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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大的惯性,险些摔倒,但狄登几乎没有犹豫的揽住她,并且以保护者的姿态,“秋,告诉我他对你做什么,”狄登对秋琳说话的同时,眼睛一刻也没有断的盯着诺南,那是一种蓄势待发的狠厉,只要对方有任何不轨的举动,他连拼命都再所不惜,这恐怕便是狄登在监狱里最大的收获了罢,让一个单纯清高的男孩,变成一匹不羁的狼,而诺南此时双眼俨然充血发红,只有愤怒到极致才能把这位优雅的贵公子逼到如此地步,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根本不去看狄登,只望着秋琳,他看见了她眼里对他的抗拒,看见了她特意偏过头,覆在那个男人胸口上,在如何极力维护自己的风度,也无法阻挡诺南被妒火灼烧得变形的脸,他突然觉得比起现在,活血连死都算不了什么了,就在双方良久的沉默与僵持之后,诺南竟笑了,蔚蓝的眼就如幼年时那般澄澈而温柔,“艾德琳,不要再闹脾气了好吗,来,过来,”他们仿佛回到了童年,当艾德琳闹别扭的时候,总是年长的诺南哄着她,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任性,这次也是,对吗,秋琳根本不敢看诺南的眼睛,她怕自己抵挡不了那会醉人心扉的温柔,怕自己会受不了高高在上的男人对她的祈求,“诺南,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秋琳费尽全力压抑住心底的酸涩和痛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那个无缘于世的孩子是秋琳的梦魇,她无数次的在梦里见到他,她见到他跟她一模一样的眼睛,一头亮金的短发,还有含着手指的可爱样子,可一转眼,就是紫色的魔鬼,血红的帷幕,在到美国最初的那段时间,秋琳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哪怕忙碌的凯特尼克为她推掉工作日日陪护,她也无法从恐惧中摆脱出来,孩子是她心中永远的刺,哪怕如今的秋琳改名换姓彻底摆脱了过去,依然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他,她也曾经作过母亲,他们之间夹杂了太多,孩子还有……亚瑟文斯特。
诺南脸上的希望一点点逝去,最后变成了绝望,“所以你选择了他,”他指着狄登,突的提高了声音,“你宁愿选择一个一无是处的美国人,你把我们的过去置于何地,难道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过客,一个路人吗,”
“不,不是……”
咄咄逼人的的诺南根本不等秋琳说完,“承认吧,你就是移情别恋了,我早该明白你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嘲讽的笑了,他在嘲讽自己,为什么不早些找到艾德琳,为什么要自认聪明的以为她还会等他,难道他忘了艾德琳是如何招惹到亚瑟文斯特,她是一个多么有吸引力的女孩啊,哪怕没有他,没有那个该死的私生子,也会有其他男人,他居然傻到让这些人钻了空子,无尽的后悔与钻心的痛楚腐蚀着诺南的心,让他说出了太过分的气话,水性杨花……
当秋琳听到这个词,心脏都要骤停了,原来诺南还是介意的,是啊,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得了自己的未婚妻在订婚不久就被别人**流产呢,泪水无意识的涌了上来,润湿了她的眼眶,她无法接受诺南对自己如此低劣的评价,秋琳根本没有意识到只有对诺南有着超乎一般的在乎,才会这样害怕对方对自己的攻讦,“是又如何,”
狄登冲诺南嘲笑着,右手揽紧了秋琳,因为他感觉到这个平素冷静的女孩在发抖,“现在,她爱上了我,我也爱她,而你只是无关的人,事实就这么简单,”秋琳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她抬眼望着狄登,或许现在是她印象里的狄登最沉稳的时候,他眼睛的颜色晦深得就好像暮秋的红叶,给人心安,没有丝毫预兆的,狄登忽然俯身,覆上了秋琳的嘴唇,轻柔的触碰快得仿佛蜻蜓点水,且不说秋琳心中的震惊,因为诺南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闭上眼睛,也掩盖住暴怒与发狂的嫉妒,“走,走,你们马上给我离开这里,”这是诺南最后所剩无几的平静了,他不想也不忍心对秋琳说一句重话,但狄登真的刺激到了他,生平第一次,他对秋琳发怒了,“滚啊,”
狄登嗤了一声,拉着秋琳转身就走,
诺南就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秋琳和狄登消失在门口,无人看见眼泪缓缓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几人的争执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当另一间会客室的门被打开时 ,他们看到的只有匆匆离去的两个背影,“她就是艾德琳?”科菲勒盯着那头耀眼的银白头沉声问道,索奥瞧了他一眼,不明白好友为何如此惊讶,“应该是的,虽然我也没见过她,但听说这个女孩有一头白头发,”
科菲勒不再说话,眼里若有所思,不知在想着什么,末了他对索奥说,“跟我说说你知道的,只要是关于这个艾德琳,我对她很感兴趣,”
……
直到上了出租车,秋琳仍然一言不发,她偏头看着窗外,木然的望着后退的景色,狄登也是怪脾气,不吭声,不解释,
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引得司机都打量了好几眼,直到车开出好几公里以外,低低的声音才响起,“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我吻了你,”狄登如在学校里回答问题般,一本正经的说,“只不过是一个吻,你完全可以把它当做一种友谊的表达方式,”
狄登认真的态度让秋琳有些迟疑,“那你刚才对诺南说的那些……”
“我看那个男人似乎有些难缠,也许说这些能更容易的摆脱他,”狄登看着秋琳,皱起眉,“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爱上你了?请别自作多情好吗,”
