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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被人,哪怕是一个孩子这样说都会生气,更别提本来心情就不好的赵磊和陈夕瑶了,
“喂,你妈没有教育过你什么是礼貌吗?”赵磊又做出一副恍然状,他对陈夕瑶说,“啊,我怎么忘了,王秋本来就是一个粗俗鄙陋的贱种,考上清华又怎么样,去了美国又怎么样,还不是死了,连骨头渣都没剩下,噢,不对,这不还留下了一个小咋种,也不知道是和哪个黑鬼yin乱生下,连脸都不敢露,”
而陈夕瑶附和的点头,嘴角带着嘲笑,不知是嘲笑前世的王秋还是嘲笑今生的艾德琳,
“你们还有没有脸了,几个大人居然欺负一个孩子,你们的军装都是白穿的吗?”高玲气愤的大声呵斥道,
“你有什么资格冲我们大吼大叫,滚远点儿,”陈夕瑶不屑的横了高玲身上的胸针一眼,“高玲是吗,小心我让你丢了这份工作,”
王秋的眼前变成模糊的,不是她哭了,而是愤怒掩盖了她的双眼,仇恨泯灭的她的内心,她突然有一种荒唐而残忍的想法,如果她此刻手中有一把尖刀,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捅进这两人的身体里,仿佛只有那刀嵌入肉里的快感可以减轻她内心的仇恨,
不是她要变得这么残暴,而是这些人逼她的,童年的欺辱延续至今,憎恨的种子在王秋心里虽然早早生根,可是如今才慢慢发芽,
王秋被这些剧烈的负面情绪压的,连抬头的力气都失去了,只能靠在后面的栏杆,大口的喘着粗气,周围的人围得她密不透风,厚实的口罩又是一层阻挡,让她感觉空气愈发稀薄,
她得离开这里,绝不能当着这群人犯病,王秋狠狠的咬了咬她的下嘴唇,支撑起来,使劲的推开左边的一个年轻军人,
可是别说是现在的艾德琳,即使是前世的王秋,面对人高马大的军人,她也推不动,
“你们给我让开,”王秋的声音冷,可是带着颤音,
这些人各个居高临下的,哪里能看得出来这个脸上捂着严实的孩子身体情况之紧急,
但是高玲却是清楚的,小女孩全身都在颤抖,明亮的眼睛也是灰蒙蒙的,满是痛色,看着都让她的心揪在了一起,
“想走?先告诉我,你爸爸是谁?”陈夕瑶咄咄逼人道,完全没有在意小女孩此刻的不寻常,
“别再问了,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她不舒服吗?”高玲扶住王秋,透过厚实的衣物,她可以感受到这个小女孩浑身的战栗,
陈夕瑶理都不理高玲,居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小女孩的肩膀,“你快说呀,”
“住手,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李玉怒叫道,陈夕瑶被李玉一叫,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李玉跑过来,见王秋手捂着胸口,整个身体基本上瘫倒在高玲身上,她顿时惊慌的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艾德琳,艾德琳,我们现在去医院,”李玉的声音俨然带上几分哭腔,
王秋眼睛半睁着,她看得到李玉的脸,听得到她的声音,却开不了口,胸口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扯得她的喉咙一阵阵的疼,
接连两次频繁的犯病,让她的心脏达到了极限,
李玉着急得正准备抱起王秋,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乱动她比较好,”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说道,
“那该怎么办,”李玉慌得都六神无主,连忙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
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好运,能有一个中医大夫在店里用餐,
“不要慌,你先把她平放在地上,”年轻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种安抚的作用,李玉立刻就照做了,
年轻男人让身边一个同伴打电话叫救护车,
然后他一边卷着袖子,一边往这里走,对着那群惊愣住的军官们说道,“你们能让开些吗?但是不要走远了,要是这个孩子出了事,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男人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威严,
早就有两个年轻军官害怕惹祸上身,偷偷跑掉,现下年轻男人这么一说,其他军三代们,纷纷都走了,脸上带着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
陈夕瑶和赵磊见小女孩的样子,心中也害怕起来,跟着人群一起朝楼下走,脚步之快,仿佛背后有人追似的,
李玉气恨,却无可奈何,
年轻男人倒是从容,还轻轻笑了笑,
“小姑娘,我现在要拿下你的口罩,”年轻男人蹲下身说,他并不是询问王秋的意见,而只是通知她一声罢了,随着他话音落下,口罩连着帽子一起男人被取下来,
高玲看到王秋的样子忍不住捂住嘴惊呼了一声,这是多么漂亮的孩子呀,那头洒满地上的白金色长发,还有那张精致如画的脸,可是她脸上却布满青白,眼睛微闭着,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显然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年轻男人见到王秋的模样,也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他撑开王秋的手,解开了她的大衣,
然后一只手使劲捏着她左手手腕正中间,另一手轻轻按着她的心脏,
李玉焦急的看着她,额头上出了一层汗,高玲一直望着小女孩,神色也是担忧不已的,马经理还有两个服务员站在她们身后,帮忙阻挡着其他客人的视线,
无比漫长的三分钟过去,王秋终于渐渐恢复了意识,
