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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和回回都是没有住过宿舍的孩子,对学校的生活挺向往。
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有三个同学在了。挺朴素,都是清一色的短发。维拉后来才知道,到这来的孩子要么是真的喜欢军校的生活,要么是冲着他们白金般的专业,要么就是家庭情况不大好的。他们是带薪念书,还包分配,在中国这样的大学为数不多。
后来按年龄排了号,维拉最小是老八,回回其次是老七。眼前的三人是大姐四姐五姐。
一一打过招呼后开始整理行装。
维拉的床位是靠着窗口的上铺,窗外种着树,空气里有一股清新的味道,令人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
回回仔细看了自己上铺的名字,拍大腿赞叹,“兰陵王,真有气势啊。”
维拉正嘀咕着没听过那个姓,回安淡淡地一瞥,为人家正名到,“人家叫王兰陵。”
宿舍里的人都笑了出来,感觉距离一下就拉近了。
维拉在床上挂蚊帐,顾容与在下边搭把手给她递绳子。回回却是笨手笨脚的,把蚊帐扯来扯去唯恐扯不出一个洞,江磊看着无奈,从她手里接过了蚊帐,快手快脚地挂了起来。回回看着江磊帮她挂,也没啥感激之情,还指挥着曲奕把桌子擦了一遍,然后把她的本本端出来玩起了游戏。
回回的星际争霸玩得很好,可以算是神级的操作了,鲜少找到对手。当她知道曲奕也玩时,兴冲冲地拉着他一起,没想到遇到了对手,神迹的神迹!回回几乎要感动得涕泪俱下,拉了曲奕讨教操作。
回安端着刚洗好的回回的衣服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江磊无怨无悔地帮回回整理着床铺,而回回和曲奕唧唧歪歪唧唧歪歪在打游戏。回安重重地扔了那桶衣服,就跑过去提溜起回回地耳朵。
回回这次倒是没躲,她在操作着键盘打怪呢,耳朵被哥哥提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没离开屏幕一下,嘱咐曲奕——“看好我哥,别让他砸我本本。”
曲奕点头,伸出一个手定住本本,另一个手在屏幕上指指点点教她走位。
回安登时气得四处找竹条,最后在门被后找到一个扫把,正想扬了扫把过来揍她,被江磊揽住了。
“你说说哪有这样的女孩子!自己的衣服屯着多少天没洗了,连蚊帐都不会挂。以后有什么人敢娶她,我给她倒贴一千万当嫁妆!”
“算啦兄弟,让她得瑟两天,以后用不着你揍她,这里的教官都很严格,她一淘气人就能把她练死。”
回安这才放了扫把,尽量平息着怒火。他一贯都是个优雅的人,只是在面对的妹妹的时候时常会失了理智。家里人也都拿她没办法,只得合计着把她送到军校来好好磨磨性子。
宿舍的人都偷偷地往这瞟,但是眼神此时却有些疏离了,有羡慕,也有嫉妒。大概中国人骨子里都有一些仇富心理,除了一些涎着脸上去倒贴巴望人家赏点啥的,大多对富人不大待见。
维拉收拾好床铺,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顾容与从她的包包里把手机拿了出来,给她递过去。
维拉一看是国外的号码,觉得只可能是江洛了,接了起来,果然是他。
维拉没说了几句话就手机就离了耳朵,耸肩,“找回回的。”
说着,让顾容与把手机给回回递了过去。
回回这厢正忙着,听说有她的电话,连连让顾容与挂掉,她没空接啊。
顾容与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又不是什么名人领导,不问是谁也不问是什么事,当即让人挂断的。
顾容与无奈地接了,“是阿洛吗?回回现在没空,要不你待会儿再打过来?”
江洛的口气不大好,“她在干嘛?我连着给她打了两天电话了,一个都没接我的。”
顾容与知道回回把手机当空气用的习惯,暗笑,“她在……玩游戏。”
江洛磨牙,“叫她听电话!如果她不听就告诉她我的笔记本里有植入木马,她再不接电话我就把主盘给黑了。”
顾容与一字不落地给回回做了传声筒,那姑娘身子跟筛子似的抖动了一下,耸起了右边的肩膀,脑袋也歪到了右边。
“什么意思?”
曲奕伸手拿过手机,然后给回回凑过去,顾容与才知道那个是夹手机的姿势。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江洛此时的脸比锅盖还黑了。
回回眼睛不离屏幕,跟着上面的小人四处转着——“国际长途,贵啊。”
“我不是给你充了一千块吗?谁让你省这些钱了。”
……
“说话!”
“怎么办怎么办我一直在掉血……”
“你怎么了?”
“我没有药了啊。”
“是不是磕着碰着了?你快说话啊!”江洛语速很快,是真急了的。
“死了。”回回鼻子一酸,就真的掉豆豆了,“我听说要刷好多天才能遇到这个BOSS的啊,我还想等它掉块石头下来我去练一把好剑呢。555555!”回回直起脑袋一抽,手机就掉了下去。
然后断线了。
那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让人无所适从,江洛磨牙,萌生了想拧死她的冲动!
回回!!!!
