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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睡得朦朦胧胧的林夏早已被那电话铃声惊醒的差不多,只是太困了不想睁开眼,窝在程骁怀里撒娇。
披头散发的站在电梯口,一看电梯都下去了,林夏急得眼泪直掉,狂按向下的肩头,双手掩唇,哭得肝肠寸断,“妈……妈你不要吓我,我求你了,不要丢下我,我错了……”
呛着泪光,满含感激的紧了紧的王婶的手,林夏哽咽的对她说,“王婶儿,谢谢你。你放这儿,我一会儿去就好。这次谢谢你和叔叔的帮忙,要不然我妈……”
可是,那个号码一直打一直打,他没办法,只好接起。
车子刚一停稳,不及程骁拔钥匙,林夏打开驾驶座的门就一路哭哭啼啼的冲了下去。
这样的一个她,让程骁心疼万分,光是看着都自责不已,哪里有心情睡。
冲上前,不顾她的反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把她抱向了家门,“换衣服很快的,一分钟的事情,换好了我们马上就走,听话,嗯?”
林夏哭着哭着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能由着他帮自己穿鞋梳头发,到后来,她是怎么上的车她都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如果母亲就这样走了的话,她也随她去好了。
可是,分手的滋味太难熬。
追出来,发现她还在电梯口,程骁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程骁也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一进来就看见母亲留给自己的冷漠背影,林夏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还是难受的直掩唇。抬头一看,见她就那么跑了出去,赤着脚,身上也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这么出气不冻感冒才怪,他赶紧翻身下床,一路狂奔追了出去。
程骁的车子来到林夏家乡最好的那间医院的门口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上次她提出分手,他也想过,为了不让她为难,趁机分手算了。自去样温。
虽然,路上跟王婶通过电话,说母亲已经脱离危险了,还好那个老鼠药是伪劣产品,加上母亲好像是凌晨才喝的药,所以洗胃之后暂无大碍,但是,一想到母亲在鬼门鬼前走了一遭,她还是好担心,也好自责。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昨天死都不该插话的。
他根本就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里,要是没有林夏相伴,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林夏擦擦眼泪,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掩唇,带着一肚子的自责缓缓推门进去。
“什么,你说林伯母喝……喝药自杀了?”在听清楚对面说的话之后,程骁顿时震惊的直掩唇。
一天见不到她的人,他的心就空空的。
“夏夏,别着急,你妈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不过,身体很虚弱,医生说,尽量不要刺激她。”看她急得泪眼婆娑的,又跑得一身汗,知道这孩子估计也吓坏了,王婶忍不住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宽慰她道。
可是看见她哭的那么撕心裂肺,心忍不住跟着又是一紧。
见她跑远,程骁熄了引擎,赶紧追了上去。
林婉柔虽然闭着眼睛,可是眼里一样湿润透彻,她不想去听这个逆女的声音,不想听到她假惺惺的话,可是,那些话就是不受控制的直往她耳朵里钻,以至于,她的心也情不自禁的随着那些话也痛起来。
缩着肩膀,一只脚踩着另一只的脚背,一双手不停的互相搓着,她明明冻得瑟瑟发抖,却一心望着墙上跳跃的数字键,那泪流满面的焦急模样,只一眼下午,程骁的眼眶就跟着红了。
来到母亲病房门口,刚巧碰见拧着开水瓶从里面出来准备去打水的王婶,林夏顿时上前握住她的手,询问母亲的近况,“王婶儿,我妈怎么样了?”
“傻孩子,咱们邻居这么多年,跟亲戚差不多,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快进去。”王婶摇摇头,睡着就把她往病房里推。
俯下身去,轻轻抱住母亲消瘦的肩背,她哭得歇斯底里,“妈,妈……你真的吓死我了,为什么要这样,有话你好好说,有气你冲我撒,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有个爸爸跟没有差不多,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妈,你生的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为什么要这么吓我……你知不知道,听说你喝药自杀,我的心真的痛得快要死掉了……”
“不,我不要换衣服,我要去找我妈……你放开我,我不要换衣服,妈都要没了,换衣服做什么。冻死算了,天底下哪有我这种不孝女,逼得妈妈喝药自杀……”
昨晚,她想了一夜,真的是越想越觉得活着好没意思。
母亲的性子烈,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她万万没想过,这一次,她居然会想到自杀!
打电话来的是隔壁补轮胎的王婶,不及她把话说完,伴着手机从林夏掌心里滑落,她倏然圆睁着一双泪眸,发了疯的跳下床,赤着脚就朝门口跑去,“妈,妈你不可以有事……我错了,你不能用这种方法惩罚我啊,妈……”
还好那老鼠药是假的,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她是她女儿,她拿她没办法,舍不得伤害她,她伤害自己总行吧。
这么多年,她是为什么才撑下去的,这孩子她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当年小三挑衅上门,惨遭丈夫抛弃,丑事被传得街头巷尾,光是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足够淹死她了,真的以为她有多坚强,要不是因为她还小,她早一死百了了,何必这么累!
