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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天意,她真的好感激这样的安排。
一直以来,没能让哲林享受父爱,是她心里的一道硬伤。
可如今,上天竟然给哲林送来了这样一位好……继父。
一想到继父这个词,余光又忍不住的瞄向仍然跟儿子聊的好不欢乐的人。
雷曜,你愿意当我儿子的继父么,你会好好对待他吗?
聊得正起劲,突然想到什么,雷曜望了一眼前面的正好朝他看过来的脸,不免有些担心的问儿子,“对了哲林,你现在跟我说话,你外公外婆不会听到吗?”
“不要紧啦,我躲在厕所里啦。就是怕你打过来,我把手机调成振动了。刚刚妈妈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怕你在边上,一听到震动声,我借口说要拉粑粑就躲进了厕所里。我知道叔叔和妈妈的感情还不是很稳定,搞不好外公外婆他们知道会反对,所以你们放心啦,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电话里,聪明的小家伙把问题剖析的很是透彻。
雷曜满意的点点头,傅岚烟亦是被儿子一番懂事的言语感动的无以复加。
“好孩子,真乖。”拥紧怀里的女人,雷曜笑得满足。
知道她还有话嘱咐儿子,雷曜便将手机递到了他耳边,傅岚烟冲他眨眼笑笑,对着电话就开始嘱咐儿子,“哲林,这几天妈妈不在家,你要听外公外婆的话。外公腿不好,上厕所洗澡的似乎你得帮着扶一把,知道吗?还有,吃完饭要记得帮忙擦擦桌子,端端菜碗,不可以让外婆太辛苦哦。”
“嗯哪,我知道。刚刚我就想帮忙端菜碗啦,只不过外婆不让。妈妈你放心,我会乖乖听话的。”
“好乖。那去陪外公看会儿电视,就早点睡觉,好不好?”这个儿子从来都不回让她操心,傅岚烟一如既往的欣慰。
“嗯,好。那妈妈早点休息,还有雷叔叔也是,你们不要太累哦。晚安!”
“晚安!”
“哲林,要梦到叔叔哦!”眼看着要挂电话了,雷曜扯着嗓子就冲电话里大声喊道。
“会的啦,晚安雷叔叔,要好好照顾我妈妈哦!”
“收到!”
电话在雷曜一个夸张的敬礼动作中挂断,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合上,装进兜里,傅岚烟反手绕到身后,捏了捏肩上那张可爱死了的脸。
任由她捏,雷曜只是望着她,深深的笑。
天知道她刚刚笑着嘱咐儿子的样子有多美,真是一个好妻子贤惠母亲的形象呢。
一双手回归到她腰上,搂着她同手同脚的继续往前走,雷曜尖细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傅岚烟纤长的鹅颈,软软的语调,更像是在撒娇,“什么时候你也做酸辣鱼,溜肥肠和毛血旺给我吃啊,哲林说了,你的手艺你比妈还好。”
脸是来要。受不了的侧脸瞪他一眼,傅岚烟笑着捏捏他挺拔的鼻梁,“这次出完差,你找个时间到家里来,我做给你和哲林吃。”
“真的?”剑眉斜飞,雷曜的心情好的一塌糊涂。
“嗯,前提条件是得等我妈他们走了。咱俩的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他们,我爸妈要知道你那么有钱,铁定会反对的。”
歪着身子靠在他肩上,傅岚烟轻轻握住腰间那双温暖至极的大掌,跟他一起慢慢的往前挪着步子。
“没事。”知道她孝顺,雷曜心里虽然盼着两位老人早点回去,不过还是不敢说出来,“对了,我刚刚听你说,你爸腿不好,怎么了?”
“高血压中风了,一直在轮椅上坐着,都好几年了。”一提到这个话题,傅岚烟不免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眼里也随之浮现了一抹无法言喻的自责,“都是我气的。”
“怎么这么说?”大致也猜到了老人家是为什么事中的风,但他还是想进一步确认,是不是自己造的孽,“回头我给你爸联系几个国外治中风的专家,一定得把他的腿给治好了。”
很难得他会如此关心她的家人,即便父亲的腿治不好,她依然感激他有这份心。
望着上方那张在月色下幻化迷人的脸,傅岚烟引脖轻轻吻了一下他微勾的唇角,一双澄澈的眸深深浅浅的看着他,“谢谢你,雷曜,不过目前不需要。之前我托人联系了一个老中医,针灸的效果还可以,先试试可能再说吧,不行我再想办法。”
“好。”深知她是个不喜欢接受别人帮助的人,即便是他,也不例外,雷曜虽然失落,但也不强迫她。
真的,很喜欢这样**自主的她,就连儿子身上都遗传了她不少优点,那么小一点儿就知道不能不劳而获,多好的孩子啊。
“岚烟,为什么你刚刚说你爸妈如果知道我很有钱会反对我们在一起?”想起她刚刚那句话,雷曜莫名的有些烦躁起来,“有钱又不是我的错,真是的,这什么理论!难道有钱人还不能交女朋友了?你爸妈的思想会不会太保守了?”
傅岚烟笑着跟他解释,“傻瓜,这就是为人父母的心。我家是再普通不过的工薪阶层,我爸妈自然希望我找一个条件一般化的男人,对我好,对哲林好,他们就放心了。毕竟有钱人的世界太复杂,花花公子那么多,比起金钱和物质,做父母的自然是更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有能力疼她爱她的男人,懂吗?”
“那有钱的男人也不是个个都是花花公子的,比如我说,你看我对你多好。自打跟你在一起,我看都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像我这种绝世好男人,现在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所以,你要惜福,懂吗?”
