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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有才之人。”蒋凡答道。
宫澈挑挑眉,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哦,原来这样,听说蒋总最近在广招贤才,不知道蒋总看中了谁?御华日益蒸蒸日上,都是蒋总任人唯贤的功劳啊。”
终於进入正题了,两人无言地相视一笑。蒋凡摊摊手,开门见山,带点惋惜的意味说道:“说实话,我对贵公司的顾总经理很有兴趣,曾多次邀请,给下丰厚的待遇条件,但是顾总经理就是不为所动,心系寰艺。宫总能有这样一名大将,实在是令人羡慕。”
宫澈闻言,有一点儿吃惊。他相信蒋凡所说的话,这不会是假的,他一直在担心顾铭宇会因高薪跳槽,怕寰艺会因此损失一只左右手,这样寰艺会元气大伤。但是现在看来,他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不管顾铭宇是因为对寰艺有感情,基於感恩心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他最後还是选择了寰艺,这都是一件值得可喜的事情。
虽然自己曾经小人地将洛希希作为要挟,以此来制约顾铭宇的选择,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这样做了。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笑靥如花的脸,他心一动,内心做出了一个决定……
“宫总手下人才如云,可见宫总的人格魅力之大。”蒋凡说道。
“蒋总过奖了。”宫澈淡淡地说道,“蒋总一直是行内的新生传奇人物,从御华的改革创新就可以看出你的不拘一格的创新理念,这确实是漂亮的做法。”宫澈是真心赞扬的,蒋凡的才华确实值得他欣赏的。
“宫总你的管理能力很强,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学习。”蒋凡笑着说:“不知道宫总现在有没有空,我们去喝一杯?”
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宫澈也厌倦了彼此之间毫无营养的对话,能够抛开虚伪的面具,带着欣赏的目光,以平淡的心态与蒋凡畅谈,不失为一件美事。於是宫澈点点头,答应了。
两个大帅哥起身翩然而去,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却徒留一堆芳心破碎的少女在掩面叹气……
弦月从天上渐渐转移到地平线下,深邃的天空开始转变为肚皮白,渐渐放亮。太阳离开地平线了,红彤彤的,仿佛是一块光焰夺目的玛瑙,缓缓地向上移动。红日周围,霞光尽染无余。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唔嗯……”床上的人儿嘤咛一声,悠悠地醒来,睁开朦胧的睡眼,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她的双眼发痛,她用手挡住光线,侧过身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大大的落地扇。窗外阳光明媚,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进来,室内一片阳光,和煦温暖。
宁小纯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後,奇怪地打量着周围,这个房间很陌生,似乎不是她认识的地方。宁小纯用手撑起床坐起来,发现全身酸痛,双腿像灌了铅,不听使唤地伸展着,软软的使不上力。这是怎麽回事了?
宁小纯的大脑轰地一下子空白了,她挺了挺身子,身上的薄被就滑了下去,露出她不着寸缕的裸露胸膛。她的锁骨处赫然有着几抹青紫的不规则的吻痕,显然是被人种上了几颗草莓。
天雷滚滚,她心跳如雷,差点不能呼吸。
86狼先生是一受
宁小纯的手无意识地伸向旁边的枕头,那里有微陷的痕迹,带着温热的余温,不注意的话根本不知道曾经有人在这儿睡过。
有零星的片段在她的脑海里闪过,桃色画面定格在她的脑海里,轰隆隆,她呆滞了。她昨晚貌似像放浪的女人紧紧地攀在蒋凡的身上,她依稀记得自己是喝了一杯奇怪的酒才会变成这番模样的……
她使劲地敲了敲脑袋,想把事情想清楚点,但是头痛得厉害,无法把下面的事情衔接起来,啊……
昨晚到底发生什麽事啊?!难道昨晚蒋凡被逼充当解药,她把他吃了?一想到这儿,她的脸就红得吓人了,她突然想起宫澈,一股复杂的滋味袭上心头。她怎麽感觉自己就像偷情的女人,背叛了他呢……
但是,他跑去哪里了。她不见了,他也不担心吗?
房间的空调正在努力工作着,冷气很足,她掩了掩被子,手摩擦着手臂,她无由来地想到昨晚的温存,似乎昨晚那个男人的抚摸让人很有熟悉感……
但是,那个男人是蒋凡吗,她自己都不能确定……
啊……她的头快要爆炸了,房间很静,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儿,她瞧见自己的衣服和手袋放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她便用被子裹着身子,一跳一跳地蹦过去。
她想趁机快逃跑,她不想和那个男人碰面。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棉花,无法思考。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之後的事之後再打算吧。
但是天公不作美,正当宁小纯撩起腿上的被子,抬腿将内裤套进腿里的时候,房间的大门门把被人扭动了,门哢嚓一声开了,宁小纯顿时石化了,她穿内裤的动作就硬生生地被人打断了。
所以,当西装革履的宫澈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宁小纯如此滑稽的动作。她拿薄被包裹着身子,下半身部分被撩起,半敞着,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她微弯着腰,抬起一条腿,双手捏住白色蕾丝小裤裤,提至小腿处,身子僵硬着。
宫澈眼眸一眯,迅速反手将大门关上,一步一步地走进室内。宁小纯已经被开门声吓到了,如今见到宫澈出现在眼前就更加吃惊了,她一直呆呆地维持着这个动作。
宫澈走到宁小纯跟前,眼前充满笑意,他轻笑了声,体贴地弯腰帮她把内裤穿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她感受到他指尖的暖意,猛然醒过来,脸憋成猪肝色。
“你的脸怎麽这麽红?生病了?”宫澈像做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伸手探上宁小纯的额头,感受她的体温。
“我……我……”宁小纯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不是生病了,她是羞得无地自容而已!