第451章,你我的约定
“妈,我求你了,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不要再这么吓我了,女儿的承受能力真的有限,请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话还没说完,林夏整个人就因为惊吓和悲伤过度一骨碌滑坐在了病床前的地上。
一双手紧紧捏着床沿,她抖着唇瓣,哭得悲天跄地。明明她上次跟她发过誓的,说会跟他做个了断,这才几天啊,两个人又搅到一起去了,这是在骗她么?
她的话,每一个字坐在走廊里的程骁都听得一清二楚,闪着泪光的一双黑眸目无焦距的盯着脚下的地板发呆,此刻的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不怨她,真的不怨她,换做是他,里面自杀未遂的是他的母亲,他想他也会这么做。
林伯母此举可以说是把她逼到了绝境,面对那样一个无助到极点的她,他有什么权利责备她。
不是没想过离开程骁,可是心哪里由得了自己做主。
可如今,母亲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居然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式,这不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她爱程骁,很爱很爱。
若不是怕刺激到林伯母,他真的很想进去把他那无助的夏夏抱进怀里。
这么多年来,别人都有爸爸疼,就她没有。
只是,嘴上自欺欺人的说没关系,心为什么那么痛呢?
坐在地上哭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个怀有身孕的人,林夏赶紧扶着床沿站起身。
因为对父亲的失望,她变得不再相信男人。
转过身来,单手按住她的肩膀,他抬手就抚上了她一张令他心疼到骨子里的泪眼。
知道她对自己感到很抱歉,其实他又何尝甘心,可程骁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敛去眼底的忧伤和绝望,牵强的冲她笑笑,随即松开抱在一起的胳膊,走上前,望了一眼房里的情况,来到她身旁,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把她往楼梯口的方向带,薄唇轻轻的划过她的耳廓,“就是分手,也要出去谈啊,不能再刺激伯母了。”
从记事起,家庭就是破碎的。
面对那么深情的一个男人,她想应该没有女人抵抗得了吧。
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夏夏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哪怕这一次她真的是迫不得已。
母亲能捡回来一条命,那是不幸中的万幸,她不能再刺激她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身后,女儿的哭声悲痛欲绝。
牵着她来到医院门口,他的车子跟前,程骁方才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手。
明明就答应过他不会再动摇,可是这一次,她赌不起了。
一颗心封尘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被一个人捂热了,可是到头来才发现,那个人居然是破坏他们家庭狐狸精的儿子。
“不要说那两个字,我求你不要说!”两指轻轻掩住她的唇瓣,程骁摇头,一抹苦笑从唇边划过。
刚刚,他已经把住院费还给她家胳膊补轮胎的夫妻俩。
把手里的开水瓶小心翼翼的放到门口的墙角边,程骁整个人都无力的瘫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说完,林夏掩着唇就痛哭流涕的跑出了母亲的病房。
抚了抚裤腿和衣摆,她擦干眼泪,俯下身去,帮背对着自己的母亲掖了掖被角,方才很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妈,你先休息一下,千万别再多想了。听说住院费都是王婶儿他们交的,他们家也没什么钱,我这就去对面的银行取了现钱还给他们,顺便也去给你买点稀粥什么的。才洗了胃,医生说只能吃流食。”
流着眼泪无措的与他隔空对望,林夏的眼里溢满了忧伤和无助。
“程骁……”痴痴的望着他,林夏痛苦的撕咬唇瓣,除了唤他的名字,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骁……”只觉得他说的真好,感动和无可奈何的眼泪交织成行,爬满了林夏的脸颊,不知道,她以后还没有机会这样面对面的唤他。
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她,再也不逼她了。
好想冲上去给那样可怜的一个他一个安慰的拥抱,再给他无数声的对不起,可是她知道,那么做,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林前上个。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今生的命会这样的苦。
一双手用力的揪着枕头的一角,她痛苦的直咬唇。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林夏都说的极尽小心,轻言细语,她不想再刺激母亲。
单手抱臂,他低头,痛苦的揉起了眉心。
一双泪眸一眨不眨的凝睇着面前这张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看到的脸,指尖从他的掌心里挣脱出来,轻轻划过他深邃的五官,一寸一寸的描摹,带着从未有过的留恋,不舍,和遗憾。
身子不由自由的被他带了出去,一听这话,林夏的情绪瞬间崩溃,掩唇就轻啜起来。
就是这样,她才会那么舍不得他,程骁他懂她,她的心事从来堵瞒不过这个男人。
而门外,刚刚拧着开水瓶回来的程骁,将房里心爱女人的哭诉听得一清二楚。
另一只手拉过她的一只小手轻轻覆盖在自己脸上,即便他极力的掩藏,可忧伤还是会从他眼里浸透出来,“上一次,因为你给我说那两个字,我几乎生不如死,这一次,哪怕我知道我是真的要失去你了,可我还是不想听到那两个字。夏夏,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逼你了。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自私,只考虑自己,没顾及到你的感受。其实,在不在一起真的不重要,至少你在我心里,而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我,不是吗?如此就好。”
好想把女儿从地上拉起来抱进怀里,她知道这一次她喝药的事情做得是有点极端,女儿肯定吓坏了,要知道她一直很孝顺。
床上,背对着她躺着的林婉柔亦是因为女儿那番话而动容的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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