某人沾沾自喜的往自己脸上贴金,逗得傅岚烟是笑了又笑。
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轻轻的唤他的名,“雷曜。”
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雷曜张口就惩罚式的轻咬了一下她莹润的耳垂,“不是说两个人的时候要叫曜吗,你诚心气是不是?”
“不是啦,是觉得有点肉麻,不好意思嘛。”抱歉的冲他笑笑,傅岚烟连忙改口,“知道了,曜。”
对于她的诚实,雷曜是又气又觉得弥足珍贵。
这年头,像她这么单纯又心无城府的人真的不多了。
“叫我做什么?”很是期待的望着她,雷曜扬起好看的唇角。
“刚刚你不是问我么,问我为什么说我爸是被我气的。”这个问题她其实记得,刚刚没回答,是有点犹豫,现在她想告诉他了。
经过了这次强吻的事情之后,她不想再跟雷曜产生隔阂,就像他说的,人生很短暂,要珍惜当下,“景琛,就是我的前男友,你应该记得哦?”
“当然记得,不就是强吻你的那个混蛋么?下次最好别让我碰到,不然我绝对扁死他,敢碰我雷曜的女人,我看他是活腻了!”
其实很害怕她会提到那一夜,很怕她说自己被强暴过,这样一来,他又会被定义成强奸犯。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可他还是想知道当年那件事到底对她造成了多深的影响。
看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架势,像是恨不得把景琛生吞活剥一样,傅岚烟眼底的感动越发深刻,笑意也越发浓烈。
覆盖在他掌心上的手不免又握紧了一些,她舒服的躺在他肩上,慢慢的将她心底的伤一点点的揭露出来,哪怕还是那么的痛,可她相信这个男人会帮她缝合。
走不出过去,就迎接不了新的生活。
她想忘掉一切不好的事情,跟这个叫雷曜的男人,还有儿子哲林开始崭新的生活。
“曜,以后千万不要再误会我和景琛了,真的。我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吃回头草。这个男人,他把我弄得遍体鳞伤,我不可能原谅他,永远也不可能。”
拥着她来到一处花坛前坐下,雷曜抱紧怀里一提到过往就开始微微有些发抖的女人,他轻轻的吻她耳边的发,浓眉微蹙,心疼万分,却还是想让她坚强起来,早点走出那雾霭重重的过去。
“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以前在电视上,或者听别人讲的时候,我还不信,可真的发生到自己身上了,我才不得不信。”
“为了一个提干的名额,他可以不顾我们之间三年的感情,不顾我对他的一腔深情和无怨无悔的付出,更龌龊的是,他居然对我下药,还亲自把我送到了他们单位领导的床上。那个人之前在一次婚宴上见过我,所以就跟景琛说,只要我愿意陪他睡一晚,提干的名额就是景琛的。”
叹一口气,傅岚烟接着讲,一想到那些伤痕累累的往事,悲伤的眼泪还是会流成一条小河,“结果,阴错阳差之下,他竟然把我送错了房间,然后我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也就是哲林的爸爸。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那一夜,真的好可怕……”
不等她说完,被负罪感紧紧包裹着的雷曜就用尽全力的抱紧了她。
脸深埋在她的颈子里,无数声的对不起差点就冲破喉咙脱口而出了。
可,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勇气。
可怕,她对那一夜的定义是可怕,瞧瞧他都对一个那么可怜的女人做了些什么。
很矛盾,他也想过,要是时间倒回去,他一定不会碰她。
可,转念一想,不碰的话,他们怎么可能相遇,怎么可能机缘巧合的创造出小哲林。
所以,痛苦的挣扎之后,他觉得,若是时间真的倒流回去,他怕是还会那么做。
只是,不会再那么野蛮,一遍一遍不知餍足的在她荏弱的躯体里横冲直闯,他一定会轻一点,再轻一点,不给她留下那么糟糕透顶的回忆。
“其实,我倒不是有多恨那个要了我的男人,这不是他的错,是景琛一手造成的。当然,我也不可能原谅他的兽性。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我当时是被下了药的,他就会再色,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
讲着讲着,眼泪又止不住的直往下流,傅岚烟痛苦的合眸,俨然又经历了一次那晚撕裂般的痛。
她无意识的一番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戳进了雷曜的胸口。
一双失焦的黑眸里一片冰凉之色,唇边那抹笑也是那么的凄凉和忧伤,抱着她的手下意识的又是一紧,他轻吻她发的薄唇里吐出绵长又厚重的呼吸。
她说不恨他,可是也不会原谅。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知道那晚破她身的人就是眼下拥着她的人,是他雷曜,那她会怎样?
会带着儿子离开他,会误以为他是因为亏欠而接近她吗?
傅岚烟,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说还是不说?
不说,我心里难受,我想跟你坦白,想求得你的原谅,想要跟儿子相认,光明正大的听哲林叫我一声爸爸。
可说了,以你的性格会原谅我吗?
怕是不会吧,你会离开我,会带着儿子弃我而去,对吗?
为什么我们偏偏要以这种方式相遇,是我上辈子造孽太多,还是你罪孽太重,以至于我们要接受这样的折磨。
擦了擦眼泪,傅岚烟转过身来问身后的人,“曜,你有在听吗?”
“嗯。”轻轻嗯了一声,雷曜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发疼。
很想要让她住口,因为她的每一句都像是在往他胸口里戳刀子,可,她不说出来的话,就永远也无法走出过去。
其实他知道,在他面前揭开伤疤,她比他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