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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乔恩也没必要特意赶回来了,”莫华德说,“我知道乔恩最近很忙,”
每次亚瑟文出岔子,莫华德并不是第一时间打给艾德琳,以他的认知,还不至于遇事求救于一个小女孩,
但一连几天乔恩的手机不是忙音就直接关机,好不容易接通,匆匆两句便挂断了,
莫华德由此知道乔恩对亚瑟文十分不关心,而且显然乔恩也根本没时间理会男孩的琐事,
“忙,”艾德琳抬眼望着四周环绕的花地与梯田,涩涩的笑了笑,“没错,他的确非常忙,”
继父病重、弟弟的婚事、塔格利的产业……还有初恋情人家暴流产,即使乔恩与尤兰达关系不融洽,但作为长子怎么可能放下不管,
乔恩若没有责任心,那还是他吗?
没有乔恩的允许,除了诺南的家,艾德琳哪里也去不了,更别提回到万里之遥的小镇,
艾德琳觉得自己似乎离曾经平静的生活越来越远,
“谢谢你,莫华德,”她认真而郑重的说道,
“呵呵,你已经跟我到过不下十次谢了,”或许与莫华德的职业有关,虽然要多费心照顾脾气古怪的亚瑟文,可他从未感到麻烦,真的一次也没有,哪怕在亚瑟文最疯狂的时候,
将近一年的相处,一老一少渐渐熟悉,莫华德只当收养了一个孩子,至少芭比是欢迎他的,
作为救死扶伤的医生,善良是最重要的品质,而显然莫华德具备了,
挂了电话,艾德琳拿起桌上的书本,还是那本欧洲权贵史,她现在却根本看不进去,即使这边风景好得堪比皇室园林,
她脑海里不知怎么的浮现出大巴离开帕兰德拉托尔时,亚瑟文站在高速公路中间的那一幕,
男孩孤寂的身影逐渐缩成一点,消散在茫茫天地之间,他们本来说好的,这次,是不是又要食言了,
虽然她对亚瑟文的承诺似乎一直未曾兑现过,
艾德琳下意识的又拿起手机,却正对上了屏幕上刻意高亮的乔恩电话号码,两天来,乔恩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因为那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已经快不行了,
而诺南告诉她,昨天乔恩与莫雷一起出席了塔格利钢铁公司的董事大会,
想到诺南……艾德琳愈发感到燥意,
一阵清风突然挂起,摊开的书页被连连挂扫过数十页,发出‘哧哧’的声响,
“艾德琳小姐,”一个年轻的女佣走到她身前,“少爷回来了,”
“噢,我知道了,”艾德琳不等女佣说完,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她知道她的意思,诺南让她过去,……
女孩跟着佣人越走越远,留下桌上的充满历史厚重的书本,
若艾德琳当时能看一眼上面的词句,也许……人生哪里有什么也许,
‘没落的萨苏拉家族纯正血统中最后的一支,在一八八三年被迫迁移到西班牙,传言族人的头发颜色变成了不吉利的白,人人唾弃,神说萨苏拉被诅咒,于是他们不得不隐姓埋名……’
……
“怎么这么久,”
少年自然的搂过艾德琳的肩膀,低头柔声问道,两个孩子距离很近,至少诺南侧边的金发与艾德琳脸几乎贴到了一起,
“伤口已经看不到了,”诺南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没有丝毫避讳,似乎已经把艾德琳当做自己的所有物,
这般暧昧的场面,他们身后的几个佣人也只在初时微微有些许反应,现在完全习惯,
艾德琳身体紧崩到极限,但也无可奈何,因为她能感受到其他人或明或暗的视线,
诺南长大了,小时候那个美好的孩子,也变了,不,应该说他从来都是如此,只不过以前的他习惯把强势掩盖在温和的笑颜之下,
如今依旧如此,唯一只对艾德琳不同,
“诺南,艾德琳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直到第三个人的声音响起,才把艾德琳从僵硬中解救出来,
裴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两手张开,长腿微伸,显然他从刚才开始便一直都在了,
只不过眼睛颇有兴味在艾德琳狡猾与诺南之间来回打量,心叹诺南下手速度不赖,
帕尼居然还嫌这小子木讷,
依他看,诺南分明就是一肚子的黑水,天知道有多狡猾,
“hi,裴西,”艾德琳趁诺南停顿的当口,快步上前,在裴西对面坐下,只为掩饰她过快的心跳,
裴西的视线从她眼角浅浅的痕迹上扫过,没有说什么,
“你还没开学吗?”艾德琳找了话题,移开裴西的注意力,她受不了男孩玩笑般的目光,
“不,按理说三天前,我就应该去学校了,”裴西话虽这么说,可没有丝毫没把学校的报到日期放在心上的意思,
这便是他们的特权,上学只是走形式而已,但也不能做得太过,卖弄风头并不是这些贵家公子喜欢的,
所以艾德琳问道,“那为什么你现在还在伦敦?”