狄登一副生怕秋琳误会缠上他傲气的不得了的样子,让秋琳勉强放下了心,她并不认为狄登会喜欢自己,而且此刻最扰乱她思绪的还是诺南,方才诺南悲伤至极的面容依稀浮现在秋琳眼前,扯得她心疼,或许她伤他太狠,但也是唯一能断了他念想的途径了罢,诺南该有新的生活,而不是继续与过去纠缠,秋琳不知道那轻飘的碰触是狄登的初吻,她更不知道狄登对诺南说的话绝大多数是真实的,秋琳和狄登没有在伦敦多做停留,当天就登上回美国的飞机,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又投入了备赛学习中去,仿佛这次的伦敦之行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几天之后,《伊甸的桥》在欧洲正式上映,随着电影的卖座,秋琳所演唱的主题曲几乎在一夜之间爆红,秋?琳这个名字为原本对她还非常陌生的欧洲人所知晓,一些歌曲爱好者疯狂的尽一切办法搜集她所演唱过的歌曲,美妙的歌喉加上神秘的面容,她的风头一时竟超过了身为女主角的阿曼达,而办理好城堡所有权转移手续的科菲勒回到了耶伊曼家族的主宅,第一件事便是与自己的亲姐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托沃什欺骗了我,我也是三年前才知道他没死,”奥利波莉完全不把科菲勒的怒火放在心上,“那孩子的命怎么这么硬,”
奥利波莉的语气很有几分挫败感,当年她想方设法的折磨亚瑟文,西西莱娅救走了他,看在皇室面上,奥利波莉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请出万无一失的托沃什,谁知道也是一个靠不住的,科菲勒厌恶的看着奥利波莉“他是我的儿子,你的侄子,你的血是冷的,”
奥利波莉径自笑了,“我们的血都是冷,留着耶伊曼家族血脉的族人都是冷血动物,你瞧,你那可爱的儿子不是把肯特家族的未婚妻**到险些丢命吗,要不是那个女孩,他早该死了,”说到这里,奥利波莉很有些咬牙切齿,“以怨报德,呵,真是活该,”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唯独对她如此偏执吗?”科菲勒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但却让奥利波莉眯起了眼睛,“亚瑟的病还没完全发作的时候,我都没办法接近她,但那个艾德琳却轻而易举的获得了他的信任,你不觉得奇怪?”
“她不可能姓耶伊曼,”突然的女声插了进来,“知道我为什么被禁足两年吗?”柏丽雅从楼上下来,讽刺的说,“若干年前,我们的大姐抱着和你一样的想法把那孩子绑架了,一无所获,掉以轻心的结果便是惹恼了一堆权贵,背黑锅的我真是倒霉透了,”
“闭上你的臭嘴,”奥利波莉冷眼横斜,“不,事情没有你们想象得简单,看来你们已经完全把一个人忘了,”科菲勒举起一张照片。
第四十四章 她的舞台
转眼到了六月,
“算我恳求你也不行吗,”电话里,哈勃格的声音急切又有些焦躁,“我们当时说好了的,”秋琳无奈的说,“我不喜欢抛头露面,更不想在公众场合被人评头论足,”
这已经是哈勃格导演打给她的第三个电话了,电影的热映以及原声专辑的大卖,默默无闻的主题曲演唱者开始受到观众们的注意,一部完美的悲剧,最不可或缺就是配乐,一般情况下,美好的音乐也仅仅只满足观众们听觉上的享受,但秋琳的歌声却彻底调动了他人的情绪,尤其当全剧高潮来临,音乐响起时,不知多少人潸然泪下,是情节太感人了吗,他们并不觉得,可当这个无名的女孩歌声响起时,几乎所有人的心都在颤抖,只为那无尽的凄清与寂寥,人们不由自主的想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又想看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于是哈勃格等人的麻烦来了,
哈勃格苦笑,“哎,多少人想成名,受人追捧,你是我工作这么些年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例外,”
好爽的哈勃格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秋琳真不好拒绝,“等我完成暑假的比赛再说可以吗?我现在实在抽不开身,”
哈勃格一听,笑容立刻浮起,他知道这是秋琳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也是变相的承诺,“我希望你能在领奖台上,代表我们唱出这首曲子,”
一部影片的成功当然要以所参加角逐的电影奖项来衡量,《伊甸的桥》的自然不例外,哈勃格原本打算的就是让秋琳和他们一起参加颁奖开幕式,“到时候再说吧,”秋琳挂了电话,
从和哈勃格的交谈中,秋琳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缺席电影首映式的人员,连最关键的女主角阿曼达都没有到,自从那天婚礼被莫名取消,这个名利加身的女人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出现在公众眼中里,秋琳至今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会知道事情转来转去最终会转到她身上,隔天清早,秋琳和狄登到达了SUM公司位于纽约的总部,SUM公司以生产电子硬件著称,也是今年国际微控制器设计大赛的赞助商,早在半个月前,他们就已经提交了原始设计时所需的设计原理图、技术示意图、系统结构图、所有固件在运行状态下的图片与视频,理所当然的,他们顺利入围,而决赛答辩的日期就定在今天,他们要现场展示成果,并回答由教授以及工程师组成的评委团所提出的刁钻问题,SUM公司大楼是一栋银色的楔形建筑,头两层全用纯透明的玻璃作为墙面,大街上的人们抬头,就能看到里面来往繁忙的人们,以及众多的处理控制器模型,秋琳和狄登到的时候,玻璃墙后已经聚集了许多大学生,他们来自北美各地,当然还有其他国家专程赶来的年轻人,SUM公司的人事总监正在为这些人介绍公司的发展历程以及经营理念,这是所有比赛赞助都热衷于的活动之一,“秋?琳,狄登?克劳尔,”秋琳对站在门口统计的工作人员报出了姓名,女工作人员惊诧的抬起头,很是盯着秋琳看了几眼,因为各种原因,秋琳的名气