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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却是别样的不羁俊朗,欢颜目光从他身上一划而过,就对着一边的秦嫂点头笑道:“秦嫂,我去上班了,晚上见。”
转身拿起自己的包包,她径直向客厅外走去,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的身影,而她却终究还是不急不缓的走了出去。
“少奶奶,您要出去?我派司机送您吧。”管家看她拿着包包,恭敬的迎上来说道。
“不许送。”轻佻的声音紧跟着出来,他指间夹着烟,点点管家道:“以后不管她去哪,都不许让司机送。”
管家有些微愣,迟疑着不敢开口望着两人,欢颜一笑;温和的对管家说道:“你去忙吧,我搭公车就可以。”
她直接抬脚走开,没有一点怒气,他看着她无所谓似的轻松的步伐,只觉得心口窝火不已,明明该高姿态无所谓的人是他才对,怎么现在这个女人却是不知不觉的占了上风?
“你以为你让步,我就会可怜你,对你好?”他刻薄的话语急追过来,让欢颜的脚步停住了一下,她转过身,安静看着他:“你不要将我想的这样无聊,既然我怎么样你都不顺眼,那么,你大可以和我离婚。”
“你想离婚?”他几步上前,居高临下的望住她,咬牙切齿:“门儿都没有!”
“你这么厌恶我,却又不愿意离婚,那么你说,要我怎么做?”
她意兴阑珊,打开包包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眉心拢了起来:“等我下班再谈,我要迟到了。”
她转过身,加快了步子向大门走去,而他却又阴魂不散的几步追上来,一把抓住她纤细手腕攥在手心里向后一带,欢颜只觉得他下手力道极大,却偏偏忍住不发一丝声音。
正文 他碰过的女人
“申综昊。”她语气哀婉,终究还是在最后带上隐约呜咽:“我们离婚吧。”
他觉得眉心突的一跳,忽然就脱口而出;“你休想!”扯住她手腕的手指更加用力,几乎将那薄薄的骨头捏碎。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生活弄的这样复杂?你不喜欢我,你所爱另有其人,我们原本可以执行那六个月的协约,然后各奔东西,永不相见,可你为什么又用婚姻将我和你套牢?你不开心,我亦是觉得折磨,申综昊,请你放了我,然后你去追寻你的真爱,也让我重新寻求自己的真爱,如何?”
“你想出轨了!”他断章取义,在她长篇大论之后,却只是偏激的抓住了她最后一句话开始找茬!
“你若当真这样想,那就算是这样吧。”欢颜想要大哭一场,她已经退到无路可退,难道真的只能让自己一头撞死吗?
“你果然骨子里放dang无比!”他恨的几乎是咬牙切齿,而他怀中半抱的女人却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曾经那个有着尖锐爪子,会生气,会吃醋,会哭,会伤心,会为了他宿醉的女人,突然间消失,变成现在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申综昊,你不爱我爱着别人,你早就没有对我们婚姻忠诚,为什么让我在你一个人身上吊死?我才22岁,难道我一辈子就这样和一个嫌恶我的老公生活在一个房间里?”
她略略有些激动,唇角都开始微微的抽搐。
“许欢颜,才刚刚几天?呵,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找一个男人?”他倏然的松开手,冷眸微眯:“我告诉你,我碰过的女人,除非死人才能碰!”
“那么苏莱呢?”欢颜低低冷笑:“那个娶了你的真爱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变成一具尸体?”
似乎是她一语中的,那个骄傲的男人立时颓败下来,嚣张的气焰消失不见,他脸上笼上厚重的感伤,却是刺痛了欢颜的眼睛。
原来温柔不是不会有,用心也不是不会,而只是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他喜欢的,不是他想要用心的人。
突然之间如同醍醐灌顶,她灵台澄澈无比,一下子将心底被自己封闭起来的那个朦胧而又残忍的认知释放出来。
所有一切,羞辱,不在意,任意的伤害,都只是因为,站在他面前的那人,是个错误。
她转过身,默默的向外走,夏日的阳光早已遍布天地,只是她的阳光,又在哪里?
他无暇再顾及她,只是在心里烦乱的想,为什么当初苏莱移情别恋他没去找丹尼斯林的麻烦,为什么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苏莱嫁给别人,一个人伤神伤肺却又不去做出阻止?
难道,是他对苏莱的感情不够深?不可能!他立刻打断自己的思路,和苏莱在一起每一天都是天堂,他从来都没有忘记那时候追求她的喜悦,还有在一起度过的所有开心日子,若是念念不忘,为她心性大变都不算爱,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才算是爱一个人。
可是这个女人凭什么来戳穿他的所思所想,他爱苏莱,关她什么事?就凭她刚才所说,难道她还想和苏莱比?苏莱在他心中的地位,她连一只小手指都比不上!
他愤愤的想,却终究还是觉得烦躁无比,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女人究竟心里想的是什么。
难道,新婚之夜,酒醉之时她所表白的那些都是假的?
