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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问道,“烟儿,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医生开的药还蛮有效的,这会儿头只有那么一点点痛了。”傅岚烟点点头,笑着回答婆婆的话。
想来应该是丈夫打的电话,傅岚烟不免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埋怨他道,“老公你也真是的,我又不是什么大病,你干嘛打电话惊扰爸妈!”
雷曜窘迫的挠挠头,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唐纬仑忙笑着帮他打圆场,“傻烟儿,他那也是担心你,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外人。你知道吗,知道你被送来医院,你妈哭了一路。”
“啊?”惊讶的把视线落回到面前的婆婆身上,仔细一瞅,发现她的眼眶真的很红,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她顿时自责的直咬唇,欠起身子便将这么担心自己的婆婆拥入了怀中。
胎受儿也。她躺在她肩头笑,眼里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妈,对不起哦,我没想到你们大家都这么担心我,我……我真的没事啦。”
没想到女儿会突然抱住自己,俞璇整个人都怔了一下,继而,眼里弥漫开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感动和狂喜。
用尽全力反抱住她,她含着眼泪,笑着抚摸女儿披在肩上的一头乌黑长发,慈母般的嗓音徐徐从薄唇间逸出来,“烟儿,你真的快把妈吓死了。还好你没事,不然妈……妈真是死都难辞其咎。”
觉得婆婆今天有点奇怪,好像特别感性,傅岚烟不免感到有些纳闷,“妈,这是什么话,我犯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这样嘛。其实,人有点小病小痛的很正常,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怕再说下去会露出破绽,俞璇赶紧从女儿怀里挣脱出来,抬手抚上她一张苍白无血的小脸,说不出的心疼在心间弥漫,“嗯,没事,我的烟儿不会有事的。”
好喜欢婆婆这句‘我的烟儿’,一时间,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个曾经是那么讨厌自己的妇人,傅岚烟有一瞬间的恍惚。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样,她觉得现在的俞璇看起来好像不是婆婆的感觉,更像是她的母亲,因为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自己的怜惜,那种像是宁愿痛得那个人是她自己也不愿意是她的神色是那么的明显,一下子就让她想到了已逝的养母。
由着女儿痴痴的望着自己,俞璇嘴角噙笑的抚摸她的脸,她的发,每一下一下都充满了歉疚和母爱的力气。
这是她十月怀胎几经波折才寻觅到的女儿,她长得那么好看,那么的善良纯真,让她觉得好欣慰。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这孩子命真苦,才幸福多久啊,新一轮的磨难又降临到了她身上。
该死的脑膜炎,或者脑肿瘤,为什么不降临到她身上呢,她反正都是个五十几岁的人了,半只脚都踩进了土里,为什么要折磨她的女儿!
望着母女俩深情对视的一幕,雷曜和唐纬仑不约而同的转身,冲门外走去。
这个时候,他们想把时间留给她们母女俩。
走廊里,两个男人并肩而坐,眸色都是一样的深沉,带着点点忧伤。
彼此都沉默着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知道女婿一看被医生那番话吓到了,唐纬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只手从雷曜颈后伸过去揽住他的肩膀,他柔声安慰他道,“不要太担心,都还没做检查,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兴许是医生夸大其词。你看,你妈的乳腺癌都治疗的差不多了,脑膜炎、脑肿瘤算什么,现在的科学很发达。”
“我也希望她没事,可是我的直觉很不好。”转过脸,强颜欢笑的冲岳父笑笑,雷曜的嗓音低沉的一如大提琴里发出来的最低的一个音节。
“直觉这种东西,不一定准的。”唐纬仑心里其实也七上八下的,可是他却极力的掩藏着,丰富的人生阅历已经将他磨砺的遇事冷静,处变不惊,什么都不会喜形于色。
苦涩的勾唇笑笑,雷曜仰头,目务焦距的盯着天花板发起了呆,眼里的忧伤和无奈浓的化不开,“你知道吗,爸,刚刚你们不在的时候,医生偷偷跟我说,不管是脑膜炎还是脑肿瘤,他劝我最好把岚烟腹中的孩子引产掉。一方面不利于治疗,孩子的存在对于用药方面束缚太大;二来,也是怕岚烟的身体吃不消,她的负荷太重,也会影响治疗。”
“都六个多月了,孩子都成形了,我都听过它的心跳,一下一下,很有力量。原本,我们是那么开心的迎接它的到来,可是,现在却要把它送走,好残忍。我担心,岚烟她会受不了。她比任何人都期待孩子的到来,如果现在叫她引产,那无疑是在她身上捅刀子,她会崩溃。我现在发现,人生,真的是好无奈。前一秒,我们还在为某件时间而开心不已,下一秒,迎接你的兴许就是电闪雷鸣。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还真是说的一点都没错。”
第480章 ,后遗症所致
“是啊,浮浮沉沉,这就是人生。没有人会一直一帆风顺下去,也没有人会一直灾难不断。”紧了紧女婿的肩膀,唐纬仑也忍不住有感而发。
知道女婿是在为女儿的病情担心,他不免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他道,“不过,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要觉得自己命不好。事实上,跟那些死于天灾**的人相比,我们就要显得幸福太多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抱着一份信念总比自怨自艾强。曜儿,爸知道你担心烟儿,事实上我比你更担心,要知道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果她有事,我跟你妈都会崩溃。这些年,我们什么都没为这孩子做过,反倒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天底下真的没有像我们这么恶劣的父母了。可是担心不能解决问题,焦躁也只会帮倒忙,假如烟儿的身体状况真的那么糟,咱们一起想办法就好。总之,一句话,我们都爱她,都不会让她有事,不是吗?”
