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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警察局长郑重的对妇女说道,
“天气这么冷,”莫里的妈妈虚靠着女儿,“再找不到,我的小莫里就再也回不来了,”一想到可能要面对一具小小的尸体,
莫里的妈妈眼泪一下子又涌出许多,
警察局长既头疼又焦急,可是线索太少了,尽管维克说穿着黑色衣服的孩子,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孩子,
……
“求求你让我走吧,”莫里喘着粗气,白色的水气一阵一阵的从他嘴里呼出,“我,我快不行了,”
莫里的双手已经被冻成了紫色,嘴唇也紫的发白,就好像结了层冰,
同样穿着单衣,亚瑟文跪坐在雪地上,任由寒气灌进他的身体,任由冷风吹打着他的脸颊,他一手拿着树枝认真的在画着什么,完全没有理会莫里的话,
冬日里的天空总是黑的早,才一会儿,太阳就被乌云遮盖了一大半,天色变得朦朦胧胧的,风也变大了,吹在山谷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一片黑压压的鸟群突然腾空而起,从莫里头顶飞过,吓了的他牙齿颤的更厉害了,
狂风吹掉了聚精会神的亚瑟文头上的帽子,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哗的铺下来,
莫里惊愣的着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艾德琳,”
总算前面的黑色身影有了些反应,可也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执起树枝继续前面的事,
他怎么可能是艾德琳,莫里绝望的想,他比艾德琳要高,甚至比艾德琳还要瘦,哪怕是那头长发也不是完全一样的,
谁来救救他,莫里在心里呐喊,
妈妈,他就快要死了,
莫里的眼泪刚从眼角出来,就流不动了,在脸上结成两道冰印,而他也实在没有力气再哭了,
……
“好冷,”碧丽耶缩着脖子抱着双臂,“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弥尔茨走在她前面,听到话回过头,“亲爱的姐姐,什么时候你的身体变得这么柔弱了?是因为认识了艾德琳的原因吗?难道心脏病也是能传染的吗?”
如果伊莉莎或是杰瑞看到现在弥尔茨的样子一定会吓一大跳,那层乖巧热心的面皮就好些被撕了下来,男孩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嘴角却诡异的弯起,似乎在笑,又似乎是在嘲讽,而他的声音也好像变了许多,明明还是普通的童音可是听起来带着很重的滑腻感,
“去你的心脏病,”碧丽耶快步跟上弥尔茨,“不要把我和那个病秧子相提并论,”
“噢,看你刚才那么认真的听她唱歌,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她呢,”弥尔茨踏着厚厚的积雪,可看不出丝毫费力,就好像在白皑皑的天地间漫步闲游,
不过他们也确实是过来玩的,
“喜欢她的是你吧,”碧丽耶斜了弥尔茨一眼,“居然会主动找女孩说话,漂亮的小女孩就是好啊,你终于长大了,弥尔茨,”
弥尔茨轻笑一声,“我们总会长大的,而且你不觉得那个艾德琳看起来很有意思吗?”
弥尔茨个子不高,和一般二年级的小男孩没有什么差别,可是他今年已经满十岁,而碧丽耶比弥尔茨还大了两岁,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的问题,两个孩子发育的极慢,尤其是碧丽耶,身高一直停留在一米五公分,又是外国人,竟没人看出端倪,
碧丽耶不想再谈艾德琳,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已经还是对比她们漂亮的有些许排斥了,只是不明显,
“也不知道托沃什发什么神经,带着我们跑到这种穷乡僻壤来‘过冬’”碧丽耶还是觉得冷,又怕被弟弟嘲笑,只好这样抱怨,
“他是我们的父亲,姐姐,”弥尔茨语调慢慢的,“他要做什么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玩我们的,他玩他的,”
“可是他打断了我的计划,明白吗?”碧丽耶不渝的说,
“安妮塔还活着?”弥尔茨嗤笑着,“真不可思议,你到底在做些什么?要是换做是我,她现在已经躺在波瓦科夫公墓下长眠了,”
“安妮塔那样对我,我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她死掉呢,”碧丽耶眼露戾气,
安妮塔听起来很像是她的仇人,要杀而后快,可实际上安妮塔只不过是一个华沙一所普通小学六年级的学生而已,和外表善良热情的碧丽耶一直不合,就像艾德琳和汉妮那样,
“好像两年前你就说过要杀她罢?”弥尔茨一点也不信,“难道要等到初中再说?如果真的要这样,你以后千万不要说是我的姐姐,太丢脸了,”
“这次回去,我马上动手,”
弥尔茨没有接话,他已经不相信碧丽耶的话了,他的姐姐心太软,
此刻的迪亚迪斯城堡,
巴泽尔和柏特莱姆同样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他们在外面找寻了亚瑟文无果,回来时便发现有人来过城堡了,
“是托沃什,”巴泽尔从地上捡起一根烟头,看着烟嘴上的标志说着,“为什么她还不愿意放过小殿下,”巴泽尔气愤的锤打着旁边满是灰尘的桌子,
“请动一个隐退了二十年的职业杀手,她还真大的面子,”波特拉姆冷声道,“也只有托沃什才能查到这里来罢,”
“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可是小殿下,”巴泽尔担忧的说,难不成托沃什已经先他们一步找到他了吗?
