,两个人正式决裂,公司股权也一分为二。沈静不屑与前夫继续合作,就抛售了全部股份,自己拿了钱跑到晋城来重新开公司做生意,打拼了两三年,又渐渐有了些起色。
这一次,沈静的公司和陈默的公司合作竞标,拿下了政府一个三千多万的项目,也算是一战成名。
苏沫听了半天,亦是十分惊奇,看沈静的样子,很难想象的出,那是个这样刚烈的人,可是随之而来,她又有了新的疑惑。
“那沈静今年到底多大了?”
“过完年就三十了吧。”陈默约莫着回答,“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沈静很显年轻呢。”掰着指头算过,沈静比陈默打了五、六岁,苏沫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轻声感叹道。
“这下放心了吧。”轻轻揽过苏沫的肩,陈默调笑着说道。
苏沫的脸立刻红了,气呼呼的踩了陈默的脚,然后大步走了。
陈默急忙追上,不忘拖着满载着各式食品和日用品的小车。
“苏沫,等等我。”
这天晚上,拖着不情不愿地陈默去母亲那边吃了晚饭,两个人驱车回到自己的老宅,窝在沙发上看春节晚会。
虽说苏沫和陈默结婚以后,或许是因为感情的滋润,两个人的性格都外向了不少,但是在娱乐和休闲这方面,依旧是乏味可陈。大年除夕夜,除了看电视,根本没什么别的娱乐活动。
拜年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手机里尽是喧嚣,只有陈默和苏沫这边安静异常。一起熬到十二点,看着电视上的倒计时响起,随后是欢呼声和音乐声响成一片。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鞭炮声,震耳欲聋,陈默抱住苏沫,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苏沫,新年快乐。”
苏沫报以微笑,“陈默,新年快乐。”
鞭炮声此起彼伏,还有烟花在空中炸出漂亮的花朵,红黄蓝绿,格外喜庆。
人之一生,有那么一个人,牵着你的手,陪你走过每一个新年,每一个除夕之夜,或许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吧。
至于其他,似乎渐渐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