“你应该随身带着药吧?”一个舒缓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王秋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似有千斤之重,每一次用力,还会牵着她胸口如针扎般的疼痛,
王秋微微动了动她的左手,男人的手本就握着她纤细的手腕,立刻就感觉到了她的反应。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同的怒气
刚才情况紧急,年轻男人这才看到她左手腕上两个交相辉映的腕饰,眼神略过那条璀璨的玫瑰金手链,男人的目光停留在银质手镯上,
见多识广的他,很容易的发现了镯子的与众不同,年轻男人轻轻滑开银扣,一颗白色药粒露了出来,
男人拿起一颗,凑到王秋发紫的唇边,
王秋对药的味道很敏感,还没等年轻男人说话,她的嘴巴微微动了一下,两片白色唇瓣分开一些,
年轻男人立刻把药放进她的嘴里,
熟悉的苦涩充满在王秋的口腔,她没有力气吞咽,只能等药慢慢溶化,
年轻男人这才扶起王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救护车过来,”年轻男人对站在一旁,六神无主的李玉说,
“她好了吗?为什么还没有醒,”李玉心焦的问,
“我只是给她做了暂时的急救,她还没有脱离危险,”年轻男人见李玉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又轻声安慰道,“相信我,她不会有事的,”
年轻男人带着一副银框眼睛,穿着灰色的V领衫,模样算不上特别俊朗但带着一种从容不惊的气质,尤其是他眼中的安抚,让李玉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这时,外面传来了救护车的长鸣声,
“我们现在立刻下去,”年轻男人抱起王秋,快步向楼下走,李玉紧紧走在他后面,
高玲本想跟过去,却被马经理拦住了,
“你和小莉去包间那边,现在正是人手紧的时候,不要添乱了,”马经理吩咐着,
高玲心中担忧着王秋,可也知道自己没有身份跟去,只好和那个叫小莉的服务员往包房走去,边走还边回头,
救护车的到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管是路人还是食客,三三两两的都看了过来,
今天的夜尤其的黑,乌云遮月,阴沉沉的,人们除了年轻男人臂弯里那头白金色华发以外什么也看不清,
呼啸的救护车带走了李玉和王秋,留下许多窥探与好奇,
注意力一直在王秋身上的李玉这才意识到,刚才匆匆上车,竟忘记向那位客人说声谢谢,
“纪洵,你这个电话也打得忒久了,”包间里,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们,正热闹的谈笑着,见到进来的人,大家都看过来,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青年熟稔的调侃,语气里带着一股浓浓的京味儿,
“是哪位美人如此有幸?你怎么一点风声也没透露出来?”
纪洵走到他们中间,这些人立刻自觉的让出了一个位置,“净瞎猜,你问伯邈我刚才去干什么了,”
叫伯邈的男青年和纪洵差不多大的年纪,头发有些长,都遮住了眼睛和耳朵,看起来有些邋遢,
“多管闲事,”伯邈对着纪洵说,用力把手上的外套,朝纪洵身上扔过来,这是刚才纪洵为了救王秋脱下来,让伯邈帮忙保管的,
纪洵稳稳的接过衣服,没有因为伯邈恶劣的态度而生气,反而笑道,“电话可是你打的,你难道没有多管闲事?”
伯邈最见不得纪洵这种带笑的‘挑衅’,立刻要开口反驳,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先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我听的是一头雾水,”黑夹克青年连忙阻止,
“我刚才出去打电话,正好碰上之前无理取闹的那帮子当兵的,”纪洵拿起一杯泛着蓝光的酒,喝了一小口,
“他们找你麻烦了?这群王八羔子,”黑夹克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也不先看看你的背景,就乱放炮,这下他们可玩完了,”
“他们没有找我麻烦,”纪洵嘴角带笑,“但是却在欺负一个小女孩,真是让我打开眼界,”
年轻人里面有人笑出了声,
其实出去打电话的纪洵和一直在外面抽烟的伯邈早就看到栏杆那边的情景, 只不过他们都不是所谓的好心人,
“这些人活的真憋屈,居然要在一个孩子身上找存在感,”伯邈讥讽的说道,
“瞧瞧,谁说我多管闲事来着,咱们伯邈看来也有一颗打抱不平的好心肠呢,”纪洵的话有些挖苦伯邈,
黑夹克知道这些似讥似讽的话是两人心情不好的表现,
他们这群人里,纪洵是最好脾气的,伯邈是最冷情的,现在居然都生气了,这样的场景可不多见,黑夹克觉得很神奇,“怎么?那些人还做什么?”
“那个小女孩有心脏病,”纪洵其实心里有一丝后悔,要是他在看到那些人走上前去的时候就阻止,兴许之后孩子的痛苦就不会出现了,
“我说我刚才怎么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你还说我听错了,”一个年轻女人恍然大悟道,斜了一旁另一个女人,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女人们总是喜欢在外面表现的有善心,所以这个年轻女人又说,“那个小孩很严重吗,”
纪洵目光在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脸上轻轻飘过,似乎对她插入他们的谈话而有些不悦,
女人立刻噤了口,
包间里除去纪洵他们三个,其他的都是水城官员们的子女,因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两个圈子被特意的揉在了一起,所以各自都带着陌生,而对于这些地方官员们的子女来说,心中还有些许敬畏,
黑夹克见场面有些冷凝,连忙开口活跃道,
“这群军人真不是东西了,咱们是不是要给他们一点教训?”不是黑夹克想为王秋伸张正义,而是之前两帮人的争执确实给了他极差的印象,他们刚来水城就遇到了这么一茬事,任谁心情也不会好,
“随你便,”黑夹克是个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