诺南吩咐了佣人几句,才在艾德琳身边坐下,诺南很高,即使坐着艾德琳也只恰恰到他的肩膀,越发显得瘦小,
诺南稍欠着身体,让艾德琳能靠向自己,同时端起桌上的早已准备好的温牛奶递给她,
单单为他那细心的体贴,都不知有多少贵女会着迷了,
裴西现在才真正发觉原来诺南与艾德琳很相配,但他绝不会告诉诺南他的想法,
没有原因,或许只是不愿意让这个幸福的小子更得意罢,
“诺南没有告诉你五月是社交月吗?”裴西故作讶然,瞟了眼诺南,“看来是你的失职,”
诺南微微笑了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他只是不想让艾德琳过早进入他们的圈子,
“社交月?”艾德琳疑惑的问,那这段时间怎么没见米芙雅有过大型宴会,
见聪明过人的小女孩难得表现出的无知,裴西倒是耐心为她解释了一番,
每年从这个时候开始,是各家千金们成人礼的举办时间,对于贵族来说,其程序与仪式自然是繁复而冗杂的,
贵女们只能穿着淡色的礼服,出入于各种宴会,并且得在家族为自己举办的舞会中表演琴艺或者其他乐器,目的只为认识背景与其相似的年轻人,建立未来的社交网,
而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甄选,因为在七月,各家的贵族男孩们将会选出他们认为最出色的二十位女孩,
她们将有无上的荣耀与人人称羡的贵公子共舞,而这不知多少贵女们的梦想,更不用提普通人家的女儿了,
“芬雅为此已经学习了半年的苏格兰舞,”裴西说,
“芬雅是那天的女孩吗?”艾德琳记得裴西是这么叫她的,
裴西没想到艾德琳还有印象,“她是我妹妹,从小被惯坏了,所以那天……”
裴西想为芬雅的失礼给艾德琳道歉,
艾德琳笑的摆摆手,“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在这般的环境里成长的女孩,娇蛮与高傲似乎很自然,比如蕾黛斯,赫拉,还有那个推她的詹尼,当然能克服这些的孩子,必定会成为真正的名媛,
艾德琳的不在意让裴西笑弯了眼睛,裴西接触过那么多女孩甚至女人,只有与艾德琳相处的时候,才让他有种放松感觉,即使这样的场合并不多,
他不得不承认艾德琳真不像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面对她,裴西不用去顾及那些娇贵小姐们的心情,也不用去听那群女人无脑的话语,
说真的,裴西有点儿羡慕诺南,
“贝丝为什么没有成人礼?”艾德琳转头问身边的少年,诺南说过贝丝只比他大两岁,不正好就在今年吗,
可昨天贝丝已经收拾行囊离开了米芙雅,
“母亲为她筹划过,贝丝拒绝了,”诺南摇头叹道,“贝丝从不参与任何活动,她说让她去舞会还不如杀了她,”
裴西闻言哈哈直笑,“我真想象不了你那个古怪得跟巫女似的姐姐穿礼服的模样,”
诺南也不好附和裴西什么,曾经他的堂姐很正常,只不过几乎已经没有人还记得,
裴西止住了笑,对艾德琳说,“明天我们家族要举办‘第一支舞’,我能邀请你参加吗?”
闻言,艾德琳愣了一下,
而诺南冷然的望着裴西,对方以他惯常的笑容回之,
裴西可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第一百一十章 骨子里霸道
“你打的什么主意,”诺南盯着裴西的眼睛,
裴西倚在系着乳白色窗帘的帘杆上,错开诺南的目光,望了一眼默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笑道,“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想邀请她来参加斯特朗家的舞会,”
和诺南端直不同,裴西不论站姿还是坐姿,总不会‘亏待’自己,斜靠,舒展,甚至翘腿,怎么舒服怎么来,随意至极,
偏偏他出生高贵,换成一般人,一定失仪的动作,由他来做,却充满贵族式的优雅与懒散,
那眉头的轻挑,眼角的下弯,哪怕是手指摆放的角度,都有相当的讲究,
气质果真是一门很玄的学问,
“她才十岁,请问在你们家的社交舞会上能做什么?”诺南的左手轻轻搭在窗台上,白皙的手背被阳光照得有些透明,光线在他半侧脸上打下阴影,
少年用华丽的尾音结尾,这种‘装腔做调’的说话方式,他只在必要的应酬时套用,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他生气的时候,
从小在贵族圈子里长大,诺南不知有多了解贵族外表的光鲜,内里的肮脏,
因为他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潜意识里,诺南不愿意艾德琳出现在其他人眼前,
是担心女孩不懂贵族的处事规则,惹出事端;还是仅仅因为私心作祟,不希望她的美好被发现?
恐怕只有诺南自己心里清楚,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诺南的小心思,裴西几乎能猜到一点儿,因为如果换成是他,也许做的比诺南还过,
孱弱而美丽的女孩总能让人不自觉心生同情,但这仅仅浮于其表,唯有独一无二的个性才能留住如诺南这样,见识过形形色色女孩的贵公子的心,
天生的优渥给予了他们鲜明的特性………不容反抗,或许这是一种霸道,是一种任性,是一种唯我独尊的心里状态,
不管是裴西还是诺南,他们骨子里都是如此,
“难道你十岁以前没有参加过宴会,”裴西轻笑着说道,“有些人想藏也藏不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艾德琳早晚都要接触到我们这一面,不如就当成提前的热身,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脸上的伤是谁弄的,”
“再说,”裴西挺起背站直,往艾德琳那边抬步走去,“伯顿家族还算得上我们家族的远方表亲呢,”
诺南看着犹笑的裴西,瞬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诺南高调的去参加一个商户的订婚宴,还在散场之后,这种‘奇闻异事’在贵族圈里的传播比荒草疯长的速度犹快之唯不及,
赫拉也不过约见了几位好姐妹,向她们炫耀了诺南送给她的礼物………一对珍珠耳环,
它们是以最好的大溪地黑珍珠为原料制成的,一小粒便价值不菲,更别提两粒了,让赫拉喜上眉梢,
诺南当时急着去接艾德琳,到‘仓库’随便挑了一个礼盒,连包装都没有拆换,转手就送给了赫拉,
赫拉却如获至宝,
因此诺南?肯特与神秘的白发小女孩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其实诺南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冲动行为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