“你到底怎麽了?”宫澈强忍着笑,压低声音说。
“我没事!”宁小纯大声说道,她拾起沙发上的晚礼服,嗖地往浴室里冲。就在她快关上浴室的大门的时候,宫澈的声音从外面懒懒地传来:“难道你不穿胸罩了?”
宁小纯听到後,差点滑倒了。她从虚掩的门里伸出头,看到宫澈倚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捏住她的浅粉胸罩,正对着她摇啊摇。轰隆隆,她的脸就要滴出血了。
她提起薄被,快步走过去,扯过他手里的胸罩,再迅速地钻回浴室。当她再次要合上浴室的门的时候,宫澈的声音再次幽幽地传来,“要不要我帮你拿一个干净的胸罩……”
“不用!”宁小纯没好气地说着,他的声音充满戏谑的笑意,她气得快冒烟了。难道他要跑去给她买一个吗,哼,总是拿她来开涮,这很好玩吗?!
客厅外的宫澈很无辜地摆摆手,他把他们的行李从酒店带到这家酒店了,他好心地询问一下,谁知没人领情。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但是,亲爱的狼先生,小红帽怎麽会知道你会这麽好心呢……
宁小纯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小时,洗了个热水澡,吹干了头发,穿好衣服才出来。现在已经快接近中午十一点了,她没有回去上班,被扣了全勤了,呜呜。但她不是无缘无故就翘班的,她是因公缺勤,不,她是在工作,她是陪老板出差……
这样,能不能将全勤奖拿回来呢?!
她走出浴室,看到宫澈正坐在沙发上,捧着笔记本在忙碌着。她走过去,扯着裙角说:“我,我洗好了……”
“嗯……”宫澈从笔记本里抬起头,看着还是一身晚礼服的宁小纯,蹙了蹙眉,说:“去换套衣服,难道你还想引诱我?”
大白天的,他说什麽鬼话啊。宁小纯撇撇嘴,说:“我……我什麽时候引诱你了……我,我现在只有这套衣服……”难道叫她穿浴袍吗,那样不就更让人想入非非了!!
“行李在那里。”宫澈长臂一伸,指着那边的衣柜说。
宁小纯闻言,走过去,打开柜子,看见自己的行李正躺在里面。她不可思议地说:“它们怎麽会在这儿?”
咳咳,难道它们会自己生脚走过来的吗?“我将它们拿过来的。”宫澈无奈地抚抚额头,继续说,“换好衣服我们就下去吃饭,快。”
说到吃饭这个份上,宁小纯赶紧拿起衣服,拖着软软的腿钻进浴室。她早已饥肠辘辘了,昨晚发生什麽事情了,她怎麽会消耗那麽多体力?
她脱下晚礼服,看着胸前的那些草莓,脸不可抑止地红了。她扭扭酸痛的腰,叹了叹气,这可见昨晚激战的激烈程度。
既然宫澈出现在这个房间里,那麽昨晚与她激战的人就是宫澈了哦,她不是与陌生人419哦?!想到这一点,她压在心头的大石终於落地了,她顿时豁然开朗,郁闷担忧的情绪一扫而光,改为愉悦雀跃。
但是她还是对昨晚的事情充满好奇,急於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带着疑问推门而出,宫澈看见她出来了,合上笔记本,站起身走向门口,道:“下去吃饭。”
“嗯。”宁小纯跟上他的脚步。
当两人站在电梯里的时候,宁小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对於昨晚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昨晚……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嗯哼。”宫澈闻言,瞟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就是有一女喝到醉烂如泥,兽性大发,化身为色女,想要把男人吃抹干净。”
宁小纯听到他的话,怒火中烧,她哪有这麽禽兽啊?!一向都是她这个小红帽被大灰狼吃掉,怪可怜的,她什麽时候农奴翻身做主人了,竟然还是攻的那方啊……但是她貌似察觉到宫澈有一丝不悦,於是只好在心里腹诽他了。
“那她吃掉了哪个帅哥?”宁小纯反问道。她记得她只喝了几口酒而已,那酒似乎是被人做了手脚,然後她就有了异於平常的举动了。啊,貌似她做出了一些让人羞愧的行为……
她记得蒋凡在她身边的,她不会在大庭广众,像八爪鱼一样攀在他身上吧?!想到这一点,她吓得手心里都是薄薄的汗,脸微微发红。
宫澈瞧见她这般娇羞可人的模样,暗暗不爽,谁知道这个妞的脑子里在想着什麽呢。他淡淡地说:“某女想霸王硬上弓,但人家却宁死不从,尽力抵抗,为了避免某女欲求不满,造成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惨况,我只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暂时屈於某女的淫威下……”
“咳咳……”宁小纯差点笑喷了,她怎麽不知道宫澈还有这样的幽默细胞呢。虽然她被人贬得如此“凄凉”,她还是一笑置之。因为她刚刚从宫澈的话中得知了昨晚事情的经过,还有,她发现惊人的信息,那就是──宫澈昨晚是一受?!哈哈哈,她想仰天大笑。
她昨晚肯定是因为酒里的药性发作而兽性大发,(作者:女儿,你终於承认了……)从而霸占住蒋凡,想要将他吃下肚,然而人家却被吓到了,不想牺牲色相来挽救她这个无辜的受害者,最後宫澈看不过去,良心发现,进行英雄救“美”,将蒋凡从她的魔爪下救下来,改而将自己送入虎口。
啊,妈妈呀,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