……
寂静的山岭中,碧丽耶和弥尔茨的交谈声毫无阻拦的传播到四周,
亚瑟文拿着树枝的手一顿,他突然站了起来,
奄奄一息的莫里以为有了希望,可是下一秒他又陷入深深的绝望,因为亚瑟文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在深林之中,只留下下一截树枝和满地的画痕,
“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一个人?”碧丽耶指着不远处树上的黑影说,
“难道是失踪的那个?”弥尔茨走进一看,果然是个小孩子,“居然让我们找到了,姐姐,你说我们要不要做一回好人呢?”
莫里已经彻底昏了过去,脸色铁青,
“还活着,”弥尔茨用手背靠了靠莫里的脸,
“托沃什不是说过,我们要时刻记着为手上的鲜血赎罪吗?”碧丽耶脱下外套披在莫里身上,“他的情况真糟糕,”
“应该叫他父亲,”弥尔茨摇了摇头,在碧丽耶的帮助下背起莫里,好在他要比莫里高一点儿,而且常年的锻炼,身体也好的惊人,
他们顺着原路,以比来时快一倍的速度,朝镇上走去,
谁也没注意到,之前亚瑟文跪坐的前方有一副即将成型的画像,那是一个女人,有一头长长的头发,一双和亚瑟文同样美丽的眼睛,女人浅浅的笑着,印在白雪之上,纯洁无暇,
如果这里有一个美术家,他一定会为这幅画的作者拍手叫绝,这样绝顶的天赋,世间难有。。o。
第六章 频临死亡
傍晚,山区又开始降起鹅毛大雪,还伴着刺骨的寒风,
木屋内,炉火燃烧的旺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暖暖的味道,
“莫里已经获救了,”乔恩的话,让正喝着牛肉咖喱汤的艾德琳顿了一下,
“他怎么样了?”艾德琳悬着心彻底放了下去,幸好,幸好他没死,
“双手冻伤非常严重,好在抢救及时,”乔恩对莫里会得救好像并无太大意外,眼神甚是平静,“听韦伯说,是二年级的一对姐弟在森林看到他的,”
艾德琳愣了一下,姐弟,岂不就是指碧丽耶和弥尔茨?“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到森林去?”
“你认识那对姐弟?”乔恩眉头轻皱,
“今天见过,他们刚转来伊莉莎班上,”艾德琳现在才发觉,姐弟俩一切透着古怪,大老远从波兰过来,不去人气繁华的大都市,却到连超市都没有的偏僻小镇,
最怪异的是,他们居然敢在这个季节只身进森林,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他们的父母难道不担心吗,对了,他们的父母呢?为什么之前没有看到?
“以后少和这样的孩子接触,”乔恩同样感到不寻常,联想到之前所知道的,他很快就猜到了什么,
“嗯,”艾德琳应了一声,本来就不同年级,交际不会太多,
……
“小殿下,”巴泽尔一听到窗户边上的声音,立刻迎上去,
亚瑟文青白着一张脸,从外面钻了进来,
“天,您被冻坏了,”巴泽尔手刚触到亚瑟文的身体,男孩就突然往一边闪去,
“小殿下,”巴泽尔还想伸手去抓他,可是被波特莱姆制止,
波特莱姆提着一个大包,“我们必须马上就走,天就快黑了,托沃什也许并没离开,就藏在城堡某处,等着小殿下回来,”
巴泽尔心下一凝,看着一脸防备的盯着他的亚瑟文说,“情况紧急,请原谅我不得不这样做,”巴泽尔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注射器,就要往亚瑟文身上扎去,
正在这时,一声怪桀的笑声突然在整个大厅回荡,
“果然是一个精神病啊,连逃跑都不懂的傻孩子,”标准的西语,让在场的人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波特莱姆立刻丢下手中的包,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
而巴泽尔也扔掉针头,反身站在亚瑟文跟前,严正以待,
“放轻松,不要这么紧张嘛,”男人依旧怪笑着,
“托沃什,”波特莱姆定不清敌人的位置,只能怒吼了一声,
“好吧,好吧,我出来,你们也玩不起捉迷藏,”男人的语气非常诙谐,不过前提是在马戏舞台上,
而这里是半黑的废弃城堡,刚起的月光透进来,留下一片森怖的阴影,不时还有被风吹的啪啪作响的木门声响起,更显得四周寂静非常,
巴泽尔和波特莱姆警惕的连大气也不敢出,
二楼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声一声打在两个人心上,
亚瑟文木然着脸,两手搭拉着,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危险将近,
“巴泽尔,波特莱姆,对吗?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你们好像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呀,”一个瘦高的男人倚在栏杆上,扬起手朝他们挥了挥,深褐色的眼睛带着真诚的笑意,和对方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原来我走了这么年,还有人惦记着我,难道是我的魅力太大的原因吗?”
说完,托沃什自顾自的笑起来,
波特莱姆和巴泽尔更加紧张了,
二十多年前,托沃什的名字谁人不知,心狠手辣,残忍无情这还是次要的,最令人心惊的是,他杀人的时候永远是笑着的,越惨烈,他的笑容越灿烂,
“既然知道我,那么也就明白我的脾气罢,”托沃什笑容消失了一瞬,眼中划过厌烦 ,“我的目标是他,无关的人可以滚开了,我不想伤及无辜,”
但是若干年前,托沃什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巴泽尔仿佛看到了希望,“既然已经离开了这个圈子,为什么还要回来?那个女人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甘愿违背承诺,”
巴泽尔的话显然触碰了托沃什的怒点,他突然收起了笑,
就在这时,枪声突然响起,
波特莱姆手中的狙击枪还在冒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