他们去三院之前,回安说要去拜访一位叔叔,就不跟他们去了。他叫了维拉,维拉见他欲言而止,就跟他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回安静了好久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维拉说了,“我会好好照顾回回的。”
她开了头,回安也松了口气,“麻烦你了,你知道……回回这孩子一直不大靠谱。”
维拉笑着摇头,“回回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孩子。”
回安见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妹妹,自是开心的,刚刚的客气疏远少了几分,“平时你多帮衬着点,她的被子是高考后才学着叠起来的。对她不要太纵,让她也学着点。”
维拉一一点头应下,“我明白的。”
“那么回回,就拜托你了。”
维拉看着回安认真的眼睛,这是一个哥哥的嘱托,那么庄重,那么……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两更,明天不更,去图书馆写论文,这个学期有八篇论文呢T T有人比我苦逼的吗。。
正文 Chapter。62再见
开学前的最后一晚,维拉和顾容与散步到了酒店附近的公园里。维拉坐在秋千上,顾容与在后面轻轻推着。
这次算来,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离别,意料之外的离别。
有时候总以为很近了,但还是隔着一道鸿沟。
那一天恰逢火烧云,妖艳放肆地蔓延了整个天空,举起来的手都被天空染红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有这样的天空,所以维拉总是无法回忆起那天顾容与的脸。
南方的夏天走得很慢,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晚风才来送来一阵凉意。这样的天气或许特别容易伤感一些,前尘往事涌来,再夹杂着对未来的不确定感。维拉多么希望自己在编写一本小说,那么她编可以给自己安排一个美好绮丽的结局。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霎时觉得无枝可依。
她握着顾容与的手,把脸埋在他手掌里,哭了起来。
她怕的从来都是,顾容与对她不是真心的,顾容与不要她了。
“又不是以后不会见面了,怎么哭得这样伤感。”顾容与心疼地看着她。
维拉抬头看他,在看到他那么温柔的眼睛的时候,两行泪又流了下来,“容与,如果我不是我,只是跟刘紫苏一样的女孩子,没有很好的家世,成绩平平,性子还不讨喜,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顾容与帮她擦着眼泪,“没有如果,你就是你。”
“可是,我想听到你的回答。”
顾容与的手顿了顿,似乎猜出了她这句话的用意。“不会。我早就说过,谁的最初都是有条件的,有的人条件是眼缘,有的人是家世,有的人是性子。这件事,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是啊,他早就提醒过她了。
“是不是还因为我也是祝闵柔的女儿,还碰巧喜欢上了你。”维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手从他的掌心中滑了出来。心口好像被针扎了似的,疼痛得无以复加。
顾容与看着她,心中巨震。看着自己空旷的手,心也空荡荡的。
“我替妈妈谢谢你,她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你们对她的女儿这样,甚至不惜赔上你的一生幸福,也够知恩图报了。”维拉在笑,却好似哭一样难看。
他没了任何语言反驳,因为这些话都不假。
维拉看着沉默不语的顾容与,心又被碾了一轮,“刘紫苏问过我,除了家里有些权势,我比她强在哪。我一直找不到答案,原来这就已经是答案了。”
顾容与抬头看她,眼睛红红的,“维拉,不是这样的。”
“容与……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维拉咬着唇,重得都渗了血。
顾容与摇头,眸子里的情绪汹涌得像大海,却又隐忍得像沙漠。
“维拉,你对我公平一些。我刚开始的时候的确如你所说,但是到了后来,如果你认为我还在报恩,那就当我也看错了你。”
维拉不说话,指甲却陷进了掌心里。
“维拉,你一直说我不信任你,不跟我透露情绪,可你又何曾对我有过信任?无论是刘紫苏还是你妈妈,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过隐瞒你,你想知道的我都悉言以答,并没有一丝谎话。即便有隐瞒,等我们之间足够坚定了,我会再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为什么当时不说?”
顾容与苦笑,“如果那时我说了,你不是还会这样想我吗?”
顾容与原本并没有打算等她回话,他走到维拉面前蹲了下来。第一次,两人都有了分手的念头,她是因为不信任,而他是因为未来。
“这些天,我知道你想了很多,或许还不着痕迹的跟我套了些话,我不知道你把哪一句听进了心里,但是维拉,我在你眼中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不信任。说者无心,听者曲意,如今无论我说什么,都坐实了做贼心虚。”
维拉很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颊,他的表情她看得难过。
顾容与苦笑着摇头,微扬了头看这片澄澈的星空,“我们似乎遇到了一个不能解的难题,我姑姑代替了你的母亲活在了这个世上,似乎我做什么都于事无补。我不知道我们要多久才能毫无嫌隙地谈论起这个话题。我知道,这个话题一挑明了就是死结。我们都还没有足够的信任与信心不顾一切的走下去。”
顾容与看得哭得像一个泪人的维拉,想伸手帮她擦眼泪,伸到了一半,却又放了下来。
“维拉,你同我说说心里话,我是否就那么不值得信任?”
“不是。”维拉截下来话头,言语里有了苦涩,“我不会说情话,可是从来不代表我心里不会想那些黏腻的话,从我十五岁的时候遇到你起,你就是我的信仰,像闪闪翼翼的星星,周围满是黑暗的时候,抬头见到你,就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都说我是飞上枝头的凤凰,只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呆在地上久了,飞到了枝头更多的是害怕还是荣耀。身边有你,我就不怕了。在家的时候,子慕问我我的梦想是什么,那时候我就很难过地发现,似乎除了追随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