“至于孩子,退一万步说,万一真的不适合留下,我们肯定要以烟儿的身体为主。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嗯?”
满含感激的冲岳父笑笑,雷曜忽而觉得心情较之刚刚好了不少,“爸,听你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哪有,你别嫌我嗦就好。”唐纬仑摇头,笑道。
“怎么会。我觉得我还有很多地方要跟爸你学习,我遇事还是不够冷静。”雷曜谦虚的说。
拍拍他的肩膀,看他心情转好了一些,唐纬仑方才放心了不少,“不会啊,我觉得我的女婿已经很优秀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未必及得上你。”
“爸,你太自谦了,谦虚过度等于骄傲哦!”闲来无事,雷曜禁不住放下心情,打趣起了这位正牌的岳父大人。
反正,明天的事情他也无法预料,他想通了,还是不能太悲观。
不管结果是好还是坏,他都会陪着妻子,如果他都郁郁寡欢的,那他又如何让妻子保持身心愉悦。
“臭小子,心情好了,就数落你岳父了,讨打!”曲手敲了一下雷曜的脑袋,唐纬仑笑着呵斥他道。
“爸,你很过分,没听过一句话吗,君子动口不动手!”雷曜捂头,一脸无语的发出控诉。
“管他什么君子,我是你半个老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唐纬仑拽拽的勾了勾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
“爸,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
“不讲道理!”
“靠,敢说我不讲道理,你小子找死,是吧?”
……
走廊上,父子俩苦中作乐的斗起了嘴,一时间可谓笑声不断。
而病房里,俞璇和岚烟母女也是相谈甚欢。
怕女儿会担心明天的检查,俞璇就跟她讲起了雷曜小时候的一些糗事,逗得傅岚烟哈哈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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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傅岚烟在雷曜和俞璇唐纬仑的陪同下做了全套的脑科检查。
检查一直到中午才结束,傅岚烟被折腾了一上午,有点累,加上怀孕了比较嗜睡,回到病房吃完午餐没办法,她就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雷曜依旧在旁边寸步不离的守着,而俞璇和唐纬仑则去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询问检查结果。
医生把傅岚烟的脑部x光片给他们看了,将问题的所在指了出来,并确诊傅岚烟唤的是病毒性脑膜炎。
他们听后,方才明白,原来女儿会这样根本是她婴儿事情发烧烧成脑膜炎没有根治的后遗症。
打电话问过在家里等消息的女儿的养父傅启胜,傅启胜说他们抱这孩子回来的时候她当时是全身都发烧,他们送到当地的医院,医生说只是一般的感冒,打针消炎过后,孩子就好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病毒一直潜伏在她的脑子里,一时间,傅启胜可谓是自责不已。
俞璇和唐纬仑是明白事理的人,自然不会怪他。。
他们夫妻好心收留女儿纯属善举,他们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责备他们。
怪只怪当时乡下的医院条件简陋,医生技术不到位,加上,最主要的还是得怪韩婷那个女人心太狠,怎么忍心把那孩子丢在车站,那种人口密集的地方根本就是病菌传染的源头,一个幼小的婴孩哪里有抵抗力而言。
有那么一瞬间,俞璇气得都恨不得去掘韩婷的坟墓了,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造的孽!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俞璇的眼泪就没干过,要不是唐纬仑搂着,她完全都没有行走的力气了。
来到女儿的病房门口,一看她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唐纬仑不敢让她进去,便扶着她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让她缓解一下情绪。
敛了敛眉,推开女儿病房的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立在床尾处,看见女儿还在沉睡,唐纬仑随即冲雷曜招了招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让他出去一下。
雷曜了然的点了点头,俯身帮妻子掖了掖被角,又抬头看了眼头上的点滴,方才起身,随着岳父一起出了病房。
一出门,就看见母亲坐在对面的长椅上抹泪,雷曜当时就猜到了情况应该不太乐观,眸色不免一黯。
走上前,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唐纬仑嗓音暗哑的对她说,“璇儿,好了,不要难过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治好烟儿的并才是。你赶紧把眼泪擦擦,进去陪烟儿,我跟雷曜去那边,把烟儿的情况跟他说说。”
“嗯,你们去吧,我一会儿就进去。”俞璇含着眼泪点点头。
领着雷曜去到走廊尽头那扇窗前,唐纬仑单手插进裤袋里,另一只手颇感费神的揉着眉心,看了女婿一眼,知道他着急,他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结果出来了,是病毒性脑膜炎。医生说,这种病很棘手,加上烟儿的情况很特殊。她小时候得过这病,但是没有得到根治,病毒一直潜藏在身体里,这次可能是被真菌感染诱发了病情。之前你说的烟儿的记性最近便差了,医生说这是必然的。要我们有心里准备,说烟儿往后的记性会越来越差,也就是说记忆力会衰退,严重的话,她到最后甚至有可能忘掉自己是谁。”
“她的情况跟一般的比如车祸或者其他的原因导致的失忆不一样,是慢慢衰退,而且会时好时坏,说白了,估计跟老年痴呆有点像,所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