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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是不是我一味顾忌我们之间的年龄,失去了表白的先机,所以她注定不属於我。这导致我後来在处事上面,总是喜欢先人一步,抓紧时机出手。之後我又用了最短时间完成了学业,正当我要准备回国的时候,她来找我了。
原来她和二叔吵架了,处於冷战状态,频临分手的边界,她很痛苦,找我诉苦,我们一起去酒吧喝酒了,酒精上涌,大脑不受控制,我趁着醉意向她表白了,她抚着我脸,眼神迷离魅惑,我情不自禁地吻了她,她也不抗拒,两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我为了她推迟了回国的时间,和她待在一起的日子快乐得恍如梦境,但这个梦如泡沫,终究要幻灭的。一个月後她站在我面前,用很抱歉的语气告诉我,他们和解了,又在一起了。她的意思是对不起,她要离开了,她不爱我,而这段时间我只是作为二叔的影子陪着她,现在她不需要我了。
我很受伤。当她和我走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她不可能一下子就从那段感情走出来,从而喜欢上我,但我以为时间能令伤痛痊愈,我相信在日後的日子里,她的眼里会有我的影子,一定会。谁知道,我自作多情了,这本来就是个大笑话,而我就是乐在其中的傻瓜。
我回国的一个月後,就传来了他们要订婚的消息,订婚宴我没有去,找工作借口推卸掉了。那天,我做了人生中一件最荒唐,而现在我很感激的事……”
“是什麽事?”宁小纯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你猜?”宫澈卖关子。
“色胚,为什麽要这样做?”宁小纯肯定了答案,不悦地问道。
“在生意上结识了一些酒肉朋友,在一次喝酒中,有人见我心情不好,就问我要不要玩一种新潮的解压方式,鬼使神差的,我答应了。想在那天有人陪我一起度过,想利用情欲麻痹自己……现在回头看,发觉自己都这般年纪了,竟然还这麽幼稚,失去了理智,实在可笑……”宫澈一边说一边观察宁小纯的脸色,她静静地躺着,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如果那天不是我呢……”如果她当初没有出卖自己,那麽她与他就永远没有交集,各自在自己的轨道上行走,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一刻。
“这是上天的安排。”宫澈吻吻她的眉心说。
“事後为什麽要和我签协议,如果那人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做?”宁小纯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不知道。”宫澈如实说。他忘记了当初找她当情妇是出於什麽的目的了,是因为亏欠心理,怜惜心态,还是因为上天冥冥中的安排,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我感谢上天,我遇到的是你。”很琼瑶式的词句,但这是他心中最真实的表达。
“你为什麽和她见面?”宁小纯问道,她觉得自己此刻有秋後算账的资本了。
“聚旧。”当时在公司见到她,不可否认,他的确很震惊,这是他们很久不见後的第一次碰面,他的内心是不平静的,但是慢慢地,他的心就不再困扰,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这已是过去,他明白自己想要什麽,想做什麽。现在回过头看,发现以前的一切都显的那麽风轻云淡了。年少的爱再美好,也不过只是一场青春的挥霍,是镜花水月的虚幻。当时间从指尖掠过,深情也终会淡。
“你们说了什麽?”宁小纯大胆地拷问。
“她觉得很对不起我,很愧疚,她希望我能幸福。”宫澈淡淡地说。
“就这样?”宁小纯挑眉。
“不,她那天还告诉我一件事,她说我妈要给我准备相亲事宜。”宫澈无奈地说。
相亲?!宁小纯瞪大了眼睛,不过转念想想,这也是正常的。长辈们信奉先成家後立业这一说,宫澈已经到了成家的年龄了,而他又和洛希希解除了婚约,为人父母当然操心儿女的婚姻大事。
“找一天我们回去和他们吃饭。”宫澈抚着她的头发说,“丑媳妇总要见家婆,不要拒绝。放心,你绝对不是丑媳妇。”
宁小纯只好点点头,不给自己後路,努力往前冲吧。
“记住,你是要嫁给我,而不是嫁给我的家族。”宫澈说。他不要利益结合的婚姻,这对彼此不公平。他不想走别人走过的悲剧之路。
好吧,她是嫁给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家族。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她还是有点怕,心里没底。她以前总觉得,嫁人是一件很遥远的事,现在却一下子被提到日程上了,她有点不知所措。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让人意料不到,措手不及。宫澈原本还说着找个日子带她回家吃饭见家长,谁知他父母却提前知道了他们的事。
圣诞节过後几天,宁小纯接到了蒋凡的电话,蒋凡在那头再一次表达了他的感谢之意,还说老人家想见见她,问她能不能抽个空来医院。她无法拒绝,便答应了,蒋凡说过来接她,被她拒绝了。宫澈在一旁问她发生什麽事了,她便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127传说中的结局3
“想不到周老竟然来到这儿。”宫澈有点惊讶。
宁小纯听到周老的名字後就觉得很熟悉,但又一时间想不起,追问之下,才恍然大悟,想起了很久前曾在家里那边参加过周老的寿宴。
宫澈知道宁小纯要去医院,便提议一起去。两人到了医院,来到病房的时候,正好看见蒋凡正在服侍周老,他站在床前对周老说,“爸,这是家里煲的鸡汤,你觉得怎麽样?”