他绝不相信。
有些无力的应付了一番公司同事热情而又艳羡的询问,欢颜就开始默默工作,办公间里气氛有些异样,原本关系尚好的人都不怎么理她,却又客气的过分,甚至连热情活泼的夏小溪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和她拉开距离。
也许别人都没想到,她这个嫁入豪门的灰姑娘,还这样灰头土脸的回来这样小公司上班吧。
快到中午下班的时候,老板忽然拿了一沓资料走进来,欢颜立时打起精神,却不料老板好像是冲着她过来的。
“欢颜,今天上午让你负责排版整理的这份资料,有三处数据都错了,你可该知道数据错误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面目温和儒雅的中年人倾身将资料丢在她面前,严厉的看了她一眼:“只许一次,下次再犯这样的错误,我决不会姑息。”
一边的部门经理赔着笑上前道;“老板,欢颜休假这么久,许是还没进入状态,您就不要生气了,我让别人再重新做一份吧……”
明显的讨好包庇,让周围人俱是不满的嘟哝起来。
“每个员工在我眼中都一样,我都会一视同仁,在我手下干,就不要想着徇私舞弊,也不要想着我会包庇任何一个,就算是我亲儿子,我也不会多照顾一点!”威严却又不失温和的撂下一句话,让部门经理脸色腾时变的烫红起来。
欢颜却是心生愉悦,将资料整理好,输入框重新打开一丝不苟的开始敲打起来。
待到老板和部门经理都出去,夏小溪才在几个好事的女人怂恿下走过去欢颜桌子旁边,小心翼翼问道:“欢颜,你不生气啊?”
“生什么气?”欢颜头也不抬,双手在键盘上敲击不停。
“老板这样直接批评你,你不生气吗?”夏小溪越发觉得好奇起来。
“我是下属,办错事要挨批评很正常啊!”欢颜看她一眼,莞尔一笑:“你们不要把我当怪物啊。”
“可是你是申氏的总裁夫人啊,怎么还做这样的工作,出来受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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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若不曾相遇
“可是你是申氏的总裁夫人啊,怎么还做这样的工作,出来受气啊!”
“我喜欢这份工作,不想放弃。”欢颜沉吟许久,终究还是委婉回答。夏小溪不解的喔了一声,却是有些艳羡的望住欢颜的衣服:“欢颜,申少待你真好,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是Zegna的高级定制,只这一件衬衣就是几万块,我要是你,才不要再上班出来受气!”
欢颜有些恍惚,她尽力选了自己认为最低调的衣服,却怎么没想到,在他们那样的家中,会有低调可言吗?
她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笑笑开始专注工作,办公间里气氛变的压抑起来,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不免心里还是会不平衡和嫉妒,欢颜心底苦笑,看来她连出来上班都别想平静了。
中午用餐的时候没有人叫她,欢颜因为想要将资料打完,也就没有出去,待到午间休息的时候,她一个人走了出去,别人聊的热火朝天,未免对她不啻于一种排斥和抗拒。
公司在老城区,她忽然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一家人好像就住在这条街后面的旧城区,她小的时候最爱吃那里老王头杂货铺摆着的投币冰激凌,一个硬币,满满的一大杯,五颜六色,香醇可口,不知现在过去,还能不能再找到那个小店铺。
下意识的脚步就向着那里挪去,她竟然还可以在大变样的街道上穿过一条捷径,轻车熟路的抄近路走了过去。
旧城区虽然破败,可是那些老房子还有路边的连天的老树都不曾改变模样,树底下绣鞋垫做小孩子衣服的老奶奶换了人,却仍旧是慈祥,拖着长长鼻涕的孩子估计已经是当年那些淘气孩子的孩子……欢颜只觉得此刻,犹如一艘时光机,带着她穿梭回了童年。
搬走之后,她不曾回来过这里,虽然和老屋离的不是很远,可是疲累却又不自由的生活,让她忘记了这一块净土。
她默默的走着,阳光从树叶间被筛选下来,金子一样铺了一地,她忽然觉得心里宁静,愉悦,似乎过去受到的伤害,都消失了,不过是身外之物,所谓爱情。
“小欢颜?”忽然听到亲昵而又遥远的声音,欢颜抬起头,不由得眸子一亮,还是那熟悉的铁皮杂货屋,冰激凌机贴着漂亮的贴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老王头?啊……王爷爷!”欢颜不好意思的立刻改了称呼,笑着走过去。
“你和你妈妈长的一个样子,我一眼就认出你了!”老人很开心看到以前的老邻居,笑眯眯的说道。
欢颜听了这话,眼眶一下子酸掉,她挤出一抹笑:“王爷爷,我想要一杯冰激凌。”
欢颜摸出硬币,走过去将硬币投入投币口,仍旧是熟悉的味道,带着童年消失的酸甜回忆,欢颜觉得眼窝酸楚,老人絮絮叨叨的讲着她小时候的事儿,却让欢颜听的直想哭……
我想带你去我的小时候
那里不远也不大
仅够两人容身
虽然我小得像马铃薯
但攒了很多的秘密
我喜欢种花
你真应该看看我的月季
它可以和房檐比高
……
“丫头,你怎么哭了?”老人家慈祥的拿过手帕慌张的递过去,又连连自责自己的话惹哭了欢颜。
欢颜觉得心底说不出的没有着落,恍惚的擦去眼泪,冰激凌接了满满的一杯,旋出精妙的螺旋,她低下头,拿勺子挖了一大口,合着眼泪吃下去,除却童年,她的青春不是甜蜜的。
“一杯草莓味道冰激凌!”忽然有阳光一般味道的男声轻快的传来,欢颜下意识的转过脸,第一眼看到那个年轻男孩子,他骑着单车,单脚撑在地上,一手扶车把,一手抓起T恤随意的抹去脸上的汗珠,尚且年轻的脸上带着年轻的笑意,午间的阳光穿透枝杈,在他脸上投下隐约的光斑,却是遮不住他眼底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朝气的笑容。
欢颜似乎看呆住,手中的冰激凌因为手心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