一个爸字在宁小纯和宫澈之间炸开了。宁小纯有点吃惊,宫澈则是挑挑眉就恢复常态,他站在门边,礼貌地敲了敲门。敲门声吸引了里面人的注意力,蒋凡回过头,看见站在门外的宫澈和宁小纯,有点惊讶,随後笑着说:“请进。”
宫澈对蒋凡点点头,拉着宁小纯走进去,他站在床边恭敬地喊了声:“周老。”宁小纯紧跟着打招呼:“您好,周老先生。”
周老脸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完全没有那天的病态,他看见宫澈,似乎很开心,对宫澈说:“澈?怎麽有空来看我这个老人家了?”
宫澈把果篮放在桌上,然後握住周老的手,道:“周老过来这边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好尽地主之谊呢。您的身体好点没?”
“不碍事,都是老毛病,不用紧张。”周老回握宫澈的手,然後将视线投向旁边的宁小纯身上。
蒋凡连忙说:“爸,这位就是宁小姐。”
“来,丫头过来坐。”周老伸手招呼宁小纯,笑呵呵地道:“这次多亏了你,我这条老命才保住了。”
“周老,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宁小纯惶恐地摆摆手,“你洪福齐天,吉人自有天相。”
“呵呵,小姑娘真有趣。澈,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吗?”周老转过头打趣道。
“嗯,是的。”宫澈站在一旁,微微笑着。
“呵呵,郎才女貌,很登对,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吃喜酒。”周老心情很好,越扯越远,宁小纯脸微微红着,低头不说话。
“周老您这是哪里话呢,到时候还望周老赏脸呢……”宫澈接着道。
宁小纯的头埋得更低了,事情还没有谱,就这样说了出来,到时候若不成,她的脸往哪里搁。
他们和周老闲聊了一会儿,护士就进来赶人了,说病人要好好休息。周老只好叹息,“小姑娘,改天一起出来吃饭。Clarence,送送澈他们。”
“知道了,爸。”蒋凡答道。
Clarence,宁小纯心里咯!了一下,这不是那天送她花的那个人吗?难道是重名了?宁小纯蓦地抬起头看向蒋凡,视线在空中与他相接,蒋凡看见她疑惑的模样,眼底写满了询问,似乎比她更加疑惑。宁小纯赶紧收回目光,跟着宫澈离开了。
日子飞快地过去,就在宁小纯还在纠结那束花是谁送的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重要的饭局提前到了。元旦那天宫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回了一趟家,然後一个星期後他突然和她说,他的父母已经从欧洲旅行回来了,叫他带上他的女朋友回家吃顿饭。
“他们怎麽知道你有女朋友,你和他们说的吗?”宁小纯抓住宫澈的袖子问道。
“我还没有。”宫澈拍拍她的手说。
“那是你二叔或二婶?”宁小纯继续追问。
“不是,是周老。”宫澈无奈地说道,“我爸妈从欧洲回来,知道周老在这儿,便过去拜访他,周老在聊天中说漏了嘴,他们便知道了我们的事。”
“怎麽能这样。”宁小纯哭丧着脸。
“迟早要来的,不是吗?别拉长着脸了,赶紧去换衣服,我们晚上就要过去。”宫澈说。
现在不是中午吗,需要这麽急吗?宁小纯郁闷。
“我们现在去买礼物。”宫澈知道她想什麽,便提醒道。
哦,对,第一次见面,不能两手空空上门见家长。“你爸妈喜欢什麽的,我待会要穿什麽衣服,不会说话怎麽办,你妈妈喜欢什麽样的女孩子……”宁小纯巴拉巴拉地问了一大堆问题。
“淡定。”宫澈无奈地按住宁小纯的肩膀,说,“做你自己就行,有我在。”
淡定个鸟,她怎麽能不紧张呢,第一印象很重要呀。虽然她以前就见过了他父母了,但估计他们早已忘记了她,所以她这次的表现很重要。
下午的时候宫澈带她去商场,帮她挑选了两份礼物,宁小纯为了保险起见,又买了两份,准备送给宫旭和乐荷娜。
傍晚的时候,她穿了一条碎花的棉布裙,再套上件白色风衣,化了淡妆,跟着宫澈出门了。一路上她不停地拿出小镜子来照,宫澈在一旁说道:“别照了,再照下去,镜子都被你看破了。”
宁小纯瞪了他一眼,收回镜子,“我很紧张。”
“不用怕,我爸妈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他们喜欢听话乖巧的女孩。”宫澈抽出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
元旦那天回去,他和父母在书房里谈过了,还谈了很久。他们知道了宁小纯的存在,知道她是寰艺的员工,母亲和他说,虽然现在不是什麽封建社会,一定讲究什麽门当户对,但宫家也算是大家族,娶个同是世家的媳妇会比较好,对他以後事业还会有帮助。
他坚定地说,他不想要利益结合的婚姻,他不是牺牲品,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只娶他爱的女人,他不要走上很多上流社会家庭的悲剧之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各怀心思,这样的生活很累。在外面勾心斗角,回到家里还要相互猜测,这样的生活不要也罢,还不如单身一人来得轻松。
母亲继续对他说,澈,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和她从小生活环境不同,现在可能因为在热恋中没觉察出什麽不对,但以後若是成家了,两人观念思想生活习惯不同,双方亲戚朋友来往也一定有不少矛盾,种种加起来,那些矛盾是不可调和的,难道到时再来分开,岂不是害了两个人?你们在一起,到时候接触的人,都不是她所熟悉的,看着其余的太太家里都能或多或少帮一下丈夫,她又如何自处?你想过她能适应社交生活吗,善与众人周旋,得心应手,漂亮出击吗?
他说,他需要的是一个妻子,而不是一个交际花。花瓶的话,外面很多,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